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9)

別告訴我姐喔。”

“好。”

挂了電話,榮峥的心情終于明朗,啊哈,有人來給他解悶了。

秦墨找不到安苡寧,打了電話之後就去收銀臺。

出口處,當安苡寧找到秦墨的時候,他已經拿着一大袋東西在那裏等她了。

伸手,想跟他一起提,卻被他阻止了。

“我來就好。”說着,另一只手牽着她的手出了超市。

到了路邊,秦墨忽然停下,“你在這裏等我。”說着,轉身。

安苡寧想問什麽事,但秦墨動作太快,最後只能站在原地等着。

風,有些大,吹着她的裙擺,絲絲涼意從下而上,冷的她忍不住發抖,直到一輛車停在她的面前,她才結束發抖的狀态。

“去哪?”上了副駕駛,安苡寧問。

“忘記買了一樣東西。”說着,秦先生嘴角上揚。

安苡寧看着他,只見他薄唇上揚,心想,不會又是什麽羞人的東西吧?

吞了吞口水,她還是問了:“什麽東西?”

日用品在超市都可以買到,他要買什麽,居然要開車去買去?

恰巧碰上紅綠燈,秦墨轉臉看着她,一本正經開口:“我沒帶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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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衣?

一個大男人睡覺穿什麽睡衣?

“下個路口掉頭吧,很晚了。”安苡寧盡量讓自己平靜一點。

可是,腦中不自覺閃過T市步行街內,衣店的情形,她眉眼一跳,緊張感再次上升。第六感告訴她,千萬別去。

等下回來都是她的咋整?

她可不會相信秦墨只是單純的買他的睡衣,說不定還會給她挑各種…

秦墨挑眉,尾音上揚,“不穿?”

唔,他也不喜歡穿。

穿了還要脫,麻煩!

安苡寧臉上一熱,羞惱的瞪着秦墨,“你到底回不回,不回就讓我下車。”

這個人,怎麽那麽邪惡?

明明一本正經的跟她說話,偏偏那眼神卻帶着不純潔…

害羞了?

秦墨嘴角上揚,眸中暈着笑意,腦中浮現各種畫面,讓他覺得喉嚨有些幹,當下扯了扯衣領。

唔,不穿好,省的脫了麻煩。

當車子在路口掉頭的時候,安苡寧才覺得自己太激動了,當下咬唇,不語。

不穿睡衣,等下睡覺他豈不是…裸着的…

想着想着,她渾身發熱,下面更是…

溫熱的東西劃過,她咬唇,暗叫不妙…

“到了。”沒多久,秦墨下車後打開車門,看着她。

安苡寧咬着唇,定定的看着他,就是不下車。

秦墨俯身,眼角帶着邪笑,“要我抱?”

沒等安苡寧回答,秦墨已将安苡寧抱了起來,一腳踢上車門。

“秦墨…”安苡寧急叫了起來,“車上,有,有…”

她想,凳子上肯定染上了。

秦墨挑眉,随後朝着車子看着,只見凳子上有一抹暗紅..

這…

當下,眉頭一簇,眸子閃爍着幽光。

“先上去吧。”說着,他快速的抱着她上樓。

到了家中,安苡寧又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她的姨媽巾沒有了,看着空空的盒子,她有種想哭的從動。

客廳中,秦墨見安苡寧許久都不出來,當下開門進去,只見她一臉的糾結抑郁。

“怎麽了,不舒服?”秦墨關切道。

度娘說,女人來這事脾氣暴躁,還會肚子痛。

安苡寧搖了搖頭,最後難為情的開口:“你能不能下去一趟,那個,那個沒有了。”

秦墨什麽都沒有說,拿着鑰匙就下去了。

超市,女性專用品專區,秦墨一個大男人站在中間,顯得很突兀,他卻沒有意識到,反倒是對牌子糾結不定。

最後還是導購給他推薦的。

拿着一大袋姨媽巾,秦墨微微的嘆了嘆,上任第一天,各種美好幻想被澆滅殆盡。

“苡寧…”進了屋子,不見安苡寧在卧室,他又去廁所找。

“這裏…”

微弱的聲音,惹得秦先生眉頭一蹙,“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安苡寧沒有說話,而是開着門,一手伸了出來。

“嘭”的一聲,接到東西的安苡寧急急地關上門,又急急地打開袋子。

管狀的?

