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搞事
兩人吃完飯回到方家, 就受到方家人的熱烈歡迎, “喬小姐, 老爺子想見你。”
連翹正打算辭行回家了,“行,我進去看看。”
方老爺子還躺在床上休息, 但氣色好多了,跟兒孫說話也有了精神。
“喬小姐,你出去怎麽不跟我說一聲,我也好讓人開車送你去。”
連翹只是跟傭人說了一下, 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不用,我只是随意轉轉。”
連翹伸出手替方老爺子把脈,“方老爺子,你恢複的不錯, 我到時留一張藥膳的方子,照着吃一段時間, 半個月後我會回來複診。”
方老爺子一驚, “喬小姐, 你這是要走了?再住一段時間吧。”
方國棟更是一心想挽留,“是啊, 喬小姐,你就把這裏當成自己家, 你是我們方家的大恩人,有什麽需要盡管提。”
他恨不得連翹就此在方家紮根,走到哪裏都跟着。
但, 連翹可不喜歡,“不了,我還有事要處理。”
方家人一再挽留,但連翹去意已決,實在沒辦法。
方老爺子大手一揮,“喬小姐,有空多回來坐坐,我這條老命是你救回來的,以後有什麽事,盡管開口。”
連翹笑眯眯的點頭,“好的,我不會跟您太客氣的。”
看着她遠去的身影,方夫人眉頭緊皺,“為什麽不想盡辦法留下她?”
有她在,如同多了一層保險,多放心啊。
方國棟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少想歪點子,喬小姐是外柔內剛的人,得罪了她,後患無窮,銀針能救人,也能致人于死命,你看她是溫順的性子嗎?”
方夫人心裏一顫,她怎麽就沒有想到這些?
算了,這種人只能求着,哄着,巴着,讨好着。
臨走前,方國棟遞了一個盒子給連翹,“這是謝禮。”
連翹挑了挑眉,“可以打開看看嗎?”
“當然。”
連翹打開一看,是一張房契,省城一套房子,九十平方,還有三千塊現金,一只金镯子。
好吧,她還是挺喜歡別人送她房産的,省的她花心思去淘。
這個時候的房子特別難買,基本不在市面上流通。
“謝謝,我很喜歡。”
方國棟暗暗松了一口氣,看來杜衡透露的消息是對的。
方家特意讓人開車送連翹回去,一家子熱情的目送車子開遠,他們才回去。
坐在車子裏的連翹打了個呵欠,懶洋洋的靠在車窗上,一路看着風景。
其實路上沒有什麽好看的,路不平,颠的厲害。
吉普車終于趕在黃昏前進入縣城,一路開到四合院,引來衆人好奇的目光。
院子裏的人也好奇的看過來,連翹打開車門跳下來,揮了揮小手。
“表哥,小嘉,石頭哥,過來幫我搬東西。”
三人眼前一亮,飛奔出來,“表姐,你總算回來了,我們都擔心死了。”
“有什麽好擔心的?”連翹将随身物品拿下來。
後座上全堆滿了雜物,有連翹在縣城買的東西,也有方家送的禮物。
好幾袋米面油,一只金華火腿,一整條豬腿,兩只鹹雞,兩只鹹鴨,好幾條活魚,一箱蘋果,還有很多餅幹巧克力糖果。
雜七雜八的,塞的滿滿當當。
東西都放在廂房,堆的像小山,許嘉善三人都驚呆了。
司機打了一聲招呼,“喬小姐,我走了。”
連翹熱情的挽留,“留下來吃飯吧。”
司機急着回去,“不了,我還要回去交差。”
連翹塞了他幾個蘋果和一包餅幹,讓他在路上墊墊肚子。
将人送走,她一回頭就見衆人愣愣的看着她。
“小嘉,今晚吃蒸鹹雞,紅燒肉,紅燒魚,還有火腿炖白菜湯。”
一提到吃的,許小嘉的眼睛刷的亮了,“好勒。”
他對吃有一種無比的狂熱,估計是苦怕了。
連翹看到家具都做好了,就差上漆了,不錯啊,這效率真高。
家裏打掃的幹幹淨淨,衛生間隔出來了,下水道也搞好了,就等瓷磚來。
“幹的不錯,明天瓷磚和抽水馬桶會送過來,再辛苦一下。”
石頭憨憨的笑,這位鄰居妹妹真是了不得,以前真沒看出來。
許嘉善猶豫了半響,“表妹,你哪來那麽多錢?”
看着明顯不安的表哥,連翹笑眯眯的說道,“治病救人。”
許嘉善一臉的茫然,這年頭醫生這麽賺錢?
