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記憶

“但魅力和美貌毫無用處,

因為山坡上的青草,

只能留有那山兔子曾經躺過的痕跡。”

Bella即将在學校度過最後一個年級。

六月的湖畔并不能讓她高興一點,因為她的家族已經暗示她,一畢業,她會和Rodolphus結婚。

那個人,不是不好,而是因為姻親而結婚,不是自己的意識,能夠幸福嗎。

那個人的溫柔微笑,還有完全和規矩的吻。

不是因為愛情,而是姻親。

Bella想到這裏,覺得非常無聊。

她看着兩個妹妹,并且悲哀地感覺到,父母已經為她們争取了最大限度的自由,但是最終,還是要向抛出去的球一樣,落回地面。

這16年她一直按照一個貴族淑媛的标準要求自己,關照別人,細心體貼,但是現在,她想不出什麽是她Bella自己獨有的東西。

“姐姐,你的心裏一直有一個愛絲美拉達,但是你一直裝作看不見她。”Narcissa曾經這樣和自己說過,兩個妹妹都說自己的個性和自己的外表氣質不相符合。

Bella嘆了一口氣。

也許自己的魅力和美貌,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Andromeda邁着輕快的腳步走過來,她剛剛看到告示,周末的霍格莫德有活動,她想去買些好玩的東西假期玩。

“Cissy,你姐姐怎麽快活的像個雲雀似的,誰聲稱娶她麽?”Lucius和Narcissa在Andromeda幾步遠的地方。

“沒有,她頭腦簡單,勇往直前。”Narcissa聳聳肩膀。

陽光很燦爛,但是面對大本的筆記和即将到來的考試就不那麽美好了。

Narcissa拿出一只杯子,用魔杖敲了一下:“桃子汽水。”然後攤開筆記,上面用彩色标記着,眼花缭亂。

Lucius什麽也沒帶,他只是來陽光下睡覺的。

“靠刻苦用功贏得好成績的人不算是聰明。”這是他的口頭禪。

所以Lucius的魔咒和變形學得很好,魔藥和草藥一般,魔法史和天文極其爛。

“魔藥的歷史比魔咒要古早,但是魔咒更為精确。”這也是Lucius的歪理。

Narcissa擡起眼睛,把視線投向遠方。

空氣中傳來微弱的禁林裏的歌聲,那是古老的魔法語言,來自精靈的歌聲。

Sometimes I think that I Know(有時我能感知)

What love all about(何為愛)

And when I see the light(當我見到光)

I know I will be all right(我知道我将安祥)

I got my friends in the world(在塵世我得到友誼)

I had my friend(得到朋友)

when we were boys and girls(當我們還是少年少女)

and secrets came unfold(秘密就已經揭開)

精靈族,按照人類的歷史,最後西渡仙境,沒有回來。

Narcissa望着湖面,也許就是這樣的湖面,上面有一艘船,載着這個世界最強大美麗的生物離開,遺棄這個世界,然後人類以為自己是主宰,洋洋得意,事事糟糕。

一些古老的巫師家族的族譜上都寫着,人類的巫師力量來自精靈的傳授,一些放棄了永恒生命的精靈與人類結合,生下了帶有精靈血統的後代。

據說馬爾福家族就是如此。

Narcissa看着睡成一團的Lucius,覺得這個說法可能是謬誤。

別的不要提,這個家夥唱歌是走調的。

另外精靈也不會把臭襪子丢到枕頭下面睡覺。

Lucius,我真的很同情未來的馬爾福夫人,真的真的很同情。

Narcissa把心思收回來,繼續記着叛亂妖精的名字,什麽拉拉啊臭臭啊之類的。

說實在的,名字就是家族血統的證明。

對比莉莉?伊萬斯,還是Andromeda啊Narcissa啊這樣的名字高貴有美感吧。

“你自己偷着笑什麽?”Lucius張開眼睛。

“沒什麽,少爺。”Narcissa心情很好。

即使是期末要來臨,霍格莫德的周末也是塞滿了學生。

Andromeda買了很多非常精美的信紙,還給她的貓頭鷹買了系在脖子上的緞帶。

“你真是女人。”Narcissa由衷地說。

“告訴我,你讨厭這個。”Andromeda拿起一套墨綠色壓暗紋的信紙和一只粉色的可愛的小鹌鹑造型鎮紙。

“好吧,我也是女人。”Narcissa付了錢。

“羅斯墨塔姐姐,我上次請你幫我帶的書到了嗎?”Narcissa挽住酒吧老板的胳膊。

“到了,我的小甜餅,那書差一點被Sirius搶跑呢。”

“我保證用它敲擊Sirius的頭。”

Andromeda呷了一口黃油啤酒:“《精靈傳說》,我不是要你幫我登記那本《古老的東方世界》麽?”