在翻下去,結果,每一包都是衛生棉條,安苡寧咬牙。

擦卡,門開了,秦墨看過去,只見有東西朝着自己飛來,緊接着是安苡寧略帶咬牙的聲音:“秦墨,要是破了你陪我啊。”

坐在馬桶上的安苡寧情緒激動,一臉抑郁,看着手中的導管,她就覺得下面好像有東西似的,很不舒服。

太邪惡了,居然給她用這個,插進去…豈不就…

媽蛋,破了怎麽辦?

光是想着,她就覺得氣…

看着灑落在地上的盒子,秦墨黑眸幽深。

買的不對?

翻開說明,上面的操作步驟卻讓他當即黑了臉。

導管,插入…

難怪,脾氣這麽大。

後面的特別注意,卻讓他黑了的臉立即蕩漾起來。

少女及無xing行為者慎用。

藍靜恩下車後,抱着舒靜進了電梯。

“媽媽,禮物沒拿。”舒靜小朋友垂着眸子,一根一根掰着自己的手指,悶悶的。

在車上她就想說了,可是看媽媽的樣子好像不是很高興。

藍靜恩皺着眉看着她,随後戳了戳她的腦門,“禮物禮物,你今天把媽媽的臉都丢光了,說,最近是不是又跟木木完了,啊?”

想到今晚,她就有些生氣。

小朋友擡起臉,眨巴着眼睛,一臉委屈:“媽媽,你兇我。”說着,眼睛也開始泛着水光。

看着女兒要哭的樣子,藍靜恩當下就心軟了,趕忙安慰道:“寶貝,媽媽只是想告訴你,你今晚做錯事了,并沒有要兇你。”

做錯事?

小朋友糾結着,一臉茫然:“叔叔不是寧姨的男朋友嗎?”

木木說,在一起就是男女朋友。

可是班裏的木木不跟她玩,跟她的同桌玩。

藍靜恩無語。

你這熊孩子…

想說什麽,卻嘆了嘆,一言不發的進了屋子。

當安苡寧再次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看都不看站在一旁的秦墨,直接進了卧室。

秦墨挑眉,生氣了?

剛進卧室門口,就看見安苡寧抱着棉被,當下,秦墨立即阻止了。

她抱着棉被,阻止秦墨的進入,“不行。”

話一落,秦墨薄唇抿着,“苡寧,我行不行,你最清楚了。”

“秦墨…”安苡寧瞪着他,“你睡外面。”

“苡寧,睡外面很冷的。”

“你不睡是吧,那我睡。”說着,安苡寧自己抱着棉被坐到了沙發上。

秦墨擰眉,最後嘆了嘆,睡外面就睡外面吧。

心裏郁悶,上任第一天,‘姨媽’不待見他來訪了,而後他因業務不熟,被發配冷宮了。

都說住在一起意味着美好生活的開始,上任第一天,他就…這待遇…

沖完澡,秦墨躺在沙發上,雙目灼灼的盯着卧室的門,似乎要把它盯出個洞來。

對他,她可真的狠得下心…

安苡寧進去之後,整個人糾結起來,她是不是太過分了?

沙發那麽小,他睡在上面會不會不舒服?

