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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書靠着門框,雙臂抱在胸前,懶懶站着。門前的女人一臉精致的妝容,穿着得體的連衣裙和高跟鞋,背着的包也價值不菲。

“你....你是男的?”門前的女人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哦豁,原來她還不知道謝充林是個男女不忌的混球。

溫書覺得可笑,掃了一眼自己的下半身,挑眉看她,一臉不然呢。

他是知道眼前的女人是誰的,只要是謝充林身邊出現的男男女女,不管他想不想知道總會有人告訴他。這位據說是謝充林下了血本追了很久才到手的女神,可以說是他情史上花費最多精力的一位,不少人都認為謝大少這次是動了真心了,追求這麽長的時間裏都沒有再找過其他人,包括溫書。

也許是眼前的事實太過沖擊,女人看着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局促之下竟然倉皇地轉身走了。

溫書聳了聳肩,關上門回到房間就聽見自己的手機在響,拿起手機看見來電的名字,謝充林。

這倒是巧了。

“喂。”溫書接起電話。

“怎麽這麽半天才接電話?”電話裏傳來男人略低沉的聲音。

“手機放在房間了,沒聽見。”

“在家?”

溫書言簡意赅,沒有表情,“嗯。”

“我還有半個小時到樓下,接你去吃飯。”說完沒等回話男人就挂斷了電話。

算下來,溫書跟在謝充林身邊已經5年多了,是他身邊待的最久的一位,一開始沒人把他當回事,可半年一年過去了他還是跟在謝充林身邊,漸漸的就有一些不甘心的人找到他的地址想來看看他究竟是怎樣的人,也有一些人耀武揚威的聲稱要替代他。

剛在一起頭兩年,謝充林幾乎天天睡在他這裏,折騰的他整夜整夜睡不了覺,身上的痕跡舊的還沒消就又添了新的。後面幾年謝充林漸漸的來的少了,從一周5、6次變成一周2、3次再變成一周都不來一次。

這次是最久一次沒有聯系他,算下來快半年了。

也不知道這次突然聯系他跟找上門的女人有沒有關系。

溫書算着時間下了樓,沒等多久一輛黑色的車就開到面前,他打開後座車門上了車。

後座上坐着一個穿着西裝的男人,正靠着後座小憩,聽見聲音睜開眼睛看向他,只看了一眼就皺起眉頭:“你這穿的什麽?”

溫書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穿着,灰色衛衣配牛仔褲,不解道:“我這麽穿有什麽不對嗎?”

謝充林看了他一眼收回視線,重新閉上眼睛,沒有說話。

溫書見他一臉倦容,幫他把手邊散落的文件攏在一起,靠在椅背上看向車窗外的路景。

兩人都沒有再開口,車內一片安靜。

到了餐廳後溫書才明白謝充林為什麽嫌棄自己的穿着,他帶他來了一家高級西餐廳,一個月工資都吃不起一頓的那種。

進了包廂,謝充林脫掉西裝外套,坐下對他說:“你之前不是說想吃牛排?這家牛排不錯。”

他什麽時候說過想吃牛排?溫書疑惑地想了想,想起來那是他半年前随口說的,都隔這麽久了,他早就忘了。

溫書無語地看着對面的男人,覺得他腦子可能有坑。

“怎麽?”見他不說話,謝充林挑眉看他:“我記錯了?”

“沒有。”溫書無奈,只能說:“謝謝。”

謝充林颔首,表示接受了他的道謝,他把菜單打開放在溫書面前,說:“你點吧。”

溫書翻了翻菜單,食物的名字都起的很複雜,看得他眼花缭亂,最後只挑價格最貴的點了幾個。

等餐的時候,謝充林出去接了個電話,大概不到十五分鐘,回來後臉色有點難看,渾身壓不住的煩躁。

溫寧看他臉色就知道不好,果不其然,謝充林問他:“曾寧去找過你了?”

“誰?”溫書一臉疑惑。

謝充林臉又冷了幾分,“你不知道曾寧是誰?”

溫書想了想,恍然大悟:“啊,是今天來找我的那個嗎?原來她叫曾寧啊。”

“她找你說了什麽?”

溫書回想了一下,“沒說什麽,見了我什麽也沒說就走了。”

謝充林一臉不快:“沒別的了?”

“沒了。”

謝充林眼睛看着他,半響才說:“不用放在心上,我會處理好的。”

溫書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知道他說的會處理好是要處理什麽。

直到餐上了桌謝充林都沒有再開口,溫書摸不準他心情怎麽樣,看他臉色不虞也就沒有開口說話,只低頭專心吃東西。

用完餐後謝充林起身拿起外套,不發一言地走出包廂,溫書只得起身跟在他身後。

溫書想不明白他在生氣什麽,這種被找上門的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第一次有人上門是兩年前,男人帶着金絲眼睛,一副商業精英的模樣,禮貌的跟他聊了幾句就走了,可當時溫書脾氣不是很好,為此朝謝充林大發了一頓脾氣。

等後來他對這種事不在乎之後,反而再沒有自稱是謝充林情人的人找上他了。

也不知道謝充林這次是發的哪門子邪火,被曾寧找上門也不是他的錯,又不是他上趕着去讓她看的。

溫書撇撇嘴,謝充林電話裏受了曾寧的氣,轉頭就沖自己發脾氣。

多冤啊。

到了停車場溫書沒有上車,對車內說:“你有事就先去處理吧,我自己回去就行。”

車裏的人沒有說話,只看着他,溫書無奈,還是上了車。

“最近工作怎麽樣?”謝充林看着像是脾氣消了,摟着他的腰把他拉近,湊近問:“有人欺負你嗎?”

