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一回來,滿腦子都在想什麽呢
不知道自己的血型的,所以護士才會抽了40,張麗梅這邊,宮钰說今晚有消息。”
算時間,兩個結果可以一起看。
“恩。”秦墨點了點頭,“送我去公司。”
******
診斷室,安苡寧送走李穎和林玲他們之後便來看醫生了
“安小姐,您目前的情況不需要輸血的。我們人本身就有很強大的造血功能,您只需要都吃些補血的食物和一些營養品,飲食均衡,注意休息,養一段時日便會恢複回來。”
醫生穿着白大褂,一臉親和的看着安苡寧,耐心的加以解釋。
只是,安苡寧聽了這話之後,眉頭擰在一起了。
“我就是因為抽了20的血才這樣的,輸回20不是應該更好嗎?”
聽言,醫生笑了笑,“安小姐,抽血和輸血不等同于水缸裏的水,少了可以加,多了可以減。輸血是需要經過離心的,而輸入的血需要和本身的血融合,後期還需要觀察看是否正常。按您的體重和體質,抽20的确是多了,所以才會出現眩暈的症狀。”
安苡寧沉默。
那意思是不用輸血了,自己恢複?
關鍵是她懷孕了啊,孕婦抽了這麽多的血真的沒事?
安苡寧想了想,自己除了眩暈之外,并沒有別的不舒服。
她肚子裏的太強大了還是她根本就沒有懷孕?
後面的想法,讓她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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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真的沒有懷孕,那麽孕棒上的紅杠怎麽回事?莫非是不準?
“安小姐…安小姐….”
醫生見她走神,不由得多叫了幾次,看見安苡寧看向自己的時候才繼續,“你現在的飯量如何?”
“一個雞腿,三分之一碗飯。”
“按照正常人的攝取量,您的食量太少了,建議多吃些…..”
聽了醫生的一大堆建議之後,安苡寧出了診斷室,心情複雜的朝着病房的方向走去。
到了病房的時候,安瑞正在吃飯,看到她來,趕忙把盒飯遞給她。
“姐,今天的外賣不錯,有你喜歡的酸菜魚和排骨,剛剛送來的,你趕緊吃吧,等會冷了就不好吃了。”
她心裏不安,并不想吃飯,可是想想醫生的話,她也動了筷子。
“姐,這飯是不是很好貴啊?”安瑞随意的問着。
安苡寧的動作一頓,“不貴。”
有人專門在家做好,然後在派人送過來的,不用錢,哪裏會貴?
想到這,她的眸子黯了黯,好像好多天都沒有看到他了,他還好嗎?
是不是也跟她一樣,吃不好睡不好?
瘦了沒有?
會不會想她?
“啊…”安瑞驚詫,“真的假的,分量足,又好吃…”應該蠻貴的啊。
安苡寧見他不信的樣子,道,“有朋友開餐飲的,有打折。”
“哦哦…”安瑞沒有多想。
吃了幾口,安苡寧實在是吃不下了,站了一會兒,又吃了一個蘋果,兩姐弟就那麽靜靜的坐着。
“安瑞,我下去了,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好。”
安苡寧剛走出門口,安瑞的聲音在背後響了起來,“姐,等等。”
她轉身,看着他,“安瑞,是不是要換?”
因為,晚上的守夜都是安瑞守的,病房裏很大,他則是搭着一個小窗睡在旁邊,夜裏冷,他定是睡的不好的。
安苡寧想到安瑞連續好幾天都睡在醫院裏,頓時心裏一陣難受。
她晚上都是回賓館睡的,一想到這,她心裏愧疚。
“啊?”安瑞一臉茫然的看着她,“你不是喜歡吃蘋果嗎?我想讓你拿蘋果回去,香蕉留給我吧。”
安苡寧:“….”
