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34)

角的淚意,看着他,有點茫然,“我想要的好像你都給我了呀。”

好像,他什麽都給她安排好了,她根本就不用問。

家裏的生活用品,吃的,穿的,花的,她都不用想,他都給她安排好了,這難道不是給?

“我給了你什麽?”秦墨問。

他不記得自己給了她什麽。

想了想,他好像什麽都沒有給到她。

“啊…”安苡寧眨眨眼,随後蹭進他的懷裏,“你什麽都給了,所以我現在很幸福。”

安苡寧心情好,捧着他的臉亂親一通。

“可是…”秦墨扣着她的腦袋,讓她與自己對視,“我喜歡你開口跟我要。”

安苡寧:“….”

這是什麽毛病?

還有,這話怎麽有點歧義…

見她不說話,秦墨低叫,“苡寧…”

安苡寧紅着臉,瞪着他,“流,氓…”

她會嗎?會主動開口說我要嗎?

想想,她就羞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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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紅潤的臉,秦墨輕笑出聲,“苡寧,是我表達錯了,還是你誤會了?”

安苡寧紅着臉:“….”

魂淡,又在誤導我…

秦墨搖了搖她的肩膀,繼續叫着,“苡寧…”

又來了,這種慢三拍的磁性聲音又來騷擾她了,安苡寧瞪眼,“那你呢?”

秦墨挑眉,随後目光流轉着邪肆的光芒,俯身湊近她的耳畔,“苡寧,如果我說,二十一個小時了,我想了,你會不會…”

話還沒有說完,安苡寧就低喊,“不會…”

啊啊啊啊….到底會不會聊天啊…

好好的氣氛被破壞了,真是不解風情!

淩家

不間斷的‘嘭’‘哐啷’聲持續了好久,此時的淩家客廳,一片狼藉,淩文熙摔着杯子,碗碟,甚至踹着沙發,但是怎麽也無法平息心中的怒火。

看到安苡寧領獎的新聞,憋在心口的那股邪火就這樣被點燃了,而且還熊熊的燒着。

何歆憐看着發飙的淩文熙,識相的躲到一邊去。

可是,A城的娛樂新聞在娛樂頻道是循環的播放着,淩文熙換臺之後還是看見有關安苡寧的新聞,最後氣無可氣的直接拿着凳子砸了過去。

‘嘭’的,五十多寸的液晶電視就這樣報廢了。

“淩文熙,電視沒有得罪你。”一旁的何歆憐忍不住出聲了。

淩文熙擡起臉,紅着眼吼着何歆憐,“老子高興,你管的着嗎?”

“我是管不着,但是這件事情你總該管的着了吧?”何歆憐拿着一個牛皮文件遞給了淩文熙,“這是安苡寧的律師給的,還有三天的期限。如果到期不能賠償這筆費用,會有警察上門強行把家裏面值錢的東西拿去變賣。”

淩文熙粗魯的抽着文件袋,在看到上面的賠償金額,青筋立即暴漲,“兩百萬,這不是搶嗎?她一個小小的設計師,值這個價嗎?”

說着,他怒不可遏的把文件給撕了。

何歆憐見此,趕忙上去把文件從淩文熙的手中解救出來,但還是被他撕爛了。

淩文熙見何歆憐還想找東西把文件重新拼貼好,他更覺得生氣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文件撕了個米分碎。

“你瘋了…”見此,何歆憐吼了起來,“你知不知道撕毀法律文件是要…”

“要什麽?”淩文熙接了過去,“坐牢嗎,啊哈哈…”

淩文熙氣的好像快要瘋了,何歆憐看着覺得有些後怕,拿着錢包就奪門而出了。

這日子沒法過了…

“峥哥,現在方便講電話嗎?”

吃完晚飯的安瑞打不通安苡寧和秦墨的電話,幹脆打給榮峥。

“方便啊,你小子怎麽突然想起給我打電話了?”此時的榮峥正在海鮮樓裏吃螃蟹。

“啊,我們家下周三過新居,問問你要不要過來?”

