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054.咫尺天涯間

洛修染和花弄影趕到鳳毓宮的時候,為時已晚,皇帝震怒,皇後跪地,一屋子跪滿了人。他們進來的時候都狠狠地看了冷清歌一眼,看來,冷清歌早就已經準備好了這一切。

皇後痛哭流涕,“皇上,饒命啊!臣妾知錯了,皇上,臣妾是皇上的妻子啊,皇上就饒恕臣妾吧,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

洛修染和花弄影紛紛跪在了皇帝面前,洛修染開口求情,“父皇,求你饒了母後吧,母後也是一念之差犯了錯。”

良久,皇帝終于開了口:“皇後韓氏,失德失才,謀害龍裔,陷害妃嫔,即日起禁足鳳毓宮,無旨不得踏出鳳毓宮半步!”

經過這次的事情,最得利的,反倒是洛長風。至于洛修染,即便是嫡出的太子,這次皇後犯了這麽大的錯,已經讓洛修染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下降到了谷底。

程貴妃得意沉冤昭雪,皇上恩賜黃金百兩、白銀千兩,以示安慰。

本來,程貴妃打算拿出五百兩銀子答謝冷清歌的,冷清歌卻婉拒了,她不缺錢,更重要的原因是,程貴妃是洛長風的母親,她不想跟皇室再有任何瓜葛。

回到王府之後,冷清歌稱自己身體不舒服,要回到綠绮軒去休息。于是,自己獨自一人回到了綠绮軒,洛長風送了蕭若嫣回到馨語軒之後,讓追風陪着他,又去了凝翠閣。

終于,就連蕭若嫣也感覺到了不對勁,她急急忙忙的跑到綠绮軒這邊來找冷清歌商量。冷清歌恰巧在午睡,而且睡得正沉,彩月又使哭鬧絕招把她叫了起來,給她披上了灰鼠皮鑲銀狐皮披風。

冷清歌迷迷糊糊地睜了眼,“若嫣?是你來了啊?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嗎?”

蕭若嫣急忙抓着她的手,可是,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很快,冷清歌便察覺到了,連忙抽回自己的手,尴尬的笑了笑。蕭若嫣皺着眉頭,“姐姐,為什麽你的手會這麽冷?在熙國的時候還不是這樣的,在蓮華寺也不是這樣的,到底是怎麽回事?”

冷清歌擺擺手,“沒什麽,只是冬天受了涼吧,你看,這不就好了嘛?”

實則用自己的真氣暫時讓手掌暖起來,恢複溫暖的感覺,卻很費真氣。蕭若嫣再次握上冷清歌的手,感覺到了溫暖,終于松了口氣,“看來是我太緊張了,姐姐你沒事就好。”

冷清歌拉了拉自己的披風,問:“怎麽了?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

蕭若嫣神色十分緊張,“姐姐,我最近總是感覺哥哥有不對勁的地方。哥哥他最近一直往王府外頭跑,可是到了晚上才回來,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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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嫣,你在擔心什麽?讓姐姐來告訴你,一切都不必擔心。”

蕭若嫣一直都對冷清歌和洛長風的話深信不疑,如今洛長風時常不在王府,她就只能相信冷清歌了。但是,這一次她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不安,“姐姐,不是的,我感覺,哥哥在王府外面認識了別的女子,所以才……”

難怪說女人天生就是敏感的動物,蕭若嫣雖然尚未及笄,但對于自己心愛的人,她這點本能還是有的。

冷清歌摸了摸她的頭,“若嫣吶,你聽姐姐說,這世間,絕對沒有女子再能跟你相比。你是天下第一美人,美貌和德行兼備,沒有女子可以跟你比。況且你跟洛長風認識這麽多年,你們之間的感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取代的。”

顯然,冷清歌的安慰讓蕭若嫣安下了心,“姐姐,謝謝你,聽了你的話,我感覺心裏面好受多了。那我先回馨語軒去了,姐姐你休息吧。”

冷清歌在蕭若嫣離開綠绮軒之後,讓彩月立即給她準備更衣,她現在就要去凝翠閣問個究竟。她倒罷了,蕭若嫣這麽擔心,那樣的神情,她不能坐視不理。

一身粉梅色雪狐棉衣,芙蓉祥雲百花褶裙,身披淡蘭色的梅花衫,站立于茫茫雪花之中,仿佛與梅花融為了一體。肩若纖細腰若不足一握,肌若凝脂我見憂憐,輕扭纖腰小邁蓮花步,玉臂挽束輕紗,眸含幽幽碧水無波。頭上倭堕髻斜插寶簪而無俗,綴着紫玉而幽雅,流絲蘇挽在三千青絲上。給人以清新秀麗的感覺,卻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妩媚。

她一路直奔凝翠閣,進了門,也不顧阻攔,非要見洛長風。

誰人不知道洛長風的身份,哪裏敢得罪?于是就趕忙叫了龜奴,要他們把冷清歌轟出去,冷清歌身形微微一閃,封住了他們的穴道,根本就沒有人看得清冷清歌的動作之快。她嘴角是一抹清冷孤傲的笑意,“去,把他叫出來!”

趙媽媽連忙跑到了樓上花魁的屋子,站在門外,“王爺,有一位姑娘要見你,她的武功太高了,我們攔不住她。”

武功很高的女子?那不就是冷清歌?

他嘴角的笑意是那樣的明顯,輕舞的花魁停下了舞步,微微有些失落,她不知道,洛長風竟然也會這樣笑。

洛長風走下樓來,果然在這裏等着他的人就是冷清歌。看到他終于出來了,冷清歌怒極反笑,“王爺,貴妃娘娘方才洗刷了冤屈,你便有心思往這裏來?你這幾天一直都往這裏跑,你知不知道若嫣她有多麽擔心你?”

在這麽多人面前,洛長風要是被冷清歌這麽數落,當然是一件很沒有面子的事情了。于是他拉了冷清歌的手腕,帶着她來到了花魁的屋子。

關上房門,洛長風略帶玩味的一笑,“清歌,你很在意嗎?”

“我是為若嫣不平,她為你勞心,你是怎麽對她的?趁現在還來得及,把這件事瞞下來,不準你讓若嫣傷心。”

洛長風靠冷清歌的臉蛋越來越近了,他清俊的面容就在她眼前,“清歌,你确定你說的,不是你自己嗎?一直以來,為我勞心的人,都是你啊……”

女子的一聲輕哼打破了平靜,一身粉衣的雲晚衣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冷清歌推開了洛長風,看到的竟然是雲晚衣,她倒是很驚訝,“雲姑娘?怎麽會是你?”

雲晚衣微微欠身,“我想,還是讓我為王爺解釋一下吧,冷姑娘,王爺其實只是……”

冷清歌板過臉去,“不必解釋了,需要解釋的不是我,王爺,這解釋還是給若嫣聽吧。不過是過客而已,何必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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