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7)
臉上蕩漾的笑意,安苡寧也笑了,眉眼彎彎的,“自戀狂。”
她是不會承認他這樣打扮确實很有魅力。
“走吧,外面風大。”他勾起嘴角,拉着她坐到了副駕駛上。
在秦墨出來的時候就把暖氣開上了,所以安苡寧一進去坐沒有多久,她就覺得熱,當下直接把外套脫了下來。
白希的肌膚裸露出來,在微暗的燈光下,精致的鎖骨顯露而出,線條優美的側頸往上,是一張*的紅唇。
座駕上的秦墨目光深了深,不自覺得多看了一會,眼裏的火焰慢慢的燃燒了起來。
她不冷了,他卻熱了,而且很熱。
☆、125:好事被撞
秦墨的視線不自覺得往下,抹胸下若隐若現的暗影,他只覺得喉嚨很幹,就連喉結都在不斷滑動着。趁着在下面沒有失禮之前,他盡量收回腦中的旖旎幻想,盡量平靜開着車。
“我以為你今天會出席。”想到今天的出場,安苡寧漾起了笑意。
發布會在她看來,無疑是成功的,今天,她很忙,同樣也很開心。
“計劃上有,後面臨時有事。”秦墨薄唇抿着,雙眸盯着前方,盡量讓自己平靜一點。
開車上路,沖動是魔鬼。
今天,安苡寧也許是太開心了,坐下之後一直看着自己的裙子,渾然不知道座駕上的男人已經開始呼吸紊亂了。
“這家禮服是我自己設計的,沒想到很應景。”說着,安苡寧整了整自己的腰帶。
許是動作太多,抹胸好似有滑下的跡象,裏面的陰影也随之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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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多了安苡寧長袖長褲的模樣,此時她露出上半截,無疑是再給秦墨添火,有越燒越旺的趨勢。
握着方向盤的手不自覺得緊了緊,“很漂亮。”聲音異常的黯啞。
秦墨心裏在磨牙。
他出來就不應該把暖氣開的這麽大的,第一次,他有種自己挖坑把自己埋了的感覺。
如宮钰所說,他的未來秦太太要腰有腰,要臉蛋有臉蛋,要美腿有美腿,至于胸口的尺寸,沒有波濤洶湧,卻是專門為他打造的,夠他一手掌握的。
溫軟的聲音一高一低,聽起來像是高低起伏的*之聲,不斷的撩撥他的神經,加之因為溫度而擴散出她的氣息,實在是很撩撥他心底那根騷動的神經。
男人都是容易沖動的動物…
“苡寧…”
黯啞的聲音劃過,安苡寧擡眸看着秦墨,卻見他雙眸灼灼,那裏面的火焰太過于熾熱,沒等她反應,車子已在路邊一個陰暗處停下。
“嘭”的一聲,秦墨忽然下車,打了開車門,一把将安苡寧抱了起來,打開後門,将安苡寧按到了後座上。
“秦墨…”
安苡寧的背抵在車窗,冰涼的觸感讓她整個人一縮,緊接着秦墨進來了,關閉車門之後鎖下中控鍵,當下整個車門都被鎖了,而車窗經過改裝,外面的人是看不見裏面的。
座位不知道什麽時候變成了平的,秦墨将安苡寧抱到自己的腿上,一手摩挲着她的唇,聲音沙啞,“苡寧,知不知道,我忍你多久了嗎?”
第一次碰面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
自從在米蘭與她度過一晚之後,每到晚上,他總是輾轉反側。
想到這幾日只能看不能吃的苦逼煎熬,在安苡寧穿着露肩裙裝在他面前笑意顏顏的樣子,他就受不了了。
所以,他想來個實際一點的。
看着面前雙眸跳躍着火焰的秦墨,安苡寧終于明白過來了。
呼吸一下子也跟着亂起來了,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她卻說不出話來,就連一句不可以都說不出口。
她覺得,這一次會比在酒店那時候還要來的熱烈。
他身上的溫度很高,一下子,她也覺得熱了起來,不自覺得舔了舔唇,這個動作,無形中刺激了秦墨。
灼燙的氣息迎面而來,熱烈的吻随之而下,急切的侵占着她的,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整個肺部都快要缺氧了。
安苡寧想要呼吸新鮮空氣,但是身體卻被他緊緊的抱住,此刻的秦墨就像是一團火,似乎要帶着她一起燃燒。
“呼吸呀笨蛋。”
秦墨一離開,安苡寧就迫不及待的呼吸新鮮空氣,就連秦墨說了什麽她都聽不見。
安苡寧大口的喘息,一臉緋紅,雙手無力的環着他的脖子,迷蒙的雙眼對上了他正在燃燒的眸子。
這樣的眼神,太過于熾熱,下意識,她瑟了一瑟。
“秦墨,別…”安苡寧有些害怕的求饒。
再這樣下去,她怕自己受不了…
這麽灼熱的溫度燃燒着她,她怎麽能輕易的躲開?
