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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地址時,雙手咔擦的握的死緊。
僅僅是幾天時間,公司倒閉,家沒有家,父親甚至流落到住進貧民窟…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
嚯的,何建東跳出凳子,猛地沖進了獄室裏面…
嘭,哐啷…狹窄的單間,鐵門被何建東狠狠地踹開,發出巨大的響聲。
在獄室內的淩露下了一跳,怒着一張臉,劈頭蓋臉就罵了下來,“這麽大聲,想死嗎?”
這一段時間,兩人不是打架就是罵架,打累了就罵,罵累了覺得不過瘾就動手,總之,兩人沒有哪一天是稍停的。
何建東怒極反笑,猙獰着一張臉捏着淩露的下巴,“不愧是公交車,便宜又好用。這段時間我怎麽就那麽傻呢,有免費的雞不用?”
‘撕拉’身上的獄服被何建東蠻力的扒下,而且還爛了。
淩露知道他要幹什麽,當下也怒了,掙紮着,沒兩下,兩個人扭打在一起了。
換做是以前,淩露可能不會拒絕,但是兩人現在的關系,那可是恨不得殺死對方的沖動。淩露是賤,不過她此時更想抽死何建東。
“啊…”
淩露被按在了角落裏,何建東蠻力了沖了過去…
看見她掙紮,聽到她慘叫,一種報複的塊感油然而生。
“你一臺公交車還裝什麽清高…”
如果當初沒有她擔保游戲項目,如果淩家投入資金,他的公司就不會倒閉,他也不用變賣房子,父親也不會流落貧民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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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都是因為這個踐人…
既然安排他們兩人在同一個房間,那好,他不幹死這踐人也要天天抽她耳光以解心頭恨…
警局
陸淮安靠在凳子上看着獄室的監控視頻,看到何建東和淩露兩人糾纏在一起的畫面,他臉上沒有什麽表情,似乎這一切他早已經看慣了。
人,都是自私的。如果他不狠心,那麽今天的局面可能是他心愛的女人。想到以前她在暗室裏受的苦,被陷的害,他自責。如今有機會洩憤,他又何必矯情呢?
雖然,她不知道,而他也不想讓她知道,只要是他能為她做的,他不會錯過。
許久,陸淮安把視頻關掉,打開新聞網頁,搜索安苡寧獲獎的視頻。
擦卡,火機冒出火星,點燃一根煙,一吸一吐間,室內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煙味。
看着視頻中的她,一片苦澀爬滿了心間。
曾幾何時,他們就這樣越來越遠了?遠到他只能在屏幕上看着虛拟的她。
選擇放手還是選擇糾纏不清?
這個問題,困擾了他很久。
選擇放手,他做不到。
選擇糾纏,他又害怕看到她憎惡的眼神。
“陸總局…”助理在門外敲着門。
“請進。”陸淮安坐正,把煙頭掐掉。
屋內有煙味,陸總局抽煙了?見此,助理不由得多看了陸淮安幾眼。
“什麽事情?”見他不說話,陸淮安有些不耐的開口。
助理回神,趕忙開口:“陸總局,小道消息,下周三安小姐在T市的家過新居,您要不要送禮過去?”
他一直都知道自家領導喜歡安小姐,自從陸領導調到A城以來,都是他負責留意安小姐的消息的。
沒有什麽大事不用彙報,但是他想,過新居對于每一家來說都似乎是大事,所以他想,安小姐可能會回家慶祝。
至于陸大領導怎麽做,他聽從安排即可。
陸淮安看這助理幾秒,目光移到熒屏上循環播放的新聞,“以後有關她的消息,不用彙報了。”
助理一怔,“好。”
陸領導這是怎麽了,難道要放棄?
這不應該啊?
當初林槍彈雨的都沖過去了,為什麽今天卻輕而易舉的說出這句話呢?
是不是因為安小姐已經有主了?
