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79.初管家事,原來是雞毛蒜皮(四千)
“少夫人,李二媳婦來了。”清江進來禀報道。
鐘未央正看着恩姐兒和楚姐兒,兩個孩子一跑一追,玩得滿頭大汗。她不禁疑惑地問:“李二媳婦是誰?”
清江笑道:“我特意問了,她說自己是負責幫學堂的坐館先生傳話的。府裏有兩個學堂,一個是小少爺們上學的地方,在外院;另一個是小姐們上學的地方,屬于內院,但設了兩個角門,出了前門就是內院,出了後門就是外院。她管的是外院的學堂。”
“讓她進來吧!”鐘未央吩咐道,出了西側屋,去堂屋裏坐着。西側屋裏留着趙嬷嬷、孫嬷嬷和楚姐兒的乳娘在看顧孩子。
堂屋裏原本就有秋香一個大丫鬟和好幾個二等丫鬟在守着,此時小丫鬟們連忙去端茶,秋香站到鐘未央的身後。
一個穿着翠色絲綢衣裳、戴着赤金簪子的媳婦低頭走了進來,行禮道:“請九少夫人安。”不敢多動一下手和腳,不敢多說一句話,低着頭,很老實謹慎的樣子。
鐘未央笑道:“你坐下說話吧!找我有什麽事?”
鐘未央剛吩咐完,丫鬟就給那李二媳婦端來了杌子,捧上了茶。
李二媳婦拘謹地坐了,小心地接了茶,擡起頭來說道:“坐館的先生說,連日來,學堂裏悶熱,小少爺們無心讀書,怠誤了學業,想讓九少夫人吩咐一聲,讓管家送冰過去。”白淨的面皮,大概三十來歲年紀,說話的聲音不大,也不小。可見,并非做了管事媳婦的就一定粗魯,也有這樣透着斯文氣的。
鐘未央如今管着學堂,原本以為這是個閑差,沒想到接手的第一天就碰上了雞毛蒜皮的事。她思索着問:“這個有舊例嗎?往年學堂裏用冰沒?大概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
李二媳婦言語有點支吾,道:“這個沒有舊例,往年也沒有用冰。”
鐘未央輕松地道:“今年天氣和往年相比,有很大不同沒有?”如果沒有舊例,她也不好開了先例。畢竟她只是暫時代管幾個月而已,任何大刀闊斧的改革,都會顯得她多事。這些是當家的大少夫人的事,她不能越俎代庖。
李二媳婦第一次當面見府裏的九少夫人,不敢随随便便地說花言巧語或者問東答西,只得老老實實道:“不算最熱的,沒有大的不同。”
鐘未央聲音鄭重地道:“這事先擱下,我問問母親再說。是否還有別的事?”如果沒有,那就是逐客令了!
李二媳婦連忙又說道:“還有,學堂裏的窗紙都有些舊了,門也掉了漆,坐館的先生說,想讓人去修一修,換換新的。”
還真是雞毛蒜皮的事啊!鐘未央目光閃了閃,稍感煩累和疑惑,為什麽她走馬上任第一天,就會有這麽多事?大少夫人卸下擔子也才三四天而已,這些也都不是突然發生的急事,怎麽就趕在這一天來找她這個新接手管事的人?看她新來,故意試探她好不好說話?或者,是來碰運氣的?如果她鐘未央相當大方、做事粗心、不屑于斤斤計較,或者不懂這些俗事,估計立馬就會給批準了吧!
Advertisement
盡管事小,卻也不能草率地做決定。她心情有點無奈,聲音清晰地道:“你先給我說說舊例吧!或者,這些事應該都有本子記着的。什麽時候修過什麽東西,或者換過什麽東西,原因是什麽,你原原本本地說給我聽。”不能因為你看上去斯文、老實,我就相信你,我只能相信事實。該不該換,該不該修,你是管事的,你都給我拿出舊例來。
屋子裏落針可聞,沒有丫鬟插話,顯得十分安靜。
李二媳婦硬着頭皮,心裏估計着今天這一趟是白來了,有點沮喪地答道:“以前,窗紙會在入秋那天統一換上新的,其他時候只能破了再換。至于門,也是等破了才換的。”
鐘未央臉上不帶笑意,平靜地道:“聽你這麽說,看來府裏一直是比較節儉的。”
“是。”李二媳婦低頭答應了一聲,心裏很失望。
“還有其他的事嗎?”鐘未央再次問。發現眼前這個管事媳婦還比較好對付,她的心情又恢複了輕松愉快。她已經駁回了兩件事,管事媳婦應該不會再草率地提新要求了吧!果然五少夫人沒說錯,仆人專愛和主子鬥心眼。是事情太少了,閑得慌麽?