“苡寧…”
沙啞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溫熱的氣息在後勁撒着,惹得她的再次顫抖。
“別…”這裏是車裏,還是在路邊。
如果有人經過,他們不是被看見了嗎?
只是,秦墨哪裏肯放開她?整個人壓了下去。
感受到了什麽的安苡寧,幾乎是帶着哭腔的求饒:“秦墨,停下來,好不好。”
頭一次接收到這麽洶湧而澎湃的烈焰,安苡寧心裏有些害怕。
他們的後面,有一輛車,後座上做的人正是霍少,他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他們,不想,同一路,又不巧的,好奇他為什麽把車停下來。
助理看着自家的少動,心裏不由得發虛。
“霍少,我們還是走吧。”
助理看着前面的車,都那麽久了,應該…
剛才他可是看見秦少抱着一個女人進了後座,這樣的情形在看不懂就不用混了。只是,霍少,您咋怎麽忽然對這事來了興趣呢?
霍少笑了笑,“開車燈…”
好不容易碰上秦墨的好事,他怎麽能輕易的離開?至少要把以前的惡氣先出一出也是好的。
“這…”助理犯難了,額上冒冷汗。
霍少,破壞人家好事是要遭雷劈的,你不知道?
再且,對方可是秦總啊,我哪敢?
霍天翊看着自己助理這熊樣,自己下了車,逼迫助理退出,自己做到了駕駛座上,開車燈,直射對面的車。
就在秦墨想要進一步的時候,車內亮了起來,可是箭在弦上,哪裏還管的了那麽多?
刺眼的燈光讓安苡寧清醒了許多,她急忙推開秦墨,一時間慌亂不已,“有人…”
說着,急急忙忙的整理自己的衣服,随後拉着外套往自己的身上套。
“你快點啊…”安苡寧見秦墨不懂,催促道。
擡眸,卻見秦墨赤紅着雙眼,粗喘着氣息,随後一把将她抱住,再次狠狠的吻住。
“霍少…”助理看着車子沒有什麽動靜,當下不由得叫了一聲。。
霍少笑了笑,心想,秦總就是秦總,不管在什麽時候定力都這麽好啊。當下,猛地按下喇叭。
糾纏的兩個人同時一頓,安苡寧推開秦墨,心裏很害怕。
“秦墨,別鬧了…”如果真被看見了,估計她會羞愧而死。
喇叭不停地叫着,秦墨黑眸眯了眯,此刻的他想殺人的心思都有了。
這麽想的時候,車窗被人敲了,“警察,趕緊出來。”
安苡寧一瑟,緊了緊身上的外套,抓着秦墨的手,“怎麽辦,會不會被抓走?”
腦中劃過各種場景,安苡寧最後卻覺得自己會不會被以車內銀亂的罪名被扣走?
如果是這樣,她幹脆跳死明湖了算了。
安苡寧瞪着秦墨,“都怪你啦。”說着,把頭埋了起來。
沒等秦墨說話,車外又走來一個人,透過車窗,只見他雙手插着口袋。
“秦少,你是戰鬥力驚人呢還是沒臉見人呢?”
熟悉的聲音,讓安苡寧想死的心都有了,怎麽會是霍少,他怎麽知道秦墨在裏面?
