28 來啦,麽噠親們

嗎?

帶着這一連串的疑惑,藍青城起身準備去找白勝問夜曦的下落,找到書房門前時,發現夜曦正在書房內低頭處理資料。

書房的門外站着白勝。

“少夫人!”白勝恭敬的向藍青城行了一禮。

“白叔好。”藍青城笑吟吟的走近,眼睛的餘光向房內看了一眼:“阿曦回來多久了?”

“有一個多時辰了。”

一個多時辰了?

“這一個多時辰裏,他一直都在書房裏嗎?”她的雙手微微握緊,心裏突然緊張了起來。

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麽。

“是呀,這一個多時辰,少主都在裏面,哪裏也沒去過。”

“原來是這樣。”聽到白勝的回答,藍青城緊握的雙手松開,心情一下子明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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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在這裏,就說明,那個在李氏醫館的人不是他,定是因為她當時心裏緊張,所以才會出現了幻覺。

“少夫人怎麽突然這樣問?”

“沒什麽,我就只是問問而已。”确定不是他,藍青城輕快的笑着,眼睛往裏面看了一眼,佯裝困倦的打了個哈欠:“既然他在忙的話,我就不打擾他了。”

“少夫人慢走!”

“嗯嗯。”

藍青城托着沉重的腰,邁着輕快的步調走開了。

待藍青城走遠了,原本正在認真處理事務的夜曦,驀地從書桌上擡起頭來。

确定藍青城已經走遠,他方起身走到書房門外。

“少主!”白勝恭敬的低頭。

“青城剛剛問了你什麽?”

“如少主所說,少夫人問了您是什麽時候回來的,老奴已經按少主的交代,告訴了少夫人。”

“很好。”夜曦淡淡的答,擡頭望着頭頂的半彎月亮,那月光照進他的眼中,竟讓他感覺有些刺眼。

白勝了一下,還是大膽的詢問:“少主,您為什麽要向少夫人撒謊?”

他明明才回來沒有一刻鐘的時間,卻讓他對藍青城撒謊他已經回來一個多時辰了,難免讓白勝覺得蹊跷。

沒有聽到夜曦的回答,白勝大膽的猜測:“是不是少主您在外面有人了,所以,故意要瞞着少夫人?”

夜曦斜睨了他一眼,陰沉的臉上抹上了一層冷意。

“白叔,你這個管家管的越來越寬了。”

“老奴只是想說,少夫人現在身懷有孕,您不應該在外面……”拈花惹草幾個字,白勝怎麽也說不出來。

夜曦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我在外面沒有女人!”

白勝下意識的脖子縮了縮:“難不成,少主您還喜歡男人?”

“……”這還能不能好好的說話了。

北城別館·兮居

睡的迷迷糊糊中,有人在她的額頭親了一下,那熟悉的清新氣息迎面撲來,藍青城因此清醒了幾分,好不容易掙脫開睡神的誘.惑,睜開眼皮,眨動着烏亮的眼睛望着眼前的俊美臉孔。

“吵醒你了?”夜曦邪魅的眸底染上了幾分笑意,低沉磁性的嗓音透着濃濃的寵溺。

藍青城吃力的挪動身體,小腦袋窩在他的懷裏。

“沒有,反正我也還沒睡着。”未完全清醒的聲音有着嬌嗔的可愛:“你忙完了?”

他輕‘嗯’了一聲。

在夜曦未開口問她之前,藍青城主動開口:“對了,今天晚上,我跟鳳衣還和憶薇去了李氏醫館。”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夜曦劈頭蓋臉的責備,等待來的卻是夜曦的沉默,讓她格外詫異他的反應。

“你們去那裏做什麽?”