不過,聽她這麽一說,他就放心多了,只要不偷不搶就行。
她做事向來有分寸。
飯菜一上桌,連翹挾了一塊火腿,鹹鮮可口,帶着一絲甜味。
“小嘉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是表姐教的好。”許小嘉得了誇獎,高興的滿面通紅。
連翹說是教,只說不做,在一邊指點,什麽時候加料,什麽時候加水,她說的頭頭是道,但讓她親自上手,還是算了吧。
大家和樂融融的吃完飯,許嘉善拿出一把錢,“對了,我們賺的錢。”
他做事很細心,還記了賬本,每一筆賬都很清楚。
“生意好嗎?”連翹拿出紙筆算利潤,去掉成本,第一天賺了八十。
後面幾天也沒有閑着,做了芝麻燒餅和肉包子,也賺了不少,總共加起來有二百多。
許小嘉興奮的手舞足蹈,“特別好,都排隊!到了下午就賣光了!很多人很失望呢,表姐,我發現做吃的很賺錢。”
第一天早早就收攤了,沒羊肉賣了,他想想有些不甘心,就撺掇着哥哥做了兩樣吃食,試試水。
沒想到大受歡迎,每天都排隊。
店面的位置好,有些坐長途汽車的人過來買吃的。
“那當然。”連翹有些驚訝,許小嘉有點生意頭腦,腦子挺靈活。“那明天還打算去買嗎?”
許小嘉毫不猶豫的說道,“我聽表姐的。”
雖然很迷戀賺錢的滿足感,但,這些都是表姐的。
連翹微微一笑,“行,明天繼續吧,只要不嫌辛苦就行。”
許小嘉高興的不得了,“怎麽會辛苦?我特別喜歡現在的生活。”
生活有奔頭,活的有滋有味。
許嘉善也是這樣的想法,比起以前的生活,現在算是享福了。
住的是磚瓦房,每天幹的活也就是做包子賣包子。
至于吃的,看看,三天兩頭吃大魚大肉,還有大米飯。
就跟做夢一樣,以前想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啊。
才幾天不見,許家兄弟的精神面貌就有了巨大的變化,不再愁苦,不再沉默。
他們是看到了希望!
這樣的改變,也讓連翹很高興,“那就努力賺錢吧,争取在縣城買房子。”
許嘉善呆住了,“在縣城買房子?怎麽可能?”
他只想着多賺點錢,回清水村蓋幾間磚瓦房。
連翹吃飯吃的有些熱,撸起袖口,“縣城的房子不貴,像我這套房子,市價在一千左右。”
現在可沒有炒房一說,都是單位分配。
許嘉善嘴角抽了抽,一千不貴?他們兄弟全身只有五十塊,那還是跟她借的。
現在的工資是四十,一年是480塊,攢幾年才能買上一套。
許小嘉剛想說什麽,卻看到了連翹手腕上的表,又驚又喜,“表姐,你買手表了?”
“嗯,新買的。”連翹見他眼巴巴的樣子,随手解下手表,“想看就看。”
許小嘉激動的捧着手表,愛不釋手,喜歡的不得了。
“表姐,我會努力賺錢的,争取也買一塊手表!”
“加油。”連翹忽然起身,“我給你們買了禮物,我去拿。”
她給他們每人買了一身衣服,白襯衫黑褲子,簡簡單單的,卻把大家樂壞了。
他們的衣服都是破了補,補了又破,還很老土。
石頭哥激動的眼眶都紅了,“我也有?”
“嗯,為我幹活的人,我都不會虧待。”連翹只當是發工作服了,手下穿的破破爛爛的,她也沒有面子,是吧?
但對這些男人來說,這是一份沉甸甸的情意。
從來沒有人這般待他們!