搖了搖頭,助理表示領導的心思難測,不是他這種小兵能猜得出來的。
“老爺子,這是公司年會的邀請函。”
秦宅客廳,榮峥拿着邀請函遞到老爺子的面前。
今年的年會可不是秦氏自己辦的,而是聯合珠寶集團一起舉辦的,可以說跟往年不一樣,就是不知道有什麽新花樣。
秦老帶上老花鏡,看着裏面的內容,幾秒之後擡頭看着榮峥,“你叔參加嗎?”
榮峥笑了,“老爺子,你猜。”
看着榮峥欠扁的臉,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的,“哼,那小子去也是沖着她媳婦去的,老子今年不去了。”
說罷,一把将邀請函甩在桌子上。
“噗…您老這是吃醋?”榮峥笑的騷包。
原來,吃醋也會遺傳的啊…
“胡說八道什麽?”老爺子吹胡子瞪眼,看了榮峥幾眼之後,那雙眼睛閃過一抹精光,“阿峥啊,聽聞你小嬸嬸在珠寶集團呆了差不多兩年,那她應該跟同事關系不錯吧?”
“那當然啊…”小嬸嬸可是個人才。
哎,不對…老爺子問這個幹嘛?
榮峥警惕的看着秦老,“你想幹嘛,我可警告你啊,你要是亂來,我以後都不告訴你關于九叔的事情了。”
擦,居然想陰他…
真是為老不尊,那天小爺我生氣了,把你的胡子拔個精光….
這小子挺精明的,居然察覺到…
失策,失策…
“你叔下周一能趕回來嗎?”
榮峥挑眉,“您說呢?”
秦老聽言,怒揚起拐杖,“皮癢了是嗎?”
榮峥早有準備,跳出了二米開外,嘚瑟的看着老爺子。
那模樣:來呀,來抓我,來呀,來呀…
那不勒斯山區別墅
“不是大後天啓程嗎,怎麽提前了?”客廳中,雲老太太朝着秦雲若開口。
一大早,兒子就告訴她,他們夫婦把航班改前了,她想知道原因,所以六點鐘就趕了過來,正好碰上她們的早餐,順勢也一起用了。
“秦墨他們小兩口昨夜三更去的巴黎,老爺子又催,我想幹脆提前算了,在這邊也是冷清,回去正好趕上公司年會,沖一沖喜氣。聽榮峥那小子說,今年年會,秦氏和珠寶集團聯合舉辦,我好幾年沒有回國了,借此機會露個臉。”
“那行,我這就回去收拾收拾,咱們機場會面。”
雲老太太确定之後沒有停留,直接回了自己的宅子收拾東西。
這兩天老二和老三斷斷續續傳來的信息,她記得安苡寧在珠寶集團任職,既然如此,那她提前回國,多了解信息。
這兩日,她吃不好,睡不着,也難受。
“老大,你給家裏邊通個電話,我們下午啓程,到時候讓他們來接機。”
看着母親急急忙忙收拾行李的樣子,雲正宇猶豫了半響才開口,“媽,兒子這邊還有事情未處理完,您先跟秦家老大回去,我最遲後天才能回國,抱歉不能跟您一起了。”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聽言,雲正宇嘴角抽了抽。
媽,您老歸心似箭,好歹也考慮下您兒子的感受吧?
您這樣毫不留戀的…兒子心塞啊…
法國,巴黎,豪華酒店總統套房內
安苡寧還在睡夢中,秦墨則是坐在沙發上看新聞頻道。
兩人大半夜的上飛機,折騰了一路,秦墨是興奮的睡不着,安苡寧則是被累的起不來。只是睡到九點了,她還沒有睡夠?
