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6)

旭已經沖了出去,走的不是電梯,而是樓梯。

這兩日,秦老在找他,他可不能留下來傻傻的被逮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榮峥,你就自求多福吧。

拿起*頭的望遠鏡,榮峥看向外面,當看到小區門口從車子裏面走下來的人時,他暗叫不妙。

一個,兩個,三個,哇靠,老爸居然也來了。

榮峥躺在*上暗自着急,怎麽辦,怎麽辦?

忽然,他瞪着門口,低咒道:該死的老範,居然見死不救。

掏出電話,榮峥急急忙忙的打給秦墨。

電話一接通,他就急急地開口:“叔,救命啊。”

“今早沒吃藥?”

話筒中涼涼的聲音傳來,榮峥才覺得自己太着急了,立即改口,笑笑,“叔,你在幹嘛?”

他居然忘了,九叔今天有個約會。

語氣這麽不好,難道正在進行中?

“約會。”

簡短的兩個字,卻讓榮峥感覺到自己已經打攪到他了。

最後,他無奈的挂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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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會的人最大,尤其是追了大半個地球的人,所以,他這邊只能孤軍奮戰了。

剛做好面對的心裏準備,擦卡,門就開了。

只見自己老媽面色不好的沖了過來,一把擰住他的耳朵,“怎麽不死個幹脆?省的浪費糧食。”

秦雲容生氣,下手也狠,沒多時,房內都是榮峥的哀嚎。

“媽,你要謀殺親生子嗎?嗷,嗷…”

擦,下手可真狠,兩只耳朵都快要廢掉的感覺。

“爸,我要是死了,榮家可就斷後了,你就眼睜睜的…嗷..”

擦,老爸還真狠心,居然見死不救。

榮峥皺着一張臉,龇牙咧嘴的模樣,秦雲卿看不下去了,開口道:“老六,差不多就行了,別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媽,你快放手,放手,我耳朵聽不見了,聽不見了。”這一次,榮峥是吼出來的。

這一吼,秦雲容停手了,随後拍了他的腦袋才罷手,氣呼呼的看着榮峥。

得到自由的榮峥,一手揉揉耳朵,歪着身子看着氣呼呼的老媽,雙眼瞪大。

“你還是我親媽嗎?下手這麽狠,疼死了。”

秦雲容瞪着自己的兒子,“說,幹什麽去了,怎麽是這幅鬼樣子?”

自己兒子什麽樣子,她知道。平時他也是喜歡欺負人家,現下這幅模樣,她多少是心疼的,但是氣的成分占了大部分比例。

氣是因為他整日無所事事,游手好閑,還整日整出幺蛾子來。索性這次是自己,若是別人,她和他爸也真會狠心不管他了。

都那麽大的一個人了,做事情,總該要自己承擔。

榮峥籠着腦袋,“要說實話?”

“榮峥,你是存心要氣死我跟你媽是嗎?”榮耀出聲了。

同樣也是氣呼呼的,恨不得上去在抽他兩個耳光,“你看你這個熊樣,出去別說你是我兒子。”

榮峥挑眉,爸,你不覺得這話說的太晚了嗎?

全城的人都知道我是你榮耀的兒子,如果讓人不知道我是你兒子也行,變性吧。

“媽,如果我說,我是在你弟弟未來的小舅子家不小心摔的樓梯,你信嗎?”

“你瞎…“忽然,秦雲容看向榮峥,“那時候你叔不是在國外嗎?”

“這叫雙攻政策。”你們就沒必要懂了吧。

秦雲卿看了看榮峥,“阿峥,你叔的箭牌可不是好擋的,你想清楚了。”

榮峥挑眉,“不信你可以打電話問九叔啊。”

看見榮峥有恃無恐,秦雲容撥了秦墨的電話,“秦墨,榮峥…”

話未說完,那邊就傳來不悅的聲音,“六姐,你打擾到我約會了。”

秦雲容雙眼瞪大,驚呼:“什麽,你在約會?”

“六姐有什麽事?”

“秦墨,你在跟誰約?未來媳婦來A城了。”

不等秦雲容說完,電話就挂了,秦雲容面色一頓,随後瞪着榮峥。

榮峥見此,心裏樂了,但是面上依舊不敢漏出來。

啊哈,九叔這招,可真夠給力的。

珠寶集團,安苡寧收拾東西,準備下班。

看了眼在桌角上的花,安苡寧想要過去拿,想了想,晚上還要加班,暫時先放辦公室。

出了大門的時候,她的電話響了,屏幕上跳動着秦墨兩個大字。

盯着屏幕,安苡寧的心湖又開始漾起了漣漪,咬唇,按下接通健。

“左走三十米。”低醇的嗓音從話筒中傳來。

左走,三十米?