看着羞愧的安苡寧,秦墨抱着她,一手撫着她的後背,柔聲開口:“你在車裏呆着,窗是防彈的,等會我出去了你按下這個鍵。”交待好之後,秦墨拿着手機和遙控器給安苡寧,随後自己出去了。
出去之後的秦墨一點都沒有好事被撞的尴尬之感,一如既往的強大氣勢站在霍少的面前,雙眸眯了眯。
“這麽快?這戰鬥力太…”
話未說完,就聽見霍少“嗷…”的一聲,身子也下連續後退了好幾步,他捂着臉,依舊笑的欠扁。
“惱羞成怒了?”媽蛋,這一拳還真不輕。
身子還未站穩,一腳又飛了過來,霍少直接倒在地上,捂着肚子。
靠,下手真狠…
助理站在一旁,盡量縮小存在感,生怕被秦墨飛出去。
只是,少東的戰鬥力不忍直視,一拳一腳就趴下了。
他就知道惹怒秦總的後果不會太好過,但是,霍少,你怎麽也是學過跆拳道的,怎麽這麽不堪一擊?
還是秦總欲求不滿,戰鬥力已經超出了百分百?
秦墨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霍天翊,薄唇動了動:“霍天翊,惹怒我,你很興奮?”
霍少雖然躺地上了,但他沒有生氣,反而一副得逞的模樣。
伸出手,助理趕忙将他扶了起來,他沒有回答秦墨,反而是朝着前面的車子大聲開口:“秦總可真會憐香惜玉啊,連酒店的費用都省了,在路邊打野戰可真是夠刺激的。”
車內的安苡寧一頓,當下也不由得多想了起來。
如果,霍少沒有出現,他會不會在車裏面…
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在車上,安苡寧的心裏堵得慌,覺得自己不被珍視…
意識到這一點,心間有絲絲的涼意劃過…
☆、126:三年後再見,他一身警服(男二登場)
“寧寧姐,這都幾天了,你怎麽還不收下?”楊素看着一束束的黃色玫瑰花往辦公室裏堆,花香四溢的同時,空間卻越來越少了。
“哎,寧寧姐,到底是誰啊,早上一束,中午一束,可真夠堅持的,都這麽多天了,你也該消消氣了吧?”
從星期一到星期五,早中各兩束,到了周五,已經有十束花了,可是看寧寧姐的樣子,好似沒有打算原諒對方的跡象。
楊素心中好奇,那個人到底是誰?
黃色的玫瑰花代表歉意,他到底做錯了什麽?
安苡寧不說話,埋頭畫着圖紙,可是心裏卻亂糟糟的。
那一晚,秦墨送她回去後,就一直沒有出現,這讓她的心有些拔涼。
霍少說得對,秦墨對她到底不是憐香惜玉的。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們已經演變成了今天這樣子。她本該是排斥的,卻不知道何時,她對他竟生出了些期許。
他說,他在車站相送的時候已經表達清楚了,可是他并未親口說出是什麽。別怪她牛角尖,一直到現在,他到底是什麽意思,她還真不敢确定。
一句在一起吧,他也麽有說過。
兩人就這樣,不知不覺得到現在這樣子。
“楊素,聯系快遞員,讓人把花全部退回去。”
楊素看着安苡寧,本想要說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當下只好撥打快遞員的電話,讓他下班之前把花退回去。
剛上辦公室的霍少看見快遞員拖着一束束的黃色玫瑰花往電梯裏運,當下心中了然。
心裏暗爽,秦墨,你也有今天。
摸了摸臉上,至今還隐隐的痛着呢,就差點牙齒被蹦出來了。
笑了笑,霍少心情大好的朝着辦公區域走去。
“安設計師。”
忽如其來的聲音讓安苡寧下意識的擡頭,當看到是霍少時,她臉上有些不自然,卻依舊強裝一副不知情的模樣。
好尴尬,尴尬的想要躲到縫裏面去。
過去了那麽多天,安苡寧面對霍少,依舊不能坦然。
将安苡寧的反應看在眼裏,霍少心想,臉皮這麽薄,怎麽可能是秦墨那只腹黑狼的對手?
“霍少,有什麽事嗎?”安苡寧出聲。
“你最近忙的過來嗎?“
安苡寧點點頭,“李主管調了幾位同事幫忙,事情還算順利。”
發布會結束後,李穎就挑了幾個人過來幫忙,同時也要她帶着她們完成唯愛的項目,這幾日下來,分工明确,确實沒有像以前那樣,什麽都是自己來,工作狀态基本飽和。
“那好,這是私人訂制的信息,麻煩安設計師設計,至于定制本人,你見過的。”
“我見過?”安苡寧疑惑了。
她見過的人多了去,你不說我咋知道?
