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二天是周一,溫書瘸着腿到公司,受到一衆同事的矚目。
林夏看他:“你怎麽又把腳崴了?”
“爬山不小心摔了。”
“你最近是不是犯太歲啊。”林夏說:“要不你去拜拜吧,我知道一家很有名的道觀,聽說很管用,你去上個香...”
“打住。”溫書說:“我只是崴個腳,不嚴重,過兩天就好了。”
林夏同情的拍拍他的肩膀,遞給他一瓶酸奶以示安慰。
旁邊的顧苂火一直沒有說話,臉都耷拉下來,像只受了打擊的大金毛,溫書看他一眼:“怎麽了?”
“你....”顧苂火看着他,欲言又止,一臉內疚。
溫書奇怪問:“怎麽了?”
“是不是之前的皮衣男又找上你了?”
“...啊?”溫書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過來他在說什麽,哭笑不得地說:“你想什麽呢,真是我爬山摔的。”
顧苂火聽他否認,松了一口氣:“我還以為...我就是怕我又連累了你,上次你腳傷就是因為我。”
“你也打住啊,這都過去多久了,怎麽還惦記着呢?”溫書拍拍他,跳過這個話題:“實習考核準備的怎麽樣了?”
下周就是實習生考核,過了考核就可以轉正,去年他們部門的實習生只留下兩個人,就是溫書和林夏。
聽到實習考核,顧苂火打起點精神,說:“還行吧。”
“好好準備,争取留下來。”溫書說:“你綜合實力很高,我覺得考核你應該沒問題。”
“我會好好表現的!”顧苂火燃起鬥志:“一定會争取留在公司的!”
這幾天又發生了一件大事,謝家和岑家解除了婚約。
這次溫書不用林楊告訴他就已經知道了,因為群裏和朋友圈已經讨論了一天這件事了,還有不少人專門發消息告訴他,問他知不知道是因為什麽。
溫書不知道因為為什麽也不想知道,這類消息一律都沒回。
謝充林的事他一點都不想關心,這個人對他來說已經是過去式,不論他做什麽都跟他再無關系。
謝充林這邊卻沒那麽風平浪靜。
謝家聽說了解除婚約的消息,第一時間就叫他回本宅。
“你怎麽想的!”謝遠道勃然大怒,恨不得拿拐杖抽在他背上。
謝充林坐着,語氣平靜地說:“在解除婚約這件事上,我已經跟岑小姐達成了共識,她們家她會負責去溝通。”
謝遠道聽他說完更生氣了,吼道:“岑家姑娘你哪裏不滿意?!都已經訂婚了還鬧出解除婚約,你讓我的面子往哪放!我以後還怎麽面對老岑!”
“岑家不會追究的,您可以放心。”謝充林說:“至于其他人,也不敢當您面多嘴,您不用太在意。”
“他們是不敢當我面胡說八道,可誰不知道背後會說的多難聽!到底因為什麽原因?你今天必須給我個理由!”
謝充林避而不答:“這件事我會處理好,不會影響到公司。”
“不會影響到公司?你解除婚約的事情一出董事會就立馬召開會議!你還有臉說不會影響到公司?我看到時候你怎麽堵住他們的嘴!”
“這件事我會解決。”
“我不管你想怎麽解決!岑家不行就換一家!不管怎樣今年內你必須把婚訂了!”
謝充林皺眉:“我暫時不想再考慮結婚的事。”
“你個混賬!”謝遠道拿起煙壺砸向他,“我看你是想氣死我!”
謝充林歪頭躲過,煙壺擦着身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結婚的事還是再說吧,不然這樣的事再來一次,對公司形象影響更不好,到時候恐怕董事會那邊更不好交代。”他說。
謝遠道眼神淩厲地看他:“你威脅我?”