當秦墨出聲的時候,安苡寧想都沒想,就朝着左邊走去了。

走了十多米,她才意識到一個問題,秦墨親自來接機?

左看右看,卻不見秦墨的身影,安苡寧疑惑,秦墨到底在搞什麽?

忽然,手上一熱,随即被人僅僅的扣住,安苡寧下意識的回頭,正好對上秦墨帶着笑意的眸子。

“秦墨…”她驚呼。

他是從哪裏過來的?她怎麽沒看見。

看着安苡寧的表情,秦墨輕笑出聲,“走吧。”

副駕駛上,安苡寧看着秦墨,不是說七點嗎,怎麽來的這麽早?

一想到,約會兩個詞,她的心總是平靜不下來,當下手心都冒汗了。

餐廳門口,安苡寧頓了頓,有些不自然的走進去。

法式餐廳,充滿着浪漫的氣氛,安苡寧每走一步,都覺得自己跟裏面的格格不入。

秦墨帶她來這些地方,總會讓她意識到自己跟他的差距。

兩人一進來,便有服務生熱情的迎了過來,“秦先生,這邊請。”

精致的包廂,暖黃色掉為主,加之燈光的效果,使得裏面溫暖而不失情調。

看着桌面上,燭光臺,鮮花,紅酒,安苡寧有些拘謹,覺得這些浪漫和情調不适合自己。

“秦墨…”

唇一動,秦墨的食指就輕壓着她的唇,“噓。”

低低的嗓音劃過耳畔,指尖的溫度傳至唇肌,忍不住,安苡寧瑟了瑟,只覺得唇上有些麻麻的。

面色的溫度随之升溫,安苡寧看着秦墨,不敢出聲。

☆、123:很甜,他還想要

輕劃而過的餘溫再次讓安苡寧瑟了瑟,咬住唇,不想讓秦墨的手停留在上面,結果卻是上唇貼着他的。

安苡寧瞪眼,臉上暈上一片緋色。

對上秦墨那雙帶着邪邪笑意的眸子,安苡寧恨不得咬他一口的沖動。

吃飯就吃飯,幹什麽這麽…暧,昧…

“苡寧…”忽然,秦墨出聲了,聲音帶着沙啞,“我忽然不想吃飯了。”說着,雙眸灼灼的盯着她,目光落在她淡米分的唇上。

指尖不自覺得動了動,看着她耳根處慢慢暈染的緋色,他嘴角勾起。

唔,她臉紅的時候,很迷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那你想吃什麽?”

話一出口,安苡寧覺得自己蠢斃了。

灼灼的視線,讓她心裏一緊。

“我想…”秦墨眸光流轉,看着她的眸子也更為深邃。

擡手,輕輕地撫弄她的肩上的發絲,嘴角微微揚起的弧度,讓她連呼吸都覺得稀薄。

随着他一下一下的撫弄,攪動的發絲傳至頭皮,安苡寧不禁又是一瑟,脫口而出,“秦墨…”聲音帶着急切。

視線落在她的臉上,“恩?”尾音上揚,那意思,怎麽了。

看着面前的人又好像很正常的樣子,她咬了咬唇,垂眸開口:“你別這樣…”

這樣的氣氛讓她的心無法平靜,一直都是在漾着漣漪。

“哪樣?”聲音低醇。

安苡寧又是臉上一熱,怒瞪着他,幾乎是有些羞惱的出聲:“你還要不要好好吃飯了?”

哪樣?