“能不能不要總替我被害妄想症?”溫書沒好氣地說:“工作那麽忙,誰那麽無聊盯着我欺負我啊。”

謝充林一下一下的吻他的頭發和脖頸,含糊不清地說:“工資那麽低還那麽忙,辭了算了。”

這個問題他們已經聊過無數遍,溫書不想再就這個問題發生争論,他側過頭吻上謝充林的嘴,堵住他要說出的話。

謝充林讓他坐在自己腿上,不斷地親吻他,手上将他的牛仔褲解開,拍了拍他的屁股讓他擡起來把褲子脫掉。

溫書褪下牛仔褲,手臂環着着謝充林的脖子,難耐的承受他的進入。

等車到了樓底下,溫書已經渾身□□無力地被謝充林抱在懷裏,他親了親懷裏人的眼睛,幫他穿好衣服。

謝充林并沒有和溫書一起上去,穿好衣服就讓他下了車,看他進了電梯就讓司機掉頭走了。

回到家,溫書去浴室把男人留在體內的東西清洗幹淨,後面的酸痛讓他很不舒服,半年的空窗期讓他的身體變得不适應承受。

他站在淋浴下,一幕一幕在腦海裏重演,他甩甩頭試圖将這些畫面趕出大腦。

這場沒有預告的見面讓他煩躁不已,當着謝充林面竭力壓着,現在這些被壓制的負面情緒一波一波的湧上來快要将他淹沒。

等他洗完澡出浴室已經是深夜,溫書躺在床上打開手機,微信群裏幾十條未讀消息。

林楊正在群裏敲定聚會的地點,看樣子定下了周末去農家樂。

往上翻了翻聊天記錄,群裏有人艾特他問他去不去,他想了想下周末沒事,頂着花栗鼠頭像敲了“去”發在群裏。

剛回複完就見另一個花栗鼠頭像在群裏發了一條“我也去。”

他們兩個的頭像很相似,乍一看還以為是同一個人。

這條消息一發群裏瞬間多了幾個回複。

林楊發了條語音,嚷嚷着謝充林你丫都好幾次沒參加聚會了,我都準備把你踢出我們相親相愛朋友組了!

花栗鼠頭像也回了一條語音,手機裏傳出謝充林慵懶的聲音:“前段時間忙。”

群裏都是他多年的朋友,知道他所謂的前段時間忙是在忙什麽,林楊發了個豎中指的表情包給他。

秦河也在群裏指責他這段時間見色忘義的行徑,義憤填膺地要求他負責這次聚會的所有開支。

謝充林回複了一個萌萌噠的OK的表情,林楊為表惡心發了一連串的表情包把他的OK刷了上去。

溫書沒有再在群裏說話,記下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就關了手機,把被子拉高蓋過頭頂,将自己整個人埋在被子裏。

早上不到7點溫書就被自己的生物鐘叫醒了,簡單洗漱後下樓開車去公司。

車是一年前開始上班後謝充林送的,本來送的是輛十分風騷的跑車,溫書拉着臉死活不肯開,車放在停車場存灰他則每天都坐公交上班,最後謝充林拿他沒辦法又給換了輛平價的車。

開完早會,溫書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哎溫書,今天晚上聚餐去不去?”坐在旁邊位置的小姑娘叫林夏,和溫書一批實習生進到這家公司,實習期後他們部門只有他們兩個留在了公司。

“不去。”溫書說。

“這次你還不去?公司聚餐你一次都沒去過,你這樣不合群其他人會對你有意見。”林夏有點擔憂地說,他們畢竟是同一時期進的公司,關系自然比其他人要親近一點。

“我每天上八個小時就已經很累了,我不想下班還要再面對一群同事和領導,這對我來說相當于加班。”

林夏對他這套言論翻了翻白眼,知道自己改變不了他的主意,不再勸說,

溫書拿起一份文件遞給她:“策劃案已經改好了。”

林夏翻了翻文件,合上說:“那我等下交給主管。”看了眼他疑惑道:“你脖子上怎麽塊紅紅的?都秋天了還有蚊子啊?”

溫書擡手摸了摸脖子,不自然地說:“可能是被小蟲子咬的。”

“我這裏有風油精你要不要抹點?”

“不用了,”溫書說:“過兩天就好了。”

林夏點點頭,沒有多想,拿着策劃案起身去主管辦公室。

過了一會,溫書想了想,翻了翻辦公桌上的納物盒找出一個創可貼貼在脖子上。

到了下班的時間溫書還坐在座位上沒有走,其他同事因為聚餐全走光了,辦公室只剩下他一個人的座位上還亮着光。

他不急着回家,把明天的工作都準備好才離開公司,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

回了家,換上家居服,打開冰箱看了看有什麽食材,簡單的弄了點晚餐給自己吃。

他做飯通常會把廚房弄得一塌糊塗,但是謝充林有潔癖,每次都逼着他邊做飯邊整理廚房,久而久之也就養成了習慣。

這天晚上他睡得很不安穩,反反複複的夢見謝充林,一會夢見他們剛認識時的場景,一會又夢見他摟着曾寧從自己身邊走過,早上醒來,眼下的黑眼圈比熬夜之後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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