坐在沙發上兩個小時的秦墨,終于忍不住,走到了窗邊。
看着她安靜的睡顏,秦墨不自覺得露出笑意,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她,他就覺得整個世界都是安靜的,心也跟着軟成了一灘水。
見她安靜乖巧的模樣,他就很想親親她,怕擾到她的美夢,最後,他還是鑽進了被窩裏面,把她抱在懷中,想親一親她額頭的時候,安苡寧朦朦胧胧的睜開了雙眼。
“吵醒你了。”
秦墨歉意的話語一落音,安苡寧又重新閉上眼睛,整個人往他的懷裏縮着,好似沒有醒來過一樣。
見此,秦墨覺得好笑又無奈。
他連夜來巴黎不是沖動的。
周一公司年會,發年終獎,表彰,他不想她缺席,另一方面,周三是過新居的日子,她作為家裏的一員,自是要去的。
算時間,他們看了夜景之後要連夜回國才能趕得上年會。
一天時間,很短暫,他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睡覺上,他想讓她多看一看巴黎的風光。只是,無奈的是,某人困意如山倒。
所以,他也不能浪費時間。
于是,餓了二十幾個小時的某人開始進食了。
“唔...”半睡半醒的安苡寧發出一聲低吟…
口中好似有什麽東西在攪動,舌尖也麻麻的,還有,腰上,還有…掌心所過之處就像被是點火了一般,忍不住,安苡寧又發出一陣低吟..
瞌睡蟲被趕跑了,她睜開雙眼,秦墨那張放大的臉躍入她的視線。
見她醒來,秦墨已是呼吸紊亂,雙目灼熱的盯着她,“苡寧,二十六個小時了,我餓了。”
熟悉的話語,安苡寧臉上的溫度在飙升,嗔了他一眼,“色,狼。”
說着,把頭扭到一邊去。
這人,怎麽時刻記着這件事情?
她現在好像是個學生,每天都要交作夜,要是她那天落下了,他就厚着臉皮開口直接問…
“老婆,你忍心讓我餓着麽?其實,你也想的,是不是,恩,老公這就滿足你?”
安苡寧臉色紅的幾乎快要沖血了。
怎麽這麽不要臉啊?
這種話他怎麽越說越順了,他都不覺得羞嗎?
被子掀開,秦墨直接壓了下去…
“秦墨,你還說你不,色,那你現在在幹嘛?”安苡寧掙紮,雙手抵着他的胸口,爆紅着臉開口。
“我在進食啊。”
怎麽這麽無恥啊,啊啊啊啊啊….
能不能讓她好好休息一天?
“秦墨,你給起來…”安苡寧推着他。
秦墨挑眉,雙眸幽深的看着她,“你要在上面?”
“不可以?”她沒有好氣的瞪着他。
聽言,秦墨激動了,自動乖乖的躺到一邊去,“來吧…”
那表情上面寫着:來吧,摧殘我吧,蹂躏我吧,讓我生不如死吧…
見她日此,氣哼哼的撲了上去,張口就咬着他的肩頭
“喔…好痛…”秦墨叫的誇張又委屈。
“痛死你才好,整天想着怎麽欺負我,睡個覺都不安分,你要是再亂來,我保證不咬死你。”
窗氣,每個人都有的。
安苡寧也不例外,最主要的是秦墨每次折騰她都太狠了,她有些怕了。
看着氣呼呼的安苡寧,秦墨雙眸幽深,“苡寧…”
低醇的性,感嗓音外加慢三拍的叫喚,如此熟悉的叫法,安苡寧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幹嘛…”說罷,不自覺的雙手護着胸口。
輕輕的笑聲從他的薄唇溢了出來,黑眸的顏色越發的邪惡了,“每次你咬我的時候,我都很快樂….”
這話…
唰的,安苡寧再次臉部沖血,羞得咬着雙唇…
緊接着,秦墨伸手把自己身上松垮的睡袍撤掉,大方的邀請,“老婆,請想享用…”
啊啊啊啊….
安苡寧受不了他這赤luo裸的邀請,猛地扯着被子,把自己蓋住。
“你個魂淡….”