不在同一個頻道上。
她嘆了嘆,“我的意思是說,你連續守夜好幾晚了,要不要換一換。”
安瑞搖了搖頭,“不了,你一個女孩子晚上在這裏肯定會害怕的,還有,這裏比較冷,你體質不好,睡在這裏肯定會生病的,還是我來吧。”
他可不敢讓姐姐一個在這裏過夜,還是他來吧。
他是家裏唯一的男孩子,這種事情不能讓姐姐來。
“明晚我陪你吧。”她一個睡賓館心裏也不好受。
“不用了,姐,你要是生病了我可忙不過來。”說着,安瑞拿着一個水果籃塞到她的手上,“那回去吃吧,放久了也會壞。”
“好吧。”安苡寧看着他,“有什麽記得打我電話。”
想了想,自己現在的情況在逞強也是會壞事的,只能先委屈安瑞了。
出了醫院,安苡寧去了前兩天去的小藥店再買了測孕棒。
她想,她身子本來就虛,在加上抽了血,整個人除了眩暈之外,并無其他不适,這讓她覺得有點不太正常。
除非她沒有懷孕,做的測試也是不準的。
為了安心,她多買了幾個測孕棒。
如果再測,再出現兩條紅線,那麽她就安安心心,老老實實的,不用想這麽多。
******
“九叔,結果出來了。”
秦氏的辦公大樓都黑燈了,除了總裁辦是亮着的。
這幾天,秦墨呆在公司的時間很長,晚上也沒有回淺水灣,夜深的時候,他才回榮峥的公寓。
那個原本充滿溫馨愛意的別墅,沒有了她的身影,到處是冷冰冰的,他不敢自己一個人呆在裏面。
嘴裏吐着煙圈,他伸手接過檔案袋。
“AB型。”
“恩。”榮峥點點頭,“所以,安瑞是B型的并沒有什麽問題。”
秦墨繼續翻開資料,看到鑒定的結果時,眉頭微微一簇。
榮峥看着他,“九叔,要不要讓他們重新做一份?”
一般而言,母親AB型,父親A型,生出的孩子,只能是A、B、AB型三種。當然,這只是一般情況下,不排除變異,但是鑒定結果卻把最後一個可能否決了。
榮峥頭痛了。
秦墨揉了揉眉心,“那些人可靠嗎?”
“這樣的事情必須是可靠的。”
“恩,那在測一次吧。”秦墨目光暗沉,“醫院有證明和記錄,那麽當年是怎麽移花接木的?”
這事情,榮峥也覺得頭疼,“事情隔着太久了,不太好查。”
“讓宮钰查吧。”
說着,秦墨拿起外套,出了辦公大樓。
車上,榮峥看着秦墨又抽煙了,沒由來的覺得心疼。
九叔,你別抽了行不…
“九叔,直接回我那兒還是…”
他覺得,九叔現在是用生命在抽煙,他看了都難受。
難道,那天晚上,小嬸嬸跟九叔分手了?所以才這樣不要命的抽着煙,排解心中的痛苦?
一想到這,他心裏就咯噔了起來….
“你下去吧,我一個人靜一靜…”
聽言,榮峥一步三回頭的下了車,站在車窗前面許久才上了租出車。
車內,火星一明一滅,差不多兩根煙的時間,秦墨才發動車子。
夜,有些深了。
路上的車和人少了,也顯得格外的安靜。
沒多久,車子在格子賓館下面停了下來,秦墨擡頭看着上面,那目光好似要把那個窗簾給穿透。
他知道她在裏面,是睡着了還是像前幾天那樣看着他們的照片默默流淚?
這些天,她都沒有好好吃飯,有沒有好好照顧自己?
若幹個有沒有瞬間就那麽的湧了出來,只是不管是哪一個,只要想到,他就覺得心口被什麽東西給撞上了,疼的慌。
擦卡,火星亮起,又一根煙點燃了。
回去也是一個人冷冰冰的,那就在這裏吧,至少,這裏有你,至少,離你近一些。
☆、245:別哭,我會心疼
清晨,洗手間
安苡寧雙眼死死地盯着測孕棒上的觀察窗,什麽情況,一分鐘過去了,觀察窗上并沒有其他變化。
再三分鐘過去,觀察窗上依舊沒有出現第二條紅線。
五分鐘過去,觀察窗上依舊沒有什麽變化。而說明書上寫明,五分鐘後檢測無效。
到底什麽情況?
那麽前天她測的又是什麽?
安苡寧急忙的沖出洗手間,一股腦的将買來的孕棒都帶到洗手間,抽出一支,再測,結果,觀察窗依舊沒有其他的反應。
她,買到假貨了,難道?
啪嗒一聲,安苡寧生氣的将孕棒摔進洗手間的洗漱池上。
看着鏡子,她的情緒瞬間亂糟糟的。
翻開袋子,她粗魯的将剩下的孕棒直接扔進洗漱池裏面,然後開水龍頭沖,滿腔的怒火。
她是買到假貨了還是她真的沒有懷孕?