李二媳婦慌忙地起身道:“回九少夫人,奴婢沒有別的事了。”
鐘未央微笑道:“那好吧!你回去用心當差,等有事了,再來我這裏回話。”
“是。奴婢告退。”李二媳婦低頭往外走,秋香跟去相送,順便給了她賞錢。
鐘未央輕松地起身,打算回西側屋去。楚姐兒突然從西側屋裏沖出來,跑過來抱着鐘未央的腿,仰着小臉喊道:“九嬸嬸,我想教恩姐兒說話,但是她不肯說!恩姐兒不聽話,我不喜歡她了!”
鐘未央心裏很不好受,拿帕子給她擦掉額頭上的汗,微笑道:“有的人用嘴巴說話,有的人喜歡用筆說話。恩姐兒正在學畫畫,以後她是用筆說話的!你不能強迫她,要是別人逼你說話,你肯定也會不高興的,是吧?”
楚姐兒扭着身子,嘟嘴撒嬌道:“我不喜歡恩姐兒,我不跟恩姐兒玩!”
鐘未央笑着扶住她的胳膊,道:“那我現在讓丫鬟送你回去,好不好?”
“不回去!九嬸嬸陪我玩!”楚姐兒語氣霸道,小手用力扯着鐘未央的裙子。
鐘未央把她抱起來,道:“我們去和恩姐兒一起玩。”
“九嬸嬸壞!”楚姐兒的小拳頭立馬舉起來了!作勢要打鐘未央。如果是乳母違背了她的意思,她立馬就會打下去的。但因為對眼前的鐘未央不是很熟悉,所以她稍稍還有點顧忌。
“你要是敢打我,你九叔叔也會打你的!”鐘未央輕松自如地威脅道。她知道楚姐兒是個聰明的孩子,小家夥聽得懂。
“哇!”楚姐兒張大嘴巴就開始幹嚎,小家夥的魔音十分刺耳,鐘未央無奈極了。
“不哭了!”
……
楚姐兒确實是個很磨人的孩子,鐘未央不得不把剩下的一個下午都全拿來哄她了。鐘未央覺得,這真是比打理家事還要累人!
--
傍晚的時候,鐘未央一手牽一個,帶着兩個小家夥去青梅院請安。
國公夫人笑道:“阿川,你和孩子們有緣!難得你不怕累。”
請晚安的時候,鐘未央總是來得比較早。此時,國公夫人的西側屋裏只多了她們三個,其他妯娌和孩子都還沒有來。
元嬷嬷笑着把兩個孩子抱到炕上,國公夫人心情很好地逗着兩個孩子,一邊和鐘未央說話。
“十六那天,肅王府的世子成親,阿川這次別清閑了,陪我去喝喜酒吧!”國公夫人眼裏含着明亮的笑意,看着鐘未央道。
鐘未央正在觀察楚姐兒,小家夥這會子居然和恩姐兒一樣乖,驚詫的同時,她連忙笑着答道:“好啊!”
元嬷嬷端來果脯給兩個孩子吃,笑着道:“別人都說,肅王府比皇宮還要難進去呢!我跟着夫人這麽久,也才去過三次。”
“肅王府裏是什麽樣的?”鐘未央笑着問。
元嬷嬷滿臉笑容,道:“哎喲!裏面全是花!聽說,一年四季都不斷地開!漂亮得不得了!亭臺樓閣那些東西,反而不打眼。”她笑呵呵的。
國公夫人微笑道:“肅王當年和先帝争過皇位,先帝登基之後,肅王就遣散了所有幕僚,每天只和王妃一起種花,從不理政事。倒也十分安樂、清泰。”
元嬷嬷坐在下方的杌子上,笑着補充道:“最難得的是,肅王府裏沒有姬妾。”元嬷嬷在國公夫人面前的地位,大概就跟趙嬷嬷在鐘未央面前的地位差不多。至少,每次鐘未央單獨和國公夫人一起的時候,元嬷嬷可以随意地插話,而且還笑呵呵的,把氣氛弄得很和樂,沒有嚴肅。
國公夫人突然笑着摸摸楚姐兒的小臉,和藹道:“這孩子也很乖!倒和恩姐兒合得來。”
鐘未央抿着嘴笑,在心裏偷着樂,看來楚姐兒小家夥裝乖巧裝得還挺成功!這一次把國公夫人給騙過去了。
楚姐兒和恩姐兒一樣,露着小乳牙笑,不說話,模樣甜甜的。
國公夫人微笑地看着兩個孩子,心裏愈加喜歡了,笑道:“果然,孩子還是要有個伴才好!兩個孩子一起看着,才舒服。”
元嬷嬷笑道:“也就九少夫人才有這樣的耐心,同時管兩個孩子,可不輕松。”
說到輕松,鐘未央這才記起來,自己還有話要問國公夫人,笑着道:“母親,我如今管着學堂和丫鬟月例的事。”
國公夫人微笑着點頭,很滿意的神情。
鐘未央臉上也帶着笑意,接着道:“負責外院學堂那邊的管事媳婦今天來找我,說坐館的先生想在學堂裏用冰降暑氣,理由是天氣悶熱,學生耽誤了學業。這事沒有舊例,我也不知道該不該駁了。畢竟孩子們學業很重要。”
楚姐兒張大了眼睛,認真地聽着大人說話,顯得人小鬼大、十分有主意。恩姐兒用心地玩着手裏的九連環,每隔一會兒,就擡頭看一眼鐘未央,顯得依賴。
國公夫人微笑道:“這是國公爺的意思。咱們家的孩子也要吃得苦,不能一味享受。”
鐘未央笑道:“我明白了。”
--
夜晚,秋爽軒。
等楚姐兒睡着了,五少夫人把乳娘叫去側屋問話。
五少夫人神态悠閑,開門見山道:“你說說今天的事。”
乳娘心裏存着忐忑,答道:“是。九少夫人親自陪着楚姐兒,上午,楚姐兒玩了……玩了泥。”她低垂着頭,把一句話說得十分艱難。
五少夫人皺起眉,相當疑惑:“玩泥?”
