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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過了一個禮拜,出發去農家樂之前謝充林也都沒有聯系過他,他自己開車去了農家樂。

到的時候已經快中午,聚會大概7、8個人,都是謝充林多年的好朋友,基本每個月都會聚一次。

溫書和謝充林在一起後經常被他帶來這種私人朋友聚會,後來時間長了,就算謝充林沒時間來,他們聚會也還是會叫上溫書一起。

林楊見溫書下了車,朝他招了招手。

溫書是他們中年級最小的,其他人都跟謝充林年齡差不多,35左右,林楊差1歲進入30大關,經常為自己是這群人中第二年輕而洋洋得意。

“吃早飯了嗎?”林楊問他。

“沒吃,起床就直接過來了。”溫書看了看四周的環境,這個農家樂開在山坡上,開車過來要3個多小時,四周全是樹林,空氣中夾雜着泥土清新的氣味,微風拂過帶着秋天的涼意。

“這邊是我一個朋友開的,這會兒來玩最合适,再過段時間天氣就冷了。”林楊把放在凳子上的籃子拿起來遞給他:“野菜煎餅,剛做出來的,還燙着呢。”

溫書拿了一張吃了一口,滿意的點點頭,三下兩下就吃完一張。

“其他人呢?”

林楊指了指院子裏:“都在裏面坐着喝茶呢,一群老頭。”

溫書笑了笑:“我進去打個招呼。”

“一起吧。”林楊摟過他一起往院子裏走。

院子裏坐着5個人,圍在桌子捧着茶杯邊喝邊聊天,秦河正在沏茶,看見他們進來指了指空着的椅子讓他們坐下。

“你們這群老年人跟我爸一樣,每天捧着茶杯不松手。”林楊坐下,撚起一張餅小口的吃着。

“你馬上也就要30歲了,不要總裝年輕。”秦河遞給溫書一杯茶,問他:“老謝沒跟你一起來?”

“沒有,他應該自己過來。”溫書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很香。

“他不會帶新歡一起來吧?”說話的是李赫,是這幾個人中年紀最大的,跟謝充林是多年的生意夥伴,後來成了朋友。

另一個人說:“聽說最近正打的火熱啊,我還沒見過長什麽樣呢,是得美若天仙成什麽樣才能讓老謝這麽上心啊。”

李赫:“我前段時間見過,生意場帶出來喝過酒,長的是挺不錯的,今天沒準要帶着一起來,等下你可以見見。”

“怎麽可能,”秦河喝着茶搖了搖頭:“如果帶外人來他會提前說的,而且這麽多年他也沒帶過外人參加私人聚會,頂多帶去生意場。”

“怎麽沒帶過,溫書不就他帶來的嗎?”

林楊:“那溫書能算別人嗎?你看除了溫書他還帶過誰呀,那些不入流的也就帶去金庭喝喝酒唱唱歌。”

溫書平靜的喝着茶,聽他們提到自己的名字也沒什麽反應,其他人也知道他不介意所以談起這些來從不避諱他。

談話間外面傳來車的響聲,沒一會謝充林一個人走進院子,見他們一大幫子人盯着自己看還愣了一下。

秦河沖李赫挑了挑眉:“看吧,我說的對吧。”

“在說什麽?”謝充林不明所以的坐在溫書旁邊,把車鑰匙扔在桌上。

林楊:“說你王子病犯了,來的最遲。”

“早上回了趟家,老頭叫我回去,耽擱了會。”

秦河給他倒了杯茶,問:“怎麽突然叫你回去?”

“就回去吃了個早飯。”謝充林不想聊這個,沖他們點點頭,側頭問坐在旁邊的溫書:“自己開車來的?”

溫書點了點頭。

“司機去接你沒接到,”謝充林揉了揉他的頭發:“忘了提前告訴你了。”

“應該是跟司機錯過了。”溫書拿下在自己腦袋上亂揉的手:“頭發都被你弄亂了。”

謝充林笑着看他:“一頭亂毛,看着跟個大學生一樣,改天帶你換個發型。”

秦河:“小溫畢業也才一年多,可不就看着像個大學生嗎,他一來就拉低了咱們的平均年齡。”

林楊舉手:“還有我,沒有我和小溫你們的平均年齡都要破4了。”

“你得了吧,你才小我們幾歲。”秦河拍了下他舉起的手,惹得林楊不滿的沖他龇牙。

午飯吃的農家樂的特産,分量都很大,端上桌一大盆接着一大盆,一桌全是肉素菜少的可憐。

桌上只有溫書和林楊埋頭苦吃,其他幾人都是配着酒簡單吃了幾口,主要都在聊天,他們都很注意身材管理,這個年紀只要一頓吃多了第二天就會變胖。

謝充林平時一直保持健身,倒是沒有刻意注意食量,只不過今天看着沒什麽胃口,沒吃幾口就放下了筷子。

溫書仗着年輕而且沒吃早飯肚子空空,話都分不出神說,只顧埋頭吃,等午飯結束了他也撐的肚子都圓了。

飯後其他人要一起去後面池塘釣魚,溫書沒去,拿了房卡獨自回房間休息。

謝充林釣完魚回房間的時候溫書還在床上睡着,整個人埋在被子裏,感覺随時會被憋着不能呼吸。謝充林上前幫他把被子往下拉了拉,露出一張皺着眉頭看起來很不舒服的臉。

謝充林拍了拍他:“寶寶?醒醒。”