謝充林不在意的拿起茶杯喝了口茶,“董事會議的時候我會說明這件事,您放心就可以了,沒有其他事我就先走了。”
謝遠道氣急攻心,一眼都不想再看見他,沉着臉揮拐杖讓他滾。
之前因為訂婚,除了必要的應酬謝充林很少去金庭會所,最近解除婚約的風聲放出去,不少朋友又開始約他去喝酒。
晚上到了包廂,裏面已經喝上了。
衆人見他來了,笑着調侃道:“還以為再也在這裏見不到你了。”
謝充林自罰三杯,說前段時間忙,衆人本來也就是開玩笑,見他喝了酒也就放過他。
方總坐在他旁邊,抱着一個年輕男孩,說:“最近新來一批,要不叫進來看看?”
謝充林跟旁邊幾位人碰杯,笑着沒拒絕。
不一會,進來幾個男孩站成一排,謝充林意興闌珊的看着,沒什麽興趣。
旁邊一人說:“看來沒合胃口的,再換一批吧。”
方總揮揮手讓他們出去,還沒等都出去,謝充林突然開口說:“等等。”
他指着隊伍最末尾的一個瘦白的男生說:“就你吧。”
男生一臉興奮,趕緊坐到他身邊,等湊近在燈光下一看,方總這才咂舌明白過來,這長的可是跟那位一模一樣。
在場的除了他沒人見過溫書,謝充林保護的緊,從不帶他來這種場合,方總也是有一次在飯店遇上謝充林帶他出來吃飯,就見了一面,所以剛剛男孩站在那邊他沒看出什麽名堂,這湊近了一看才發現活脫脫就是年輕版的溫書。
之前都傳說謝充林終于對那位厭了膩了,可今天這麽一看,好像也不是那麽回事。
男孩坐在旁邊,緊張地說:“謝先生...”
謝充林挑眉:“你認識我?”
男孩谄媚的笑着說:“這裏誰不認識您啊,您可是大名人。”
謝充林無謂的點點頭,男孩倒了杯酒,貼在他身上,綿綿地說:“我聽說您可會疼人...”
謝充林輕笑一聲,摟住他:“怎麽個會疼人法?”
男孩媚眼如絲的看着他,喝下一口酒,湊上去想吻他,謝充林看着眼前的臉突然覺得索然無味,一把推開他。
男孩一口酒嗆出來,咳了半天,衣服上都是酒漬。
謝充林看都不看他一眼,“行了,你出去吧。”
男孩不知道怎麽得罪他了,慌張的想湊過去道歉,旁邊方總見謝沖林臉色不好,連忙叫人把男孩帶出去。
“惹到你了?”方總說,“小男生難免冒失一點,沒必要跟他們生氣,再幫你叫一個?”
謝充林淡淡道:“不用了,沒心情。”
喝了幾輪酒,幾個人都摟着人回樓上的房間,謝充林坐在包廂覺得有點醉了,打聲招呼就起身走了。
半路上,本來坐在後座閉目的謝充林突然讓司機朝溫書家開,到了小區坐電梯上樓,他酒勁上來了有點暈,一手扶着牆一手按密碼。
“滴”的一聲,顯示密碼錯誤。
他的手指頓了頓,又按向門鈴,沒人開門,他就一直不停的按門鈴。
終于門打開了,門內傳來溫書的聲音:“你怎麽過來了?”
直到聽到溫書聲音的這一刻,謝充林才覺得自己從晚上就一直有的煩躁消失了,他推開門走進去。
溫書一手攔住他,皺眉道:“好大的酒氣,你喝了多少酒?”
謝充林洩掉力氣趴在他身上,說:“喝了很多。”
溫書只能兩手撐着他踉跄的把他扶到沙發上,再回過身把門關上。
謝充林陷在沙發裏,眼神跟随着溫書。
溫書走到他面前,好笑的在他面前揮了揮手:“還清醒嗎?”
謝充林抓過眼前的手,捏了捏,沒有放手。
溫書抽了幾下,可是力氣比不過一個醉漢,只能任由他抓着。
謝充林得寸進尺一把将他拉到懷裏,兩人一齊倒在沙發裏。
溫書腳疼站不穩,沒注意就被拉倒,鼻子直接撞在謝充林胸膛上,疼的他眼花都出來了。
謝充林一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下他的鼻子,問他:“疼嗎?”
溫書沒好氣地說:“你說呢?”