“是憶薇,她想要拿到之前李纖柔手中拿着的半卷殘卷,所以,我們就陪她一起去,可是……”藍青城郁悶的嘟起了小嘴:“等我們去拿的時候,殘卷卻不見了。”

“或許,是她失蹤之前帶走了。”夜曦指出。

李纖柔已死的事情,尚未傳出去,外人只是判定其失蹤了。

“也有這個可能。”藍青城點頭。

“不要想那麽多了。”夜曦寵溺的撫開她額頭的發,在她額頭又親了一下,調整她的身體,給她調整好了最佳睡姿:“目前,你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休息。”

“嗯。”藍青城煞有其事的說:“聽娘說,等孩子出生之後,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能睡好覺,我現在要先把那些覺給補過來。”

夜曦好笑的看着她。

“到那時還有很久。”

“那也要未雨綢缪。”藍青城不滿的扯着夜曦的衣裳:“你不睡嗎?沒有你在旁邊,我總是睡不安穩。”

夜曦心中一軟,換了衣服重新躺在她的身側,藍青城抱着他的腰,不

一會兒便陷入了夢鄉。

在藍青城睡着的時候,夜曦的手掌輕撫着藍青城的小腹,愛憐的一下又一下。

藍青城很珍惜這個孩子,他又何嘗不是。

孩子,爹也盼着你能平安的生下來,但是,有些事情卻無法改變,希望你将來不要怨爹。

這一.夜,夜曦久久無法入眠。

連續兩天,姚憶薇日夜翻看醫書,整個人看起來憔悴不堪,實在看不下去的藍青城,拉着姚憶薇陪她一起上街去買些給孩子做衣裳的布料。

沈千菱身體不适,在紅葉閣裏待着,鳳衣閑來無事,便也跟着她們一起出來轉轉。

至于買給孩子做衣裳的布料,并不是藍青城心血來潮,她想自己的孩子出生之後,能穿上自己親手做的小衣裳。

那樣會特別有成就感。

街邊,藍青城摸了一塊布料,感覺布料很是柔軟。

一直站在一旁的鳳衣忍不住調侃她:“主子,您是真的要為小主子做衣裳嗎?”

“當然了。”不然,她要買布料做什麽?

“可是主子,您在三年前的時候,被主子的母親罰做針線的時候,那時候您繡了什麽,您還記得嗎?”鳳衣非常無辜的眨了眨眼說。

三年前?

藍青城摸着布料的手指握緊,不着痕跡的顫抖了一下。

她的母親是大家閨秀,一直想讓她也變成大家閨秀的樣子,雖然她一再的表示自己不會成為那塊料。

在某些方面來說,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當然了,這是她在現代時受組織密訓所致,唯獨中饋女紅,簡直可以用爛字來形容,但是,母親那樣執拗的性子,怎麽會放棄呢?

三年前,母親就以絕食來威脅她,要她一定要學做針線。

為了母親的身體着想,她只得拿起針線。

母親喜出望外的為她準備了一朵牡丹花,結果,藍青城繡的什麽?完全是所有的針線全部亂繡在一起,而且,因為繡了那花,藍青城手指上被紮了無數個血窟窿。

那是俞木蓮第一次生氣,她把牡丹花捏的粉碎,氣的好幾天沒理藍青城。

這件事被鳳衣她們三個笑了整整一個月,後來,藍青城就沒有再碰過針線。

“我就不相信了,我會鬥不了這小小的針線。”藍青城指着剛剛拿起的那塊柔軟布料:“老板,把這塊布包起來。”

“主子,到時候您別繡了一塊四不像的東西,小主子要是看了的話,怕是會吓哭!”

這絕對是挑釁。

“那咱們就走着瞧。”

“喂,憶薇,你怎麽也不說句話呀?”鳳衣發現姚憶薇是從未有過的沉默,好奇的戳了戳姚憶薇的手肘。

“嗯,怎麽了?”出神的姚憶薇,被鳳衣這麽一戳回過神來。

鳳衣死死的盯着姚憶薇的眼睛,湊近了她的臉瞧,直瞧的姚憶薇将她的臉推開。

“你這麽盯着我做什麽?”

“你在想什麽呢?剛剛我跟主子說話你都聽到了嗎?”

