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二十四、

“我。。。咳、咳。” 嗓子眼堵塞，雨晨欲言又止。

清清嗓子、目視前方、努力站直保持尊嚴。

“文先生......你，似乎沒有資格要求我？！”

腦系統終于從當機狀态下重啓。。。。。。

“怎麽對待‘我的’未婚妻，輪不到你這個外人來評斷吧？”

挑釁的微笑一掠而過，冷冰冰的臉折射出自信的光澤。

說完，透開盲杖。

“嘩啦、卡啦啦。。。”一陣響，寸寸骨節有生命般斷續卡鎖成一根筆直的杆子。

雨晨左手持着杖尖，右手優雅地沿着金屬杖體走到手柄位置，食指尖在腕帶處掃了掃。手柄觸感似高爾夫球杆，一面平滑。

他先用握拳的方式抓握住杖柄，杖尖在地上頓了頓，适應一下重量，感覺又輕又軟，沒什麽支撐力。試着将大拇指轉向上端，改為古典擊劍握劍式，杖尖觸地向前滑動。

忽然，他舉起盲杖，像高傲的騎士般左右揮舞手中長劍。“咔吧！”擊打到位于他右前方約兩步距離的文奭的拐杖。

雨晨轉臉，左眼費力尋找。大廳光線陰暗，不足以看見什麽。又擊打一下，聽聲辨位，向前跨出一大步。 眼中依稀映出一副虛焦的影子。将杖換至左手，右手前伸，手背觸到冰涼鐵器，尋摸到落手點。似抓欄杆般牢牢抓住文奭的拐杖，往自己身前大力一帶。

丢出一句：“還不走嗎？”

一套動作飒爽流暢。。。。。。

文奭一時疏忽，突然失去平衡，身體大幅度搖擺起來。雙手忙慌亂抓緊雙拐，腋下使勁夾住，加大了撐持力度，使得肩頭隆聳。右腳笨拙貼着地，緊張而瑣碎地蹭搓着步子，手忙腳亂調整好重心。無辜左腿不斷拍打着拐杖。。。。。。

雨晨眼望缭亂影子，耳聽繁雜動靜，手中感受着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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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奭面紅耳赤，讪讪嗔道：“快放手！你這樣，我站不穩啦!"

雨晨莞爾，竟然萌生出某種幼稚的快感，神色泰然。

手下一松，文奭趕忙拄着杖退避到幾步開外自認為的安全地帶。

雨晨眼中雖失了目标，心情卻與之前截然不同。

“你帶路吧！我聽着你的聲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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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曠的大廳中回蕩着有節奏的“咚、咚”聲。。。。。。

雨晨專心分辨，不太能明确具體方位。

他低下頭、眯着眼，專注地查看腳下路況，像是在地上尋寶。雖然看不見，但是，依賴視力的習慣一時半會兒也改不了。

右手執杖，如同使用滑雪杆，往前拄一下。盲杖軟趴趴、一彈一彈，支撐不了身體重量。杖尖與地面接觸還總打滑。腳底不牢，就似踩在泡沫墊上，深一腳淺一腳。

腦袋越耷拉越低，腳步趑趄，老半天磨蹭不出兩步。

“盲杖不是這麽用噠。”文奭看不下去了。

“你先用握手的方法握住杖柄。”文奭邊說着邊拄拐轉回。

“對！食指延伸自然平貼在扁平側，指尖指向杖尖方向。”文奭幫忙掰手指。

“中指、無名指與小指彎曲托住杖柄的下端，虎口向前。。。是這樣。。。放松些！”拍拍雨晨捏得太緊的手。

“昂首挺胸、站直、擺正姿勢。。。就是。。。好帥！”

雨晨開顏，發現他還挺有趣。

“現在，你把手臂自然前伸，握杖手的正确位置在身體中心線附近。”

雨晨一個指令一個動作。

“杖尖觸地向前滑動，盡可能保持在身體前方，正中央延伸位置的地面上自然伸出。。。”

文奭擺正手和杖。

“你感受一下。。。直至手完全伸直。。。好的。。。這樣可以使你走的方向正直。。。”

“試一下以手腕關節部位為支點，很自然地象魚尾巴左右擺動盲杖。”

雨晨手腕僵直着從左至右，大大地畫了個半圓。

“不對。。。手臂要保持相對靜止。”

文奭穩住手臂。

“盲杖依賴于你手腕左右彎曲振擺運動。。。你自己動一下。”

“在地面的左右兩側擊地。。。”

“輕點，別打着我。。。”

“杖尖在移動過程中別擡太高，略高于地面就可以了。。。”

文奭邊提示邊小心翼翼伸手，将盲杖壓低。

“也別太拘謹。。。距離可稍寬于你的肩。”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