最後,她忍不住,開了門,人還沒出來,只聽見嘭的關門聲,緊接着她整個人就被抱住了。

題外話:

這兩天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直卡文,卡文,卡文...也許,情節有些慢了,但是,親們,請相信我...順便,說一下,明日萬更,具體三更,還是四更,阿念逛街回來在通知了,親們看評論區頂置就知道了

☆、132:你心跳好快

安苡寧一驚,想要叫出來,唇已被封住。

霸道、熾熱,幾乎都傾注在這個吻中。原本秦墨只是想懲罰她對他的狠心,不想,碰到了就不想離開。

呼吸都變得灼熱,安苡寧覺得快要缺氧的時候,秦墨終于良心發現的放開她。

“苡寧。”沙啞的聲音帶着q欲,黑眸變得晦暗幽深。

恍惚中,安苡寧擡眸,下意識的應了一聲:“恩。”

看着懷中的人兒面若桃花,雙目迷離的嬌,喘着,秦墨再次狠狠的吻住了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有些咬牙道:“你真狠下心。”讓我睡沙發。

足足一個小時,她才開門。

等安苡寧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被秦墨帶到了chuang上。

“你別亂來。”她抵着他的胸口,一臉的緊張。

哼,早知道這樣,她就不該心軟。

冷死你算了。

看着安苡寧緊張的模樣,秦墨嘴角勾起,低低的笑聲溢出,“苡寧,你這樣了,就算我想,也不現實呀。”

進來了,無論怎樣,他是不會出去了。

溫軟玉懷,他,不想走。

安苡寧臉色一紅,咬着唇,瞪着他,警告道:“你要是鬧我,就睡沙發去。”

秦墨嘴角勾起,“好。”

屋內一片昏暗,秦墨關燈之後,直接鑽了進去。

“怎麽那麽涼?”抱着她的秦墨眉頭一蹙。

不僅手涼,腳也涼。

腰肢被一雙手扣住,安苡寧渾身一頓,咬了咬唇,半響才開口:“冷天都會這樣,等會就暖了。”

她的手腳到了冷天都會很涼,甚至在深冬的時候,一整夜都捂不暖,好在A城的天氣不是很嚴寒,不然她可受不住。

拉上被子,秦墨雙手雙腳纏住了她,卻讓安苡寧渾身僵硬,就連呼吸都變得稀薄。

“你心跳好快。”

低壓的聲音劃過耳畔,安苡寧面色一熱,但卻讓她繃得更緊了。

眨了眨眼,你整個人都纏着我,我能不緊張?

好在,他沒亂動。

“放松,恩?”說着,親了親她的臉頰。

低低的嗓音好似帶着魔力,安苡寧不自覺得放松,秦墨抱得也舒服了許多,當下,嘴角微微揚起。

唔,很暖,很軟,手下的肌膚很滑膩,讓他忍不住滑了滑手指。

指尖帶着灼熱溫度的輕觸,惹得她渾身一顫,安苡寧瞪着他,“秦墨,你…”

話未說完,秦墨動了動,“chuang有點小,我挪個位置。”

安苡寧咬牙,不說話了。

她的chuang不大,只有一米二,她一個人睡,剛好,現在加了一個人,肯定會顯得擁擠。

當下,她也挪了身子,剛側過去,腰上就被纏住了。

“苡寧…”秦墨貼了過來,溫熱的氣息灑在她的耳勁。

“恩。”她低低的贏了一聲,沒動。

背後灼熱的溫度襲來,讓她感覺暖暖的,當下也沒有那麽涼了,反倒開始覺得有些熱了。

秦墨這一次很安靜,沒有在動,苡寧也放松了下來,閉上眼,覺得有些困了,在她快要睡着的時候,身後有聲音傳來。

“苡寧,有我在,你不會冷的。”

比如,睡前運動運動什麽的。

珠寶集團,辦公室。

楊素看着安苡寧桌上的滿天星,癟癟嘴,“寧寧姐,你能不能把花放在不顯眼的地方?”

很礙着她的眼哎!

