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元江站着思索了一會,心中有了主意。
一、放火燒了林子;二、邊走邊砍伐樹木;不過火燒林子好像不太好,還是伐樹吧,說幹就幹,元江直接拔出背後的黑色巨劍,每走出幾步,就朝着離自己最近的一棵樹砍下去。
沒走幾步,忽然聽到右邊似有人聲傳來。
元江心下一喜,提着劍直接朝着聲源處奔去,終于有人了啊,看來今日出去有望了。
“救命啊,救命啊!”少女嬌俏驚慌的聲音響起。
元江皺眉,趕緊加快步伐,一會兒裂帛撕碎的聲音傳來,走到近處,才發現原來是一個玄衣修士,此刻正在欺辱一個女子。
看到這裏,元江提劍直接朝着玄衣修士後心刺去。
玄衣修士察覺到背後的殺意,匆匆躲開,可是肩膀還是被元江的劍氣傷到了。
瞧着自己肩膀上的傷口,以及突然出現的元江,玄衣修士面色惱怒非常,打量了下元江,發現對方修為不過築基初期,可就這麽個築基初期的小子,居然敢惹自己這金丹初期,簡直是找死,遂直接破口大罵道:“哪裏來的雜碎,敢壞老子好事!”
剛剛因為被玄衣修士擋着,所以元江并沒有看到下面女子的模樣,不過聽聲音非常清脆悅耳罷了。如今玄衣修士躲開之後,元江才終于看到了少女的全貌。
一頭烏黑如雲的發绾了一個單螺,僅僅用一只青玉簪固定住,含淚的模樣我見猶憐,身穿紅衣,卻又給人一種清冷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黛眉如遠山,一雙盈盈水眸,含淚望過來的時候,純真懵懂,眼尾卻又含着絲絲妩媚,叫人不禁心中一動,紅衣似火,襯的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瑩白如玉,空氣中似乎有一種似蘭非蘭的香味。
妩媚與脫俗居然能融為一體,而且毫不違和,傾國傾城不外如是,難怪玄衣修士會不顧身份。做下此等惡事。
不過對于元江來說,就是一個好看點的姑娘罷了,這家夥根本就沒開竅呢。
元江轉頭望向對面的玄衣修士,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身為修士,強搶民女,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簡直無恥至極 !”
“我無恥?小子,說的大義凜然的,見到這樣的,你就沒想法?”玄衣修士不屑道。
“呸,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
“小子,打哪兒來的?我可是玄山派的,識相的趕緊滾。”玄衣修士說完瞥了眼一旁的少女,這可是個純陰之體啊,修士大補之物,遲了恐會有變故。
“我管你什麽派?既然你能做下如此不恥之事,那我就管定了!”
“不知好歹!”玄衣修士說完直接拔劍。
銀白色的劍身直接朝着元江的眉心刺來,元江連忙側身躲過,卻被震顫的劍身割斷一縷烏發,剛剛那一劍,若不是元江躲得夠快,可以想象,他會被刺穿眉心,當場死亡,看來對方是要索命了!
元江站穩身形之後,将黑劍握在手中,朝着玄衣修士揮出一劍,很平很穩的一劍,沒有任何花招,可就是這麽一劍,只有站在他面前的玄衣修士知道,這是多麽可怕的一劍,仿若攜裹着萬馬奔騰之勢,年紀輕輕,居然領悟了劍勢!
在修真界,劍修對劍的領悟可以分為劍氣、劍勢、劍心、劍域、劍道,一百個築基修士中能領悟劍勢的不足一二。
這小子不容小觑,玄衣修士連忙揮劍相抗,銀白色的劍身揮舞出一道白色的光幕。
元江的劍勢在那白色光幕抗争許久,最終止步消散。
玄衣修士冷笑,就算領悟了劍勢又如何,修為差一個等級,就如同天塹,想要一劍斬殺自己,簡直可笑。
“呵,小子,這次就讓你瞧瞧金丹修士的厲害!”玄衣修士說完,提起銀白色的劍,一躍而起。
電光火石,轉瞬即至。
銀白色的劍身仿若靈蛇一般,那劍身處似有數千道靈蛇的虛影,靈蛇嘶舞,寒意逼人。竟叫人看不出劍尖到底在哪裏。
元江蹙眉,也不躲,縱身向前,也一躍而起,提起黑色巨劍朝前一揮。
數千道靈蛇虛影和黑色巨劍撞到一起,濺起火花無數,元江只覺得肩膀一痛。幸好他有五品防禦法衣,不然今天這肩膀怕是要交代在這裏了。
玄衣修士落地之後瞧了眼元江,皺眉道:“高級防禦法衣?”
元江揉了揉作痛的肩膀,朗笑道:“眼神不錯,可惜品行太差。”
聽到元江承認那是高級法衣之後,玄衣修士眼中閃過一絲貪婪,這小子只是個築基,只要自己弄死他,這高級防禦法衣就歸自己了!