過新居?

“去去去…”榮峥一臉的騷包,“小爺我肯定會去的。”

來?

安瑞緊張了,一時間吞吞吐吐的說不出話來。

“喂,你小子怎麽了,是不是不高興我去?”榮峥挑眉。

“啊,不是。”安瑞趕忙解釋,“你來,我歡迎,但是,但是…”家裏沒有窗給你睡,這是關鍵。

“但是什麽,啰裏八嗦。”

“咳咳…家裏面沒窗,你過來只能打地鋪…”安瑞極為艱難的把重點說完了。

想到空蕩蕩的房間,他就是覺得特別凄涼。

沒窗?

打地鋪?

這是什麽情況?

榮峥挑眉,“你姐夫去了也要打地鋪嗎?”

“家裏一張窗都沒有…”

聽言,榮峥被嗆到了。

這是什麽情況?

太趕了沒空去買還是故意的?

一想到九叔和小嬸嬸打地鋪的畫面,榮峥很不給面子的笑的極為的騷包。

哇嘎嘎…地上寬敞,随便滾啊…

“啊,沒事沒事…”

安瑞幹笑,“峥哥,我姐和姐夫的電話打不通,你見到他們幫忙轉告一下啊。”

看着挂斷的電話,榮峥嘴角抽了抽,感情這才是重點。

尼瑪,咋滴他都是個陪襯的…

意識到這一點,榮峥覺得好悲催啊…

看了看時間,在算米蘭那邊的時差,榮峥決定給九叔發個信息。

未來岳父大人過新居,未來女婿絕對不能缺席。

第二天,安苡寧醒來的很早,看到某人在睡着,她心裏就火燎火燎的,沒心情睡的她幹脆進了廚房做早飯。

秦雲若看着一桌的飯菜,當下笑的合不攏嘴。

只是,桌上清一色的素菜,她皺了皺眉頭,“寧寧,會不會太素了?”一點葷都沒有。

“不會啊。”安苡寧看着桌上的菜,“現在是早上,清淡一點對胃好。”

“你也喜歡吃苦瓜啊。“秦雲若拿着筷子夾了苦瓜炒雞蛋,“嗯,味道不錯。”

一旁的姐夫也拿着筷子,嘗了嘗,沒有說話,但是繼續的動作說明菜是好吃的。

飯桌上,苦瓜炒雞蛋,蘿蔔排骨湯,芹菜百合,冬筍木耳…等等,這不是都是降火的嗎?

“寧寧,你上火了?”秦雲若關心的看着她。

安苡寧:“….”

她能說這是為了給某人準備的嗎?

“大姐,姐夫,你們多吃點,菜是素了點,但是很營養的。”安苡寧幹笑。

“恩。”秦雲卿點點頭,“米蘭冬天不冷不熱的,很容易上火,偶爾吃的淡一點也好。”

安苡寧不說話了,吃飯的時候,時不時瞄向旁邊的秦墨。

秦墨從坐到飯桌上的那一刻開始,就沒有說過一句話。吃飯的姿勢也很标準,一口一口的,細嚼慢咽,就是嚼着芹菜也不會發出聲音,似乎安靜的有點反常。

“寧寧,你們在一起都是你做飯的嗎?”秦雲卿擡頭,看向秦墨。

“不是。”她就做過一頓給他。

如果這頓也算,那麽算兩頓,這個次數,其實并不多。

“大姐,你覺得苡寧的廚藝不好嗎?”秦墨開口了。

“好啊。”秦雲若看着秦墨,覺得他有點怪怪的。

秦墨眯了眯眸子,“那你還說那麽多話?”

安苡寧聽言,把頭埋得更低了,心裏覺得對不起秦雲若。

秦雲若一怔之後,忽然笑了起來,吃的菜更是大口了,一雙眼睛似笑非笑的在秦墨和安苡寧兩人之間流連。

原來,弟妹不是不喜歡吃肉,而是某人火氣太旺了,要降火啊。

秦墨看着臉色微紅的安苡寧,黑眸眯了眯,他熱情也有錯了?