“是。“霍少點了點頭,笑道:“你們一起看過油畫,不知安設計師還有沒有印象。”
油畫?
安苡寧笑了笑,心裏知道是誰了,沒想到是霍太太。
“既然是認識,我定當盡力,不知道太太近來可安好?”提起霍太太,安苡寧還是高興的。
“前幾天她看了發布會,很喜歡你的作品,所以找到我給她開方便之門,再不久,她将會出席A城一大型活動,到時候你們可以找機會聊聊。”
“難得霍太太一直關注我,我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對于霍太太,安苡寧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只要一提到霍太太這個人,她就覺得開心。
這種感覺還是比較奇妙的。
自己的作品第一次被贊揚,是從霍太太哪裏開始,這讓她開始認識到自己也是可以的,一樣可以成為優秀的設計師。
秦氏總裁辦
即将下班之際,莫尋抱着一堆黃色的玫瑰花走了進來,“秦總,您的花。”
媽媽呀,誰的花啊,這麽多,快要累死他了。
把花兒放下的時候,莫尋也感到不妙了。
這不是他這個星期天天定的花嘛,一束,兩束,十束,全部都被退回來了,莫尋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家的秦總。
安小姐不領你的情呢。
話說,莫尋也奇怪,之前兩人好端端的,反倒是這幾日,秦總天天送花,還整日加班。
黃玫瑰話語:歉意。
秦總做錯事了?
到底什麽事情,送了一個星期的花了,安小姐都沒有原諒你呢?
秦墨擡眼,看着一束束的花,黑眸眯了眯,随後薄唇抿着。
掏出電話,撥打安苡寧的電話,顯示的居然是關機。
拿起外套,秦墨下樓,直接将車開往珠寶集團。
冬季的白日很短,五點半剛過,天色就漸漸地暗了下來。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路上行人匆匆,有趕路的,有情侶你侬我侬的,有花枝招展的。
都說女人的心情就像是六月的天,說變就變。
安苡寧獨自驅車,漫無目的的開着,也不知道要開往那裏,心裏有些亂糟糟的,她還在想着秦墨到底什麽意思。
不知名的咖啡店前,安苡寧将車子停下,然後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做了下來。
裏面很安靜,除了舒緩的音樂,什麽聲音也沒有聽到。
只是,環境再好,在安靜,她還是覺得壓抑,一杯咖啡沒有喝完,她就離開了。
車子劃入車流中,兩旁的建築一一被甩在後面,可是心情卻怎麽好不起來。
“嘭”的一聲,車子一震,她的車子撞上了前面的一輛車,追尾了。
安苡寧見此,暗叫不妙,急忙解開安全帶,想要下車看看情況,車門未打開,對方的車主氣勢洶洶的下了車,一副不可輕饒的模樣走到了安苡寧的車前,什麽都沒有說就咬牙踹了她的車子,随後砰砰的敲着她的車窗,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來人一身黑衣,還帶着墨鏡,脖子上挂着骷髅頭項鏈,就連鞋子都是鉚釘的,還有那皮衣,到處都是鉚釘。
看着來人的打扮,讓安苡寧覺得此人并非善類。
下車,她開口道歉,“很抱歉,我馬上聯系4s店,至于費用我會根據4s店的發票給予賠償。”
那人見安苡寧一開口就談及費用賠償,一看樣子就是好欺負的,而且還是個女的,當下那氣勢就更為嚣張了,不但不領情,反而獅子大開口。
“我的車子是進口的,維修費,保養費,運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并且,我的車子要反回國外原産地才能維修,你以為拉去4s店就算了?”
安苡寧的心情本就不好,當下看見面前的人一副得理不饒人,反而獅子大開口的模樣,她就心裏來氣。
這年頭,奇葩到處有,沒想到心情不好的時候,倒黴遇上了個坑爹的。
安苡寧咬牙看着他,“你到底想怎麽樣?”
他以為她是傻子,看不懂他的車是什麽貨色?
國産車,而且比她的大衆價格還要低,居然扯淡的說是進口貨,真當別人都想他一樣,傻叉嗎?