她又不自覺得想起了T市酒店早上醒來的那一天,他們…

出聲之後,她才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激動,當下咬唇,微微低着頭,不敢去看秦墨,生怕他看見自己臉紅的模樣。

心裏懊惱自己,為何在秦墨面前,總是這麽容易情緒波動。

他一個不經意的動作或是一句話,都會對她的情緒産生波動。

她想正常的,輕松的相處,可是卻一直控制不住自己。

低低的笑聲溢出,秦墨出聲了,“苡寧,你的頭發亂了。”

意思是,我只是幫你弄一弄而已。

秦先生眸中漾着笑意,他承認自己比較惡略,喜歡看她在自己面前臉紅的模樣,這樣的她,很生動鮮活。

安苡寧覺得自己還是不要說話好了,不然等下又不知道扯出什麽來,所以,她沒有繼續開口。

看着安苡寧,秦墨知道不能在說下去了,适可而止他懂的。拿着叉子,挑了一個青口放到她的碟子上,“新西蘭進口的,味道很鮮,你嘗嘗。”

安苡寧第一次吃,覺得味道不好,忍不住又吃了一個。

秦墨見她吃的開心,當下提議:“先喝點湯吧,裏面有海參,膠原蛋白很豐富。”

唔,海參是美容養顏聖品,但它有另一個功效:壯陽。

秦先生的目光往下,嘴角勾起,是該好好補一補。

一頓飯下來,幾乎是秦墨主導和介紹的,安苡寧靜靜的吃着,氣氛還算輕松。

忽然,身後傳來一陣悠揚的小提琴聲,緊接着燈光一暗,安苡寧沒有反應過來時,秦墨已帶她出了餐桌,來到包廂的另一處。

安苡寧看着她,不知道秦墨要幹嘛。

随着小提琴的彈奏,她才聽出這是華爾茲的伴奏曲。

“秦墨,我不會…”她看着他,有些無措。

大學四年,除了上課,其他業餘時間她都拿去賺取生活費和學費,曾經當過駐唱,會唱歌,但是跳舞她基本都不會。

畢業後,忙工作,忙學習其他國家的語言,她對舞蹈類陌生。

此刻,她有些無措。

“我知道。”秦墨看着她。

正因為知道你不會,所以才親自帶你的。

唔,她的處,女,舞在他這裏,秦先生又笑了。

安苡寧瞪眼:“….”

秦墨嘴角揚起弧度,一手握着她的手,一手扣着她的腰肢,溫柔出聲:“手搭在我肩上,跟着我的腳步。”

安苡寧照做,但是面對面近距離接觸,她還是臉紅了。

“我退,你往前。”

“我往前,你退後。”

….

安苡寧不笨,在秦墨的帶領下,沒多久腳步就順暢了,不自覺跟着拍子跳躍,明顯的升降動作一波連着一波,傾斜、反身、旋轉,一系列的動作中安苡寧做的很認真,不自覺投入到裏面去,認真的感受它帶來的感覺。

她有個特點,不管學什麽,都會認認真真的去對待,就如設計,當初被學校破格錄取時,別人只知道羨慕,卻不知她付出了多少的努力。

不知道什麽時候,屋內的簾子拉開,外面璀璨的夜色映入了視野中。

秦墨擡眼掃了一眼外面的夜色,随即看着面前的人,薄唇輕動:“你現在看到什麽?”

反身,旋轉中,她看見了身後璀璨的明湖夜景,不過也只是一瞬,現在,她只看到面前這個人。

不看他,她會走錯步子,看夜色,只是在反身、旋轉中匆匆一瞥,她知道,外面的夜景很好看,但是在這場舞曲中,它只不過是陪襯。

“苡寧…”秦墨再次出聲,雙目灼灼的看着她,好似她不開口,他就會一直問下去。

“你呀。”頭一次,在秦墨滿前安苡寧大方的承認。

眸中流光溢彩,嘴角微揚着弧度,“現在呢,你又到了什麽。”

依舊是同一句話,但是意思卻不一樣。

安苡寧只是看着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秦氏設計部,張麗下班之後匆匆扒了兩口飯就上了辦公室,一邊準備東西一邊等着安苡寧的到來。

這一等,就是七點半。

珠寶集團離秦氏并不是很遠,吃飯到過來,兩個小時不夠用?

張麗掏出手機,想問問安苡寧到哪了的時候,莫尋忽然進來了。

“張總監,別…”莫尋看見張麗沒打,頓時松了一口氣,下班前,他忘記過來跟她說一聲,好在及時趕來了。

不然,他的獎金可能又不翼而飛了。

“別什麽?”

“張總監,你最近是不是太忙了呀,老板提前半個小時下班你不知道?”

