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謝家本宅,燈火通明,管家和廚娘為年夜飯忙裏忙外,家裏好不熱鬧。
今年家中多了一個人,謝遠道把他年輕的情人帶回了家。
謝夫人甚至都維持不了笑容,渾身微微顫抖,死死的盯着坐在她丈夫旁邊的女人。
“這是小夏。”謝遠道介紹道:“她父母都不在身邊,我難免要多照顧一點,今天過年,晚上一起吃頓飯。”
夏芳語挂着溫柔乖巧的笑容,柔聲地打招呼:“謝夫人,謝先生。”
謝充林冷眼看她,她的年紀甚至比他還小,看起來不超30歲,謝遠道真是越發的老當益壯。
“這不太合适吧,年夜飯還是要一家人在一起吃的。”謝夫人勉強扯出笑容,聲音裏有一絲顫抖。
“就一頓飯而已。”謝遠道毫不在意地說:“你比小夏芳語年長,讓着她點。”
夏芳語嬌聲道:“謝夫人,抱歉來之前沒先告知您,給您添麻煩了,這是我精心挑選的禮物,希望和您的心意。”
說着,她拿出一個包裝精美的禮盒,謝夫人無法控制身體的顫抖,一絲笑都擠不出來,陰狠狠地看着她,沒有伸手接她的禮物。
夏芳語并不介意,得體地笑着将禮盒放在桌上,接着又拿出一個小點的盒子,對謝充林說:“不知道謝先生喜歡什麽,所以我擅自挑了個手表,也不知道款式合不合你的眼光。”
謝夫人看着她笑語盈盈的模樣,表情變得扭曲,“我先回房間了。”說罷起身離去,垂在身邊的手握成拳,隐忍着上了樓。
謝遠道并不當回事,安撫了下表現出受驚的夏芳語,對謝充林說:“去看看你母親,今天大年三十,讓她不要破壞了氣氛。”
謝充林一言不發,冷臉起身離開。
到二樓謝夫人的房間,敲敲門,門內沒有回應,他推開門進去,謝夫人淚流滿面的坐在窗邊,見謝充林進來惡狠狠的将情緒全部發洩在他身上。
“謝遠道現在都敢把人帶回家來了,他眼裏已經完全沒有我了!你看見那個賤人得意忘形的樣子了嗎?!謝遠道帶她回來就是為了羞辱我!”
謝充林站在門口,臉色是無動于衷的冷漠,“他是什麽人您還不清楚?現在又是何必?”
“都是因為你!”謝夫人歇斯底裏的沖他哭喊:“因為你他才會遷怒我!你為什麽不乖乖聽他的話!他讓你結婚你為什麽不結?你私自解除婚約,還非要推遲結婚!都是因為這樣你爸才會對我不滿!你惹他生氣究竟有什麽好處?你為什麽就不能乖乖的聽他的話?你就不能替你媽媽着想嗎?!”
謝充林被她嚷嚷的頭疼,蹙眉,“這又關結婚什麽事?”
“你難道不知道外面有多少賤人等着懷上兒子來取代我嗎?!你不但沒有危機意識都沒有整天氣他!你難道不知道我在這個家是什麽處境嗎?!都是因為你!我生你有什麽用?連最簡單的讨好他都做不到!”
謝充林發出一聲冷笑,“所以你生下我只是為了讨好一個男人?”
“他是你爸!你讨好他不是應該的?不然我生你幹什麽!”謝夫人情緒激動的随手拿起旁邊的東西朝他砸去,“你只會給我拖後腿,現在你爸已經明目張膽的帶人回來了!你是想逼死我嗎!”
東西砸在腿上,謝充林身形一晃,他深吸一口氣,忍下怒氣:“這麽多年你還看不清他是個什麽人?想逼死你的是他不是我,我早就勸你離開這個家,你為什麽還非要自受折磨?”
“你給我滾!”謝夫人尖叫着,“你跟外面那個賤人都是一夥的!想趕我出謝家!你給我滾!”
謝充林無法再忍受她,摔門離去。
溫書和顧苂火将他帶來的餃子吃個精光,吃完後溫書收拾餐桌,顧苂火在廚房洗保溫盒。
門鈴響,溫書疑惑的走到門口,這個時間誰會來?打開門,一身陰冷氣息的謝充林站在門口,與他對上視線。
溫書一怔:“你怎麽會來?”
謝充林還沒回答,就聽見房間裏傳來男人的問聲:“是誰啊?”
他立馬冷聲問:“誰在裏面?”
溫書不知怎的有點心虛,避開他的眼神,“我同事。”
“同事?”謝充林嘴角嘲弄的勾起來,眼神卻越發的冷,“同事大年三十不回家,跟你一起過年?”
“他只是看我一個人過年,過來給我送餃子。”溫書無力地解釋道。
謝充林顯然不接受這個說法,這時顧苂火從屋內走出來,謝充林看着他覺得眼熟,回想了一下這應該是他第三次碰見他了,回回都是在溫書旁邊。
他看着顧苂火一身明顯不是家居服的裝扮,臉色好看了些。
顧苂火看着眼前同樣眼熟的男人,正想着說點什麽,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挂斷後對溫書說:“我該回去了。”
溫書沖他點頭:“嗯,快回去吧,你家裏應該都等着急了。”
顧苂火拿起外套,看了眼謝充林對溫書說:“我先走了,不用送我了。”
溫書現在也沒辦法扔下謝充林送他下樓,只能抱歉地說:“下次再請你吃飯,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顧苂火進了電梯,沖他揮揮手。
直到電梯門完全閉上,溫書才将視線重新轉到謝充林身上,疑問:“你現在不是應該在本宅嗎?”