知道某女害羞,臉皮薄,但是秦墨卻不打算放過她。一把扯開被子,再一次把她壓到。
“老婆,早跟你說過了,對你,我一直很流,氓的…”
在這巴黎浪漫的國度裏,自然是做些‘浪漫’的事情才不虛跑一趟。
所以,他要好好享受。
三個小時後,巴黎,夏悠宮門前的噴泉池,秦墨拉着安苡寧的手朝着噴泉池走去。
“這是哪呀?”
安苡寧拖着兩條酸溜溜的腿,一邊走一邊問,問完了她又打一個哈欠,她好想睡覺,好累。
秦墨見她沒精沒神的,當下摟着她,沒在繼續走,愛憐的吻了吻她的額頭,“這裏是夏悠宮門前的噴泉池,在這裏可以看到塞納河風光,可以看到埃菲爾鐵塔,苡寧,要不要拍照,恩?”
安苡寧無精打采的搖了搖頭,“不了,我現在好累。”
秦墨挑眉,難道他很兇猛?
兩次,他很節制了….
“苡寧,這裏的景色很好,你确定不看看嗎?”
安苡寧把頭上的帽子摘下來,努力睜大眼睛瞪着秦墨,“秦墨,你徹頭徹尾就是一頭餓狼。”她恨恨的戳了戳他的胸口,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看着安苡寧磨牙的樣子,秦墨邪邪的笑起來,“苡寧,你不幸福嗎?”
“不幸福。”安苡寧想都沒有想就回答。
她快要腎虛死了好嗎?
秦墨挑眉,“恩?”
“你虐待我。”安苡寧訴控。
秦墨:“….”他那是愛她好嗎?
“你欺負我。”
“….”
“你是禽獸…”
“…”
“你是…”
終于,秦墨受不住她委屈有可憐的訴控,開口了,“苡寧,我們回去睡覺吧….”
☆、194:今晚是我們的新婚之夜
酒店總統套房內,秦墨看着睡過去的安苡寧,摸出手機,走到陽臺上,撥了榮峥的號碼。
“阿峥…”
“九叔,怎麽樣,巴黎浪漫麽,啊哈,你怎麽有空打電話給我,是不是想我了?”電話一頭,榮峥笑的極為的騷包。
“大姐和大姐夫下午回國,你通知三姐和六姐去接機。”秦墨直接無視榮峥的話,說自己想說的。
“啊,知道了。”
榮峥挑眉,九叔打電話給他就是為了說這個的?
這不像九叔的風格啊。
還有,不是在巴黎浪漫麽,九叔怎麽還有心思想這個事兒?他該說九叔太理性了還是該說小嬸嬸魅力不夠大?
“恩。”秦墨眯了眯眸子,“家具用品都送過去了嗎?”
啊哈,這才是重點啊。
“估計下午到。”似乎想到了什麽,榮峥憋不住,騷包的笑了起來,“九叔,小嬸嬸房間的窗,我定了兩米的,是不是小了?”
秦墨眸光流轉,“是小了。”
家裏的三米呢。
聽言,榮峥被嗆到了,“九叔,你不覺得大冷天的擠一擠更暖嗎?喔,對了,是檀木定制的,很結實的。”
啊哈哈,這個他還特意打電話去交待呢。
窗面積小點,沒有關系,可以擠一擠,要是不結實,那可就麻煩了,所以還是結實的實用耐用啊…
“實用就好。”秦墨淡淡的定了一句。
聽言,榮峥笑出了聲來,九叔,你可真誠實啊。
“對了,九叔,老爺子很想兒子,你什麽時候回來啊,你參加年會嗎?”
“當然。”秦墨嘴角勾起,“明天你跑公司一趟,莫尋會給把東西給你,我不在,你幫忙準備好紅包。”
榮峥挑眉,“九叔,準備這麽多紅包幹嘛?”
不是發年終獎和抽現金大獎了嗎?難道九叔要自行發小紅包,以示豪氣?
“不要問這麽多,照我的話辦即可。另外,邀請一兩家媒體。”
看着挂斷的電話,榮峥死死地盯着手機,一顆心都要好奇死了。
九叔這是要幹嘛啊?
