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章節
身吐蕃,此次一同出現在南诏,必有所圖......"不待他說完,那酒肉和尚仰天哈哈大笑道:"灑家的诨號有十來年沒聽人這般喊啦!"他朝着胳膊底下的馮一瞅了一眼,呵呵笑道:"這老娘們不會是你相好的吧......啧啧,不像不像......"于烈在一旁搭腔道:"瞧他那緊張樣,我看更像是他老母!"
李宓直覺得滿腔怒火難以抑制的直沖上頭頂,馮一之所以會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可說全是為救他耗損元氣過甚之故。自古女為悅己者容,馮一紅顏白發,雖然表面看似從未在意,但李宓卻深感自責內疚。他待馮一敬重有加,豈能容他人當面辱之,不禁憤然痛斥道:"爾等鼠輩!當真不知死活!"
他原想套問出這二人來南诏的目的,此時怒火上湧,哪裏還顧得上這些,呼呼兩掌劈向于烈。
于烈仍在放肆獰笑,不曾想到一個文質彬彬書生氣竟有如此淩厲的掌勁,慌亂間他将手中镔鐵懷抱拐往地上一點,勉強讓過一掌,卻被李宓緊跟着的第二掌掃中肩頭,身子失去平衡,側翻在地。李宓飛身足起,于烈狼狽的在地上連打兩個滾才險險避讓開,只是夏季出汗甚多,地上的塵土沾了汗水粘在了身上,弄得灰頭土臉的甚是狼狽。
酒肉和尚遲疑了會,最後咂咂嘴,仍是站在原地未動分毫。于烈火起,爬将起來,不顧李宓的追擊,反朝着酒肉和尚撲去,狠厲的叫道:"你這禿驢,想借刀殺人看好戲争頭功,做你的春秋大夢!你抱着那醜婆娘有個屁用,閣邏鳳要的是那小雜種......啊--"一句話沒嚷完,背上被李宓一掌劈實,氣血翻騰之餘一口鮮血竟朝着酒肉和尚狂噴而去。
酒肉和尚一個不察,鮮血濺入眼內,他慌張的伸手去抹,陡覺胳膊底下一輕,馮一已被李宓搶去。他頓感不妙,提了方便鏟扭身便要逃。才跨出去沒兩步,忽聽頭頂一聲驚雷般的嬌叱:"你敢口出狂言,辱我大姐,我要你死無全屍!"
于烈正緊随其後,只覺得眼前刀光閃爍,酒肉和尚一聲慘呼,胖胖的身子竟裂成四五爿,血霧霎時漫天蓬起,那顆光溜溜的圓腦袋離了脖子,骨碌碌的滾到了他的腳邊。于烈吓得肝膽俱裂,雙腿發軟,撲通跪倒,瞪着酒肉和尚那顆碩大的頭顱,渾身發顫,竟說不出一句整話來。
馮十一手持染血單刀,鳳目森寒,她懷中的孩子不敢去看那血腥的一幕,将頭別開,小手顫抖的摟緊了她的脖子,小聲的喊道:"姨......"
馮一從李宓懷中掙紮下地,略顯蒼白的臉上露出慈藹的微笑,她輕輕拍了拍妹子的手臂,溫和的道:"十一,把刀收起來,你吓着孩子啦!"馮十一憤憤的咬牙道:"大姐,這二人敢出言辱沒你,我豈能容他們再留在世上!"
于烈吓得面無人色,他壓根就沒想過,眼前這個又老又不起眼的女人,竟然會是長門的門主馮一!若是早些知道,便是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妄動她一根汗毛啊。
李宓一把将于烈抓起,喝道:"說!你們這幫人欲對馮一姑娘不利,可是奉了閣邏鳳的指使?閣邏鳳和吐蕃勾結,究竟有何陰謀?"于烈顫聲道:"是......不是......"
馮一一腳踢中他的下颌,怒叱道:"什麽是、不是的,你若敢在我面前耍花招,我擰了你的腦袋當球踢!"她的威吓力遠勝李宓,于烈吓得渾身顫抖,慌道:"小人不敢......小人的确是奉了南诏王閣邏鳳的派遣,捉拿小王子回去......只是......只是,閣邏鳳的原意是要拿活的,吐蕃使節的密令卻是要我們一旦捉到小王子,便格殺勿論!我們本以為是件輕松活,可是這位......十一姑娘實在太過厲害,這一路之上,我們二十幾個人折在她手裏的人越來越多,大夥兒心裏其實也怕和長門結仇,若非上頭嚴命難為,誰......誰願意舍了性命與長門為敵......小人說的句句都是實話,絕無半點......"