可是,前天的那兩條紅杠是什麽?
懷沒懷,還是買了假貨,這個問題一下子萦繞在她的腦袋中,安苡寧不淡定了。
想要出去的時候,洗漱臺中被水淹沒的孕棒上顯現出來的紅杠,讓她雙眼瞪大。
手伸進水中,抽出孕棒,甩了甩水,那紅杠杠還是那麽閃亮的顯示着,神奇的是,買來的孕棒再進水之後都出現了兩條紅杠。
“嘩啦…”
“啊….”
頓時,尖叫聲破喉而出。
*****
陸家
“媽,我們家的後院是不是培植了很多花?”餐桌上,陸淮安吃着早餐,不經意的問着對面的慕思涵。
慕思涵擡眼看着他,“你問這個幹什麽?”
她平日在家無聊,除了看電視,逛街購物,閑暇的時候便種些花花草草,別的事情倒是沒有什麽,但是養花的技術她還是有些的。
水培和土培的,她都能養的很好。
陸淮安擡頭,目光落在電視機旁的的水培水仙花,“我看那花開的不錯,想拿一盆去辦公養着。”
如果放在病房裏,應該賞心悅目吧?
“你一個大男人的養什麽花,若真喜歡,去後院擡一盆仙人球吧,這個好養。”慕思涵不解,“怎麽突然好起這個來了,你平常不是不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嗎?”
難道是想拿去送給哪個女孩子?
慕思涵神思一動,“對了,你和楊小姐相處的怎麽樣了?”
自從陸東華提出離婚,她也忘了這事兒,現在想起來了,才覺得時間過得有些久了。
陸淮安一頓,“我們已經好久沒有聯系了。”
原因是對方嫌棄他出過新聞,曝過光。
慕思涵不說話了,心思也跟着複雜起來。
吃了幾口面包,陸淮安便起身了,“媽,我先出去了。”
看着陸淮安出去的身影,慕思涵的面色沉了下來,“啪嗒”一聲,筷子被她粗魯的甩在桌上,當看着陸淮安提着一小盆君子蘭和兩株香水百合走出去的時候,她氣的咬牙。
陸東華跟她離婚,她鬧了,想着自己離了婚之後那些人肯定會笑話自己,娘家人也會數落自己,還有兒子也許會因此嫌棄她。現在好了,兒子也跟着陽奉陰違,一邊跟她提相親,卻一邊還在跟那小踐人厮混。
說什麽想拿盆花放辦公室裏養着,全都是屁鬼話。
昨天眼巴巴的拿着水果籃去了醫院,今兒又拿着她辛辛苦苦養的花去讨好那小踐人,一想到這畫面,慕思涵幾乎咬碎了銀牙。
這就是她的兒子,好,很好!
*****
醫院,正在吃早餐的安瑞看到病房外站着的陸淮安時,趕忙站了起來,“陸哥,怎麽這麽早就來了?”
在看到陸淮安手中的花時,他皺了皺眉,“病房裏面也能養花嗎,會不會不太好?”
說着,他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安德,“我爸還在輸氧呢。”
當然,這只是個說法。
陸淮安來的有點頻繁,安瑞不得不想到別的地方去。
比如,他想重新追他姐。
安瑞的話,陸淮安好似聽不到似的,直接把小花盆放在窗口,百合則是插進了他自帶的水晶玻璃瓶裏面。
“醫院裏到處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淡淡的花香正好能綜合一下。”陸淮安轉身,目光落在病窗上的安德,“叔叔醒來看到花兒,心情也許會好一些。”
安瑞不可置否,繼續吃着早餐。
“安瑞,你姐呢,回去上班了?”
“不知道。”安瑞搖頭,“她平時都是吃了早餐在上來的。”
看我爸是次要的,給我姐送花才是重點吧,安瑞想。
如果陸淮安昨天的一席話,讓他再度對他有好感,而今天他的醉翁之意,讓他僅存的好感又消失了。
忽然,安瑞擦了擦嘴,目光定定的看着陸淮安,“陸哥,你是不是還喜歡我姐?”
雖然,他姐和那個誰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面和聯系了,但是不代表有人可以趁虛而入。更何況,他自己也說了,事情跟秦老和秦家沒有關系,那麽他這樣是不是也一樣不明智?