“寧寧,你昨晚睡的好嗎?”

安苡寧被點名,擡頭看着秦雲若,見她的眼神別有深意,當下臉上更是熱了。

“恩。”點點頭,“還好。”說着,眼睛瞄向了旁邊的秦墨。

其實,她睡的一點都不好。

不是,是秦墨根本就不給她睡,好嗎?

“你們吵架了?”秦雲若接着問。

安苡寧搖頭,“沒有。”

“那他怎麽不說話,好像火氣還蠻旺的。”秦雲若指了指秦墨。

安苡寧看向秦墨,“可能是水土不服吧,恩,他還有點上火。”

“你去給秦墨倒杯王老吉涼茶,正好降降火。”秦雲若看向自己的丈夫。

冷先生開口:“男性在冬季不宜引用涼茶,會影響健康。“

聞言,秦雲若翻了翻白眼。

怎麽就那麽不懂配合呢?

安苡寧聽到姐夫這麽說,趕忙把目光移開,繼續默默的吃飯。

她在想,秦墨會不會因此更死命的折騰她?

想想就覺得苦逼啊。

身體好的人在這樣下去也會腎虧的…

米蘭城堡公園內的布蘭卡塔觀景臺上,秦墨擁着安苡寧,生怕在高空上她會害怕。

“怕不怕?”登上塔頂之後秦墨問道。

安苡寧眯着眼睛,看着下面移動的影子,雙腳有些發軟,“秦墨,這觀景塔到底有多高啊?”

呼,還真有些暈。

她以前做跳樓機的時候都沒有這種腳軟眩暈的感覺,今天站在這觀景塔上,手腳有些冒冷汗。

現在意識到,跳樓機和這座觀景塔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秦墨摟緊她,退到了觀景臺的中央,“一百零八米,是米蘭的第四高建築,現在好點了嗎?”

安苡寧深吸了一口氣,一百零八,的确蠻高的,怪不得視線這麽好。

“以前你時不時來過?”她問。

不然他怎麽說帶她出來就直奔觀景臺了。

“跟你一樣。”秦墨親了親她的臉頰,“要是不适應我們就下去,恩?”

“不。”安苡寧搖了搖頭,“你不覺得在這裏視野很好嗎?聽說能俯瞰米蘭全景,是不是真的?”

沒多久,安苡寧适應了塔頂的高度,整個人也興奮起來。

站到欄杆旁邊,左看看又看看。

“苡寧,你看那邊。”秦墨摟着她,指着天的一邊。

安苡寧看了過去,好奇的問道:“那是什麽,白白的。”

秦墨勾起嘴角,黑眸閃爍着和流光,“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

安苡寧笑容頓時僵住:“….”

秦墨,我知道你厚顏無恥,沒想到你這麽厚顏無恥…

安苡寧紅着臉看了看四周,游客蠻多的,但她還是害羞啊。只是,心中的好奇戰勝了羞澀,痛定思痛之後,她決定親他一下。

于是,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啵’了一下。

“可以了嗎?”安苡寧看着他,呼…臉上好燙啊。

秦先生一臉蕩漾,雙眸幽深的看着她,“我不滿意,怎麽辦?”

安苡寧瞪眼:“你…你到底想怎麽樣?”她跺腳。

“我示範一遍,你跟着做就可以了,很簡單的。”

“哦。”安苡寧點頭,随後退開幾步,“那你示範吧?”

秦墨挑眉,“我需要你的配合。”

音落,秦墨走向她,上臂一伸,将她扣在懷中,“記好了,等會別出錯了。”

說罷,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薄唇壓了上去。

呼,怎麽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安苡寧口大的呼着氣息,看着面前的景色好像變得不一樣了。

“苡寧,我已經示範好了,該你了。”秦墨把頭微微一側,薄唇壓着她耳邊的發絲。

溫熱的氣息,加之低啞的嗓音,讓安苡寧渾身有些酥麻,甚至雙腳有些發軟,最受不了他這樣說話了。

“秦墨,我不想知道了。”哼,就知道欺負她。

“恩?”秦墨挑眉,“那不是白來了?”

