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二十三、

不知不覺都過了午餐時間。

薇薇收好資料。為聚聚兼感謝文奭幫忙，約着他一起去外面餐廳請他吃午餐。

“陪我去辦公室換拐杖吧！出入比較方便。而且，我坐了半天，腰腿都僵着，正好出去活動一下。”文奭請求。

雨晨歪着腦袋納悶，忍不住拽了拽薇薇的手，湊向她，輕聲問：“他為什麽要拄拐杖？”

薇薇嘴貼近雨晨耳朵細語：“小柿子腰腿不好，不拄拐走不了路。”

“那剛才他怎麽跟着我們跑了一上午？”

“坐輪椅吖！”

原來如彼！

文奭拄雙拐，走路像跳芭蕾舞。

腿部運動過程中，右腿從髋關節到膝關節再到腕關節、腳趾尖全部向外轉開。

雙拐向前撐，右腳全腳沿着地板向前擦，畫個小扇形，才算邁一步。左腳如提線木偶般吊着、足尖點地、有節奏地随身起舞。

此時若有背景音樂，必是輕快靈動的，一如他的舞步，活潑輕盈！

。。。。。。

午休時間，辦公大樓內幾乎人去樓空。

由于停車場距離門診大樓有一段距離，文奭讓薇薇把盲杖交給雨晨：

“你先去停車場把車開到大門前，我帶他慢慢走出去，抓緊時間、兩不耽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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薇薇聽之，一言不發将盲杖塞進雨晨手中，轉身離開。

“薇。。。。。”雨晨擡手欲留，耳聽高跟鞋敲擊聲漸遠，雙手握着折疊盲杖，尴尬地扭了扭。

“路先生！。。。這裏，現在，只剩我們倆了。你要不要試試自己走？”文奭面對雨晨。

雨晨垂頭靜默。。。。。。

氣旋在兩人之間交互流動，氣氛劍拔弩張。

“雖然，我們初次見面，相互還不了解，有些話說出來，未免讓人難以接受。但是，站在薇兒的立場考慮，我想還是有必要對你說幾句。”

“我能說不嗎？”雨晨嗤笑。

“你準備一輩子像小朋友跟着媽媽一樣，依靠薇兒扶着你走嗎？。。。。。。你難道不覺得拖累她？”

雨晨猛擡頭，睜大雙眼試圖聚焦、目光卻慌亂四散。。。下颔骨線條突突跳着，明顯咬着牙根。。。雙手漸漸蜷緊，盲杖嘎嘎作響。

“我們身體殘缺既然已成既定事實，何不依靠工具和練習幫助我們更好地生活？”

“我的兩條腿都廢了，本以為一輩子只能在輪椅上生活。經過多次手術和碶而不舍的訓練，終于，一條腿可以拄拐站起來。甚至，現今自如地走路。。。。。。換位思考一下，你做不到嗎？你願意做Loser?”

文奭咄咄進逼。

“不要認為我是在說教！如果我們一直自怨自艾、意志消沉，不僅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影響到最親近的人的情緒，以及兩個人共同的生活質量。。。。。。你，不心疼她嗎？”

“希望你能成熟一點，不要一味自私地規避責任，也替薇兒多考慮一下。她何錯之有？因為選擇了和你在一起，就要承受你的痛苦，和你帶給她的精神上的傷害嗎？”

雨晨表情似乎有些松動。。。。。。

“你想想，現在她最需要的是什麽？或者，你能為她做到什麽？。。。。。”

文奭見機行事，轉攻懷柔戰術。。。。。。

“答案很簡單吧？！不外乎，就是你，做好自我心理調整，盡快走出陰影。積極展現你的陽光和正能量，減輕她的精神壓力。讓她幫你一起克服困難，順便，還能提高你們的生活情趣。何樂而不為！”

“不是嗎？你怎麽看？”

。。。。。。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