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06.黑衣人

住在隔壁房間的洛長風聽到了冷清歌的聲音,忙忙的穿了衣服過來。進來的時候,只看到了冷清歌跳窗而去。

盡管弄不清楚是怎麽一回事,洛長風還是跟着她跳窗而去。

冷清歌一路追着那個黑衣人,大半夜的,還鬼鬼祟祟的在她房間外面的樹上待着,就不可能是什麽好人。正大光明的,幹嘛不走門?

洛長風的輕功也不輸給冷清歌,很快就追了上來。腳底生風,速度之快,仿若一陣風。

夜,是寂靜的,多了這一陣風,一陣不同尋常的風,讓人不寒而栗。

黑衣人眼見着快要被洛長風和冷清歌給追上了,忙從袖中拿出兩枚銀飛镖,朝洛長風和冷清歌射了去。

兩人的動作何其一致,一起閃過了飛镖,那兩枚飛镖沒有打中他們,卻射到了旁邊的大樹枝上面。

黑衣人就趁着他們躲避飛镖的這個空兒,急急忙忙的跑掉了。

反正黑衣人都已經跑掉了,也是追不回來的,洛長風顯然沒有太放在心上。反倒是冷清歌,她的臉色,顯然不太好看。

洛長風走到被飛镖打中的樹的旁邊,正打算拔下飛镖來看一看的,卻被冷清歌叫住了。

冷清歌伸出自己冰涼的手,拉住了他,說:“這兩只飛镖有毒,你要是就這樣碰了這兩只飛镖,就連你都會中毒的。”

說罷,冷清歌拿出自己的手帕,隔着手帕從樹上面拔下了飛镖。冷清歌仔細盯着這飛镖上面的圖案,拿給了洛長風看,“你看看這上面的圖案,這應當是特殊制造的,并非尋常之人能夠使得出來。”

洛長風聞言,接過了用手帕半包着的飛镖,這圖案,看着是那麽的熟悉,倒好像是在哪裏看到過的。可是,看到這飛镖,現在卻想不起來了。

夜風微涼,冷清歌披散着頭發,青絲在風中飛揚。風吹起發絲,飄逸而又柔美,她的身上,散發着淡淡的清幽香氣。

冷清歌和洛長風并肩而行,兩相無言。回到客棧前面的時候,冷清歌正打算用自己的輕功飛回自己房間的窗戶,回到自己的房間。

“等一下!”洛長風喚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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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清澈的呼喚叫住了冷清歌,冷清歌便坐在屋檐上,看着下面的洛長風。三千青絲在夜風的吹拂下,伴着柔和的月光,微微飄動。冷清歌的眸子映着月華,目光輕輕掃過樓下的洛長風,“有什麽事嗎?”

洛長風稍顯猶豫,擡着頭看着冷清歌,“我們兩個,應該還是朋友吧?”

冷清歌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空氣之中隐隐約約傳來了若有若無的蓮花香氣。她坐在屋檐上,看着站在下面一身白衣的洛長風,“是的,我們還是朋友。”

還是朋友,而且,也只能是朋友。

很晚了,冷清歌的房裏的燭火還是亮着,她垂着頭,目光一直都未曾離開從樹上拔下來的那兩只飛镖。這兩只飛镖很明顯就是經過特殊訂造的,而且,上面塗了劇毒,一旦觸碰,便會中毒。只怕那個黑衣人早已服過了解藥,才能夠在取出飛镖的時候平安無事。

她一番仔細觀察之後,秀眉皺起,這兩只飛镖上面的毒,感覺,怎麽是那麽熟悉?有點像是洛長風給她的那只裝着蕭若嫣毒血的瓷瓶中含着的毒,不是有點像,簡直是,一模一樣。

那麽,一切便說得通了,蕭若嫣之所以遭人毒手,完全是受了洛長風的連累。方才的黑衣人,也許洛長風曾經得罪過,才會向他下毒,卻不曾想害了蕭若嫣。一次不成,這便是第二次,好在她及時發現,不然,洛長風就會變得跟蕭若嫣一樣了。

若是她去了霖國,還是查不出蕭若嫣中的毒,就只有找到那個黑衣人,揪出他來,才能夠得到解藥。

如果那個黑衣人存心要害死洛長風,蕭若嫣誤中其毒,卻還能保住一條性命,只是昏迷,已經是萬幸了。如果,那個黑衣人不是存心要害死洛長風,那就更加可怕了,那是想要狠狠折磨他。不管是那種結果,現在的情況,只希望能夠救得醒蕭若嫣。

第二天,洛長風和冷清歌吃完了早飯,結過了房錢飯錢,就開始準備要上路了。冷清歌輕輕地拉了拉洛長風的衣袖,說:“暫且還是先不要急着趕路,我有很重要的話要跟你說,等話說完了再走也不遲。”

洛長風明白,冷清歌要說的,應當是與昨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有關的。他便讓店小二沏了一壺茶來,然後自己給冷清歌斟滿了一杯茶,“你想要說什麽就說吧,我知道,你會這麽說,要說的,就絕對不是小事。”

冷清歌放下了茶杯,面色凝重,“我想問你,你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得罪了多少人?

洛長風自嘲,“人生在世,哪有可能不得罪人的。”

“那你也應該知道一句話,”冷清歌搖了搖頭,“寧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這一次的黑衣人,應該就是你以前得罪的人,要想你報複。恐怕不只是這一次,就連蕭姑娘中毒昏迷,也是因為替你擋了災禍。”

真相到底如何?現在就連冷清歌這個寒月閣的閣主都不知曉,她唯一能夠确定的,就是讓蕭若嫣中毒的人,本意其實是要給洛長風下毒,蕭若嫣不過是替他擋了災禍。

洛長風一改先前,面色漸漸轉為凝重,眉頭皺得緊了起來,“你是如何斷定的?”

這個時候,冷清歌拿出了包着飛镖的絲帕,而後又拿出了那只白色瓷瓶。她低着頭,左手拿着包着飛镖的絲帕,右手拿着那只青花勾勒的白色瓷瓶,“因為,這兩只飛镖上面塗的毒,和你給我的蕭姑娘的毒血裏面含着的毒藥的毒性,簡直是,如出一轍。所以,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昨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就是害的蕭姑娘中毒昏迷的人。”

天氣炎熱,室內,卻是難以忍受的寒冷。平時洛長風雖然嬉皮笑臉的,但是,他也有嚴肅的時候。別看他平時嬉皮笑臉,內心,其實也是很嚴肅的。尤其,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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