何況,兩人還沒有正式分手呢。
昨晚,他想了一夜,秦老卻是沒有害他們的必要,吳叔也不代表秦老,所以,他也沒有必要在對秦家的人心生怨恨。
他腦神經大條,覺得想太多了會過得更痛苦。
姐姐說,醫藥費已經有人墊付了,他知道,那個人一定是秦墨,還有那些每天檢查的專家,好似都是…
別問他為什麽知道,因為安正常的程序走,是先交錢才能住院和治療的,從他和她姐進醫院的那一刻起,就一直陪在爸爸身邊…
一想到這裏,安瑞又覺得自己錯怪人了…
哎,兩家人還有繼續的可能嗎?他擔憂…..
陸淮安沒想到安瑞會這麽問,當下一怔,随後心中一陣酸澀,“重要嗎?”
聽了這句話,不知道怎麽的,安瑞吃不下東西了。
動了動唇,“陸哥,你是不是要上班啊,好像時間不早了。”
陸淮安看了看表,“我先去上班了,你好好照顧叔叔。”
轉身,離開。
他心情苦澀,連安瑞都覺得他們不可能了,可他卻還在奢望。
甚至,他惡毒的想讓他們兩人就此分道揚镳了,然後他和她重新在一起。
安瑞的話,就像一盆冷水,潑的讓他再度清醒了三分。
****
榮峥挂斷電話後,整個人躺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一雙眼睛上上下下的掃着秦墨,似乎是意識到什麽,他嘴角扯了扯。
昨晚九叔去哪兒了?
他身上這身衣服,不是昨兒的嗎?
去找小嬸嬸了?
想了想,又覺得不對。
忽然,秦墨擡頭,黑眸幽深的看着他,“有話直說。”
黯啞的聲音帶着疲倦,他放下手中的比,揉了揉眉心。
“九叔,你是不是感冒了?”聲音這麽啞。
榮峥越看秦墨越覺得不對。
不是去找小嬸嬸了,那又是去哪兒?
失意了,然後出去鬼混了?
想法一出來,就被他直接否定了,因為九叔從來都是自律的人。
哎…看的他好無奈啊。
秦墨看着他,目光微涼,薄唇微微的呡着,榮峥被他看的頭皮發麻,趕忙移開目光,清了清嗓子。
“九叔,有人看見姓陸的一大早拿着一捧百合花去了醫院,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麽,呆了很久才出來,姓陸的出來的時候好似心情不錯呢。”
榮峥一邊說,一邊觀察秦墨的表情,甚至添油加醋。
秦墨不語,黑眸眯了眯。
榮峥挑眉,就這樣?
什麽反應都沒有?
是太放心了還是已經分手了,無關緊要了?
“九叔,有些事情,不管是對是錯,都需要解釋清楚的,時間久了,事情也就變了。”榮峥提醒。
秦老沒錯,秦家沒有錯,秦墨更沒有錯,錯就錯在別人利用了吳叔,然後秦家頂着輿論。
小嬸嬸那麽通透的人,不可能不會想到這些的。
只是有些東西,說不清楚,心裏總是好像有什麽還參在裏面,不拔出來,總是不夠明亮似的。
現在,外面的輿論,各個說法不一,也不知道小嬸嬸現在是怎麽想的。
他現在怕的的是,他們在最初的時候是相信彼此的,就怕的是在輿論中漸漸的動搖,然後形容陌路。
時間久了,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變的。
他不擔心時間,他擔心的是人心,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所以,他希望九叔有什麽都跟安苡寧多溝通。
秦墨依舊沒有說話。
榮峥見此,有些無奈的叫了一聲,“九叔…”
哎喲,真是急死人了…
這兩人到底是怎麽了?
出了事,沒有哼一聲,在這麽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
還是他猜對了,那次九叔去的,是被小嬸嬸給甩了?
那也不對啊。
秦墨摸出煙盒,将煙點燃,“事情有進展嗎?”
“沒有。”說起這事兒,榮峥有點愧疚。
吳叔這條線索斷了之後,接下來突然什麽都沒有了,幹淨的很,這倒像是吳叔真的跟安爸爸有仇似的。
秦墨眯了眯眼。
****
安苡寧挂了婦科的號,然後在婦科室的門口徘徊了好久,一直想着,要不要看醫生,要不要看…
哎喲,好糾結啊…
不看,沒有辦法安心,看了,要是萬一有了,她又害怕秦墨知道。
現在她想的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在這家醫院檢查,秦墨會不會知道?