張總監一怔,随後才恍然大悟,“秦總他…喔…”一副了然的表情。

拍了拍腦袋,張麗笑了笑,她怎麽把這事兒給忘了呢。秦總今早叫人純手工制作花束,又是叫人定餐的,她應該早該想到的。

“最近太忙了..”也只能這樣解釋了。

沒多久,安苡寧來了,敲了敲門,朝着張麗客氣道:“張總監,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說着,她把包包放下,“我們開始吧。”

看着安苡寧開始行動,張麗忍不住揶揄,“寧寧,我們忙的都臉上冒痘痘了,怎麽你反倒是容光煥發啊?”

呃...安苡寧頓住,沒想到張麗會這麽說,一時間有些不自然。

清了清嗓子,認真的看着張麗:“張總監,時間不多了,我們還是趕緊工作吧,如果趕制不出來,恐怕痘痘又來騷擾你了。”

張麗努努嘴,當下也認真了起來。

“這是之前定制好的樣衣,作為重磅壓軸,我覺得還是不夠驚豔。”

看着面前的樣衣,安苡寧也有同感,當下問道:“在這些樣衣中,你看到哪個?”

張麗掃了一眼,随後搖了搖頭,“這些于之前的要好,但是作為壓軸之作,卻少了些什麽,總給人一種随波二流的感覺。”

看過了就什麽也沒有印像了,這不是他們要的追求的。

安苡寧笑了笑,然後把架子上的衣服丢到了一旁的空箱子上,張麗見此,不由得出聲:“寧寧,你這是…”

“太花俏的,第一眼還可以,第二眼普通,第三眼,俗。”說着,她拿出了自己的圖紙,“這是我剛剛想出來的,你覺得怎麽樣?”

張麗眸子一亮,興奮開口:“寧寧,你總是給我驚喜,這些實在是太棒了。”

沒想到,見秦總一面,爆發力這麽給力。看來,戀愛中的女人智商并不是每個都為零啊。

安苡寧笑了笑,沒在說話,而張麗也将工作安下去,一切有條不紊的進行着。

其實,她應該感謝秦墨的。

在不時之需,他總是能夠很準确的給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就如同這一次,他帶給的她的何嘗又不是驚豔?

紛繁炫目,在追求的道路上,她不跟風,她做的只是簡潔,明亮,大方,那麽,這樣的作品站在缤紛的作品中,是否讓人一下子看到你了呢?

如同華爾茲,不管服飾多華麗,不管音樂快慢,更不管周圍的背影,你看到的始終是面前的那個人。

秦氏的人,工作效率很高,加之分工明确,一點的時候,重點工作基本完工了,剩下來的就是有些零碎的,只需要處理一番就可以了。

幾個小時下來,安苡寧沒有覺得困、累,反而像是打了雞血一般,很精神,甚至覺得很充實。

“寧寧,你先回去吧,後續的交給我們就ok了。”她看見秦總的車在樓下閃着燈了。

“這怎麽可以,大家都在加班,我一個人回去多不好呀。”

張麗見此,想着怎麽勸安苡寧下班,但越是着急越是不知道怎麽說。

“要不我們先去吃宵夜吧。”她提議。

安苡寧擡眸,想了想,“也好,順便給大家打包一份吧。”其他人也辛苦了。

兩人出了電梯,張麗找了一個借口:“寧寧,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去拿手機。”

沒等安苡寧同意,張麗就轉身返回去了。

安苡寧站在大門口,此時的風很涼,她撫了撫手臂,覺得有些冷,想要做什麽轉移一下注意力時,她才發現,自己下樓的時候什麽都沒有帶。

手機沒帶,錢包沒帶,她在想,要不要也上去拿?

轉身之際,身後傳來一個低醇的聲音,“苡寧…”

安苡寧一頓,身後的秦墨已經走了過來,一件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随即握住她的手。

冰涼的溫度傳至掌心,他微微凝眉,薄唇輕動:“你的手很涼。”

說着,将她拉到了車上,把暖氣打開。

“去哪?”車子發動,安苡寧開口詢問。

“送你回去。”

“張總監讓我在這裏….”

話未說完,秦墨雙眸幽幽的看着她,“太晚回家不安全,我通知他們下班了。”

“我手機和包包在上面。”

“現在一點了,熬夜對身子不好,明天我讓人給你送去。”

此時,車子已經在馬路上行駛了,見此,安苡寧也不好多說什麽,只是手機不在,她有點不習慣。

半夜,大馬路上确實看不到什麽人影,很安靜。

如果一個人,的确有些害怕。

沒多時,秦墨忽然開口:“還冷嗎?”

