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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奴家來給你試一下衣服,看合不合身。”柳春花步履輕搖地來到仍坐在床上的林峰身邊,把手中的長袍放在一邊,挑起緊身的藍色面料,鑲上黃邊的緊身武士裝,就要為林峰穿上。
林峰雖然體內的魔血在燃燒,但卻從來未有過這樣驚豔的場面,并不能馬上适應過來,不由得有些結巴和不知所措地道:“這……這……還是我自己來吧。”
“公子,這不是太見外了嗎?咱們都是老熟人了,哪還用得着客氣!”柳春花不由分說地便把那上衣向林峰的肩上披去,眼中顯現的妩媚可以把人迷死,一副溫順而體貼的樣子,讓林峰大大地吃不消。
柳春花當然不會忘記占便宜,那纖長細膩而靈活的手,故意重重地抹在林峰胸前的肌肉上,而且似乎沒有放手的意思。
“啊!”林峰觸了電似地顫了一下,一股從來都沒有過的感覺一下子傳到心底。
柳春花也“啊”地一聲低呼,那充滿活力和生機的肌肉讓她深深地陶醉,想起自己丈夫那一身肥膘,不由得一陣厭惡,也對這散發着邪異魅力的林峰和那壯實如猛虎的身體向往得快要發狂了,口中的喘息愈來愈烈,手兒更是有些肆無忌憚,身子軟軟地也坐在了床上,甚至把頭都靠在了林峰的肩上。
林峰身體也禁不住一陣顫抖,體內的魔血燃燒得更旺,呼吸也愈來愈急促,這風騷的老板娘,的确是個迷人的尤物,那溫熱的身子散發出一種讓林峰想發狂的氣息,媚眼如絲,水蛇般的腰肢不斷地磨蹭着林峰那結實的身體。
天氣還是比較冷的,不過這間房中卻有個火爐,溫度本就不低,而林峰卻有一種暑天的燥熱,是從體內升騰而出的燥熱。
林峰的右手不由自主地攬住了柳春花那扭動的腰肢,變得無比狂暴,猛地把柳春花一帶,竟帶到了面前,立刻低下頭狂熱地吻到柳春花的臉上。
柳春花立刻“唔”地一聲低吟,身子便若化成了無骨的水蛇,雙手緊摟着林峰的脖子,緊纏着林峰那壯碩的軀體,也狂熱地反應着。
林峰再也沒有理智,那魔血在他體內不斷地沖撞、燃燒、膨脹,所有的動作都變得狂野、粗暴,那泛起淡淡紅潤的左手,已不能控制地伸入柳春花那緊裹軀體的衣服內摸索。
柳春花不能控制地顫抖了起來,那伸入衣內的手傳出一股淡淡的魔性沖擊,使她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進入了完全膨脹的狀态,使她的每一根神經都享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美妙感覺,那不是任何筆墨和語言能描述的感覺,人類的語言一旦達到這種境界裏,竟顯得如此貧乏。
柳春花完全化成了一池春水,醉得很厲害,她什麽都不想,丈夫,錦繡坊,還有屋外的人,連這個冬天,這間房子都忘記了,她眼裏只有這充滿邪異誘惑和魅力的男子,她只知道毫無保留地投入這狂野的戰争。
林峰拉開了她腰間的裙帶,很粗野地剝去了她的外衣,而她的手也插入了林峰只穿着單衣的身體裏,毫無阻隔地盡情撫摸,她的口早已被林峰掩住,并拼命地吐出丁香狂烈地回應着,媚眼卻緊緊地閉着,完全以感覺去體味這動人的一刻,雖然隔着衣服,她仍感到了林峰那火熱的生命力正在膨脹、湧動,傳出一種異樣的刺激,簡直可以讓她興奮得死去,她的手也不斷地由林峰上身下滑。
林峰毫不客氣地将手移往柳春花的下身,冬天對他們來說,并不好,衣服穿得太多,但一切根本就阻不了林峰那只充滿魔性的手,完全阻不了。
正當大戰一觸即發之時,正當兩人銷魂迷失了理性之時,正當兩人呼吸困難之時,突然傳來了“呀”地一聲凄厲尖叫和“啪”地一聲響,是臉盆摔落的聲音,很響,很驚心動魄。
本來正在上演的戲,卻在突然間中斷了,柳春花依然完全陶醉在剛才的狂野與銷魂之中,她并沒有醒來,依然嬌慵地摟着林峰不住地扭動着身子,一只手在林峰衣服裏不斷地摸索,盡情地享受着林峰那奔放的生命力。
但林峰卻醒了,那一聲尖叫與臉盆的暴響,是從他隔壁的房間裏傳出來的,是店小二的聲音,卻剛好阻止了一場戰争的爆發。
林峰知道定是店小二發現了那具屍體,昨晚,回來之後,忘記了将那具屍體搬走,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立刻推開柳春花的頭,推開柳春花的手,他不僅清醒了,還想到了杜娟,再也沒有一點興趣與眼前這騷媚的老板娘玩這種游戲。
柳春花似也感覺到了異樣,睜開眼,露出可讓人燃燒起來的火熱的秋波,緊攬住林峰的脖子,嗔媚地道:“公子,怎麽了?”
林峰捏了一把柳春花泛着紅潮的臉,笑道:“不害羞的家夥,外面有事情發生,又是大白天,不怕別人看見嗎!”
“奴家不怕,只要公子對我好。”柳春花嗔道,身子又水蛇般地纏上林峰,又要擡頭去親吻林峰那散發着邪異魅力的面龐。
“有死人啊,有死人啊!”那店小二呼叫起來。
這一下子柳春花也給驚醒了,立刻一骨碌地爬起來,臉上的紅潮卻絲毫未退,當然還不忘向林峰抛了一個媚眼。
“要是讓胖子知道,看你怎麽辦,這麽騷!”林峰拿起滑落在背後的緊身服,迅速地穿起來,笑道。
“奴家只對公子一個人是這樣子,公子怎能這樣說我呢,那死胖子一身肥肉,哪敢将奴家怎麽樣!”柳春花不依地嗔道。
林峰體內的魔血漸漸冷去,他不僅想到了杜娟,還想到了刁龍和岳陽門,當然還有天妖教,魔血冷去,他不由得為剛才的糊塗事驚了一跳,但幸虧那店夥計把他給喚醒。
林峰望也不望柳春花一眼,便飛掠而出,他有些不敢望那雙水汪汪的媚眼,那泛起紅潮的臉和那妖冶的風情的确吸引人,他怕自己又幹出蠢事,可就不好意思了,在魔血的沖擊下,沒有什麽事情是不能做的,但這魔血惟有一個“情”字可以暫且壓住,他想起了杜娟,這或許是他壓制體內魔血惟一的憑借,所以他才體味到自己做錯了,才會避開柳春花,當然,他還是為了去解決那個死屍的問題。
“有死人呀!”店小二驚叫道。
林峰出指如電,立刻點住了小二的啞穴,沉聲道:“不許亂叫,你知道那人是誰殺的嗎?天妖教,你想死嗎?屍體由我來處理,你就說你看花了眼知道嗎?”
店小二一見是老板的朋友,又是一副兇樣,渾身散發着一股邪氣,哪裏還敢再叫,連忙不住地點頭。
林峰立刻出指解開他的穴道,這時卻有很多客人都應聲向後院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