沒有了最好,如果有了,她暫時不想讓秦墨知道。
想着想着,室內的播音器響了起來,“36號,36號…”
恍惚中,她拿着病例進去了。
如同流行的說法一樣,醫生是最牛逼的銷售員,不管你想不想買,最後你總是得買。
你問,我答,直來直往。
“多久了?”
醫生是一位中年婦女,帶着眼睛,看起來比較嚴肅。
“上次13號到現在,沒來過,差不多六個星期了。”
醫生看着她,“理論上你懷孕已有六個星期,為了确定是否懷了,建議你去做個常規的懷孕檢查。”
安苡寧聽言,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時候又折了回來,“醫生,在沒有發現這個問題前,我抽了20的血,會不會有事?”
話一出,醫生立即皺着眉頭,扶着眼鏡看着她。
這一看,安苡寧心裏一個咯噔。
“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你先去檢查看是什麽情況才能确定有沒有事。”
聽言,安苡寧拿着單子去繳費,然後在按指示去做項目檢查。
抽血,又是抽血,安苡寧有些犯暈。
抽完血又去拍片,來來回回折騰了差不多兩個小時才拿到結果。
醫生看着結果,道,“片上沒有看到孕囊,hcg指數不是很高,建議下周在來檢查。”
安苡寧一怔,“那醫生,我是有了還是沒有?”
“懷孕45天左右,b超能看到孕囊,你目前的情況可能是未着chuang,所以上面沒有顯示,而你的hcg未達到标準值,所以建議你下周再來做個檢查,确定是否懷孕,但在這之前,你還是把自己當做孕婦來看待。”
安苡寧出了醫院,心裏還是亂糟糟的。
這醫生說的,跟她拿了假的測孕棒測試的結果有什麽區別?
還不是要等到下周檢查之後才能确定,想想,她就覺得煩躁不已。
一想到那藥店賣的是假貨,她現在一顆心都有陰影,不敢再去藥店買藥了。
今早,她一氣之下,把那家藥店給舉報了,也不知道有關部門會不會受理,現在想起來,她還是覺得氣,簡直太喪盡天良了。
打了租出車,安苡寧回了人民醫院。
下車的時候,對面正好有一對小情侶捧着花兒,她覺得蠻好看的,心神一動,便跑去花店選了幾株百合。
想着病房裏面,每天都消毒,有點花香應該會好些。
進入病房的時候,她看到桌子上插着百合,不由得朝安瑞問道,“這花是誰送來的?”
有人來過了?
正在看手機的安瑞擡頭,看到安苡寧也捧着一束百合,不由得一怔,“姐,這花是別人送你的還是你自己買的?”
怎麽陸哥也拿花來,姐姐也拿花?
今天是什麽也別的日子不成?
安苡寧沒有回答安瑞的話,目光落在了窗口的那盆君子蘭。
秦墨送來的?
她第一個想的是秦墨,只是,這些貌似不符合秦墨的品味。
安瑞看着她,摸了摸頭,不知道該不該跟她說,這花是陸淮安送過來的。
“姐,你先別看了,還是找瓶子先把花插下來吧。”安瑞提醒。
忽然,安苡寧覺得自己很神經質,沒有瓶子,她買什麽花啊,現在插哪兒呢?
正當她愁着瓶子的時候,安瑞苡寧将沒喝完的礦泉水瓶搖了搖,“這個裝吧,方便又省事,這花也頂不了幾天,買個花瓶過來還浪費了。”
說話的同時,安瑞已經把瓶子的頭部割掉了,裝了水便把花插了進去。
“姐,你臉色不對,是不是沒有睡好?”還有,姐姐上午去了哪兒?
安苡寧搖了搖頭,“沒有,可能是抽血的問題吧,這幾天看起來臉色比較差。”
“哦。”安瑞不太相信,“姐,你是不是有什麽瞞着我啊?”
安苡寧一怔,看着安瑞沒有說話。
安瑞也看着她許久,才道,“這花是陸哥送過來的。”
百合,陸淮安送百合過來。
她皺了皺眉頭,看病一般不會是送康乃馨的嗎,怎麽送百合過來?
安瑞見她不說話,繼續道,“他以後可能不來了。”
“你跟他說了什麽?”