攏了攏肩上的衣服,安苡寧搖搖頭:“好多了。”

鼻尖萦繞着他衣服散出來的氣息,很清新,安苡寧忽然想知道,他用的是什麽香水。

紅路燈的時候,秦墨磚頭,“苡寧,過來一點…”

安苡寧看着他,挪了挪身子…

未等她做好,秦墨整個人都歪了過來,一手扣住了她的手,一手撈着她往自己這邊移。

溫熱的氣息襲來,下一刻,紅唇被堵上。

紅燈90秒,秦先生拿捏的很準,88秒的時候就放開安苡寧,90秒的時候發動車子,一系列動作那麽流暢。

餘光掃了副駕駛上呆怔的人,秦墨嘴角勾起,眸中的笑意一圈又一圈的蕩漾着。

唔,很軟,很甜。

他還想要…

唇間餘留的味道,讓他覺得有些熱…

安苡寧呆怔的坐在副駕駛上,直到感覺到有冷風吹過,她才回神,想到剛才做了什麽,她立即把頭轉向窗外。

她,回應他了,而且還沉醉其中…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心又開始泛起了水花…

“到了。”

車門打開,秦墨出現在她面前的時候,安苡寧依然還保持着看窗外的動作,直到頭頂有聲音傳來,她才擡頭看着秦墨,慢悠的下車。

秦墨拉着她的手,十指相扣,進電梯,一直到她家的門口。

撫了撫她額上發絲,聲音輕柔,“早點休息,晚安。”

看着關上的門,秦墨轉身進了電梯,一路下來,臉上的笑一直蕩漾着,根本就沒法停止。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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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她不冷了,他卻熱了

榮峥的公寓,燈一直沒關。

範子旭站在窗前,看着榮峥一副吃了自己的眼神,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無能沒力,幫不上忙,不要怪他沒義氣。

“有本事你現在馬上好,咱兩單挑,你看如何?”

榮峥怒極反笑,咬牙,“你現在大可說個夠,等老子好了,嗯哼。”

“是嗎?”範子旭轉身,心裏還是有些唏噓的。

榮峥這個魂淡,混起來他可不是對手。

最主要的是他厚顏無恥啊。

小區門口,車燈閃過,範子旭看了看榮峥,“九哥來了。”

榮峥拿着望遠鏡一看,果真是九叔的車。

他挑眉,大半夜的,來他這裏幹甚?

不是約會嗎?

難道黃了?

還是想睡想的睡不着?

一系列設想在榮峥的腦子裏暈開,直到秦墨站在他的面前,“九叔,你來啦。”

秦墨黑眸微眯,薄唇動了動:“明日搬到主宅。”

榮峥渾身一僵,随後激動大喊:“不是吧?”

搬到住宅去,那不是要命嗎?

“你可以不去。”秦墨掃着他。

這小子,就該讓他受一受。

榮峥癟癟嘴,不說話了。

九叔都發話了,他能不聽?

範子旭見此,朝着秦墨開口:“九哥,我可能要回去一段時日了。”

“什麽意思?”秦墨看着他,薄唇抿着。

“呵,不瞞你說,秦老到處在找我,說是給你看病。”

秦墨挑眉,“喔?”

“據說,你受到打擊,心裏有陰影,有不戀之症。”

擦,誰想出來的?

一酒吧中,彌紅燈閃爍,dj震天。

吧臺處,淩露和何建東在拼酒,互看不對眼。

“淩露,我知道你現在在嫉妒,但是你也不想想自己是什麽的人,你有臉跟人家比嗎?”此時的何建東已經喝的微醺了。

這幾日,淩露處處粘着他,生怕他手抖或者手滑将視頻發出去,就差上廁所的時候沒有盯着了。

真是煩。

好在,這幾日,淩露好似乖了一點,只是跟着他,不過整個人像個啞巴一樣,話都沒有說一句。

“是嗎?”淩露揚起紅唇,似笑非笑。。

“我答應你,只要你幫着我,不讓公司倒下,我絕對不會把你的照片發出去的…”呃,又是一個酒嗝,就連雙眼也開始眯了起來。

頭也開始暈乎乎的,何建東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沒走兩步,身子就歪了下來,身後淩露扶着他,随後出去了酒吧。

“何建東,別怪我,要怪只怪你威脅我在先。”上了租出車,淩露抱着何建東,陰陰的笑了起來。

十分鐘過後,車子在一豪華酒店門口停下,立即有人将車內的何建東扛了上去,淩露則是坐着租出車在酒店的另一個門口停下。

許願池前,她抽着煙,看着手機上的新聞,嘴角歪到了一邊去。

現在,她不得不承認,安苡寧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秦墨這麽不惜大手筆的就是為了打造她,她到是要看看這個踐人到底能走多遠?