安苡寧越是想着越覺得虧,但是又不想某人得逞,糾結了很久,于是咬牙上陣。

伸手扣着秦墨的脖子,仰着頭,把唇給送了上去,也學着他的樣子,但是沒幾下,她就不動了,就那麽的貼着。

秦墨也不動,沒出三秒種,安苡寧便有些生氣的張口就咬了下去。

“嘶…”

秦墨拉開兩人距離,哀怨的看着她,“你真狠心…”

看着他嘴上淡淡的印痕,安苡寧心裏過意不去,主動抱着,在他懷中蹭了蹭,聲音也很輕柔,“秦墨,跟我說,好不好?”

秦墨挑眉。

撒嬌?

一秒過後,不見秦墨回應,安苡寧擡眼,軟軟的叫了一聲,“老公,跟我…”

話還沒有說完,某人直接把張紅唇給堵上了。

秦先生被‘老公’這兩個字給刺激到了,吻得極盡纏綿,真想就這樣把人直接按倒在地。

今天天氣很好,藍天上一片白雲也沒有。

秦墨摟着還在調整氣息的安苡寧,指着天邊,“你看到的,是阿爾卑斯山脈,是不是覺得很神奇?”

“恩。”安苡寧點點頭,“很神奇。”

她怎麽也沒想到,在觀景塔上會看到阿爾卑斯山脈,心情不由得激動了起來。

見她高興,秦墨繼續引,誘,“還有更神奇的,要不要看,恩?”

“在哪裏在哪裏。”安苡寧激動的東張希望。

“你先把眼睛閉上。”

安苡寧一怔,疑惑的看着他。

“乖,把眼睛閉上,恩?”

“好吧。”想了想,安苡寧把眼睛閉上,同時還默默數着一二三。

數到十一的時候,秦墨出聲了,“好了。”

安苡寧睜開眼睛,高興的看着秦墨,“在哪兒?”

秦墨笑了笑,手指一晃。

陽光藍天下,安苡寧看到一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花瓣上還泛着晶瑩的水珠。

他什麽時候準備的?

看着鮮紅的花瓣,一種喜悅油然而生,安苡寧笑意顏顏的看着秦墨,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不看看裏面有什麽嗎?”秦墨看着她,聲音比往常的還要多上三分魅,惑。

☆、193:我保證不咬死你

安苡寧看着秦墨,在他的注視下,帶着好奇,纖纖素手撥開花瓣,一枚小巧的徽章安靜的躺在花骨朵中。

“這是什麽?”她問。

安苡寧捏着小巧的徽章,仔細的端詳着,裏面精致的花紋她看了就很喜歡。只是,這個是用來幹嘛的?

胸針不是胸針,鑽石也不是鑽石,更不是水晶。

工藝精致,很小巧,但是不知道能用來做什麽?

秦墨嘴角勾起,雙眸幽深的開口:“喜歡嗎?”

安苡寧點點頭,繼續問,“這裏面有什麽秘密嗎?”

他所說的神奇是在這枚小巧的徽章裏面嗎?

“當然。”秦墨摟着她,吻了吻她的額頭,“你可要收好了。”

有秘密?

安苡寧好奇心被勾起,仰着頭雙眸晶亮的看着秦墨,“你現在就告訴我,好不好?”

秦墨看着她,只笑不語。

“秦墨…”安苡寧扯了扯他的衣角,撒嬌。

一秒,兩秒,秦墨還是不為所動的樣子,安苡寧急了,踮起腳尖主動送上香吻。

這樣總可以了吧?