謝充林眼神陰冷,“我不能來?”
溫書皺眉不語,一晚上的好心情在見到他後全部消失不見。
往年謝充林确實每年大年三十都會來陪他一起過,等大年初一再回本宅,可是沒想到今年他也會來。
“怎麽?”謝充林陰測測地看着門口的溫書,咬着牙說:“不方便讓我進去?”
溫書聞言,也不說讓不讓他進,只自己轉身進了房子,謝充林跟在身後進去,随手将門閉上。
“你跟他是什麽關系?”
“不是說了是同事嗎。”溫書略感煩躁。
謝充林厲聲道,“同事大年三十來你家?還給你送餃子?”
“所以呢?他跟我有什麽關系又跟你有什麽關系?你現在是以什麽立場在問我?”溫書坐在沙發上,不想看他。
謝充林眼睛頓時充滿了血絲,狠道:“你說什麽?”
“我說,”溫書直視他的眼睛,“你有什麽資格來管我?”
謝充林用手撐住額頭,深深呼出一口氣,控制住情緒,略帶頹然地說:“溫書,我們聊一聊。”
溫書搖搖頭,“我們沒什麽可聊的。”
謝充林抓住他的手,咬着牙,似乎在隐忍着什麽,放輕了聲音,“溫書,我離不開你。我可以跟你保證,短時間內我不會結婚,我會處理好結婚的事,我們可以繼續在一起,還跟以前一樣,我保證,我....”
“還跟以前一樣?”溫書甩開他的手,紅了眼圈,“謝充林你到現在都還不明白嗎?”
被甩開手,謝充林無法抑制住怒氣,“明白什麽?”
溫書的眼睛慢慢浮上了水汽,聲音顫抖:“你究竟想怎麽樣?你還要從我這裏得到什麽你才滿意?你為什麽就是不肯放過我?我明明已經說過不想再見你,你為什麽一直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在我面前!”
他真的不明白為什麽分手已經幾個月了,謝充林還是不肯放過他,還要一再的找上門。
他不明白謝充林究竟想要什麽?在他眼裏自己不過就是個被養的小玩意兒,就算養的時間長了點,那也充其量算是個比較上心的玩意兒罷了。
他謝充林有千千萬萬想爬他的床的人,揮揮手就會有大把的人不顧一切的圍着他愛着他,可為什麽他就是偏偏不肯放過自己?
“以前是我自作自受,明知道你是個什麽樣的人,還義無反顧的跟你在一起,無法自拔的愛上你。這些年我誰都不怪,我只怪我自己,沒有人做錯,錯的只有我。”
謝充林呼吸一滞,“之前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我道歉...”
“你不用跟我道歉,你沒有對不起我什麽,我的所有都是咎由自取。”溫書平靜的将落在臉龐的眼淚抹去,“可是現在我醒悟了,我不願意再回到以前那樣,我也不想再跟你保持那種不明不白的關系了,明白嗎?”
“你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一點都不想再見到你。”
溫書說的每一句話,都跟刀子一樣,一下一下的紮進謝充林的心。謝充林不明白,他們怎麽會鬧成這樣,他明明都已經許諾了暫時不會結婚,可溫書為什麽還是一再的拒絕他。
他壓抑了一整晚的暴怒在此刻噴湧而出,看着眼前的人,聽他說着挖心的話,謝充林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憤怒在他胸中瞬間爆裂開來,他控制不住的擡起一腳把旁邊的茶幾踹翻在地,怒吼道:“你他媽鬧夠了沒有!”
他額上青筋暴突,咬牙切齒地說:“你到底想怎麽樣?”
謝充林太陽穴凸凸直跳,呼吸有些困難,他的耐心快要磨盡了,他恨不得把溫書綁起來,鎖在房間裏,堵住他的嘴,讓他再也不能說出拒絕他的話。
他狠狠的将溫書摁在沙發上,試圖強吻他,溫書使勁偏頭躲着,用盡全力想要推開他,可謝充林常年健身一身肌肉力氣遠強過他,他根本推不開他。
“你幹什麽!你瘋了!”溫書掙紮着,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已經喪失理智的男人。
謝充林眼睛充血,輕松的将他的家居褲脫下,摸着手下光滑的皮膚。
“謝充林你瘋了!”溫書又急又氣,可雙手被他鉗着,根本動彈不得,謝充林用膝蓋将他兩腿分開,壓住。
“你放開我!”溫書恨不得殺了他,這時謝充林又湊過來親他,他發狠一嘴咬上去,咬出一嘴血。
謝充林毫不在意地舔了舔嘴上的傷口,将血細細舔幹淨,用力把他翻過去。
溫書感受着身後撕裂的疼痛,臉上不知是疼出的汗還是淚水,四肢早已無力整個人的攤在沙發上。
他的衣服幾乎全都被褪去,可此時的他已經顧不上身體的冷,只覺得心寒。
等全部進入後,謝充林滿足地深一口氣,俯下身一下一下的親吻溫書的頭發,喃喃道:“寶寶,寶寶。”
謝充林溫柔又神聖地親吻他的背脊,虔誠地說:“寶寶,不要離開我。”
不知過了多久,這場扭曲的性||愛才結束。
溫書已經暈過去,謝充林這時才開始緊張,他的怒氣已經全部散去,手下溫柔小心翼翼地檢查溫書的身體,還好并沒有出血,他只是累暈過去了。
謝充林松一口氣,迷戀了吻了吻溫書閉着眼的臉龐,輕輕将他抱起。
在浴室幫溫書把身體清理幹淨後,謝充林又幫他換了身睡衣才把他抱回房間,摟着他餍足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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