“聽到了,主子想繡你就讓她繡呗,你瞎操什麽心?”姚憶薇淡淡的說。

“……”今天的姚憶薇太不尋常,鳳衣還想說些什麽,一眼看到有人正盯着藍青城瞧。

鳳衣迅速給姚憶薇使了個眼色,姚憶薇會意的向鳳衣所示意的方向看去,一眼看到了假裝買東西的高亮。

“是那個人!”姚憶薇認出是前兩天攔住藍青城的人,鳳眼危險的眯起:“他居然還有膽子跟來。”

“你知道他?”

“前兩天他突然攔住主子,說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後來想跟蹤我們,被主子一掌打跑的。”

鳳衣磨拳擦掌,笑的好不陰險。

“既然如此,咱們就好好的替他老子、娘教訓他。”這幾天無所事事,她的手正癢着。

兩人趁藍青城不注意的時候,往高亮走去。

高亮發

現鳳衣和姚憶薇發現了自己,他下意識的想離開,不過,那樣就太不男人了。

鳳衣手拍在高亮的肩上:“醜八怪,我……”

話還未說完,高亮已經躲開了鳳衣的手。

想躲?

鳳衣立即轉身出掌向高亮攻去。

鳳衣的武功比姚憶薇高出許多,剛開始高亮輕敵,竟被鳳衣打中了肩膀,他趕緊躲開鳳衣的攻勢,不慌不忙的出拳應戰。

姚憶薇站在一旁,看着鳳衣與高亮二人武功不相上下的比着,忽地,她的手縮進衣袖裏,正準備将毒粉灑向高亮的時候,驟然一陣冷風襲來,她剛剛灑出去的毒粉,竟被反吹了回來,她趕緊躲開。

出手的人是高亮身側那名有着鬼異陰陽臉的男人。

既然是那人的同夥,也不會是什麽好人。

姚憶薇吹了一聲口哨,一條黑色的毒蛇快速竄了出來,向鐘子軒攻去。

鐘子軒手裏的玉扇輕晃,在黑色的毒蛇即将攻擊到他的時候,突然揮扇,而姚憶薇的毒蛇竟渾身抽搐的在地打滾,然後死了。

而且,是被毒死的。

她的蛇本身就已經很毒了,現在有人使的毒,比黑蛇的毒還要毒。

居然敢毒死她的寶貝愛蛇,這一舉動激怒了她。

她惱的揮手射出銀針,鐘子軒不慌不忙的揮扇接住了她的銀針,再反手一揮,原本的毒針竟被射回,那速度極快,姚憶薇來不及閃躲,銀針已經射到了她的肩頭。

一陣刺痛,伴随着奇怪的感覺流遍她的全身。

壞了,只剛剛那一瞬間,她的銀針已被那個男人粹了其他的毒。

藍青城發覺了異狀趕了過來。

鐘子軒還欲出手,在看到藍青城的臉之後,動作頓住。

“太像了,簡直是一模一樣。”鐘子軒啧啧贊道。

☆、108.保護妻子是丈夫的責任(5000+)

鳳衣看到姚憶薇受傷,怒火轉向鐘子軒,欲沖上前時,被藍青城喝止住。

“鳳衣,住手!”她邊喝邊扶住姚憶薇,姚憶薇已然因毒發身體站不穩了。

鳳衣要出去的手被迫收回,火大的她指着鐘了軒的臉便罵:“你這個卑鄙小人,出手暗算憶薇,你算什麽男人?餐”

高亮抹了抹手臂被鳳衣劃破的傷口,抹到了一絲血跡。

這是剛開始他輕敵時被鳳衣所劃,一個女人,有這麽高的武功,他還是第一次看到,而他被一個女人傷了斛。

鐘子軒譏諷的看了高亮一眼,嫌棄的別過頭去。

從一家飯莊中走出的寧延濱,看到了這一幕,長腿幾步走上前來。

“發生什麽事了?”待看到藍青城及藍青城扶着的姚憶薇,他的心下已明白了幾分:“子軒,解藥!”

