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愛的哀嘆

“一種無法言語的哀婉，

深深埋在愛情的心中。”

Bella覺得Tom Riddle就像一個游走在黑鐵中世紀的幽靈，在希望和絕望的夾縫裏不時出現。

Riddle站在那裏，似乎感到意外。

Bella不知道那裏來的勇氣，打定主意說：“願意走走嗎？”

“我不知道怎麽說，但是我的确很樂意。”Riddle說。

晚風中Bella感到輕松愉快，清涼的風吹着她的長發和她裸露的雙手。

她感到從未有過的自由暢快。

“你似乎松了一口氣。”Riddle說。

Bella笑着，她談笑風生，逗得自己和Riddle前仰後合。

“……你知道嗎？那是個貴族，可是他的吻十分僵硬，似乎我是木乃伊。哦，紳士。”Bella純厚低沉的聲音帶着喜劇色彩說。

Riddle點着頭：“很多事情都是被所謂的血統決定的，但是真正的血統并不是背景或者家世，而是純粹的血。”

“純粹的血？”

“對，就是流在自己身體裏的血。”Riddle舉起雙手，“你沒感到嗎，心裏總是有一個什麽在叫着，把我們的思想引向一個方向，那就是血在對我們說話，我們應該聽從，但是很多時候卻都忘記了它。”

Riddle的黑眼睛流露出一種神秘的，膜拜的神采，在夜晚的花園，像是流星的尾巴，非常美麗迷人，但是難以捕捉。

Bella在一瞬間真的奇跡般地仿佛聽見自己的血在呼喊着，呼喊着自己一直壓抑克制的東西。

Bella在那一瞬間幾乎要喊出來。

她回頭看着Riddle，後者溫和地微笑，她聽見自己的血又用深沉的語氣說：愛上他，承認你愛他。

然而，好像時間突然施了魔法，Riddle漸漸變得憔悴，眼角出現了淺淺的皺紋。

“這是我真實的模樣，布萊克小姐。這也是血的代價。”

“我猜想可能是這樣，因為你應該離開學校有一陣子了。”Bella微笑着，但是并沒有掩飾吃驚。

“當思想變得剛開始卓越，身體卻已經步上消亡，這的确是人類的悲劇。”Riddle說。

Bella在一瞬間變得無比悲傷，她不願意想象這樣一位有着真知灼見的非凡男性最後會說不出自己的思想，無力地死在什麽人的淚水中。

“我想我們的對話應該到這裏了，我很高興……”Riddle的話沒有說完，Bella撲進了他的懷裏……

星光燦爛，Riddle的眼中是湖水裏Bella月色般撩人的背影。

女人一直以一種神秘古老的方式，保持着一種神秘古老的情感，這種情感不能言說，只有一瞬間能夠明白。

Riddle伸出手，牽起從湖水中走出的Bella，她沒有佩戴弓箭，但是卻已經把他射獵了。

這一個晚上，他不想去想他曾經做錯的事情，不想去想那些折磨他的病痛，不想去想那些計劃，那些理想，那些一切的一切，他只是希望狩獵女神的弓箭永遠只射向自己的胸膛。

月扯過雲朵遮住自己的眼睛，它也不敢見證，這愛太美好，太激烈。

任何如此美麗的，都将迅速減亡。

因為那種深深的愛，連神也嫉妒啊。

Severus拆着自己的生日禮物，照例是那些人送的，稀奇古怪。

最後一份來自Andromeda，他拆開盒子，是一個娃娃。

就是小女孩玩的那種布娃娃，眼睛在放倒時會閉上，有漂亮的金發，蕾絲裙子，有些舊。

Severus覺得奇怪，卡片上除了“生日快樂”之外，也沒有寫多餘的東西。

Severus向來認為Andromeda的腦子有問題，沒想到已經這麽嚴重了。

從訂婚典禮上回來，他潛心鑽研自己那一套事情。

回到學校準備O.L.Ws的考試，氣氛遠比之前緊張。

如果James Potter不要繼續騷擾他，就一切完美了。

唯一的改變是令全校男生終于絕望的：Lucius修成正果，和Narcissa出雙入對。

當然，Severus認為他們不是情侶的典範，因為兩個約會內容是“來呀來呀看誰能捉住大章魚”的情侶是不值得标榜的。

Andromeda依然保持着恒心，Severus繳槍投降，日子變得過于幸福，以至于他擔心再往前奪走一步就能駕鶴歸西。

12個證書的Lucius對T.L.Ws好像沒有興趣，不過他有可能成為下界男學生會主席。

職業質詢在考試前開始，Severus覺得自己擅長的是黑魔法，不過當個治療師也不錯，特別是當他發現Andromeda在某次聲稱是幫助他清理東西卻幾乎把他本人炸飛時。