安瑞摸了摸頭,“沒有說什麽啊。”
有也不能當着你的面說出來啊。
安苡寧皺了皺眉,她覺得今天的安瑞有些怪。
“不來就不來吧,來了反而欠人情。”
既然斷了,那就不要來往了,說什麽做朋友,她做不到這樣。
“哦。”安瑞繼續玩着手機。
空氣陷入了沉默。
安苡寧坐在窗邊,心裏有些亂,摸出手機,玩了一會又覺得有輻射,想聽點音樂又沒有心情,總之整個人有點坐立不安。
“姐。”忽然,安瑞擡頭看着她,猶豫了許久才開口,“你跟他是不是…不聯系了?”
他?
秦墨?
安苡寧動了動唇,神色微動,“你問這個幹嘛?”
提起他,她心裏更是亂了。
思念的潮水一下子湧了出來。
不提還好,一提了整個腦袋都是關于他的畫面。
她微微的低着頭,眸子垂下,看起來有些憔悴。
“我随便問問。”
看來,還是有點問題啊。
****
夜晚,伴随着昏黃色的路燈,安苡寧在病房裏面跟着安瑞一起吃了夜宵之後便一個人慢悠悠的往賓館走。
路上人來人往,她卻覺得心裏空落落的。
安瑞的話,一直盤旋在她的腦海裏。
他們現在這樣,是怎麽了?
她心裏都明白,這事兒跟他沒有關系的。
走着走着,前面忽然有人當着她的路了,下意識的,她擡起臉,當看到那張熟悉的臉時,她的目光再也沒有眨過,就那麽定定的看着他,好似要把他看夠似的。
他瘦了,也憔悴了。
四目相對,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苡寧…”最終,是秦墨打破了沉寂。
一如既往的低醇嗓音,這次卻多了一絲的疲倦在裏面。
熟悉的聲音,安苡寧的身體微微的一顫,咬着唇,雙目緊緊的鎖住他的容顏。
濃密的眉毛,深邃的雙眸,薄而淡色的唇,好熟悉的面容。
她好想伸手出觸摸,好想抱着他,好想…
幾天不見,她卻覺的好久好久了…
沒由來的,眼眶微熱,面前的容顏也開始變得朦胧起來。
可是,她卻不敢伸手去碰觸…明明兩人的距離這麽近…
“老婆…”秦墨抓着她的手,聲音裏滿含着思念。
“我…”安苡寧緊緊的咬着唇。
“別哭…”秦墨長臂一伸,将她帶到自己的懷中,一手溫柔的撫着她的臉,“我會心疼。”
腰間的力道收進,她已經被抱了起來,“回賓館吧,好多人都看着呢。”
賓館內,進了房間,安苡寧便被帶到窗上,秦墨的吻帶着極致的情深附上了她的唇。
攻略城池,好似要把安苡寧給吞下似的,腰上的力道也緊了幾分。
幾個日夜,無數個想念都傾注在這個吻中。
這個吻,很纏綿,直到安苡寧快要缺氧了秦墨才放開她,拉上被子,整個人纏着她,随後把臉埋在她的胸口上,聽着她的心跳。
安苡寧也緊緊的抱着他,感受他的溫度。
這樣抱着的感覺,真好。
“老婆…”
許久,秦墨擡頭,伸手撫摸她的臉,“今晚,我陪你,好不好?”
安苡寧睜開眼,對上他渴求的眼神,心裏一軟,“恩。”
見她答應,秦墨笑了,這一笑,讓原本憔悴的臉立即生動起來,俯身,高興的親着她的臉頰。
“我以為你不要我了。”
安苡寧一怔,身子也微微的一僵。
這句話,他是笑着說出來的,但是她知道他心裏的緊張和害怕。
那天,自己的行為定是傷到他了吧。
而他,又有什麽錯?
秦墨見她不說話,一顆心提了起來,就連叫聲也跟着小心翼翼,“老婆?”
安苡寧看着他,動了動唇,卻不知道說什麽。
秦墨眸子微暗,抓着她的手,“對不起。”
低低的聲音劃過,安苡寧看着他一臉的歉意,心裏也跟着不好受,“我爸過兩天就醒了。”說着,她抱緊了他。
他又有什麽錯?