鐘子軒嘴角歪了歪,從腰間取出一個瓷瓶,向藍青城扔去,藍青城接過瓷瓶,馬上打開瓷瓶,從裏面拿出了一粒藥丸給姚憶薇服下。

不過片刻間,姚憶薇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舒服了許多。

藍青城把藥瓶扔回鐘子軒的手中:“今天是憶薇她們無禮,我在這裏代她們向你們賠罪!”

“賠什麽罪?”姚憶薇冷冷一笑,更多的是憤意,她還是第一次被人下毒,還弄的這樣狼狽,她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指着高亮:“這個男人幾天前就曾經跟蹤過我們,今天又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們,我們只是教訓他而已。”

最後,她的手指向鐘子軒,說話時字字從齒縫中發出:“還有,這個男人,他殺死了我的寶貝愛蛇!”

“別跟他們廢話,他們三個肯定是一夥的,我們一起上!”鳳衣口無遮攔的喊着。

姚憶薇和鳳衣兩個人同仇敵忾,當真要再一次出手。

“你們兩個夠了!”藍青城厲聲喝斥:“還嫌不夠丢人嗎?”

“可是他們……”鳳衣還想說什麽。

寧延濱适時的打斷了鳳衣的話,溫潤的嗓音讓人如沐春風。

“高亮和子軒二人的确有不當之處,錯将藍姑娘認成一位故人,所以,才會令你們産生誤會,在下保證,以後不會再有此類事情發生。”

陽光下,溫和俊朗的面容,更似有光亮灑在他的四周,一瞬間讓鳳衣的眼睛裏紅心綻放。

“不得不說,這位寧公子長的可真是好看!”鳳衣花癡的緊盯着寧延濱。

姚憶薇沒好氣的撞了一下她的手肘:“什麽時候了,你還盯着人家看,你害不害臊!”

“害臊什麽?”鳳衣幽幽的嘆着:“唉,我要是還在山上的話,我一定把他搶到我的山頭當我的壓寨夫君。”

藍青城撫額,對于鳳衣的世界,她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只求她別太丢人了。

“這位公子,不知你沒有娶親?”藍青城還沒想完,鳳衣已經搶先開口。

寧延濱臉上溫和的笑容未變,不慌不忙的回答:“在下尚未娶親。”

已經能想到鳳衣下一句會說什麽,藍青城搶先一步打斷鳳衣:“寧大哥,今天的事情很抱歉,改日我會親自登門道歉,今日我還有事,就先行一步!”

鳳衣心裏那個怨怼啊,她哪裏想走?

那邊藍青城還沒把鳳衣帶走,寧延濱已口喚住她:“藍姑娘,已經是午膳時間了,不如一起用膳吧,今天的事情,在下也有錯。”

“好好好!”鳳衣忙不疊的替藍青城答應。

藍青城恨不得找東西堵住鳳衣的嘴,她直覺不想與寧延濱有太多的牽扯。

寧延濱是第一個能阻擋她左手能力的人,不知道這其中是什麽原因,但是可以肯定,他的出現,一定不會是偶然。

“這恐怕不行!”一道男聲突然響起,伴随着沉穩的腳步聲,聲音的主人在藍青城身後站定,長臂宣告性的摟住了藍青城的肩膀,那張俊美如斯的谪仙俊容放肆的暴露在空氣中,菲薄的唇勾起邪肆的弧度。

“阿曦~~”藍青城驚喜的看着身側的夜曦,身子自然的向他靠攏,沖他綻放出美麗的笑靥:“你怎麽會在這裏?”