安苡寧擡頭,看着她:“素素,年後公司有一場考核,如果考核通過,你就是設計師了,這是個機會,你要好好努力才是。”

說着,安苡寧又埋頭畫圖。

楊素嘟嘟嘴,寧寧姐每次都會拿工作說事。

她只是想表達,表虐我這只單身狗而已。

許久不見楊素說話,安苡寧搖了搖頭,笑着把桌上的花兒移到身後,随後繼續工作。

不多時,辦公室的門傳來敲響聲,擡眸一看,只見林玲笑嘻嘻的拿着一個紙杯晃了晃。

“噔噔噔,猜猜,這是誰送的?”林玲拿着杯子,朝着安苡寧擠眼。

安苡寧一怔,随後笑了笑:“沒想到你老公還挺貼心的?”

看着安苡寧的模樣,林玲敗給她了。她老公有這麽好她就樂壞了,還用着過來問你?

她嘆了嘆,沒在賣關子,直接将東西放到安苡寧的面前,打開蓋子,在看到是什麽的時候,忍不住叫道,“哇塞,是紅糖姜水…”林玲一頓,随後睜着雙眼,*的看着她,“有貓膩,有貓膩。”

“寧寧姐,你來大姨媽了?”楊素也叫了起來。

安苡寧點了點頭,看着面前的黑乎乎的姜水,問道:“誰送的?”

不自覺得,她想到了秦墨。

林玲笑了笑,随後将安苡寧拉出辦公室。

“寧寧,秦總是不是在追你?”

“你猜?”

林玲切了一聲,随後道,“這可是莫特助親自送來的,半路被我截住了,還有,我今早可是看見你們一起過來的喲,你也太不夠意思了,都在一起了也不跟我說。”

聞言,安苡寧清了清嗓子,“你小聲點。”

她不是不想讓她知道,而是知道的人多,她會有壓力。

林玲不以為然,甚至跳了起來,“哇靠,對方是秦總哎,你居然是這種态度,如果我是你啊,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多金,英俊,紳士,多種優點集一身的鑽石級級單身男就這麽名花有主了,真是讓人不得不尖叫。

安苡寧只是笑了笑,然後進辦公室,趁熱把姜水喝了,半杯下肚,身子暖烘烘的,肚子也沒有那麽難受了。

知道是他,不自覺得,安苡寧整張臉都在蕩漾着,心裏喜滋滋的。

秦氏總裁辦

秦老駐着拐杖,一臉抑郁的看着秦墨,似乎要把他看透似的。

“老九,你跟我說實話。”

秦墨挑眉,說什麽實話?

“老九…”秦老聲音重了幾分。

秦墨微微擰眉,看着自己的老爸,有些不耐。

“爸,你想讓我說什麽實話?”

一大早的就過來堵門,說一些他聽不懂的話,一問就是沒完沒了。

“你…”秦老有些激動的站了起來,咬牙出聲,“你抽個空,讓範子旭給你治療治療,秦家就你一根獨苗,老子定不會看着你歪了去。”

話一落因,秦墨黑了臉。

父親居然懷疑他是彎的?

“爸..”秦墨眯了眯雙眸,聲音冰涼:“你真的這麽認為?”

看着秦墨陰沉的臉,秦老有些不确定:“不是?”

他判斷錯了?

秦老開始懷疑自己的定論。

“将來的孩子我考慮讓他随母姓,免得你如此多疑。”話音一落,秦墨陰沉着臉,“莫尋,送客。”

一早的好心情都被破壞了,秦墨心裏抑郁。

別人懷疑也就算了,父親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懷疑他的能力,當下,秦墨煩躁的扯了扯襯衫的領口。

送走秦老之後,莫尋走了過來。

“秦總,按照您的吩咐,已經聯系好家政公司,對方承諾三點前完工。”

秦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回了自己辦公室的莫尋暗自咂舌,秦總,你的chuang好大啊。

是不是運動的時候被踢下去過了,所以才要了一張那麽大的?