啊啊啊…
好奇的種子一旦埋了下去,就會發芽,撓的榮峥的一顆心癢癢的,好不難受。
T市小鎮,安家,安瑞在玩游戲的時候收到了秦墨的信息。
原來姐姐參加國際賽獲獎,姐夫陪姐姐出國領獎了,難怪電話老是打不通。只是,姐夫這是什麽意思?
要他在家等家具?
沒等安瑞想明白,一輛貨已經開到了他家門口,車上裝着櫃子,凳子,沙發。
“請問這裏是安瑞安先生家嗎?”
“啊…”安瑞看着司機,走了出來,“我就是安瑞,有什麽事嗎?”說着,他看了看托卡後面的家具。
呼…信息剛收到,東西就來了。
瞄着托卡上的家具,安瑞雙眼亮了起來,有窗睡,今晚終于不用打地鋪了…
“這是秦墨秦先生訂的家具,麻煩你把門打開,我讓搬運員把家具搬到裏面去…”
“哦,好,你們等下…”
安家的新樓一共起了五層,每一層都要安置家具,所以,東西不少,一共來了好幾輛車子。而他們家大門口正好對着街上的馬路,比較引人注目。
“媽,姐姐肯定是在外面發了,你看,那沙發不正是電視上出的廣告嗎,一套好幾萬好幾萬的,你說,這幾輛車裝的,得要花多少錢啊。”
張麗梅和她的女兒黃瑩瑩此時正坐在對面的米米分店吃米分,吃到一半的時候,眼睛就那麽一瞄,正好看見安瑞出來搬家具。
黃瑩瑩看着嶄新的家具,電視櫃,特別是看到那一套梳妝臺的時候,眼睛裏滿是羨慕,想到自己家中的破舊木桌子,羨慕變成了嫉妒。
都是一個媽生的,為什麽姐姐住的比她好,用的比她好,甚至梳妝臺都比她好?嫉妒不滿一瞬間彌漫了上來。
“媽,過兩天你前夫家就過新居了,姐姐肯定會回來的,到時候你跟她要那一套梳妝臺好不好?我們家都沒有梳妝臺。”
這時候,黃瑩瑩看到搬運員正搬着一面精致的長方形鏡子,雙眸一亮,激動地扯了扯張麗梅的衣角,“媽,你看,那面鏡子好精致,你去給我要好不好。”
張麗梅看着那些的東西一件件的搬進安家,她也是眼紅的。但是想到安瑞那日的架勢,多少她還是有點忌憚的。
“英英,等你姐回來了,我帶你過去,到時候你喜歡哪一件直接問她要就好了。”
“不要,我現在就想要。”小小年紀,一臉貪婪的盯着車上的新家具。
看見女兒如此固執,張麗梅板着臉,“安瑞在家,你搶的過他嗎?”
雖然,她往日也是穿金戴銀,但是丈夫這兩年好賭,家底幾乎都敗光了。鎮上有幾個鋪子,收益也不是很好。
家中的家具都是在鎮上最大的家具坊買的,不過已經好多年沒有換了,跟安家現在的比,簡直不忍直視。
“反正我不管,你要想辦法給我搶過來,不然你就給我買新的。”
“天景,你跟你爸是不是有事情瞞着我?”
雲家,雲天景剛踏入門檻,便傳來她親媽的的聲音。
此時的唐疏影,也就是雲家長媳—雲正宇的老婆,坐在沙發上,一張臉永遠是挂着笑容的看着他。
“媽,我記得你下午有課的。”唐老師也翹班?
唐疏影是A城藝術學院的鋼琴教授,沒多久她就可以退休了,可能是藝術的熏陶,讓她渾身下來散發着一股藝術氣息。
她依舊保持着笑容看着自己的兒子,“天景,你還沒有回答媽媽的問題,避而不答,可不禮貌哦?”