這個魂淡,就知道伺機占她便宜。

不過,這次她是有點自願的…

腳尖累了,唇麻了,腿軟了,安苡寧才放開他,呼吸紊亂的開口:“可以告訴我了嗎?”

秦先生享受主動送上來的‘美食’,只是他似乎還不滿足,自己再主動讨‘食’之後,才放開安苡寧。

“這是我專門為你設計的logo。”

耳畔傳來低醇的嗓音,安苡寧看着掌心的精致徽章,一時間愣住了。

她以為,秦墨跟她來米蘭,看着她上臺領獎,分享她的喜悅已經足夠讓她興奮激動難忘了。這些,她感動,也深深記在心裏,只是,現在,這一刻,是她預料不到的。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麽,也不知道要說什麽,就那麽怔怔的看着他。

他,比她想象的還要想的遠,在他的未來裏面有也有她的存在。

感動悄然脹滿了整個心房,眼眶也不知道怎麽的,有些熱熱的。

腦中想起了昨晚的對話,原來,他早就準備好了。她記得自己說不想的,但他卻選擇這樣的方式表達。

其實,他比自己還要了解自己。

五指收攏,将精致的徽章扣在掌心,安苡寧用力的抱着秦墨,現在,她只想靜靜的感受他的氣息,他的存在。

秦墨摟着她,下巴抵在她的頭頂,雙眸閃着流光。

他以為安苡寧會喜笑顏開的,不想她卻這麽安靜,甚至眼眶紅紅的。

忽然發現,懷中的人兒那麽的容易滿足,一件在別的情侶身上發生的普通事情,她卻感動的熱淚盈眶。

然而,秦墨卻為她的表現感到心疼。

他在想,她以前是不是過得很辛苦?

如果是,那麽以後,他會加倍對她好。

“苡寧…”

秦墨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吻了吻她的額頭,“以後,我有的,我都會給你。”

笨蛋,身為她的女人,可不能這麽容易滿足。

“那你沒有的呢?”安苡寧擡眼看着他。

沒有的?

秦墨嘴角勾起,眼角帶着笑意,“給你搶?”說着,低低的笑聲溢了出來。

安苡寧也笑了,嗔了他一眼,“你以為自己是土匪啊。”

此刻,她渾身飄飄然的,仿佛置身蜜罐裏,很甜,甜到心坎裏面去。

看着她笑了,秦墨的心也跟着蕩漾起來,輕咬她的臉頰,“就算是土匪,也是你男人。”

陽光藍天下,一對愛情鳥站在觀景臺上,也不知道累。

身後來來往往的游客,似乎是透明的。

“秦墨,以後我要是沒有工作了,你可要養我哦。”安苡寧捏着徽章,幻想着以後的事情。

“恩,有我在,不會餓着你的。”秦墨微微側着頭,薄唇滑至她的耳際,聲音低啞,“苡寧…”

耳畔劃過溫熱的氣息,刻意壓低的嗓音,還有慢三拍的叫喚,安苡寧渾身一顫,紅着臉微微側頭看他。

“恩?”

秦墨滿臉的笑意,“我在想,你的智商會不會遺傳給我們的兒子。”

安苡寧身子一僵,心跳的節奏忽然被打亂了,腦袋也開始跟着炸開。

這個,她要怎麽回答?

小腹上忽然一沉,他的掌心就像是帶了火一般,掌心貼致的地方很是灼熱。

心裏一緊,她甚至不敢大聲呼氣。

好像,從一開始,她們就沒有搞措施。

米蘭兩天,也是…

會不會,有了?

想法一閃而過,安苡寧慌了…

在安苡寧慌亂的時候,秦墨的聲音繼續從耳畔傳來,“你說,這裏,會不會有了?”

嗡的一聲,安苡寧的腦袋在這一刻像是被灌了漿糊一般,驚愕的睜大着雙眼。

如果,真如他所說的,有了,怎麽辦?

她不喜歡小孩。

怎麽辦,怎麽辦?怎麽辦?