想到這裏,玄衣修士再次出手,這次出劍的速度比上次更迅疾。
元江提起黑劍,同樣朝着玄衣修士刺去,想要阻擋住玄衣修士的劍。
卻見那白色劍身宛若靈蛇一般,直接纏繞住黑色巨劍,元江心下一驚,立馬拔劍後退。動作大的帶起玄衣修士。
玄衣修士立馬收劍,以一個刁鑽的角度刺向元江的腹部。
元江正在收勢,來不急躲開,只覺得腹部一痛。
紅衣女子也就是阮靈香瞧着打鬥的二人,蹙了蹙眉,這不知從哪裏冒出來的蠢小子,壞了自己的事不說,竟不自量力的越級挑戰一個金丹修士,現下那人很明顯是想消耗掉他的靈力,這蠢小子居然一點兒都未曾發現。
元江默默忍受着身體各處傳來的疼痛,仍然不管不顧的揮出一劍又一劍。
玄衣修士眼中掠過一絲笑意,這傻小子上當了,自己和他磨了這麽久,就是想消耗掉他的靈力,畢竟金丹修為和築基修為靈力容納量不在一個層級,他是有防禦法衣,可那又怎樣,當他精疲力竭之時,就是其身死之時。
阮靈香蹙了蹙眉,她在猶豫,自己要不要出手,若是出手了,那麽她所隐藏的一切就會暴露,要是能殺了玄衣修士還好,若是殺不了玄衣修士,那麽她自己就危險了。
就在阮靈香猶豫的時候
只聽見一聲嚗呵。
玄衣修士已經被一劍貫穿胸口,眼眸睜的大大的,眸中似有不甘道:“你......你.....你居然領悟的劍心,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元江說完直接拔出黑劍,插在地上,一手撐着劍,一邊喘着粗氣,豆大的汗珠從鬓角滾落,跌落在塵土裏,轉瞬消失不見。
玄衣修士就在不甘怨憤中閉了眼。
是的,玄衣修士想的很好,想消耗掉元江的靈力,可是他不知道,元江一次次的揮劍,只是為了能夠揣摩出銀白色劍身的真正位置,從那萬千虛影中辨出那一抹真。
雖然是個蠢辦法,可是他做到了!
他只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找到真正銀白色劍身的機會,這樣他就可以反敗為勝。
玄衣修士錯在自大,是的他領悟了劍心,每一次揮劍,他都能和劍身心意相容,所以才能在一次次揮劍中尋到那萬千虛影中的一抹真。
至于他何時領悟了劍心,腦海裏卻是一片空白,怎麽也想不起來。
元江皺眉時,阮靈香已經起身了。
蓮步輕移,腰肢款款,行走間有種說不出的妩媚動人,攝人心魄。聲音嬌媚道:“多謝英雄相救,小女子無以為報,願以身相許。”說罷臻首一低。
而那不勝嬌羞的一低頭,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柔弱妩媚融合的恰到好處,多一分則多,少一分則少。
可惜元江是個沒開竅的,急忙擺手道:“別別別,以身相許就罷了,我不過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阮靈香盈盈水眸有一瞬的錯愕,但凡見過她容貌的,無一不為她傾倒,今天竟然被一個黃毛小子拒絕了,難道又是一個僞君子?那就再試一試。
盈盈水眸瞬間泛起淚光,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眼尾處卻又含着絲絲妩媚,白皙如玉的手指大膽卻又不顯得輕佻的輕拉住少年寶藍色衣袍的一角。
“公子,可是嫌棄我不幹淨了?”聲音嬌媚又含着一絲悲傷,聽得人骨頭都酥了。
元江卻有些摸不着頭腦,什麽幹不幹淨的,他真的只是看不慣拔刀相助罷了,可是看到姑娘一副要哭的模樣,有些焦躁的扯了扯頭發道:“這樣吧。”
阮靈香疑惑擡眸,心中卻冷笑,果然,還不是上鈎了,可真是無趣!不過面上卻是一副嬌媚模樣道:“怎樣?”
“那個,你若想報答我,就帶我出這片林子吧,我已經轉了好幾個時辰,一直被困在這裏,眼看太陽就要落山了。”元江說完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他救人不過是随了自己本心,沒想過要什麽報答,如今攜恩像別人求報,可真是怪怪的。
聽到他的回答,阮靈香愣了一瞬,這是第一次有人找她要這種報答,一般急色的聽她說以身相許,早就滿懷欣喜的答應了,有些僞君子嘴上推辭幾句,最後還是會答應,今天還是第一次被人提這種要求。
她又仔細看了看面前的俊秀少年,發現他眼中對自己毫無任何迷戀,面上一副陽光燦爛心大模樣,看來确實對自己無任何想法,呵,有點意思,不過她還偏不信這個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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