潑墨的眉微挑,慣常的邪魅笑容愈發張揚。

“你是我的妻子,保護妻子是丈夫的責任,在這種時候,怎麽能少了我?”下巴微微揚起,眸底閃爍着妖冶的光芒,冷冷的掃向面前的三名男子。

只一眼,高亮和鐘子軒二人皆感覺到夜曦身上的煞氣,伴随着那陣煞氣,還有一股強勢的內力朝他們襲來,二人對視了一眼,立刻提起內力抵擋。

直到夜曦收起了攻擊的內力,他們兩個方松了口氣。

唯獨寧延濱,他好似未受任何影響,如之前一般,溫和的笑着站在原處。

高亮上下打量着夜曦,他第一次看到氣場那樣大的男人,而且,氣場大到張揚,甚至……讓他不敢接近他。

是除寧延濱之外,他第一個看到就會有身體發抖感覺的人。

“不知這位公子是?”

夜曦體貼的将藍青城額頭的一縷發勾至她的耳後,看也不看高亮一眼:“你還沒有資格知道我的身份。”

鐘子軒仔細的打量夜曦,心裏已經有了一個答案。

“不知公子是不是華夜少主夜曦?”

夜曦仍舊未轉頭,眼裏只有藍青城。

“青城,我在你愛吃的那家酒樓定了位置,我們現在過去吧!”

“等一下!”藍青城急急的拉住了夜曦的衣袖。

“怎麽了?”

“寧大哥上次救了我,我還沒有感謝他,這次這麽巧都在這裏,不如,我們一起用膳吧!”藍青城提議。

畢竟,她還欠寧延濱一個人情,雖然她不想與寧延濱有什麽瓜葛,但是,這個人情還是要還的。

請完客,就當是還這個人情。

夜曦瞳孔收緊了幾分,他是不想答應的,可藍青城用那種麋鹿般的眼睛望着他,他怎麽舍得拒絕她。

“那就聽你的。”

藍青城開心的摟了他一下,轉而看向寧延濱:“寧大哥,上次我還沒有好好謝謝你,這次我與阿曦一起請你一起用膳,希望寧大哥不要拒絕!”

與藍青城的丈夫在一起用膳?

“好!”寧延濱非常紳士的溫和一笑答應。

高亮和鐘子軒兩個人在心裏都是拒絕的。

要是一起藍青城他們一起用膳的話,還必須要面對鳳衣和姚憶薇,二人不約而同的看向鳳衣和姚憶薇,後二者也一致看向他們。

頓時,空氣中一陣火花激烈碰撞。

一刻鐘後,藍青城一行人到達了酒樓。

藍青城、夜曦和寧延濱他們三個一桌,鳳衣、姚憶薇、高亮和鐘子軒則一桌。

在點菜的時候,夜曦和寧延濱兩個均讓藍青城來點,藍青城點了三個菜一個湯,然後把菜單遞向寧延濱。

“夜公子先點吧!”寧延濱歉讓的将菜單推向夜曦。

夜曦薄唇勾起性.感的弧度,妖孽的俊容張揚着:“寧公子是客,寧公子你點,更何況……我愛吃的,青城剛剛已經為我點了。”

看夜曦與藍青城二人親密的模樣,寧延濱只覺有什麽東西在心底裏發酵、酸澀。

不過,他向來掩飾的很好,一派溫潤的模樣,沒有半點失儀,點了兩個菜之後,就把菜單交給了夥計。

“對了,寧大哥,我知道你是住在客棧,不知你是從哪裏來,來到大京城是做什麽的?”藍青城好奇的看着寧延濱。

夜曦非常不高興藍青城的注意力在別的男人身上,看向寧延濱的目光始終帶着敵意。

從男人的角度來看,寧延濱對藍青城,絕非普通的朋友感情。

“我是來找人的!”寧延濱避重就輕的吐出一句。

“找人?”藍青城眼中一亮,來了興致:“不知寧大哥要找什麽人?你盡管告訴我們,我可以幫你找,如果你要找的人在大京城內,即使挖地三尺,我也能保證在三天之內找到那人!”

“不必了,我已經打聽過了,我要找的人,已經不在大京城內!”

藍青城失望的嘆了口氣:“不過,寧大哥要找的是什麽人?心上人嗎?”