“賠錢,誤工費維修費精神損失費。”那人貪婪的出聲,随即朝着安苡寧伸手。
“如果我不呢?”安苡寧咬牙。
如果按價賠償,她一分都不會少,但是想坑人,她一分都不會給。
那男的覺得好笑的大笑起來,“不賠?你可要弄清楚了,是你自己撞上來的,可怪不得別人。”
他說是沒錯,是她撞上去的。于是,安苡寧氣氛的掏出錢包,盯着他:“你這輛車頂多十萬塊錢,給你兩千算是多的了。”
她知道,兩千塊真的多了,但是她不想跟這種人糾纏太多。
錢還沒有掏出來,那黑衣人卻不樂意了,當下大吼:“你看清楚了,老子這是什麽車,兩千塊,你打發乞丐啊。”
看着他,安苡寧的心口就冒火,簡直欺人太甚,看見她好欺負是吧,那她就不給了,你妹的。
“錢,我一分都不給你。”說着,把錢包收了回去,氣憤道:“你想要錢是吧,那就去警察局要吧,我不奉陪。”
兩千塊錢少?
既然不想私了,那就等警察局處理好了。
男子兇着一張臉,“不賠錢,好啊,信不信我把你的車砸爛。”他恐吓。
聽言,安苡寧冷笑,随後掏出手機想撥打110時,手機卻被那人蠻橫的搶了過去,還惡狠狠的把手機扔到地上去了。
嘭的一聲,手機屏幕頓時裂開了花,手機算是報廢了。
“你…”安苡寧氣的發抖,咬着唇盯着她。
這個人怎麽這麽惡略?還麽面目可憎。
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這麽倒黴。
“不賠錢,嗯哼。”說着,男子從他的車子抽出一根鋼管惡狠狠的砸着安苡寧的車窗,“哐啷…”前車窗頓時裂開,玻璃碎片落在地上。
這人,這架勢,好像不是普通的碰瓷坑人,反倒像是黑社會,意識到這一點,安苡寧反倒不想報警了。
就算報警,警局也是黃的。
媽的,嫌我好欺負是不?
安苡寧心中怒火燃燒,當下咬牙上前,迅速擡腿,精準無誤的揣了男人的腹部,這一腳,她很用力,只聽見男的悶哼一聲,捂着肚子,紅着雙眼瞪着安苡寧,一副要吃人的模樣。
“沒人告訴你,不要随便欺負女人,尤其是心情不好的女人的嗎?”
她雖沒錢沒勢,但是,想要欺負她,她也要反抗了再說。
“你…”男子捂着肚子,想要上前,只是,腰都沒伸直就頓住了,随即嚷嚷道:“撞車了還打人,這社會還有沒有道理了,我要報警。”
安苡寧見此,嘴角勾起,露出一抹諷笑。
“我就是警察。”
淡淡的聲音從人群中穿越而來,不銳利,卻讓人聽了忍不住安心的感覺。
陸淮安從人群中走出,一身警服,面色淡淡的。
安苡寧渾身頓住,随後轉身,在看到陸淮安的時候,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三年後再見,安苡寧依然做不到淡然面對。
一身警服的他,正氣浩然,軍人特有的特質顯露無疑,那張陽光而帶着正氣的臉,曾經深深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在見,他還是當初的那個模樣,卻早已不是當年的他了。
何建東看了安苡寧幾眼,笑了笑,随後走到那人的身邊,扔下一句:“私了還是進警局?”