溫書迷迷糊糊的醒來,沒反應過來什麽情況。

謝充林摸了摸他的額頭,低聲問:“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溫書把臉埋在枕頭裏,聲音悶悶的:“胃疼。”

他的胃是老毛病了,因為總是不按時吃飯,胃時不時的就會疼,今天猛的一下吃多了,胃就又開始鬧騰了。

謝充林脫了外套靠在床邊,一只手環住他,一只手放在肚子上輕輕的幫他揉。

“一會兒下樓問問有沒有胃藥。”

“你的手好涼。”溫書嫌棄的推開他的手,謝充林雙手搓了搓,等熱了再覆上去幫他揉肚子。

他每次身體不舒服了脾氣就會不好,很難伺候,謝充林總笑他像個小孩長不大,卻又慣着他。

躺了一會溫書徹底醒了,使喚着謝充林,一會要喝水一會又要喝果汁,嫌熱讓把窗戶打開過了一會又嫌冷讓關上,等謝充林接了熱水拿了藥給他吃,又鬧着脾氣不吃。

“我躺會就好了,不用吃藥。”溫書縮在被子裏,就露出一雙眼睛,抗拒的看着謝充林手裏的藥。

“別廢話,吃藥。”

溫書抓緊被子邊緣,一臉寧死不屈,謝充林騰出一只手一把将他撈在懷裏,低聲哄他:“不吃藥好不了,吃了藥一會就不疼了,乖。”

溫書緊閉着嘴,他實在不喜歡吃藥,能硬撐就硬撐,因為不吃藥最後疼進醫院以前也不是沒有發生過。

謝充林沒辦法,只能跟給貓狗灌藥一樣,手捏住他的下颚強迫他張嘴,一把将藥塞進去,捂着他的嘴不讓他吐出來。

溫書咳了幾下藥就順着喉嚨進去了,他趕緊拿過水杯猛灌了幾口水才舒服點。

謝充林親了親他因為咳嗽而泛紅的眼角,把他塞進被子裏,自己也躺進去抱着他,溫書翻身背對着他,生氣的不想搭理他。

晚上溫書的精神好了點,謝充林帶他下樓吃飯,院子裏已經擺好燒烤的食材,謝充林不讓吃肉,只給他幾串烤蔬菜,讓廚房給他煮碗湯,溫書還在生下午的氣,一直不和他說話。

林楊湊到他旁邊向他分了碗湯,不遠處謝充林和秦河坐在一起,一臉嚴肅不知在談些什麽。

“我聽秦河說老謝最近有些情況。”林楊拿着串子在地上畫圈圈。

溫書不是很關心,随口道:“什麽情況?”

“好像是他家裏的事,你不知道嗎?”

溫書啃着蔬菜,面無表情道:“不知道。”

“也是,你倆都多久沒見了,我這幾個月在金庭碰見老謝好幾次,身邊都跟着那個女的,叫什麽來着?什麽寧來着,好像是個海龜剛回國,看着挺傲的。”

溫書提醒他:“曾寧。”

“你見過她嗎?”

“見過一面。”

林楊湊近,悄聲說:“聽說已經掰了。”

溫書這下有點驚訝,問他:“什麽時候?”

“就前兩天,不過圈子裏還沒有傳開,秦河偷偷告訴我的。”林楊聳了聳肩:“好多人還以為他這次真收心了,結果還不是沒兩天就膩了。”

溫書看着不遠處的謝充林的側臉,抿了抿嘴沒有說話。

“老謝家裏的事你留點心吧,秦河也沒跟我說太詳細,應該跟他今天回本家有關。”林楊拍了拍他的肩膀起身走向秦河。

謝充林家的人溫書沒有見過,但是他家裏應當是知道自己的存在的,不知道是從沒把他當回事,還是謝充林中間攔住了,這麽多年也沒在他面前露面過。

雖然林楊沒有明說,但他大概能猜到林楊說的是什麽事。

“在這發什麽呆?”耳邊傳來男人的聲音,不知道什麽時候謝充林坐到了他旁邊。

溫書把手上的烤串放到盤子裏,用濕巾把每根手指擦幹淨,側頭看向他。

謝充林沖他挑了挑眉,“怎麽?還生氣呢?”

溫書的臉上看不出情緒:“你要結婚了?”

謝充林一下坐直,皺着眉看他:“誰告訴你的?”

“看來是了。”溫書回過頭,怪不得甩了曾寧,原來是要結婚了。

謝充林看着他的側臉說:“只是剛提上議程,還沒有确定。”

溫書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太了解他,同時也了解決定結婚對他意味着什麽。

謝充林是一個信奉婚姻是需要絕對忠誠的人。

是不是很可笑?

他這樣風流成性的人卻對婚姻有一種近乎偏執的執念,他認為婚姻必須對彼此忠誠。

所以只要他決定邁入婚姻,就意味着他将為自己的婚姻保持忠誠,他會只忠于他的伴侶。

這是他從小就堅持的,到現在也沒變過。

上一個是曾寧,看來下一個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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