心上人嗎?

寧延濱的心髒被揪緊,定定的望着藍青城那張臉,那張他從三年前開始,就日夜思念的臉。

他曾經以為,不可能有任何女人能入他的眼,可是,這張臉卻讓他思念了三年。

“是!”寧延濱首次正視自己的心。

有心上人?

既然有心上人的話,那就是他擔心過多了。

夜曦金眸中閃過精光,突然主動向寧延濱開口:“我的眼線遍布全國,寧公子可以将畫像交給我,我會盡快幫你找到那個人!”

“不必了,既然她不想見我,我也沒有必要再找她,讓藍姑娘和夜公子費心了。”

“你是青城還有我們未來孩子的救命恩人,你要找的人,我們自然會盡力幫你找到,如果你改變心意的話,明天就将畫像送到華夜名下的任何一家商行。”

望着藍青城的臉,寧延濱淡淡一笑:“好!”

可是,我已經找到了!

不同于夜曦他們這一桌的和諧,另一邊可以用雞飛狗跳來形容。

四人剛坐下之後,因為點菜就開始争吵了起來。

夥計把菜單遞來後,鳳衣出手就搶了過來,高亮馬上也伸出手去,抓住了菜單的另外一邊。

“我們是客,這菜應該是我們來點吧?”高亮首先開口。

“你還知道你們是客,既然是客的話,就好好的做客人,點菜這種活,我怕累着了你們這樣高貴的貴客。”鳳衣字字尖銳、刻薄。

“對于點菜這種活,我從不嫌累!”鐘子軒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就要将菜單搶過。

“男人就要讓着女人,像你們這種男人,活該一輩子沒人愛!”姚憶薇托着下巴,冷嘲熱諷的譏笑道。

“我們不是沒人愛,只不過是沒有找到合适的而已!”高亮氣的臉紅脖子粗。

“分明就是因為你們兩個長的醜,女人都被你們兩個吓跑了!”鳳衣嘲諷的看着二人笑眯眯的一字一頓:“長的醜不是你們的錯,長的這麽醜還出來吓人,那就是你們的錯了。”

“你!”高亮和鐘子軒二人惱的同時拍桌站了起來。

鳳衣和姚憶薇兩個不甘示弱的也拍桌站了起來。

“怎麽樣?”

夥計見苗頭不對,火速又遞上來三份菜譜,一人一份,這位四個人才重新坐了回去。

夥計滿頭大汗拿着紙筆站在一旁:“不知四位客倌想吃什麽?”

“我要一份辣炒大腸!”高亮快速的第一個點。

鳳衣眼角閃過精光,啧啧嫌棄:“大腸,不就是裝豬屎的東西嗎?果然是醜人多作怪。”

高亮氣的差點把菜單撕了。

“我要一份炒青菜!”姚憶薇馬上點了一道素菜。

鐘子軒一邊翻菜單,一邊幽幽的說:“青菜,不就是用人糞和尿澆灌出來的東西嗎?”

姚憶薇惱的欲射毒針,鐘子軒輕晃了晃手中的扇子,姚憶薇只得坐了回去。

另一邊,鳳衣看到了自己喜歡吃的東西,高興的指着菜單:“夥計,來一份燕窩!”

高亮剛喝的一口水,‘噗’的一聲吐了出來,他笑的前仰後合。

“我還以為你會點什麽高尚的東西,不就是燕子吐的口水嗎?”高亮毫不客氣的諷刺鳳衣。

輪到鐘子軒的時候,其他三人的視線均盯在他的身上。

鐘子軒不慌不忙的翻着菜單:“來一份特別小炒!”

“特別小炒,什麽特別小炒?”夥計也納悶了。

鐘子軒指着菜單上的‘特別小炒’四個字:“這份!”

夥計臉上的冷汗更強了,哭笑不得的提醒他:“這位客倌,特別小炒只是介紹下面的十幾道是本酒樓特色小炒的意思,并不是菜!”