朝陽醫院,大廳,淩露一墨鏡外加一厚大衣,坐在候座上。

“淮安,你現在有空嗎?”聲音沙啞,而且帶着疲憊。

陸淮安表情淡淡,停頓了好久才出聲:“什麽事?”

“我在朝陽醫院,你能過來一下嗎?”

“好。”

聲音依舊淡淡的,聽不出情願還是不情願,但是對于淩露來說,只要陸淮安能來,就夠了。

下午,莫尋接到家政公司來電之後随即向秦墨彙報。

“秦總,家政公司已妥善處理事後工作,要不要告知安小姐一聲?”

“不用了。”

莫尋下去之後,秦墨想了想,還是跟她說一說的好。

他自作主張換了家裏的用品,也不知道她會不會生氣。

“苡寧…”

“怎麽打過來了?”

秦墨笑了笑,“想你了。”

但是,說完之後,他就笑不出來了,話筒中傳來虛弱的聲音,讓他眉頭蹙了蹙,随即拿起外套便出門了。

沒多久,安苡寧再次接到秦墨的電話,只聽見:你下來,我在樓下。

看了看時間,她拿着手機就下去了。

剛到樓下,安苡寧就被秦墨按到副駕駛上,車子當即沒入車流中。

“秦墨,你要帶我去哪?”現在是上班時間,安苡寧有些着急。

沒請假,沒告知主管,這樣出來有點不太禮貌。

“帶你去醫院看看。”相對于安苡寧的着急,秦墨相當的淡定。

安苡寧還想說什麽,但是看到秦墨有些沉下的臉,她不敢出聲。

沒多久,到了朝陽醫院。

一下車,安苡寧幾乎是被秦墨半摟半抱的進了大廳,随後直接往電梯間走去。

秦墨抱着安苡寧進了電梯,但是裏面的人卻讓他眯了眯眸子。

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陸淮安。

題外話:

還有兩更,起來再碼字咯

☆、133:我們絕交了

許是人多,有些擠,安苡寧環着秦墨的腰,貼緊他。

見此,秦墨站到了電梯口旁,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撫着她的頭,“是不是不舒服?”低壓的聲音在狹窄的電梯間響起,帶着關切。

安苡寧搖了搖頭,随後一手又摸了摸肚子,“好像有一點。”脹脹的。

秦墨眉頭微蹙,随後更加摟緊了她,安慰道:“等會就到了。”

“恩。”

兩人的親密,感覺電梯間不曾有人。

站在裏面淩露和陸淮安均是一怔,安苡寧,她怎麽來這裏,而且還跟秦墨在一起?

淩露被兩人親密的舉動給驚到了,雙眼瞪大。

安苡寧,她真的跟秦墨在一起了,這個認知讓她腦袋一片混沌。

以前只是知道兩人關系不淺,今天親眼看到,她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秦氏的掌舵人,英俊、多金、紳士,各種優點集一身的鑽石單身男,居然跟安苡寧在一起了。

淩露咬牙,憑什麽安苡寧就這麽好命?

在甩開何建東之後,就真的跟秦墨在一起了,而她現在是何建東的緋聞女友,想想她就覺得自己低了安苡寧一大截。

何建東只不過是她安苡寧用剩的,憑什麽她就做回收站?

此時此刻,甩開何建東的想法那麽的濃烈。

陸淮安的表情淡淡的,但是雙眼中布滿的痛楚出賣了他的淡漠,自從秦墨抱着安苡寧進來,他的目光就沒有離開過安苡寧的身上。

許是陸淮安的目光太過于明顯,直到秦墨看向他,陸淮安才不舍得移開目光。

抱着安苡寧的手緊了緊,秦先生雙眸微眯,薄唇輕呡着。

電梯走走停停,每一層都有人進有人出,安苡寧覺得好久,忍不住抱怨,“好久喔。”

她還穿着高跟鞋,腳有些累,腰也有些酸,當下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秦墨的身上。

秦墨沒說話,只是靜靜的抱着他。

看着安苡寧如此依賴秦墨,陸淮安整個身子都緊繃着,就連呼吸都是疼的。

寧兒,她怎麽可以當着他的面跟別的男人這麽親密?