雲天景面色一僵,“媽,您是不是想爸了,他後天就回國了。還有,坦誠是雲家男兒的一大優良基因,我們怎麽可能有秘密呢。所以,媽,是您多想了。”
聽言,唐疏影只笑不語,優雅的喝了一口純淨水,“你先上樓休息吧,等會一起吃晚飯。”
看了看自家親媽幾眼,雲天景上了樓,心裏卻咯噔着。
這事兒媽媽怎麽知道了呢,難道是跟爸爸通電話的時候,爸爸說漏嘴了?
想了想,以爸爸那種寵妻至上的原則來說,也不是沒有可能。要是媽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鬧。
當初他接到消息的時候也是驚了一把,但他還是選擇了相信爸爸。
只是,一想到她是秦墨的女朋友,他就覺得頭疼。
當安苡寧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落地窗外,是色彩斑斓的景色,她好像看到了傳說中的埃菲爾鐵塔。情緒一下子也興奮起來,整個人也清醒了,只是,摸了摸身旁,是冷的,而室內,也搜索不到秦墨的身影。
他去哪裏了?
正想要起身的時候,外門傳來了按密碼按鍵的聲音,見此,安苡寧趕忙躺了回去,繼續裝睡。
熟悉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安苡寧極力的忍着。
秦墨手裏端着食物,掃了一眼窗上,把托盤放到一邊之後走到窗沿,俯身吻了吻她的額頭,臉頰,在即将吻上紅唇的時候,安苡寧忽然睜開了眼睛,笑嘻嘻的看着他。
“偷襲喔…”
見她裝睡,秦墨忍不住笑出了聲音,捏了捏她的臉頰,“調皮…”
秦墨将她扶坐起來,“天黑了,先吃點東西,等會帶你去看埃菲爾鐵塔,恩?”
“好。”
酒店裏面沒有中餐,所以秦墨端回來的是兩份牛排和兩份意面。
安苡寧想要端紅酒,卻被秦墨阻止了。
“你喝酒過敏。”這是她說的,他記得。
只是,當初在逸品居的時候,她也是喝的,不過卻沒有真正的喝,而是碰碰嘴唇而已,他還記得,她手抖的把酒都灑到了自己的褲,裆上。
安苡寧擡眼看他,卻見他笑着。
“你笑什麽?”她發現,他這兩日的笑容比較多。
秦先生薄唇勾起,眼角帶着笑意,“一品居,我們第一次吃飯的場景。”
腦中閃過紅酒灑落的畫面,安苡寧的視線不由得瞄到了他的褲,裆上,沒由來的,臉色一紅。
“苡寧…”秦墨故意拖着尾音,“你在想什麽呢,臉紅紅的…”
對上他戲谑的目光,安苡寧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吃東西啦。”
她可不想讨論這個問題,以免引火燒身。
兩人吃飽後,秦墨牽着安苡寧的手出了酒店,沿着馬路朝着埃菲爾鐵塔的位置走去。
酒店在塞納河畔,離埃菲爾鐵塔不遠,所以,此刻,安苡寧看到埃菲爾鐵塔的夜景并不奇怪。
“秦墨,你來法國的時候,經常逛巴黎嗎?”安苡寧問。
不愧是浪漫時尚之都,不管是道路,建築,夜景,都美輪美奂的如仙境一般。特別是前面的這一座鐵塔周邊的景色,讓她越看越想看,整個心情都非常的亢奮。
不知道怎麽形容這樣的美麗,只覺得如詩如畫。
“每年會來幾趟,不過像今晚這樣逛的,是頭一回。”
“啊?”安苡寧眨眨眼,覺得奇怪,“為什麽啊,難道巴黎不美嗎?”
秦墨輕笑出聲,摟着她就是一個熱吻,“你不覺得一個人逛巴黎,很奇怪嗎,恩?”說着,他指了指前面,“你看,如果你一個人,你好意思嗎?”