說罷他撐着手想要起來,可謝充林攔腰抱住他不讓他動。
“親一下就不疼了。”謝充林盯着他的眼睛低聲說,然後用嘴唇碰了碰他的鼻尖。
溫書感覺像是被電了一下,瞬間大腦一片空白,反應過來使勁掙紮着站起來,擦了擦被親的地方,說:“你這是喝了多少酒?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充林直直看着他,聲音清楚地說:“寶寶。”
“寶你個頭。”溫書站在他面前,捂着被親的地方說:“別在這裏跟我耍酒瘋,你怎麽過來的?司機是不是在樓下?給他打電話叫他上來接你。”
“我已經叫他走了。”
“那你就自己打車回去!”溫書瞪他。
謝充林被瞪了一眼卻笑了。
“你笑什麽?”
“我想你了。”
溫書快瘋了,不知道他到底打的什麽主意,他彎腰湊近仔細看了看他的臉色問:“你到底喝醉了沒有?”
謝充林沒回答又說:“你想我嗎?”
“不想。”溫書起身拉開距離,躲開謝充林想拉自己的手。
他确信他是喝醉了,正常情況下他不可能來找他,更不可能說這種話。
謝充林一臉疑惑:“為什麽?”
“哪有什麽為什麽?”
謝充林執拗的問:“為什麽?”
溫書無奈:“謝充林,我們已經分開了,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意思?”
謝充林抿了抿嘴,看起來有點委屈。
溫書現在都想潑盆冷水讓他醒醒酒。
“我沒醉。”謝充林認真地說,他其實喝的沒有多醉,只是有點暈
“沒醉那你就趕緊自己打個車回家,我要睡覺了。”
“我不回去。”
溫書覺得跟酒鬼真的沒辦法講邏輯,他要抓狂了:“那你到底要怎樣?”
“要和你在一起。”謝充林又叫了他一聲:“寶寶。”
“可是我不想跟你在一起。”
“為什麽?”謝充林問。
“沒有為什麽。”
喝醉的謝充林很堅持:“沒有為什麽是為什麽?”
溫書被問的有點上火,不管面對的謝充林是不是喝醉了,反問他:“你想跟我在一起?那你能跟我談戀愛嗎?”
謝充林似乎被難住了,一臉糾結皺着眉想了想,不解地問:“為什麽一定要談戀愛?就簡單的在一起不行嗎?”
溫書果斷地說:“不行。”
“為什麽?”
“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啊?”溫書嘆氣,問他:“你不是要結婚嗎?”
“我不想結婚,我讨厭結婚。”謝充林看他:“我解除婚約了。”
“但你也依舊會結婚不是嗎?”
謝充林沒辦法否認,只能說:“我們可以和以前一樣。”
溫書:“所以你說的在一起,就是在你結婚前依舊跟你保持床伴的關系,然後等你結婚的時候再安靜的走人,對嗎?”
謝充林說不出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在來這裏之前他并沒有過想要複合的想法,甚至在開口說重新在一起之前他都沒有過一絲這個念頭,可是這句話就是這麽順其自然地說出了口,甚至都沒在嘴裏兜一圈猶豫一下。
“謝充林,我不管你是喝醉了還是沒醉,但是我以為上次我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再跟你有什麽瓜葛,我更不希望再和你扯上任何關系。我們之間是你先提出結束的不是嗎?所以麻煩你以後不要再到我面前說出重新在一起的話了。”溫書臉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真,“可以嗎?”
謝充林看着眼前的人,他說出的每個字自己都聽的懂,可連在一起卻砸的他頭腦發暈什麽也聽不明白。
他困難地開口:“你真的不想再跟我在一起?”
溫書非常堅決地說:“不想。”
“你對我沒感覺了?”
“是。”溫書直視他的眼睛,用自己的态度告訴他,他有多堅定。
謝充林臉色慢慢冷下來。
溫書懶得再跟他廢話,看他臉上沒有了醉意,便說:“酒醒了?醒了就叫司機來接你吧,現在已經很晚了,我明天還有上班。”
謝充林一言不發的起身,沒再多看他一眼,摔門走了。
溫書站在原地沒什麽反應,他知道謝充林是生氣了,但這已經跟他沒有關系了。
他現在只想好好睡一覺。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