“……”姚憶薇和鳳衣兩個均向鐘子軒投去無可救藥的眼神。

這一次,連高亮也對鐘子軒鄙視了。

好不容易完成了艱難的點菜,夥計抱着菜單垂死般的走到櫃臺:“掌櫃的,夥計這種事情太難做了,我要辭職!”

一頓飯吃的那叫一個驚心動魄,菜上來了,姚憶薇與鳳衣和鐘子軒與高亮,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不時的桌上表演‘讓菜飛’的絕活,弄的滿桌、滿地狼藉。

等他們差不多餓了,才停止了互相攻擊。

另一桌,夜曦當着寧延濱的面,非常照顧藍青城,不時的為藍青城夾菜,雖然在平時,夜曦也會這樣做,可沒有當着寧延濱面時這樣殷勤。

藍青城還沒有動筷,夜曦已經把她的碗堆的小山高。

“多吃點,這樣我們的孩子才能快點長大。”

藍青城哭笑不得:“現在他還沒有出生,哪裏會長那麽快?只會讓我變肥。”

“沒關系,不管你變成什麽樣,你都是我的妻子!”夜曦深情的看着她說。

白了他一眼:“別詛咒我變胖。”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有身孕,她也要在健康的基礎上保持身材。

夜曦與藍青城的親密舉動,均落在寧延濱的眼中,他嚼着嘴裏的飯菜,如同嚼蠟。

一頓飯吃下來,除了藍青城之外,其他人沒一個吃飽的。

出了酒樓,兩撥人便分開了。

夜曦摟着藍青城離開之前丢下一句:“寧公子,不要忘了畫像!”

一路上,夜曦帶着藍青城往北城別館走去。

姚憶薇和鳳衣兩個剛想向夜曦和藍青城兩個道別回紅葉閣,原本還好好的藍青城,突然眼前一黑,截倒在夜曦的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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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加更了咩,周一啦,親們周一愉快。

☆、109.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一個外人來管。(6000+)

“主子,你怎麽了?”鳳衣驚的大聲喚道,她的嗓門向來很大,這麽一叫,隔兩條街都可以聽到。

夜曦把藍青城抱入懷裏餐。

“青城?”夜曦擔心的輕晃懷裏的藍青城。

“憶薇,你快點看看主子。”鳳衣催促着一旁愣住的姚憶薇。

姚憶薇始反應過來,趕緊上前去查探藍青城的脈搏斛。

如之前一樣,她的脈搏還是那樣亂,根本就探不出原因,她挫敗的收回了手。

“先回別館!”夜曦當機立斷。

他們還未走開,迎面與寧延濱等人遇上。

鐘子軒一拍大腿得意的說:“我剛才說的沒錯吧,我賭藍姑娘中了毒,很快就會昏倒,我贏了!”

高亮哼了一聲,從懷裏掏了一張銀票給他:“算你有本事。”

“你剛剛說什麽,你說我們主子中了毒?是不是你給主子下的毒?”姚憶薇指着鐘子軒的臉嚴厲的喝斥:“馬上把解藥交出來。”

“你可別誣賴好人!”鐘子軒橫她一眼。

“好人?你們三個算好人嗎?路上随便拉個流氓都沒有你們的心黑!”鳳衣沒好氣的罵着,字字尖銳。

“你們太過分了,罵我們可以,別扯上我們少爺。”高亮忠貞護主的心被鳳衣刺激了出來。

寧延濱的眉頭忽地皺緊,警告的回頭瞪了鐘子軒和高亮一眼,後面二者心虛的閉上了嘴巴。

“二位姑娘,在下可以擔保,我們并沒有惡意,至于藍姑娘身上的毒……”

“果然是你們下的毒?”鳳衣眯眼,手暗暗的握住了腰間的劍柄。

“她那毒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大京城的那些廢物大夫,怕是沒有人診斷得出吧?”鐘子軒譏諷的搖了搖手中的玉扇。

姚憶薇的心刺痛了一下。

廢物大夫?這四個字太誅心了。

但是,她确實探不出藍青城身上有什麽毒。

“你到底是什麽人?”姚憶薇氣憤的質問鐘子軒,被他侮辱,真是太氣人了。

“在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鐘子軒‘呼啦’一下收起玉扇:“鐘子軒。”

姚憶薇和鳳衣兩個不約而同的叫出聲。

“你就是鐘子軒?”