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一對對情侶,要麽就是拖家帶口的,單身的還真沒有看見,還有時不時來一場現場版的kiss畫面。
見此,安苡寧點了點頭,表示贊同他的說法。
單身的來了,肯定被虐的體無完膚。
埃菲爾鐵塔下,人很多。安苡寧仰着頭,帽子都快要掉了還看不到頂端,秦墨見她如此,不由得笑出了聲來。
于是,帶着她登上了塔頂。
風,有些大,吹拂着她的面頰,安苡寧興奮的俯瞰着四周,只見夜色如花,燈光交錯,繁華似錦,站在差不多三百米的高空往下看,那些街道猶如一幅放大的地圖。
“苡寧,開心嗎?”
燈光交錯中,秦墨凝視着她臉上的笑容,寵,溺的開口。
他覺得,這一趟來的值了。
“開心。”安苡寧歪着腦袋,靠着他的肩膀,“秦墨,巴黎太美了,我不想回去了怎麽辦?”
看着繁華夢幻的夜色,安苡寧既感性又任性的開口。
聞言,秦墨把她扣在懷中,寵,溺的親了親她的額頭,“恩,那就不回去了,我陪你。”
在塔頂逛了一圈,沒過多久,安苡寧就覺得累了,秦墨提議到中層的瞭望臺的全景餐廳坐一坐。
餐廳內,幾乎是滿座,安苡寧找到位置之後,整個人都不動了。
看了看表,出來才一個小時,她就累的不想動了。意識到這一點,安苡寧皺着臉,努努嘴,雙眼直盯着秦墨看。
那表情,我還想逛,我還想逛…但是自身體力又跟不上,而精神又異常的興奮,對于這一點,安苡寧表示很抓狂…
“先吃點東西,等會再逛…”
“好。”
調整好心态之後的安苡寧愉快的拿起叉子,嚼着牛排,一邊看夜景,整顆心都飛揚起來。
咦….
戒指…
安苡寧怔住了,許久之後擡眼看着對面的秦墨,正好看見他垂着眼睑在切牛排。
放下刀,她看了看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看看盤中鮮花下閃亮的鑽戒,一時間安苡寧失聲,失語了。
他在求婚嗎?
只是,她現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又是什麽?
安苡寧忽然不懂秦墨怎麽想了。
無名指上的戒指也能多準備幾個的嗎?
放下叉子,安苡寧猶豫了許久才開口,“秦墨,那個…”她伸出左手,指了指戒指,“不是已經有了嗎,怎麽…”
秦墨擡眼,放下手中的刀叉,雙眸幽深的看着她,“你沒說我願意。”
安苡寧:“…”
你也沒有像我求婚,說苡寧嫁給我吧哈?
只是,她現在要怎麽回答?
空氣,陷入了沉默。
對上秦墨那雙幽深的黑眸,沒由來的,安苡寧忽然緊張起來,一顆心劇烈的跳動着。
她在想,他接下來會說什麽,做什麽?
其實,這些表面的東西,她也沒有那麽在意,只是,每個女生,總會有那麽一些幻想,說不期待那是假的。
若說要秦墨跟別人一樣,情深款款的單膝下跪說嫁給我,她覺得不太可能,而她也舍不得他屈下他尊貴的膝蓋。
她很矛盾,不想他直接把戒指套進她的無名指,也不想他學別人單膝下跪,如果這樣了她又覺得無趣,總之,她就是不想那麽輕易的說我願意。
“苡寧…”秦墨輕聲的喚着她。
安苡寧眨了眨眼,有些緊張的看着他。
“那天晚上,你是不是說我到死只能是你男人?”
對上秦墨那雙幽幽的眸子,安苡寧目光閃了閃,臉色也跟着一片熱辣…那天激烈的畫面閃入腦中,她移開視線,不敢與他對視。
以為,他會說別的,沒想到他會提這個。
安苡寧紅着臉點頭,“是…”
那天,她很‘猛’,後果卻很慘不忍睹。
“你是不是說過,跟我在一起很幸福?”秦墨繼續問。
“是。”安苡寧繼續點頭。
“你是不是說過喜歡跟我zuo?”