三年後再見,原以為她會在原地等着自己,不想,她已經投入別人的懷抱,這一點,他不相信,不相信僅過了三年,她就忘了他。

陸淮安的反應太過于明顯,淩露沒辦法看不見,随即碰了碰他。

淩露看着安苡寧,紅唇勾起,“寧寧,是你嗎?”說着,她湊了過來。

秦墨雙眸眯了眯,看着淩露。

走過來的淩露頭皮發麻,但依舊不想停下來。她倒是想看看,三年後,安苡寧在見到陸淮安是什麽反應?

熟悉的聲音,安苡寧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淩露,她怎麽也在裏面。

安苡寧沒動,依舊靠在秦墨的懷中,不想搭理這個女人。

心下感嘆,這世界真小。

淩露看見安苡寧沒動靜,繼續頂着秦墨的壓力向前:“寧寧,淮安也在喔。”

陸淮安?

秦墨感覺到懷中的人兒身子一僵,黑眸微眯,薄唇抿着,但扣着她的手卻更用力了。

微微轉頭,她看見陸淮安站在哪裏,表情淡淡的,但是雙眼中帶着的痛楚一下子躍入她的視線中。

陸淮安,你這樣子是想讓我知道你對我還餘情未了嗎?

安苡寧心下冷笑,中間空白的時光,已是無法逾越的距離,如今她跟秦墨在一起,就不可能在跟他有什麽牽扯。

追尾那天,她會情緒失控是因為不期而遇,而現在,她早已做出了選擇,那又何必在緬懷過去?

“苡寧,到了。”

耳邊傳來低醇的嗓音,安苡寧已被秦墨爆出電梯。

“寧兒…”

秦墨和安苡寧出了電梯之後,陸淮安忽然走了出來,一聲寧兒叫的有些失控。

秦墨頓住腳步,随後看着懷中的安苡寧,“苡寧,你們認識?”

說着,秦墨看向陸淮安,黑眸幽深。

寧兒,好親密的稱呼啊,如此深情的叫喊,他們究竟有什麽樣的過去?

這一刻,秦墨不得不承認,他心裏不舒服,極為不舒服。

淩露見陸淮安出來,她也跟了出來,不想,陸淮安會忽然情緒失控。

對上秦墨幽深的眸子,安苡寧沒有猶豫,點了點頭,“認識。”她看向陸淮安,淡淡的目光卻讓陸淮安心間一緊,安苡寧笑了笑,“他是我大學的學長,不過畢業那年,我們就絕交了。”

聲音平靜,淡淡的,好像只是在敘述。

安苡寧抓着秦墨的手有些緊,除了剛開始的僵硬之外,後面都是很平靜,就連看陸淮安的雙眼都淡淡的,就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好像,一切都淡忘了。

“既然絕交了,那我們走吧。”說着,秦墨牽着安苡寧朝着婦科室走去。

不管他們有什麽,她現在是他的人。

陸淮安身子一僵,呆怔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安苡寧,更不相信她會說着如此決絕的話語。

絕交?

她說他們絕交了,而且在三年前。

他怎麽會跟她絕交呢?

淩露看着陸淮安痛苦的模樣,心下不忍,但還不忘挖苦,“她可真狠心,明明知道你...”

“淩露。”話未說完,陸淮安就打斷了她,“我還有事,你自己去吧。”

說着,陸淮安頭也不會的走了。

淩露咬牙,看着陸淮安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下不甘。

心裏在叫宣着:安苡寧,你這個踐人!