“糟糕,我忘記了。”Narcissa拍了一下腦門,“沒關系,我讓Bella給你帶吧。Rodolphus不是要去一次西藏麽。”

“他們真的訂婚了?”Andromeda問。

“差不多是那樣吧。接下來就是你。說不定把你許配給Rabastan。”Narcissa吓唬姐姐。

Andromeda微微一笑:“不會的,有一個人栓上萊斯特蘭其就夠了。我和你還要去栓別的家族呢。”

Narcissa也笑笑,她們的父母沒有像Sirius的母親和埃拉多拉嬸嬸那樣教育她們就已經是極限了,婚姻是不會給她們自由的。

“Cissy,爸爸要把你嫁到Oremland家去。”Andromeda說。

“什麽?”Narcissa手一抖,啤酒灑出不少。

“開玩笑,爸爸說的那個人是我。”Andromeda笑了。

Narcissa可不覺得這有什麽可笑的。

“Meda,那你和Severus……”Narcissa低聲問。

“我們連開始都不用有。我非常清楚。”Andromeda說。

“這太悲慘了!至少你可以抓住時間來制造回憶啊!”Narcissa突然大聲說。

“Cissy,Severus那個人你也了解,我太過深入,會造成他一生的創傷。你忍心看着他一直背負這個陰影,終生不娶嗎?我不是危言聳聽,他就是這樣的人。”Andromeda沉靜地說。

Narcissa沉默。

“我們是女孩子,這個社會賦予我們的性別角色已經定義了數千年,這個性別從動物那裏開始就是弱勢和俯生的,你以為我們可以逃避嗎?”Andromeda的聲音似乎來自另一個星球。

Narcissa不是不知道。

“Cissy,這是平衡,我們沒有力量徹底改變,就最好服從,否則受苦的只有自己。”

“我知道……”

“Cissy,嫁給Lucius吧。”

“咳!咳!Andromeda?Black!你想嗆死我嗎?!”Narcissa拼命咳着,眼淚都嗆出來了。

Andromeda微笑着看着窗外,等着妹妹回神。

這時,窗外的兩人出現在她視野中:那是Bella,依然保持着她從容優雅的微笑,她身邊的青年非常英俊,似乎是旅行學者。不知道為什麽,那青年似乎帶着災難般迷人的氣質。

Andromeda猛地回過頭,收回視線,好像再多看一眼,就會步入黑暗。

她真的有一種災難将會降臨的感覺。

“Ann!等等,我們一起走。”Narcissa叫住六年級的拉文克勞的好朋友。

“Cissy,考的怎麽樣?我看見你們葉芝院長對你笑了。魔藥不錯吧。”Ann說,挽住Narcissa的胳膊。

“差一點出錯。”Narcissa吐吐舌頭,一群拉文克勞男生吹起口哨,Narcissa嫌惡地瞪了他們一眼。

“我是幹脆就出錯了。”Ann也吐吐舌頭。

“聽說你和Wayne訂婚了,你們怎麽都這麽早啊。”Narcissa側身閃過一個急匆匆的格蘭分多。

“15歲,按照過去的習慣,已經不早了。”安笑笑,“你呢?和馬爾福少爺如何?”然後準備回宿舍。

“為什麽你們都喜歡把我和那個氣死人的家夥聯系在一起,我都忘記他的性別了。”Narcissa三步并作兩步,拉住Ann,“你知道前幾天霍格莫德的那個旅行學者麽?我聽說Wayne和他還聊了幾句。”

“那個人麽?原來也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叫Tom?Riddle。不錯吧。”

“哦,Riddle,我倒是沒有聽過這個姓氏。”

“你一定聽過他母親的姓氏,Gaunt,就是Slytherin的後裔的姓氏。”

“哦,梅林!”

“好啦,我回去了,開學見!”

“好的!開學見!”