“正是!”

怎麽可能?鐘子軒不是大夏國的人嗎?不是與耀世王朝隔了幾萬裏路嗎?他怎麽可能會是鐘子軒?

“你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你是鐘子軒?”鳳衣第一個叫了出來。

姚憶薇握住鳳衣的手,目光呆滞的瞅着鐘子軒的臉:“我相信他是鐘子軒!”

從他能輕易毒死她的蛇,從他能輕易将她的銀針第二次淬毒,種種跡象看來,他确實是鐘子軒無疑,只因這前不知他的姓,她只以為他是與鐘子軒重名而已。

“還請鐘公子救救主子。”姚憶薇真誠的看着鐘子軒,少有的低聲請求。

難得看到那個之前還張牙舞爪的女人,現在變得這樣溫馴。

不趁機好好整整她,實在是太虧了。

“讓我救你們主子也可以,除非你在地上給爺我磕三個響頭,我就答應你。”鐘子軒嘲弄的借機要求。

“你!”姚憶薇氣的頭頂冒煙。

“子軒!”寧延濱低聲輕喝一聲。

鐘子軒哼了哼,涼涼的應着:“看在我們少爺的份上,我就救你們主子。”

姚憶薇還想罵什麽,鳳衣及時拉住了她。

“憶薇啊,消消氣,現在救主子要緊,等他們救完了主子之後,我們有的是機會!”

被鳳衣勸住的姚憶薇,哼了一聲背過身去。

寧延濱的臉上挂着慣如沐春風的笑容,微笑的看向從頭到尾皆沉默的夜曦:“夜公子,不知您意下如何?”

夜曦不發一言的抱着藍青城轉身往北城別館的方向走去,姚憶薇跟在他身後,鳳衣忙向寧延濱笑着招手:“你們也快點跟着來。”

北城別館·兮居

卧室內,鐘子軒為藍青城探脈,其他的一衆人皆圍在旁邊,待他仔細探完脈之後,姚憶薇質疑的第一個開口:“你看出什麽來了?”

“确實是中毒!”鐘子軒宣布結果。

“中毒?”綠竹馬上解釋:“大小姐的飯菜還有所有用具,都是由專人負責的,飯菜也是我們親自試過,确定無毒才會讓大小姐用。”

紅杏也跟着補充:“茶水也會專門試過,甚至平時的衣物還有被褥,也會仔細查驗,這些都沒有出過問題。”

“這種毒,表面上是不會驗出來的,就是平常人吃,也不會有異樣,但是……孕婦就不一樣,那種毒,對孕婦來說,就是慢性毒藥。”鐘子軒解釋說。

夜曦金色的瞳孔收縮了幾分:“你還看出了什麽?”

“這種毒本身是致命的,若是服的多,就會一屍兩命,若只是少量的話……”

“少量的話會怎樣?”鳳衣急問。

“腹中的孩子會慢慢停止呼吸,姚姑娘之前說孩子的脈搏很亂,其實……是孩子在抗拒毒藥,這是一個生命力非常頑強的孩子。”鐘子軒忍不住贊道:“若是普通的孩子,怕是已經胎死腹中,不會活到現在!”

看着床上的藍青城,還有她高高聳起的小腹,鳳衣恨的渾身發抖,雙手緊握成拳,咬牙切齒的咒罵:“是誰,是誰這麽狠心要害小主子?如果讓我發現是什麽人,我一定會親手将他碎屍萬段。”

夜曦的眸子微動,自從回到北城別館就非常少話的他,表情平靜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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