爬的越高,摔的就越痛。

當真想讓她嘗嘗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滋味。

狠狠的将煙頭扔進水中,淩露上去了。

房內,燈光昏暗,何建東一動不動的躺在*上,身上披着的浴袍說明他已經被人清洗過了。

淩露踩着恨天高,坐在邊上,染紅的之甲撫了撫他的臉。

五官還算端正,雖比不上館子裏的,卻也不算差。

不是肌肉男,卻也不是白斬雞,最後,淩露目光落在了某處,低低的笑聲從嘴裏溢出,随後,她走到桌邊,調了一杯液體給何建東喝下。

鮮紅的手指甲解開扣子,雙臂一伸,大衣滑落至地,裏面是性感的黑絲吊帶群,踢掉恨天高,淩露妖嬈的走進浴室。

當她出來的時候,何建東已經醒了過來,但是雙眸仍帶醉意。

頭好重,還有,這裏是哪裏?

醉意的雙眼有些朦胧,當看到淩露那張臉時,何建東醒了三分。

“淩露,你怎麽在這裏?”眼睛露出厭惡之色,在看到她身上穿着的‘衣服’時,何建東臉色更是難看,“你要幹什麽。”

說着,何建東想要起來,卻渾身酸軟,手腳無力。

他只不過喝酒了,怎麽會這樣?

何建東紅着雙眼,咬牙看着面前笑的*的淩露,“你對我做了什麽?”

他還是不死心,想要爬起來,卻怎麽都起不來,最後得了一身的汗。

越是動,他越覺得渾身燥熱,特別是某處在躁動不安。

意識到是什麽,何建東盯着淩露的眼神恨不得将她盯出個洞來,“踐人。”

話一落因,淩露一身黑色露骨的睡依,笑的無比的暢快,随後爬了上去,做到了他的身上,素手在他的身上移動。

“賤?”她輕笑,紅唇妖嬈:“等會你不要求我。”

看着淩露賤賤的樣子,何建東恨不得咬死她,踐貨,居然對他做這種下三濫的東西。

他以為淩露只是賤而已,沒想到,她竟如此下作不堪。

當他憤憤的罵着淩露的時候,淩露已經從櫃子裏拿出東西,“建東,這東西見過吧?”

一條黑色的繩子拉出,淩露笑的*無比,随後将動彈不得的何建東綁住。

“放開我,你這個踐人。”何建東想掙紮,奈何整個人都動不了。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手腳被綁,然後灼熱的蠟滴一滴一滴的灼燒着他的肌膚,身體上的燥熱越發的明顯,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淩露壓了上去,氣若如蘭,“建東,想嗎?”

“滾…”何建東控制不住自己..,但是腦袋依舊還殘存着一點意識,用盡了所有的力氣吼出之後,他就被淩露任由着*。

身體上的愉悅,心理上的不堪,何建東覺得這是他人生中最濃重一筆的侮辱是淩露這個女人給予的。

第二天,何建東是在一陣低低的*聲中醒來,當他看到旁邊的人在看什麽的時候,他臉色一變,猛地翻身,雙目刺紅的騎在淩露的身上,“老子要操死你這個搔貨。”

也許是天生賤骨頭,淩露在被暴力相對的情況下還能忘我的享受着,這讓想幹死她的何建東反倒自己累到了,她卻還不滿足。

何建東抓狂,猛地卡住淩露的脖子,“老子要殺了你這個踐貨。”

“咳咳…”淩露禁不住,咳了起來,但她依舊是一副勝利的姿态,“你掐呀,若是我死了,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了,哈哈…”淩露笑的瘋狂,“啊”的一聲,何建東瘋狂的踢着牆壁,真想把她掐死自己在自殺了一了百了的沖動。

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淩露起身,扔給何建東一套西裝,“不想出現什麽意外,就給我乖乖穿上。”