複活節假期幾乎讓人無法呼吸，整個學校的5年級都處于一種要死了和已經死了的狀态中。

Severus在霍格莫德和Lucius喝黃油啤酒，這簡直就是一種無恥。

Narcissa的眼睛布滿血絲，直勾勾地看着Lucius的魔咒筆記，她已經看了3分鐘了。

盡管如此，緊張的考試還是會到來。

Severus不在乎那些考試，特別是黑魔法防禦術。

那些問題應該還有其他的解決辦法，并且其中一道提出古老的精靈魔法的題目讓他尤為感興趣。

他不知道自己已經走到了湖邊。

更加不知道自己已經來到的危險的邊緣。

當他看到時，似乎有些遲了。

James Potter的魔杖已經在手。

一道魔咒擊中，Severus奮力反擊。

然而，對方有四個人。

Severus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倒吊起來。

Lucius冷冷地看着這一切，他知道他該要怎麽做，但是絕對不是Lily Evans的做法，讓只會讓恥辱更深。

最好不要給Narcissa知道。

他掃了一眼，記住那些應該記住的人臉。

Sirius正在公共休息室玩牌。

Andromeda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她沒有拿魔杖，只是徑直走到James的眼前，Sirius擔憂地認為Andromeda會動手，但是Andromeda只是微笑着說：“知道什麽叫做枕邊風嗎？想要追求女孩子，千萬不要惹到她的好朋友。”

Andromeda彎下身，在James的耳邊說：“我真不想破壞你的初戀，無奈你先動手。”

Sirius突然很想笑，因為這個辦法值得稱道。

然而Potter的惡夢遠遠沒有結束：

早上，禮堂裏的笑聲讓他感到頭皮發麻，然後他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內褲如同旗幟迎着大門吹進來的微風招展，一個非常悅耳的聲音說：“我不知道你的尺寸原來這麽小。”

“Lucius Malfoy！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家夥！”

Lucius露出天使般的笑容，看着自己修長的手指：“彼此彼此。”

Narcissa走近，把什麽東西塞進他的衣袋，他拿出來，驚恐地發現是他昨晚睡前說過的話。

學校裏不可能有什麽竊聽裝置！

所有的事情都是Slytherin式的，不露聲色，但是恐怖非常。

Potter連南瓜汁都不敢喝。他的媽媽寄來吼叫信，說一個叫做Christe的朋友告狀，她沒有他那麽壞心眼的兒子。

甚至有時與他的腳擦過的老鼠都會突然轉頭說：“你真無恥。”然後揚長而去。

Lily對他更加冷漠，并且每當這時，Andromeda在一旁的笑容就會變得格外像Narcissa。

更加令人費解的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Severus開始由一個不讨人喜歡的家夥變成了一個“雖然沉默寡言，但是非常努力”“哦，看到他那消瘦的臉，我真的希望能夠給他幸福”“梅林！希望能再看一次他長袍下面的雙腿！”

而Lucius Malfoy這個家夥，則一直挂着居高臨下的笑容：“輿論開始對你不利了，是嗎？”

而Narcissa則在一次魔咒課上對他說：“Potter，你得明白，金色飛賊和高貴的背景，優雅的貴族風度以及紳士舉止相比，後者永遠有可怕的優勢和影響力。”

Ravenclaw素來和Slytherin的關系不錯，赫奇帕奇這次也善良地認為James Potter玩的太過火了，Severus依然的落落寡歡和我行我素以及不時流露的疲憊和生活艱辛感甚至贏得了格蘭分多們的同情。

一次在圖書館裏，Severus到處找不到橡皮擦，一擡頭，驚恐地發現有至少7，8只手，每只手都拿着一塊橡皮伸向自己。

而Lucius只是彬彬有禮地對費爾奇說了一句：“真對不起，費爾奇先生，我對給您添的麻煩感到抱歉。”費爾奇就開始Slytherin的小動作視而不見，轉而拼命地找格蘭分多四人組的麻煩。

不僅僅是James，連Sirius都開始發現，Slytherin不是浪得虛名，狡猾異常。

Potter最後的辦法就是想讓Severus穿過打人柳去喂狼人，可惜不知道因為什麽而變得無所不知的Narcissa拿着一打給Lily的情書來問候，威脅Potter立刻取消計劃，否則将會被人懷疑不能生育。

五年級，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