連翹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明天我和石頭哥留在家裏幹活,表哥和小嘉繼續去賣包子,争取多賺點錢。”
小錢也是錢,一點點積累吧。
“好。”
“後天小嘉一個人去賣包子,表哥和石頭哥跟我去工廠,我們先把架子搭起來。”
“好,都聽你的。”
聽着就充滿了希望!仿佛美好的明天就在眼前。
接下去的日子,大家忙的團團轉,從早忙到晚,窯廠那邊她請了幾個有經驗的老師傅,加上她豐富的理論知識,又有縣ZF的支持,硬是将框架搭起來了。
許嘉善和石頭一直跟在她身邊,看着她親手将一個窯廠從無到有的搞起來,對她佩服的五體投地。
她懂的東西太多了,連怎麽燒紅磚都清清楚楚,親手打造了一批出來,震住了那一撥老師傅。
那些人開始還有些倚老賣老,被連翹一套連環拳打下來,成了她的忠粉。
誰有實力,誰就有話語權,就這麽簡單。
跟在她身邊,許嘉善和石頭哥學到了很多東西,眼界也打開了,每天都有很大的進步。
到了晚上,連翹還給他們三人上課,每天都不能缺席,将最基本的經濟學塞到他們腦子裏。
連翹給許嘉善安排了一個副廠長的職位,負責管理工作,石頭哥是生産組組長,主抓生産。
其實窯廠很簡單,只要掌握配方,招一批工人進行流水線工作。
其間,許嘉善回去了一趟,帶了二十幾個同伴出來,都是跟他關系不錯,人品還可以的青壯男子。
窯廠本來是個廢棄的廠,圍牆都塌了,只有一個破破的廠房和一個門房。
唯一的好處是占地有十幾畝,拿來夠用了。
連翹親手做出來的第一批紅磚就是拿來修圍牆和廠房。
等這些人來了,連翹就給他們培訓,同時帶着他們建了一排房子,作為員工的住所。
許嘉善和石頭哥索性就搬進廠裏住,跟大家同吃同住,每天精神抖擻,風風火火的,恨不得24小時不睡覺的幹活。
沒辦法,生意太好了,一開張就排成長龍,建房子的人家都跑來買磚。
整個縣城就兩家窯廠,依舊供不應求。
國人都有一個習慣,手頭有了幾個錢,第一件事就是建房子,把土房改成磚瓦房,是無數人的夢想。
只有擔心買不到磚的,沒有擔心賣不出去的。
這不,一走上正軌,又開始準備招工了。
至于小賣部,她就交給許小嘉,他迷戀賺錢的快樂,每一天都有錢到賬,摸着現金,感覺不要太爽。
她只打了幾個電話,就有人送貨到店,各種吃食,油鹽醬醋,都擺放的整整齊齊,供人挑選。
店門外按了一個玻璃窗口,每天賣包子豆漿,各種粥品,生意好的不得了。
許小嘉一個人忙不過來,招了三個幫手,是陳向東兄弟的妻子,李嫂,錢嫂子,還有一個是隔壁鄰居,吳嬸。
這三人做吃的,從早忙到晚,但依舊熱情滿滿,勤快極了。
她們都沒有正式工作,打點零工,在家縫縫補補,賺的不多,哪像現在,每個月都有固定工資,據說看效益,看表現,年底還有獎金。
一個月匆匆過去,連翹也能松一口氣了,難得的在家裏睡個懶覺。
“咚咚。”敲門聲響起。
連翹微微蹙眉,無奈的爬起來,想睡個懶覺真難啊。“吳嬸。”
吳嬸神色緊張,“二蓮,你媽來了,帶了不少人過來。”
一看就是鬧事的架式,讓人忍不住擔心。
連翹挑了挑眉,“在店裏?”
“對。”
“行,你先過去吧,我等會就來。”
喬美華站在門口,神色複雜的看着小賣部,這是她女兒開的?
圍在她四周的七姑八婆說個不停,“美華啊,你後半輩子算是有靠了,養了一個好女兒,這麽有本事,以後都不用幹活了。”
“什麽有靠?人家有錢開店,卻沒有給美華一分錢,還讓她到處跟人借錢,這算哪門子好女兒?美華啊,你好好管教她,讓她懂點事吧,至于這店,怎麽能讓別人管?你可是親媽。”
“就是啊,許家人再親,還能比親媽親?美華,你不用怕,我們都幫着你。”
“窯廠招了那麽多清水村的人,卻沒有招我們甜水村的,二蓮那孩子真是不懂規矩,哪有這樣的做事的?這次我可得好好說說她。”
明明說好了要招甜水村的,卻不知怎麽的,沒收人。
看到隔壁村子那些人得瑟的樣子,他們可生氣了。
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說我什麽?”
“你……你是二蓮?”
衆人驚呆了,簡直不敢認,以前黑瘦的脫相的女孩子,如今面色紅潤豐盈,皮膚也白了,上身白襯衫,下身紅色格子裙,外面套着米色的風衣,齊肩的頭發烏黑亮麗,時髦如都市女郎。
就連喬美華都心神恍惚,忍不住懷疑,這是她生的嗎?
連翹淡淡一笑,“一蓮媽媽,有什麽事嗎?”