安苡寧驚慌的傻愣着。

“苡寧…”秦墨見她走神,略作懲罰的輕咬她的耳垂,“我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恩?”

秦墨捧着她的臉,讓她看着自己。

“啊…”安苡寧慌亂的眨了眨眼睛,“我在聽..”

“那我說了什麽?”秦墨雙眸幽幽的看着她。

“你說今晚吃什麽。”話一說完,安苡寧就臉紅了。

撒謊,不是她的強項。

“恩?”秦墨挑眉,黑眸撒發出危險的氣息。

“啊,呵…你說我們等會就回去了。”安苡寧幹笑。

她不知道怎麽回答他的問題。

秦墨眯了眯眸子,她在逃避。

“苡寧…”聲音很溫柔,秦墨擡手撫了撫她的臉頰,最後指尖在她的紅唇上逗留,“我說,我會是一個好老公,而你,剛才也點頭了。”

在秦墨雙目灼灼的注視下,安苡寧再次瞪大了雙眼。

她,她明明沒有表示什麽,好嗎?

秦墨,你坑我…

“秦墨…”安苡寧跺腳,但是對上他熾熱的幾乎要把她焚燒的眼眸時,她的氣勢一下子就洩了個幹淨。

“老婆,我在…”秦先生勾起嘴角。

安苡寧咬牙,這人…

現在終于知道什麽叫得寸進尺,這就是…

“我現在不是你老婆…”她急的破口而出。

話一出,氣氛微微一變。

秦墨眯了眯眸子,雙眸幽深的盯着她,看的她心裏發顫的時候,火熱的薄唇壓了下來。

然後,戒指就奇跡般的套住了她左手的無名指上。

安苡寧再次失語。

秦墨笑了,指尖撫了撫她的手,“你現在是秦太太了….”

“秦墨,我們是不是太快了?”看着手上的戒指,安苡寧猶豫了許久才說出這句話。

他們在一起不過兩個月。

婚姻是一座圍城,而孩子是圍城裏面的枷鎖。

許久不見他開口,安苡寧覺得,他是不是生氣了?

畢竟他對她的好,無可挑剔,她這麽說會不會太傷人了?

秦墨眯了眯眸子,随後薄唇勾起,眼中帶着邪肆的光芒,“你不是喜歡我快一點嗎?”

前一刻,安苡寧還擔心他的情緒,後一刻,她的表情僵住了,忍不住嘴角猛地抽。

我們在讨論正事,嚴肅點,好嗎?

緊張的情緒在秦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被沖散開來,只剩下安苡寧臉上的一片燥熱未能散去。

安苡寧躺在窗上,看着無名指的戒指,傻傻的笑了。

秦墨從浴室裏走出來,看見安苡寧在傻笑,“在想什麽,這麽開心?”

安苡寧一臉明媚的朝着他眨眨眼,“不告訴你。”

聞言,秦墨笑了笑,躺在她的旁邊。

“時間還早,要不要出去看夜景,恩?”秦墨看了看表,問。

“不了。”安苡寧搖了搖頭,“今天逛了一天,到現在腿還酸着呢。”

今天在觀景臺上的确站了很久,聽她這麽說,秦墨坐了起來,“我幫你按一按,恩?”

說着,自覺地按着她的大腿。

“秦墨,你們家是不是重男輕女啊?”

秦家有八姐妹,算到秦墨,一共九個,放在現在來看,多的有些吓人。好在秦家家境好,要是換做別人,可能養不起了。

還有,他今天說的兒子,讓她覺得他比較喜歡兒子。

“怎麽說?”秦墨眯了眯眸子。

安苡寧想了想,“你們家有九個呀,而且前面八個都是女的。”

“那你覺得我在家裏的地位如何?”秦墨繼續問。

安苡寧:“….”

她要怎麽回答?