唰地下,馮十一手起刀落,一刀斫下他的腦袋,恨道:"可惡的東西,你們居然連個孩子也不放過!"她瞬間取人首級,半點也不含糊,那種狠辣與幹練直教李宓看得心生寒意,長門女子果然個個非同凡響。
馮一若有所悟的道:"十一,這孩子......難道是異牟尋?"馮十一面上有些發虛,輕聲應道:"是......"馮一眉梢挑動,神色間頗見愠色,道:"他就是鳳迦異和那個大唐公主所生的孽種?"馮十一見姐姐動怒,似乎一擡手便要将那孩子斃于掌下,忙跪下求道:"大姐,鳳迦異與她完婚實乃兩國聯姻,他二人并無夫妻之情,大姐,他待我是真心實意,我......我、我并不稀罕這名分,只是這孩子既是他的骨肉,我便不能袖手旁觀,見他活生生被人害去性命!"
馮一顯然動了真怒,直氣得嬌軀亂顫,許久才道:"你......當真替長門争氣!也罷!這是你自己選的男人,你自己要的生活,我多說無益......"
李宓這時才聽出些門道來:原來這位南诏國世子鳳迦異曾在天寶五載時,由其祖南诏開國君主皮邏閣遣送入唐,當時唐玄宗為締結友好鄰邦,特授才滿十五歲的鳳迦異"鴻胪少卿"之職,并妻以宗室之女。由這一點上來說,鳳迦異也算得上是大唐的驸馬,只是不知他的兒子異牟尋緣何竟會遭到閣邏鳳遣人追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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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困惑不解,那邊馮十一拉住大姐的衣角,苦苦哀求道:"大姐,無論如何,小妹求你救救他吧,我......我帶着這孩子逃出來時已飛鴿回長門求助......"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低,馮一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小妹子,良久嘆氣道:"大姐的身子不行了,的确已經保護不了你,你喚姐姐們過來幫忙,也是好的......唉,十一啊,你這又是何苦,情這一字,你怎的就如此勘不破呢?"她身子晃了晃,嘴角竟緩緩溢出一縷血絲來。
李宓直覺伸手便想扶她,卻被她不着痕跡的躲開,自行坐到地上,喘氣道:"十一,你且原原本本的将事情始末講來!"
馮十一知道大姐心軟,最終仍是肯答應幫忙了,雖然大姐的武功失了大半,但以她那般聰慧的機智,再難辦的事情也絕難不了她。不由喜道:"是。大姐......"
原來打從大唐與南诏交兵起,那位和親的大唐公主便整日郁郁寡歡,幾次家宴相請,她都借故推辭,惹得閣邏鳳十分不快。此次吐蕃使節帶援兵到南诏來的同時,授以鳳迦異"都知兵馬大将"的官爵,并代吐蕃贊普赤德祖贊下賜玉屏風一座。
誰知大唐公主不但無半點謝恩與喜悅,反而将一首怨詩直接題在屏風上,詩詞道:
盛衰等朝暮,世道若浮萍。榮華實難守,池臺終自平。
富貴今何在?空事寫丹青。杯酒恒無樂,弦歌讵有聲!
餘本皇家子,漂流入虜廷。一朝睹成敗,懷抱忽縱橫。
古來共如此,非我獨申名。唯有明君曲,偏傷遠嫁情。
此事同時觸怒了閣邏鳳和吐蕃使節,吐蕃使節借機言道:"公主雖已嫁作南诏蒙氏為媳,但身在曹營心在漢。他日必定會助唐廷逆反,況且目下嫡長孫異牟尋乃由她出,若是将來任由異牟尋繼承王位,則南诏國危矣!"
閣邏鳳聽了這番話竟然十分認同,他一面将公主打入囚牢,一面派人去捉拿自己的孫子。幸好馮十一聞得風聲,先一步帶着異牟尋逃離了陽苴咩城。吐蕃使節唯恐天下不亂,竟主動獻計,讓随同入诏的一幹爪牙幫助捉拿回小王子。閣邏鳳昏庸無能,竟歡喜無比的答應了,還對吐蕃使節的大義相助贊賞不已。
時值鳳迦異因馮一離去,正取代她的位置鎮守在龍尾關,無暇分身,是以對家中發生的異變竟然一無所知。
迷殇河尾
天寶甲午十三載八月,南诏王閣邏鳳派世子鳳迦異與大将段儉魏據險守城,避而不戰,唐軍水土不服,軍中瘟疫蔓延,糧草耗盡,未戰而死者十之七八。
何履光自打軍中瘟疫始起,便帶了千餘名親兵,卷了所剩無幾的糧草軍需趁夜逃離了軍營。慕容徵擔心此事傳揚出去會動搖軍心,便謊稱何履光乃是回劍南追讨軍糧,不日內即可帶援軍回轉。
然而謊言畢竟是謊言,天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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