喬美華的鼻子一酸,難過極了,一邊的李嬸子大聲喝斥,“什麽叫一蓮媽媽?二蓮啊,你怎麽這樣?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盡做些荒唐的事,會被人笑的。”
他們跟來就是幫着壓制連翹,讓她給好處,最好是事事聽他們擺布。
連翹還沒有吃早飯,拿了兩個肉包子,一杯豆漿,慢慢的吃着,“誰敢笑我?”
她漫不經心的樣子,根本沒将這些人看在眼裏。
之前通知他們來考核,他們叽叽歪歪的,各種不滿,各種提要求,那就算了,不是非他們不可。
壯勞力有的是,争着搶着要那些名額呢。
李嬸子眉頭一皺,“你這孩子的脾氣還是這麽差,會嫁不出去,村裏的年輕人都喜歡溫柔賢惠的。”
連翹樂了,“噗,想多了,別說村裏,整個縣城能讓我看上眼的男人,還真沒有。”
他們還是把她當成那個村裏的小可憐,喬二蓮啊。
“你……”李嬸子被堵的噎住了,她有兩個兒子都打光棍,沒娶到老婆,她這是看上了喬二蓮呢。
但,才說兩句話,人家就将她擠兌的說不出話。
“美華,你快說句話啊。”
喬美華深吸了一口氣,“二蓮,聽說你開店又開廠了,你哪來的錢?”
連翹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她更加瘦弱蒼白,“賺的呗,賺錢那麽簡單的事情,還需要問嗎?”
對她來說,賺錢就跟開水龍頭一樣,一開就有了。
那種骨子裏透出來的冷漠和強大,讓喬美華心裏一緊,呆呆地看着她。
一邊宋嫂子叫了起來,“既然這麽賺錢,那就把我們的債還了。”
連翹淡淡的反問,“什麽債?我記得臨走時,都還掉了。”
她沒拿那一百九十塊錢,而是将家裏的債還掉了,不欠任何人。
有始有終,她盡到了自己的責任。
宋嫂子大聲叫道,“你姐讀書的學費和生活費,都是跟我們借的。”
她看上了這家小賣部,想來這裏幹活,吃的這麽多,可以吃個夠,還能偷偷拿回家。
連翹面色不變,這跟她有什麽關系?“我有姐嗎?”
真當她的話是放屁?
看到了利益,這些人當然不會放過她,“你這是不想認賬?”
連翹忍不住冷笑一聲,“我寫的欠條,我當然認,但不是我寫的,抱歉,我沒有這個義務還錢。”
村民們将她圍起來,“你媽欠的!母債女還!”
連翹會怕他們?她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法律沒有這一條規定,當然,你們不信的話,可以去告。”
喬美華渾身一顫,又驚又怕,更多的委屈。
大家都不敢相信,“你這是連親媽都不認了?”
“我離開時說的很清楚,我跟喬美華女士,喬一蓮已經劃清界線,我說話向來算數。”
喬美華的眼淚下來了,“二蓮,你真的這麽絕情?不要媽,不要姐姐了?”
連翹的眼睛危險的眯了起來,“喬一蓮讀書的錢,讓我還,這真是一個大笑話,看來,是該讓她面對現實了。”
在最風光時,将人拉下來,這才有意思呢。
敢算計她,那就等着她報複吧。
喬美華感受到可怕的氣息,心裏慌的要命,“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二蓮,那是你姐。”
還真是的,連翹想不認都不行,非要壓着她,為喬一蓮作牛作馬。
這樣的母親,連翹一點都不難過,早就習慣了。“還有什麽事?沒事的話,請離開,別打擾我們做生意。”
她太冷漠了,喬美華難過極了,“你……你……”
你了半天,都說不出一個字,她心虛啊。
一邊的人見狀,不禁急了,太沒用了。
當媽的都壓不住女兒的,廢物。
宋嬸子跳了出來,“喬二蓮,你這六親不認的畜生,好啊,你不認親媽,你就別想在縣城裏做生意,好啊,她不是不肯還錢嗎?那就用店裏的東西抵,大家一起上。”
同來的十幾個人發瘋般沖進店裏,亂搶一氣,如蝗蟲過境。
店員急壞了,“你們瘋了?住手,快住手。”
但對方人多,怎麽阻止都不行,都氣哭了。
連翹冷眼旁觀,卻沒有上前阻止,眼神冷漠如雪。
宋嬸子搶了好多東西,高興的眉飛色舞。
“喬二蓮,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一個黃毛丫頭,真以為自己有能耐了?呵呵,看看清楚吧……”
每天都帶人來搶一次,想想就美好。
“警察來了。”
幾個身穿制服的人沖過來,不一會兒就将瘋搶的人制住。
村裏人剛才可嚣張了,但這會兒看到警察,怕的直哆嗦,安靜如鹌鹑。
為首的警察走過來,特別客氣,“喬二蓮同志,我們來的太晚了,讓你受驚了。”
“哪裏,你們的速度很快,盡忠職守,保護了公民的合法權益,我很感激。”連翹微微一笑,“這些人來我店裏搶東西,都帶走,依法處理吧。”
一句依法處理,對方就懂了,“行。”
這些人終于害怕了,拼命掙紮,“放開,我們是拿自己的東西,喬二蓮欠了我們的錢。”
連翹淡淡的嘲諷道,“你說欠就是欠?你怎麽不說國家欠了你幾百萬呢?”