好多事情多是他說了算,但是相對的,好多事情都是他做。而其他八位,則是有權利選擇自己喜歡的職業。

比如大姐,生活很滋潤,比如三姐,是婦科醫生,這個職業也是她喜歡的…就是秦墨,除了繼承家業,別無選擇。

從他的檔案上了解,他十四歲就開始進公司學習,一直到現在,從未停止過。

沒由來的,她為他感到心疼。

她覺得自己為生活奔波,已經很累了,但是相對他來說,其實不算什麽。

安苡寧忽然起身,緊緊地摟着他,感性道:“是不是很累?”

忽如其來的投懷送抱,秦先生很享受,一顆心都在蕩漾着。微微拉開兩人的距離,捧着她的臉,低頭就覆上了那張紅唇。

“我不累,每次都是你喊累。”說着,雙眸帶着邪肆的笑意。

安苡寧一怔,臉上的溫度剛剛散去一半,現在又開始上升了,羞惱的瞪着他,“你讨厭。”

“那你喜不喜歡我對你讨厭,恩?”

安苡寧紅着臉:“…”

“喜不喜歡,恩?”秦墨的臉壓了下來。

熾熱的呼吸交錯在一起,安苡寧覺得空氣都稀薄了,最後只好硬着頭皮,動了動唇,“喜歡。”聲音很輕,但是秦墨卻聽見了。

聽言,秦墨滿意了,一臉都在蕩漾着。拉開距離,欣賞着她臉上的紅霞,擡手,愛憐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随後親了親她的額頭。

“有你陪着,不累。”

低沉的嗓音劃過耳畔,簡單的在不能簡單的話語,卻讓安苡寧渾身酥了。

外面,夜色迷離,夢幻的色彩在上映,但是,這關他們什麽事?

只要兩人在一起,什麽風景都是美的。

兩人沒有在說話,只是靜靜的依偎在一起。

不知道過了多久,安苡寧睡着了。

正是在此時,床頭的手機發出了‘叮咚‘的聲音,秦墨眯了眯眼,伸手把安苡寧的手機拿了過來。

在看到是霍少發來的信息時,秦墨面色一沉,緊接着迅速的回了信息,發送完畢的時候,他直接把霍少的信息給删除掉了。

這邊,霍少收到信息,不由得眉頭一簇。

在巴黎。

他們在巴黎了?

想了想,霍少又覺得不對。

安設計師不會這樣回他的信息的,那麽,這條信息肯定是那悶騷禍發的。

意識到這一點,霍少氣的跳腳。

一定是老男人偷看安設計師的短信,一定是他偷着安設計師發的信息,一定…

啊啊啊啊….一想到這個可能,霍少就氣的磨牙…

安苡寧的手機是有圖案解鎖的,她沒有告訴過秦墨,秦墨也沒有問過她,那麽他是怎麽知道的?

秦先生肯定不會說,他是偷看的。

完成一系列動作後的秦墨,一點心虛的感覺都沒有,反而相當的理直氣壯:我用我太太的手機怎麽了?

秦墨看了看先前榮峥發過來的信息,眸子眯了眯,沉思了許久之後,出了了卧室。

“姐,姐夫,我今晚去巴黎了。”

秦雲若夫婦在客廳看足球節目。

“啊,不是吧?”秦雲若盯着他看,雙眼也随之睜大。

“恩。”秦墨再次點頭。

聽言,秦雲若皺着眉頭,不說話了。

大半夜的去巴黎,受到什麽刺激了。

“注意安全。”冷先生開口。

“恩。”

淩家

“不行,那個不行,你們不能拿走,給我還回來…”

淩文熙看着警察把他珍藏的清代花瓶拿走,當下就不淡定了,沖過去,人還沒有碰到人家的衣角,就被旁邊的一個女警伸出腳,“啪”的一聲,淩文熙一個狗吃屎的趴在地上。

許是沖力太大,淩文熙的門牙直接掉了兩顆。

眼看這古董一件一件的被拿走,他也不管牙掉了,猛地起身,像是要拼命了一般,去搶奪古董。

“襲警,妨礙公務,不管是那一條,都夠你喝一壺了。”警察一腳把淩文熙踢倒,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面無表情。

淩文熙掉了門牙,這下又被踢到胸口,他疼的說不出話來,想爬起來都爬不起來,雙眼含恨的看着他們拿着貴重物品裝到車上。

何歆憐也肉痛,看着清代和民國時期的古董被一件一件扛走,她也忍不住了。

“警察同志,你們講講理好不好,我們只需要賠償兩百萬,你們拿了這麽多古董,是不是拿多了?”