安苡寧猛地擡眼,雙眼瞪大的看着他,“秦墨,你能不能別…”
這裏是餐廳啊,別說這麽孟浪行嗎?
秦墨嘴角勾起,眸中閃爍着邪光,“別什麽?”
安苡寧咬唇,臉色的溫度燙的她難受。
還有,他那是什麽眼神?
怎麽那麽詭異?
“苡寧…”拉長的聲音帶着沙啞的磁性,“你說過跟我在一起你很幸福的。”秦墨故意把‘幸福’兩個字咬了重音。
安苡寧紅着臉:“…”
她是很幸福啊,怎麽從他口中說出來怪怪的?
還有,你确定在餐廳讨論這個問題适合嗎?
“苡寧…”
又來了,這種慢三拍的叫法,安苡寧不得不重新把頭擡起來,“在…”
她還沒有調整好思緒,秦墨輕飄的聲音又砸了下來,“你想不想知道,我看到你的第一印象是什麽?”
安苡寧好奇的開口:“是什麽?”
一見鐘情?
肯定不是。
那天,他被咖啡潑到了,而她正在跟李穎争執,對榮峥也沒有好臉色,沒人會對一個剛起沖突的人一見鐘情。
看着她眼中求知的欲,望,秦墨薄唇勾起,眸中閃爍着流光。
“你坐到這邊來。”
安苡寧看着他,沒動。
秦墨笑了笑,“你想我們的對話被別人聽到?”
聽言,安苡寧咬唇,慢吞吞的坐了過去,想坐下來的時候被秦墨一把扣在懷中,面向玻璃窗,她可以清楚的看着外面的夜色。
對于他對自己第一印象是什麽樣的,安苡寧是相當的在乎的。
坐下來之後也不掙紮,她屏着呼吸,緊張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回答。
薄唇一勾,秦墨親了親她的額頭之後,薄唇滑至她的耳邊,“看了就想shui。”
“秦墨。”安苡寧一個激動,紅着臉仰着頭,朝着他低吼。
雙眼不安的看向周圍,生怕別人聽了去。
當發現他們的位置是在角落裏,而旁邊都是坐着老外的時候,她才沒有那麽緊張。
這人…怎麽越來越不知輕重?
餐廳裏面,怎麽把這麽不純潔的話挂在嘴邊呢?
簡直跟流,氓,無異…
他的紳士,他的風度,他的禮義廉恥都被狗吃完了嗎?
“你呢,不想shui我嗎?”
低壓的聲音,帶着灼熱的氣息直接噴到她的耳朵裏,忍不住,她顫了顫。
“秦墨,你能不能注意點場合?”
怎麽這麽不要臉?
啊啊啊啊啊啊………..
看着對面羞紅了臉的人兒,秦墨輕笑出聲,“苡寧,我是想shui你一輩子的,這輩子也只shui你一人,你願不願意讓我shui一輩子?”
低醇的嗓音帶着七分的灼熱,安苡寧整個人仿佛被燒了一般,露出來的臉,紅的幾乎要滴出血來,太陽穴嘟嘟作響。
啊啊啊啊啊…
無恥,簡直無恥之極….
“苡寧…你願不願意?”
“…”
“苡寧…”
“….”
“苡寧….”
不依不饒的聲音,叫的安苡寧渾身的血液都在叫宣着,她最受不住就是他以慢三拍壓着嗓音的叫她了,忍不住,安苡寧破口而出,“我願意…”
低低的笑聲溢了出來,秦墨蕩漾了,俯身吻住了她的紅唇,熱切的霸道的侵占她的每一個地方,極盡的纏綿。
修長的手指捏着戒指,從口袋拿出細致的鉑金鏈子穿過戒指,認真的挂到了她的脖子上。
“我秦墨願意取安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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