宋嬸子氣極敗壞的尖叫,“你媽欠的!”
喬美華終于反應過來了,哆哆嗦嗦的站出來,“是我欠的,二蓮,你別把事情鬧大了,以後還怎麽在村裏過活?”
連翹奇怪的反問,“我戶口都遷走了,怎麽可能再回去?”
喬美華這才意識到,她堅持遷戶口的真正用意,徹底斬斷牽絆,不再回頭。
而她,始終以為,自己生的女兒沒有那麽絕情。
但,現實就擺在眼前,讓她痛徹心肺。
“你……我是你媽,你必須聽我的。”
連翹聽而不聞,“警察叔叔,麻煩把這些人帶回去好好教育,讓他們知道什麽叫法律,別以為這是法外之地。”
警察猶豫了一下,“那你媽呢?”
連翹毫不猶豫的說道,“也帶走,給她科普一下法律知識,我說的她聽不進去,你們說的,應該能聽進一兩句。”
三觀不正的人,就該接受教育。
“行。”
喬美華的臉色慘白如紙,嘴唇直哆嗦,“二蓮!”
連翹冷冷的看着她們,居然還想用輿論綁架她,在她面前為所欲為,真當她好欺負?
“都進去待幾天,我管不了你們,就讓社會教你們規矩吧。”
她是懶的管,嫌浪費時間。
她指揮店員整理店面,收拾一下東西,都懶的理會那些腦殘。
宋嬸子又氣又急,“警察同志,我們都是一個村的,那是她媽,她這麽不孝,應該将她抓起來才對。”
警察叔叔像看着一群白癡,“你們知道她是誰嗎?”
沒見過這麽傻的人!
村裏人不約而同的說道,“喬二蓮啊,我們村的人。”
警察忍住想翻白眼的沖動,不管人家出身如何,如今是飛出去的金鳳凰。
上面特意交待過,她的産業要重點照顧。
“她跟縣裏領導一起吃飯的人,說一句話,就讓縣裏和江河鎮多了一條路,對了,你們是甜水村的人吧,她也給你們修了一條,從村裏到鎮上的,她對你們夠意思了,你們卻這樣對她,良心被狗吃了,還搶她的店,都什麽玩意啊。”
恩将仇報,還跑來打砸她的店,狼心狗肺的東西。
所有人都傻眼了,“你說的是真的?”
他們做夢都想修一條去鎮上的路,幾輩人的夢想。
警察忍不住搖頭,“這還能有假?你們來縣城的路上,沒見在修路?”
大家努力回想了一下,是有!但沒有注意啊。
“怎麽會這樣?她從來沒提過!”
警察沒好氣的說道,“那是她為人高潔,做了好事不留名,也不求你們的感激,但誰能想到,你們是這麽對她的?欺負一個對你們有恩的人,喪良心啊,這事啊,上面肯定要過問的。”
據說省城方家對她另眼相看,對她百般關照,縣裏更是将她捧着,可以說,她如今身份不一般,縣裏沒人敢得罪她。
她也不是專橫跋扈的人,對誰都客客氣氣,大方得體,素質很高,深得大家的喜愛。
這些村裏人真是不長眼,更奇葩的是她媽,不護着自己女兒,卻幫着外人,腦子有病吧。
難怪母女關系破裂,都不能修複的地步。
衆人想死的心都有了,痛哭流涕,不知是後悔呢?還是害怕?
喬美華更是百感交集,哭的比誰都傷心。這個女兒的事情她一無所知,為什麽不跟她提?
但,他們的想法,連翹根本不在乎。
她背上包包出門了,直接殺去省城,今日事情今日畢。
她有仇必報,不隔夜的那種。
省城,醫科大學門口,連翹又一次站在這裏,嘴角微勾。
好戲該開場了,喬一蓮,你準備好了嗎?欠我的東西,該還了!
同類推薦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