她想不到的是,安苡寧居然可以當着秦墨的面說着如此無情的話語,是真的忘了還是為了秦墨,她可以狠下心來。

不管是哪一樣,她就這樣被甩在醫院,這口氣,她咽不下去。

婦科vip室,秦雲卿親自問診,随後建議安苡寧去拍個片子。

安苡寧在拍片子的時候,秦墨被秦雲卿拉到了一邊。

“未來弟媳?”秦雲卿開門見山口問。

秦墨嘴角一勾,“姐,你覺得她怎麽樣?”

看着秦墨蕩漾的模樣,秦雲卿直接拍了拍秦墨,咬牙道:“好你個老九,暗度陳倉這戲碼玩的不賴啊,中秋的時候我就懷疑了,你居然藏着掖着,真是沒良心。”

原來兩人早就有暗素情生了,只不過他藏得太好,大家沒有發現。

“說,榮峥是不是也早知道了?”那小子整日沒型,終于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兒了。

秦墨嘴角帶着笑意,看着追問的秦雲卿一本正經的開口:“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聽言,秦雲卿瞪着他,“你這話簡直就是廢話。”

都在一起了,問她還有意思?

他自己喜歡就得了,他們又不會阻攔。

“對了,這事爸知道嗎?”

這事不提還好,一提秦墨就蹙着眉頭。

“怎麽了?”她覺得弟弟跟爸一定有什麽。

秦墨嘆了嘆,有些無奈,“人老了就會胡适亂想,不過…”

“不過什麽?”秦雲卿有種不詳的預感。

“我說,以後孩子考慮随母性,他估計被刺激到了。”

“什麽?”随母性?秦雲卿瞪大雙眼,“秦墨,你開玩笑的吧?”

孩子以後姓安?

想想,秦雲卿還是有些緩不過來。

秦墨不以為然,淡然開口:“姓不姓秦有什麽關系,一樣是我的孩子

秦雲卿沒再問,因為她知道弟弟生氣了,而且很生氣。

為什麽呢?

這讓她頭疼,爸爸最近瞎折騰,父子兩之間可以用硝煙彌漫來形容。秦雲卿嘆了嘆,看來父親是健忘了,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居然好了傷疤忘了疼,再次上演同樣的馬戲。

這個時候,安苡寧出來了,看見兩人在交談,她看向秦墨,“你們在聊什麽?”

秦墨握着她的手,“詢問有沒有辦法讓你不痛。”

看着秦墨一本正經的模樣,安苡寧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身旁的秦雲卿。

秦雲卿笑而不語,看着檢查報告。

“從報告上來看,沒什麽大礙,安小姐您有輕微宮寒,在飲食方面需多注意,少食寒涼食物,而您經常有推遲的現象,建議在飲食方面和作息時間做調整,如果您覺得有必要,可以去看中醫…”

聽到醫生說沒有什麽大礙,安苡寧稍稍放心了些,但是每次痛經時手腳特別冰涼,而且肚子還有些疼,她覺得可以去看看中醫。

“秦墨,既然出來了,在去一趟吧。”

“好。”他也是這麽想的。

唔,養好了再下手,比較有成就感。

淩露被陸淮安甩下之後,便氣憤的去找了何建東,可憐的何建東直接被淩露威脅,無奈之下只好心不甘情不願的出了公司。

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在公司吵架,太沒面子了。

咖啡廳包廂,何建東按耐不住了。

“淩露,你他,媽的發什麽神經,別一心情不好就拉着我,我不是你的出氣筒。”一到包廂,何建東就火大的噴着淩露。

淩露本就心情不好,一進包廂就被何建東劈頭蓋臉的罵一頓,當下,她黑着一張臉。

“何建東,你算個什麽東西,如果不是本小姐,你以為你還能好好地坐在這裏嗎,你做夢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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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這人渣,揍定了

淩露一想到安苡寧和秦墨在一起,而何建東卻是安苡寧的前未婚夫,她這心裏就不舒服,好像是用了別人用過的,心裏覺得有些惡心和嫌棄。

憑什麽一個二手貨也如此對她大呼小叫?要臉蛋沒臉蛋,要本事沒本事,論chuang技,還不如那些小白臉。

一無是處的何建東,此刻在淩露的眼中猶如一堆狗shi。

憑什麽她堂堂千金大小姐,上流名媛要配這種貨色?