此刻,安苡寧的心情是複雜的。
不見的時候想念,見了又不知道說什麽,現在他們之間,好似少了點什麽,那種感覺讓她很難受。
“等岳父醒了,我在去看他。”
“恩。”
秦墨擡眼,想說,你什麽時候跟我回去,可話到嘴邊卻卡在喉嚨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兩人就那麽靜靜的抱着,沒人在開口說話。
☆、246:今天,陪你
房內,一盞昏黃将氣氛襯托的暖暖的,兩個人即使什麽都沒有說,但是彼此的心思是了解的。
兩兩對望,千言萬語,卻時能付在一雙眼睛上。
十指相扣,溫溫纏纏。
“老婆,我餓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墨忽然側了側身子,一雙深邃的眸子望着她。
餓了!
久違的熟悉話語,沒由來的,安苡寧的臉色忽然一片緋紅,擡眸嗔着他,插在他十指的手也羞惱的抽出,自己則是往窗邊挪了挪。
她現在可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不能輕易碰觸雷火,要是炸開了那可就不好辦了。
醫生說,她暫時沒有檢查出懷孕,但是也要把自己當做孕婦看。其實從這句話看來,她應該是有了的,可能是周期太短,查不到罷了。
所以,她不能…答應他的求,愛…
秦墨看着安苡寧離着自己,眉頭微微一簇,但是在看到她緋色的面容時,嘴角勾起,“老婆,我真的餓了。”
說着,他伸手搭在她的腰上,掌心若有若無的摩挲着她的。
他的苡寧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愛,思及此,秦墨輕笑出聲了。
話一出,腰上的手被某人無情的拍飛,緊接着,安苡寧背對着身子,裝聾作啞。實則心裏卻罵道:魂淡,一見面就想這個,果然不要臉的人什麽時候都臉皮厚的能穿牆。
他餓了,她還撐着呢。
見她如此,秦墨輕笑出聲,整個人也貼了上去,“我下班就來了,沒吃晚飯。”
聽言,安苡寧一怔,随後轉身看着他,卻見他眼角帶笑的看着自己,眨了眨眼之後,目光定個在他的臉上。
臉,瘦了,眼圈的陰影那麽的明顯,整個人看起來很疲倦。
伸手,撫摸他的臉,頓時心疼了起來,可是一想到自己的情況,她又笑了起來,“只有我一個人吃不好睡不好,這樣太不公平了,現在看到你這樣,我心裏也平衡了。”
他瘦了,憔悴了,說明也是過得不好的
秦墨看着她笑的生動的容顏,也跟着笑了,俯身,把臉貼上她的,然後來回的蹭了蹭。
“什麽平衡不平衡的,只要你吃好睡好,我清減幾斤又何妨?”
聽言,安苡寧眨眨眼,“要是我真的吃好睡好,你心裏真的會平衡?”
說的是鬼話吧?
如果她真的那樣了,那就是沒心沒肺了。
另一個層面來說,也只能說明她對他沒心。
秦墨張口輕咬她的臉頰,“我可以在別的方面找平衡。”
聞言,安苡寧不說話了,臉色還有些熱。
這個時候,她還是不說話的好了,因為話題的苗頭有點不對。
“怎麽不說話了?”秦墨看着她,随後微微一嘆,“你過得不好,最後心疼的還不是我?你好好的,我自然也會好。”
就如這短短幾天,他吃的不好,睡的不好,想見又不得見,卻不知道怎麽面對的滋味是何等的煎熬和痛苦。
抽了那麽多煙,越抽越是愁。
現在,他整個人也活過來了,只因為見着她了,能抱着她了,和她說上話了。
以前不知情愛滋味,現在嘗了,才知道,甜蜜的時候可以把人帶上了天,煎熬的時候也讓人猶如身在荒蕪的沙漠中,無助又迷惘,煎熬又痛苦。
這席話,安苡寧聽了,心裏突然就軟成了一灘水,伸出手,環着他的腰,主動送上自己的香吻。
纏綿一吻罷,她嬌喘的開口,“起來吧,我們到下面的小店吃餃子。”
然而,秦墨卻不動了,依舊緊緊的抱着她,不肯起來。
安苡寧推了推他,“那你在這裏等我,我去給你打包。”
現在應該有十一點了吧?
從下班到現在,多少個小時了,在不吃點東西,他的胃哪裏受的住?
還有,他身上的煙味,味道是極淡的,但她還是聞出來了,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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