乳娘低着頭,忐忑地答道:“是的。”
一旁的風嬷嬷表情十分焦急,道:“這,這怎麽行?楚姐兒是金枝玉葉的小姐,可不能這樣做。少夫人,不能把楚姐兒教壞了。明天不能再讓楚姐兒去九少夫人那兒了。”
五少夫人沒搭理這話,她不是沒有主見的人。她接着問:“還有什麽事?”
乳娘低頭答道:“下午,楚姐兒想吃九少夫人碗裏的乳酪,那是冰着的,九少夫人沒讓楚姐兒多吃,只用勺子沾着一點,給楚姐兒嘗了點味道。”
五少夫人轉過臉,笑着對風嬷嬷道:“我就說嘛,九弟妹是有分寸的人,你別瞎擔心。”又問乳娘:“那玩泥的事,只有楚姐兒一個人玩嗎?恩姐兒呢?”
乳娘就怕提這事,她都想哭了,低頭小心翼翼地答道:“恩姐兒也玩了,九少夫人就在旁邊看着。奴婢勸了一回,但楚姐兒說要玩,九少夫人就答應楚姐兒了。”
五少夫人聲音輕快道:“還有什麽事?”
乳娘道:“後來,楚姐兒和恩姐兒玩了一陣,因為恩姐兒不說話,楚姐兒就不高興,不知道為什麽,和九少夫人說了幾句話後,楚姐兒就哭了起來,然後九少夫人在一旁哄着楚姐兒。時候還很早的時候,九少夫人就帶着楚姐兒和恩姐兒去了夫人那裏,夫人逗楚姐兒玩了一會子,還親口誇了楚姐兒很乖。就是這些事了。”
五少夫人眸子裏突然盛滿了亮光,激動道:“夫人是怎麽誇楚姐兒的?你把原話說一遍給我聽聽!”
……
五少夫人做夢都想讓楚姐兒得國公夫人的看重。雖然她每天談笑風生,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庶子媳婦身份而自卑,但是她為女兒發愁啊。将來找親事的時候,別人只要說一句“庶支的嫡女”,就會讓楚姐兒嫡出的身份受到貶低,讓那些給自家嫡子找媳婦的人皺眉,覺得這個嫡出身份不純粹。但如果別人再加一句“鎮國公夫人十分喜歡這個孫女”,那麽這層“庶支”的阻礙也就化解掉了,相反,将來女兒的婆家也要高看楚姐兒幾分,絕不敢輕瞧她。
上次,恩姐兒搬出青梅院的時候,她就特意提出讓楚姐兒去陪國公夫人,可惜國公夫人沒同意,後來還被大少夫人用話岔開了。為了這事,她每天夜裏沒少輾轉反側,對大少夫人,心裏也多了點敵意。
風嬷嬷拿手捂住嘴,心裏歡欣鼓舞,激動得差點哭出來,只會一個勁地說:“這下好了!這下好了……”楚姐兒終于得了國公夫人的喜歡,這比什麽都強!國公府裏孩子這麽多,國公夫人能親口誇楚姐兒一句,也真是不容易呢!何況,今天還連着誇了兩句!呵呵……
等到從西廂房走出來,回了正屋,風嬷嬷又加了一句:“這還得感謝九少夫人呢!”
五少夫人笑容滿面地回了內室裏。五少爺司徒光靠在床頭,手裏正翻着書,擡起頭看妻子一眼,笑着問:“什麽事這麽高興?”
“母親今天誇了咱們的楚姐兒!”五少夫人得意洋洋。
司徒光表情不以為然,低頭繼續翻書,道:“母親說客套話而已。楚姐兒越來越霸道,你得多管管。”只要稍有不如意,就哭鬧和打人,想起三歲的小女兒,他也頭疼。
五少夫人态度堅持:“是真誇了!我說給你聽!”
------題外話------
祝今天生日的所有小夥伴,生日快樂!開心幸福!
晚安!
多謝訂閱的小夥伴,祝大家開心!明天繼續努力吧,今天更得少。很抱歉。
推薦完結文《山環水繞俺種田》《農家妞妞》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