何建東雙目赤紅,青筋暴起,有種撕爛淩露那張惡毒的嘴的沖動。

“我算什麽東西,我現在是你男人。”何建東幾乎是吼出來的。

“男人?”淩露大笑起來,滿臉的不屑,“何建東,別以為爬上本小姐的chuang就以為自己是個人物了,告訴你,就你這樣的貨色,給本小姐暖*我還真他,媽,的的嫌棄了。”

怒火中燒的淩露說起話來完全口不擇言,什麽惡毒就來什麽。

打擊不到安苡寧,她淩露還不能打擊到你何建東?

“啪”一聲,清脆的聲音劃過,淩露的頭歪到了一邊,她怒極反笑,“這一巴掌,我們兩清了,你給我滾。”

淩露咬牙,指着門口,幾乎快要氣炸了。

這一巴掌,就上做是絕交的籌碼。

一巴掌過去,何建東也有些蒙了,雙手有些顫抖,但是在淩露一聲重重的滾字中清醒了回來,當下有些後悔自己的沖動。

“淩露,我道歉。”

何建東雖覺得憋屈,但他不得不咬牙低頭,因為視頻在淩露手中,公司需要淩露的資金幫助。

“這一巴掌,我們兩清了,你給我滾。”這一次,淩露幾乎是吼出來的,聲音也高了幾分。

何建東擡臉,看着淩露,青筋再次暴起,扣住她的手,咬牙:“淩露,強了我,你以為這樣就算了?你想擺脫我去外面沾花惹草,我告訴你,你做夢吧。”

睡了他,一個巴掌就兩清,這世上哪有這麽好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沒有回頭的可能了,如果淩露不想讓他好過,那麽他有何必客氣?這個女人擺明了就是吃定他,這種感覺讓何建東覺得該死的抓狂。

現在媒體都在爆料他們的關系,如果淩露真的去找男人被曝光,那麽他就真他,媽,的要去跳明湖了。

淩露冷笑,雙手環胸,諷刺道:“怎麽,天下的女人都死光了嗎?還是說,你見安苡寧過得好了,就抓着本小姐的大腿不放,也好讓她後悔你這個前任?”說及此,淩露笑的誇張,“何建東,別天真了,現在的安苡寧過得好着呢,說不定沒多久,她的孩子就會叫你叔叔了呢。”

啊哈哈…笑聲沖刺着何建東的神經,她猛的狂吼:“你夠啦。”

起伏的胸膛,赤紅的雙眼,緊握的拳頭,無一不在說明何建東的情緒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你就是在嫉妒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何建東再次低吼。

“我嫉妒,難道你不嫉妒?”淩露輕笑,“今天我在醫院看見她了,你猜,是誰帶她去婦科室的?”

醫院,婦科室,這一信息頓時讓何建東炸開了鍋。

心煩意亂的他想要打人,他定定的看着淩露,一副要吃人的模樣,看的淩露心裏發怵。

“既然你那麽有本事就去搶啊,整日對我大吼大叫的算什麽男人?”說着,淩露踩着恨天高奪門而去,留下暴躁的何建東。

安苡寧的住處,安瑞背着一個黑色旅行雙肩包,正在開門。

進門之後,眼前的擺設讓他頓住,随即摸了摸腦袋,進錯了門了?

看了看鑰匙,退出門口,在看看房號,沒錯啊,怎麽裏面的東西跟前段時間完全不一樣了?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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