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037.逛青樓
蕭若嫣與冷清歌的感情不知怎麽的,越來越好,現在已經不止是在栖鸾殿彈琴聊天了。
冷清歌前一天晚上就跟慕容翊宸說了,讓她跟蕭若嫣出宮玩一趟。慕容翊宸怎麽會不答應呢?他二話不說就讓小安子去傳旨,明日看到淑妃娘娘要出宮,不許攔阻。
冷清歌也答應了慕容翊宸,一定會在傍晚之前回宮,讓他不必擔心。
走在街上,冷清歌和蕭若嫣都還是女扮男裝,沒人看的出她們兩個竟然是女子。出來還是多多少少要小心一些,畢竟蕭若嫣長得太美了,要是讓人看到了,觊觎她的美貌,雖然沒人是冷清歌的對手,但也還是小心一些為上。
蕭若嫣跟着冷清歌在街上逛着,一邊走一邊問:“對了,我們接下來去哪兒?”
冷清歌的嘴角抿起一抹笑意,“我們去逛青樓,如何?”“哎呀,這可萬萬使不得,被哥哥知道了,他肯定會生氣的。”
冷清歌斂了眉,假裝出生氣的樣子,“你不跟我去,就不怕我生氣?”
不用說,肯定是怕洛長風生氣嘛,“可是可是,哥哥他,他會生氣的……”
看到蕭若嫣扭扭捏捏猶猶豫豫的樣子,冷清歌終于忍不住大笑起來,“好了好了,就是在跟你開玩笑罷了,我怎麽會生你的氣?你放心吧,你哥哥那邊有我去說,保準他不會跟你生氣的。這下,可以跟我一起去了吧?”
說罷,冷清歌還不等蕭若嫣答應,拉着她來到了這裏最大的青樓,薰夢閣。站在門前,蕭若嫣還在猶豫,“來這種地方,真的好嗎?”
冷清歌皺皺眉,“你在猶豫個什麽?我們現在可是男人,就該來這種地方。”
姑娘們看到有客,紛紛都擁上來,吳媽媽讪笑着,“喲,兩位爺,我們這兒的姑娘都想死你們了。”
冷清歌略帶玩笑的語氣,“我們這可是第一次來,怎麽都想死了?”
吳媽媽山笑道:“哎呀,這事兒還不是一回生二回熟的嗎?多來幾次就熟了,第幾次沒關系,姑娘們,還不趕快帶兩位爺進去伺候着。”
冷清歌和蕭若嫣被簇擁着進了薰夢閣,沒有想到這裏遠比想象中的青樓更加露骨。有的女子衣衫不整,還坐在男子的腿上撒嬌獻媚。更有甚者,在大庭廣衆之下行那周公之禮。
蕭若嫣的臉蛋微紅,她死死地跟在冷清歌身後,生怕出個什麽意外。冷清歌能夠理解,蕭若嫣一直在洛長風的保護下,從來都沒有見過這種場景,比不上她,什麽都看過,就連那些事情的圖,都背着師父看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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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臺下吵吵嚷嚷的,但是在臺上那個粉衣女子登場的時候,即刻平靜了下來。冷清歌定睛看着,那女子容貌雖比不上她和蕭若嫣,但也是一個美女了。
旁邊給她和蕭若嫣斟酒的姑娘解釋說,“兩位爺是頭一回來我們這薰夢閣,才不認識雲姑娘。雲姑娘可是我們薰夢閣的花魁,名叫雲晚衣。雖然她是花魁,卻賣藝不賣身,出奇的是,媽媽竟也同意讓她只在這裏賣藝。但是只要是雲姑娘的演出,這裏每位客人都會捧場的。”
雲晚衣一身粉衣站在臺上,輕啓朱唇,淺唱小調。身子微微随着曲調擺動,自有一種風拂楊柳的感覺。
也不知有多少人為求與雲晚衣共飲而散盡家財,為求如此,不惜妻離子散。既是如此,薰夢閣前來拜訪雲晚衣姑娘的人,還是絡繹不絕。
蕭若嫣看着臺上的舞蹈,細細聆聽着那鄉間的小調,很是不解。雲晚衣的容貌自是比不上她和冷清歌的,而且,便是那舞姿,也比不上她,那嗓音,也比不上冷清歌。她不懂,為什麽有那麽多的人為了雲晚衣散盡家財,這個女子,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在她出神的時候,雲晚衣的表演已然結束了。
只見雲晚衣微微欠身,“各位大爺,小女子今夜的表演已經結束,多謝各位爺的捧場,晚衣感激不盡。”
寥寥幾字,道過謝之後,雲晚衣便下臺,回到了自己房間。臺下因此開始哄鬧,甚至有人掏出一沓銀票,點名要雲晚衣今晚去伺候。可是,薰夢閣的規矩雖是要滿足客人的要求,卻唯獨那雲晚衣是不一樣的。她不想接客,誰也勉強不得。
冷清歌看着這裏的紙醉金迷,深感厭惡。蕭若嫣拉着她,“既然表演都已經看結束了,不如我們回去吧。要是哥哥知道了我來這種地方,絕對會生我的氣的。”
冷清歌笑容璀璨,“無妨,有我護着你呢,他也不會把你怎麽樣的,你就放心的跟着我吧。”
今日來到這薰夢閣,冷清歌可絕對不是單純的想要來看表演的。要真的想看歌舞表演,宮中無數的歌姬舞姬,她又是新寵,想看什麽樣的歌舞都有。此次來這薰夢閣,若非要緊之事,她這個寒月閣主是斷然不會來此煙花之地的。
遣走了一直跟在她們身邊的姑娘,冷清歌掏出銀票,“我今天要找晚衣姑娘!”
旁邊的一個大叔年紀的人不屑極了,“就這麽點銀子,也想要見晚衣姑娘?你們也不掂掂自己的分量!”
看那打扮,大叔即使不是權大勢大的官宦貴族,也是富甲一方的商賈富豪。冷清歌便知道這次來對了地方,看民生疾苦,這些人不拿着錢去赈濟百姓,卻在這裏花大價錢買歌姬一笑而取樂。
若是查清楚這件事情,多少對慕容翊宸的政事也有所助益,到時候她在請求離開熙國,也未為不可。但是,這件事只怕牽連甚廣,若無确實的證據,只怕牽連到她自己。
冷清歌瞪了大叔一眼,“有本事你也拿出銀子來,別在這裏大放厥詞!”
旁邊的人紛紛有一種很不好的眼神看着冷清歌,吳媽媽來勸阻她,“這位公子,你可莫要得罪了藍尚書,藍尚書可是京城中的權貴,得罪了他,你就沒有立足之地了。今日不過是為了晚衣姑娘,莫要傷了和氣。”
藍尚書?那是不是藍汐羽的父親?可見藍尚書仗着自己的女兒在宮中為妃,之前也是得盡恩寵的貴妃,所以在這京城中可以為非作歹。
每逢慕容翊宸出來巡視,藍汐羽會先行通知藍尚書,讓他注意一些,于是這麽多年來,從來都沒有被慕容翊宸發現藍尚書的衆多惡行,那可真的是罄竹難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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