那些玩意兒,哪一個不上是千萬?

兩百萬就拿了那麽多個去,擺明就是坑人。

“你說是古董就是古董?”警察冷眼看着他們,“就算是古董,從你們淩家出櫃,那也成了二手貨,你們覺得二手貨很值錢?”

何歆憐一噎,想要反駁的時候,警察同志又開口了,“我勸淩先生還是申請破産吧,你們這棟房子也是做了抵押的。上級宅心仁厚,限你們春節過後搬出去。”

話一出,何歆憐臉色瞬間慘白,地上的淩文熙則是青筋暴起,想殺人但是卻站不起來,最後眼睜睜的看着警察同志如土匪一般的搜刮着屋內能變賣的東西,僅僅三個小時,屋內被掃蕩的全軍覆沒

客廳沒有了沙發,變得異常的寬敞。

警察走後,何歆憐忍不住哭了起來,而稍微能起來的淩文熙聽到她的哭聲,整個人就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擡手就往何歆憐的身上打去。

“你這踐人,看你生的好女兒,啊…你看我們現在….像什麽樣子…啊…”

“啪啪”巴掌拍的異常的響亮,淩文熙覺得還不夠,當下直接扯着她的頭發,連腳也用上了,那架勢,好像他踹的不是人,而是沙袋。

“啊…”何歆憐疼的叫了起來,想反抗,奈何淩文熙就像發了瘋一樣,力氣大的吓人,她根本就不是對手。

當淩文熙停手的時候,何歆憐已是頭發淩亂,一張臉烏青烏青的,嘴角帶着血,一雙眼睛恨毒的盯着他。

她何歆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從她嫁人那一天開始,淩文熙從不曾這樣對她,但是這一刻,因為公司陷入危機,因為無法償還債務,他找她洩恨了。

天和地的落差,何歆憐受不了。

“啊…”一聲尖叫,何歆憐控制不住心間的怒火,猛地撲向淩文熙,又是抓又是咬的,這一刻,何歆憐是沒有理智的。

把淩文熙撲倒,張口就朝着他的脖子咬去,用力咬,死命的咬。

被咬的淩文熙雙眼瞪大,拼命的掙紮,但是何歆憐就是不松口。

當何歆憐松口的時候,淩文熙已經暈了過去,看到地上的那一灘血,還有閉眼的丈夫,何歆憐的理智統統回來了,當下臉色一白,随後,一臉驚慌的沖出了淩家大宅。

世界上的每一天,同時發生的事情有很多,比如這一刻淩家大宅被搜刮,這邊,建東科技公司在宣告破産。

建東科技最大股東蹲牢,其他股東撤資,而作為企業法人的何建東卻背負着一身的債務。

抵押的宅子,一個月未到期,就以白菜價賣了出去,賠償了安苡寧的精神損失費之後,剩餘的幾萬塊錢用來發員工的工資,可是對于軟件開發技術人員來說,幾萬塊錢真的一點都不頂用。

所以,何建東的公司不僅欠了債務還欠員工的薪資。加上這一條,他被判的年份又增上一增。

何家唯一有人身自由的何父接到這信息的時候,如同被雷劈了,緩神了半天才跌跌撞撞的去了何建東所在的監獄。

當看到何建東的時候,何父老淚縱橫。

“這是住址,你出來後…”

何父顫抖的抽出口袋皺巴巴的紙條,聲音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何建東聽了父親的話之後,臉色慘白的不能在慘白,整個人都僵住了,在看到紙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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