Narcissa輕巧地躲過跑得飛快的低年級,看見Severus走過來,好像要和自己說什麽,但是她不幸一腳踩進惡作劇樓梯。

“痛!痛!好了,Severus,你要和我說什麽?”Narcissa坐在樓梯上揉着腳。

“我不用說了,已經發生了。”Severus看了一眼Narcissa的腳。

“它好像腫了。”Narcissa試着站起來走路,但是疼痛讓她又蹲了下來。

“去校醫那吧。”Severus絲毫不同情地說。

“哦!又窮又髒的鼻涕精!布萊克和布萊克都愛他!”皮皮鬼高聲唱道。

Narcissa在喉嚨裏詛咒皮皮鬼立即被血人巴羅逮住。

倒是Severus,非常地鎮定,一反他和女生相處時的窘迫或者不耐煩,扶着Narcissa:“別理他。”

“Severus,如果皮皮鬼唱的是真的怎麽辦?”Narcissa擠眉弄眼。

“那我就吃了它。”Severus面不改色。

“哈哈!你真是個絕妙的人!”Narcissa哈哈大笑,引得經過的學生都很驚訝。

男生心目中秘密評選的霍格沃茨之花,總是帶着一臉嫌惡什麽的表情的高傲美人,居然在哈哈大笑。

“我對魔法部的工作沒有興趣。”Lucius冷漠地對那個試圖以次為話題的女生說。

“可是……”女生用手卷着自己的卷發,似乎認定這樣很可愛,可惜白雪公主這樣做很可愛,小矮人就只能達到相反的效果。

“我不需要成為人民公仆,靠那點可憐的稅收過日子。”Lucius說。

“恩……哦……這不是斯萊特林小公主麽。”女生指着Narcissa和Severus,“怎麽和Severus在一起了,真令人感到難過呢。”

Lucius根本沒有理那女生別有所指的視線,而是皺了一下眉毛,然後快步走過去:“你的腳怎麽了?”

“卡在樓梯裏了。”Narcissa笑笑,想裝作不痛,可是蒼白的臉色和冷汗出賣了她。

“你真是笨蛋!”Lucius伸手抹了一下Narcissa的臉,“怎麽?哭什麽啊,那麽疼嗎?”他對Severus擺了下手,然後彎下腰,Severus把Narcissa架到Lucius背上:“走吧,活計,我扶着她。”

“你們……你們當我是一袋土豆嗎?”Narcissa抽泣着說。

“不,親愛的。”Lucius很快地走着,“土豆可沒有你這麽重。”

Severus的嘴角泛出淡淡的笑意。

“好姑娘,別哭了,如果你乖乖的,暑假我陪你去看望你那可怕的叔叔嬸嬸。”Lucius說。

Narcissa哭得更厲害了。

“我真的願意把Narcissa?Black推下火車!”

“得了,那是不行的。她們布萊克家族勢力那麽大。”

“她們家那麽喜歡黑魔法,幹嗎不去德姆斯特朗?!那全家都是壞血的!”

“別把Sirius也扯進來!”

“想想吧,把布萊克從冰川上推下去,弄得像一次事故……”

“從你這個想法來看,你比黑巫師還惡心。”Severus的聲音冷冷地響起。

在霍格莫德等火車回家的幾個女生吓了一跳,急忙轉身離開——

“他是布萊克的新情人,我聽說昨天他們抱在一起走路!”

“那算什麽!他們那是去校醫那裏你知道嗎?你知道那意味着什麽麽?”

“哦!天啊!你不是說他們……太肮髒了!”

Severus看着Narcissa:“別理她們。”

Narcissa笑了:“你以後別說我總是那種表情了,和這樣的蠢貨們生活在一個學校,我也是情不自禁擺出那樣的。”

“嘿!Cissy,Sevie!孩子還好嗎?”Alician?Malfoy快樂地走過來,牽着Sunnie的手,好像剛剛喜得貴子。

“不幸流産。”Narcissa用手捂住臉。

“令人惋惜。”Lucius冷冷地說,在Alician的幫助下把箱子和貓頭鷹籠子拖上火車。

不過,他的不愉快很快就過去了,在隔間裏做好之後,他又開始和布萊克姐妹還有Severus一起玩他新訂購的游戲棋牌了。

短暫的旅途結束時,又是他贏的最多。

“Severus老活計,不服氣的話到家再來一局!”我又訂了新出的游戲!英國只發行5套!”Lucius大笑着,推桑着Severus,後者一邊心不在焉地點頭一邊琢磨着掌心裏的棋子,那棋子是獨角獸,正安靜地趴在Severus的手心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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