“憑什麽,要進也是她進,又不是我撞車又打人的,憑什麽。”那男的大叫起來。
雙目欲裂的看着面前一身警服的陸淮安,男人咬牙,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認識警局的人。
“憑什麽?”陸淮安笑了,淡淡的扔出,“憑我這一身警服。”
陸淮安的話,讓那黑衣人抓狂,但是事實面前,他不堪又能如何?最後咬牙,艱難的吐出兩字:“私了。”
“好。”陸淮安雙手插着口袋,看着地上被摔壞的手機:“在走之前,你看着辦吧。”
聲音不緊不慢,卻讓人忍不住抓狂,那男的咬牙狠狠地從口袋抽出三千塊錢塞到陸淮安的手上。
國産機,三千塊錢已經很多了。
媽的,警察到哪裏都是黑的,這才是名正言順坑人,卻讓你不敢說一句話來。
事情處理好了,人也散了,但是還有人拿着手機在拍照,想賺點擊率。
陸淮安朝着衆人投去一個淡淡的眼神,笑了笑,“想繼續留下來拍也可以,咱們先去警局喝喝茶,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這個興趣。”
觀衆散了,路上依舊車來車往,川流不息。
世界安靜了,好像外面的一切喧嚣都跟她們無關,就這樣兩兩對望。
☆、127:苡寧,跟我在一起吧
陸淮安看着安苡寧,那眼神是多年後再見滿懷思念的深情,而安苡寧則是不知所措。
再次遇到的場景,她想過無數個,卻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三年未見,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這三年,你又是怎麽過的?
跟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麽?
安苡寧呆怔的看着面前那張熟悉的面容,看着他幫着自己解決問題,不尖銳,卻依舊能夠完美解決。
熟悉的臉笑,腦海中的記憶慢慢浮現。
三年,終于,又見面了。
“寧兒,我想你了。”
陸淮安站在她的面前,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雙目含情的看着她,幾乎要把她的模樣深刻心底。
我想你了。
陸淮安說他想她了,可是這三年,你又在哪兒呢?
如果你問我,還好嗎?
那麽,我一定會笑的很開心的回答你,我很好。
闊別三年的一句我想你,卻讓安苡寧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麽是好。曾經,她幻想過無數次碰面的場景,以為自己可以平靜面對,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慌亂中,她彎起腰身,想去撿地上的手機,陸淮安已經先她一步了。
修長白希的手指撿起地上碎了屏幕的手機,陸淮安用他的警服擦了擦機身,随後才遞給安苡寧。
手機沒有灰了,他的警服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看着面前遞過來的手機,安苡寧緊了緊拳頭之後,才伸出有些僵硬的手,低聲道:“謝謝。”
陸淮安笑了笑,伸出手,撫了撫她額前淩亂的碎發,輕聲開口:“寧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麽禮貌。”
但是,她的禮貌,卻讓他擦覺到,她對自己的疏遠。
聲音一如三年前那麽溫柔,但是安苡寧卻意識的後退,陸淮安的手就那麽的僵在半空中。
氣氛在沉默。
陸淮安看着他,眸中閃過一絲黯然,随後,他又揚起了笑容。
“寧兒,你瘦了”繼而,陸淮安開口。
帶着心疼的語氣,如一股風吹進了她的心,很溫軟,卻讓她更慌亂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慌亂而走,卻在走到車子的時候,滿地的碎渣渣,車窗殘破。
她渾身僵硬的怔在原地,咬着唇,感覺天都要快踏了的感覺。
陸淮安嘆了嘆,走了過去,拿起她車內的東西,拉着她的手臂,“我送你回去吧,車子我會叫人拉過去維修。”
副駕駛上,安苡寧不敢看他。
她側着頭,看向窗外,心裏打了千千結,剪不斷,理還亂。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最終,還是見到了。
只是,三年之後,陸淮安依舊能夠影響她的情緒,而且這麽的激烈。
記憶這種東西,有時候你想不起來,是因為沒有碰到。當再見本人,那些記憶如洪水般洶湧而出。
陸淮安開着車子,眸中帶着淡淡的憂色。
他的寧兒,似乎對他很陌生。
三年時光,可以讓人改變很多,但他卻依舊想他的寧兒還是那個寧兒。
小區的門口,車子停下。
“到了。”陸淮安淡淡出聲,随後打開車門。
安苡寧呆木下車,然後頭也不回的離去。
珠寶集團大樓前,秦墨的車子停在路邊,車窗搖下,他看了看前面,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是安苡寧的身影。
掏出手機,再次撥打安苡寧的電話,依舊顯示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蹙着眉頭,他撥了她辦公室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下班了,手機關機,是不是回家了?
正想要發動車子,對面有一輛保時捷開了過來,車窗搖下,霍少微微探出腦袋,笑笑:“秦總的定力不是很好嘛?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以為還要下個星期呢,沒想到,這才第五天,有人就安奈不住了。
他這種黑心黑肺的就應該受到冷落。
秦墨眯了眯眸子,看着笑的欠扁的霍少,聲音涼涼的:“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是。”這一點霍少不可置否,但那又怎麽樣?