秦氏重磅壓軸作發布會,廣邀業內同仁。

活動場地,一大早就聚集各新聞媒體,而淩露作為A城的上流名媛,自是在邀請的行業。

此時,她一席呢大衣,恨天高,露出小腿,烈焰紅唇的樣子挽着何建東的手,來了。好巧不巧的是,在兩人下車的時候,卻碰上了走來的安苡寧和張總監。

“安大設計師,好久不見。”淩露拉着何建東走了過來,根本就不給安苡寧走掉的機會。

見到淩露,安苡寧自是不太想理會,但是今日這樣的場合,逢場作戲必不可免。

“好久不見。”不熱絡,也不冷淡。

兩人居然真的走到了一起,安苡寧心中冷笑,但是何建東的表現,更讓她覺得作嘔。

都在一起了,看見她有什麽好遮遮掩掩的?

張麗看着何建東,心裏發虛。

碰上前任或者前什麽的最尴尬了,兩人怎麽就不知道避嫌?

淩露拉着何建東,笑了笑道:“安小姐能有今日的地位,怕是這一路過來很辛苦吧,白日在公司裏日理萬機,晚上依然精力充沛,本小姐實在佩服像安小姐這樣的勞模。”

安苡寧笑了笑,看向何建東,“何總,今早沒有伺候你家女王刷牙嗎?你看這空氣好像沒有那麽清新了呢。”

說着,安苡寧和張麗直接走了過去,不去看淩露那張吃人的臉。

“寧寧,淩小姐她…”

自從在米蘭碰到了淩露,張麗就覺得兩人有什麽,今日在碰上,她倒是明白了幾分。

原來,當初寧寧被公開退婚是淩露做的手腳,怪不得,兩人一見面就撕上了。不過,兩次交鋒,寧寧看似在弱勢的一方,實則一直都是淩露被氣的臉黑。

想不到,上流名媛只不過是一個殼而已,那殼下有多不堪她就不知道了。話說,還真是不要臉,居然厚顏無恥的帶來炫耀了。

聰明的人看見了都會繞的遠遠地,她倒好,自動碰上來了。看何建東那張臉,啧啧,好似吃了蒼蠅一樣。

張麗不知道怎麽安慰安苡寧,但她高興地是,現在寧寧可是狠得秦總青眼呢。

“她那種人不必理會,我們還是先去忙事情吧,等會就要開始了。”

新聞發布會正式啓動,秦氏代理品牌第一次向觀衆亮相,作為重點打造對象,秦墨也發言了,不過是個剪短視頻,語句簡單,但卻足以向外界透露一個消息,那就是秦氏很看中此次的項目。

大家都是大佬,發言的人好多個,當然,重磅人物是留在後面的。

安苡寧一席裙裝亮相,發表感言,自信,優雅,活力是她舞臺的表現力。

發言之後,作品上臺,一下子卯足了觀衆的眼球。

淩露坐在嘉賓坐上,看着臺上,話卻是對何建東開口:“不是自己的就不要去妄想,你最好開發出新的游戲,若是別人先占領市場,就算我淩氏集團有金山銀山也發揮不了作用。”

何建東冷哼了一聲,“用不着你操心。”說罷,憤憤而去。

看見安苡寧一日比一日好,他心裏就越發的不好受。反觀自己,處處受淩露的牽制不說,甚至做人都擡不起頭來,碰到昔日未婚妻光鮮靓麗的模樣,他受不了。

淩露見此,咬牙,追随而去,但是出去的時候,卻找不到何建東的身影。

發布會結束,處理後期工作,一系列事情忙完之後天也黑了。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安苡寧提着包包走出大樓,剛到門口,電話就響了。

“在哪?”秦墨的聲音一如既往的低醇。

“大門口。”

攏了攏身上的外套,安苡寧還是忍不住哆嗦,因為裏面的裙裝是露肩的,風一吹過來,上面就涼飕飕的。

“站着別動,我去接你。”

安苡寧聽話的在門口等,沒到兩分鐘,秦墨一身黑色大衣出現在她的面前。

11月中旬,不算冷,但是A城的人早就穿上了大衣。

習慣了秦墨的西裝革履,當下見他一身黑大衣出現,安苡寧到是覺得他這樣穿比穿西裝更有味。

“是不是被我迷住了?”秦墨開玩笑的同時,握住了她的雙手。

她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每每見到,他總會先握住她的手,直到有溫度他才稍稍放心。

都說手心涼的女孩子容易惹人心疼,安苡寧不就是其中一個?

看着秦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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