他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這個點才來,黃花菜都涼咯。”說着,霍少驅車而去。
秦墨抿着薄唇,雙眸微眯,随後驅車朝安苡寧的小區而去。
安苡寧在沙發上發呆,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秦墨?”
門打開,外面站着一身黑衣的秦墨,雙眸灼灼的盯着她,随後薄唇輕動:“你電話不通。”所以我親自己來了。
說罷,擠身進了屋內,随後坐在沙發上。
見此,安苡寧動了動唇,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倒了一杯熱水拿到他的面前,然後坐到他的旁邊。
“我手機壞了。”說着,她将手機放在桌子上。
看着桌面上碎裂的屏幕,秦墨雙眸眯了眯,随後看着她,“掉的?”
安苡寧搖了搖頭,“不是。”低着頭,“追尾了。”
握着她的手,他關切道:“你的,還是對方的?”
“對方的,車子已經拿去修了。”
“恩。”秦墨抱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許久才出聲:“以後,記得先給我電話,你一個人面對,不安全。”
“好。”安苡寧點了點頭,因為這句話心裏暖暖的。
他懷抱很溫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亂糟糟的情況也消散了,就連陸淮安的事情她都懶得去想了,就想這麽靜靜的靠着。
難得安苡寧這麽乖,秦墨嘴角勾起,眸中漾着笑意。
來的時候,他擔心,生怕她不理他或者是把他掃地出門,看到人,他放心了許多。
“苡寧…”低醇的嗓音劃過耳畔。
“恩?”安苡寧擡眸,看着他。
動了動唇,秦墨看着她許久才開口:“那天,抱歉。”說着,他的目光有些閃。
他知道,她現在也許沒有生他的氣了,但是他必須表态。
那天?
想到了什麽,安苡寧面色一熱,随後咬唇,瞪着他。
“我有想過來找你,但是怕你生氣,所以…”
一說這個,安苡寧就來氣。
“所以你就只知道送花,不知道打電話,不知道發信息?”安苡寧坐了起來,目瞪着秦墨。
他知不知道,就因為他面也不露,電話也不打,信息也沒有,讓她胡思亂想了一個星期。
這種滋味,不好受。
秦墨抿着薄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事情尴尬,他不知道怎麽解釋,只能送花。
忽然,秦墨眸光流轉,嘴角帶着笑意:“苡寧,你是不是覺得我冷落你了?”
五天,沒電話,沒短信,沒人,的确應該生氣。
“你…”安苡寧不知道該說什麽了,只能瞪着他。
是吧。
心裏涼涼的!
現在知道情況了,她心裏也沒有那麽氣了,但還是有些不想理他。
秦墨摟着她,不管懷中的人怎麽掙紮,他就是不放手,直到懷中的人停止掙紮,他才漾起笑意。
“苡寧,那天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這幾天,他每天都不好過,特別是從T市回來之後,他每天都在想她,加之這幾天的煎熬,他想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上過了,手也牽過了,嘴也親過了,人也抱過了,甚至摸也摸過了,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在玩。
讓她安心的辦法是:确定關系。
這一點,他早想過了,但她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他不想吓着她。這幾天的煎熬,他卻不這麽認為了,名分比起其他更重要。
安苡寧茫然,“什麽話?”
看了安苡寧的表情,秦墨嘆了嘆,然後提示,“T市,車站。”
已到,等你。
安全抵達,勿念。
腦中閃過那天的情形,她咬着唇看着他,那天他來接機的時候也說過這麽一句:我以為在車站相送的時候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沒有正式問,她也就裝糊塗了,今日他這麽一問,她心間一緊。
然而,秦墨并不等她開口,雙眸灼灼的盯着她,一臉的認真:“苡寧,等了這麽多天,我就當你答應了。”
聽着這麽無賴的話語,安苡寧瞪眼:“我答應什麽了?我什麽都沒有說好吧。”
這人,怎麽這麽霸道?
她什麽都沒有說呢。
秦墨輕笑出聲,“當然是答應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
這個信息讓安苡寧一怔,随後大腦一片空白。
他之前想表達的是:苡寧,跟我在一起吧?
可是為什麽,她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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