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要被當成寵物了
他大腿上還硌着硬梆梆的,一百萬星幣的卡!
那人一聽他賣安撫劑,激動得臉色通紅,他們愉快敲下交易,彼此都很滿意。
結果他藏好卡,剛走出廁所,就被人從背後捂住口鼻,一陣刺鼻的氣味下,眼前人影晃動。
他掙紮地狠狠踩了後面人一腳,随後很快墜入了黑暗。
大意了!
他居然失了警惕性!路上也有不少眼睛瞅他,他還以為是自己裹得太嚴實,沒想到是被盯上了!
黑吃黑?還是半路起意?
雖然危急,他理智尚在,沒有把希望寄托在謝浮雲身上,畢竟求人不如求己。
同時,這邊拍賣也到了尾聲。
于醉覺得力氣恢複得差不多了,直接睜開眼,就被自己的清涼穿着吓了一跳。
這是衣服嗎?這麽薄,小紅點都透出來了。
還好大腿上的腿環沒被拿走,黑色的綁帶有點像飾物,卻沒人看出是雄子的專屬抑制項圈。
畢竟,雄子都喜歡套在脖子上,顯眼又張揚,以表明他們尊貴的身份。
只有于醉,不喜歡被人的目光注意,更讨厭被當做金絲雀。
過多的曝光和矚目,有時并不是一件好事。
原主就是一個被于家炒作起來的噱頭,被捧得太高,最終引起星盜的興趣,被綁走當了三年的寵物,受盡屈辱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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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愛,成了一種吸人膏血的吻,哜髓出了他所有的感情和麻木。
“一萬億——!”狐貍面具一錘定音,激動得破音,“這個雌子是您的了!”
有人花一萬億買下了他!
于醉的雙手在藥力下顫抖着,撐着身體,擡頭透過鐵籠看到聚光燈下的人。
看臺最高處,那人帶着華麗的面具,只能看出優越的下颚線。
他端坐高臺,一雙褚紅色的眼睛居高臨下地望下來。
于醉一愣,比起謝浮雲的冷靜克制,這一位眼睛的主人,卻有些不同。只見他倏然一笑,像一只抓到金絲雀的貓,帶着幾分乖戾殘忍。
他說,“送到我房間。”
謝扶玉很生氣,沒想到那群人竟然找到了這麽像的替代品,一陣長久的愣神之後,便是勃然燃燒起的憤怒。
沒有誰能夠亵渎他心中的月光。
髒了的部位,都剝下來吧。
于醉還以為會有一個運輸過程,沒想到下方凹陷,視線下沉,如同坐電梯一般,直接将他送到了買主的房間。
于醉:真是失策了,又失去一次逃跑機會。
難不成真的只有自爆?
于醉覺得麻煩,且不提原主是個公衆人物,稍微一動身上就能抖下千萬只眼睛。
但花了大價錢拍下的的蟲,一躍變成雄蟲,價值瞬間攀升,買主會不會心生貪念,讓他永遠變成寵物很難說。
在黑色地帶,一切突破人性下限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原主不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嗎?在那之後,他有很長一段時間無法入睡,晚上必須開着燈,長期求助于心理醫生。
于醉忽然痛呼出聲,倒在柔軟的墊子上,抱着肚子,渾身抽搐着。
籠子外的人吓了一大跳,在外面急成了熱鍋上的螞蟻,他們可不敢碰大人的東西,又怕他出什麽岔子,立馬拿出鑰匙打開了籠子。
牢籠一開,在那人靠近時,于醉出手飛快擊在他身上幾個部位,動作快如閃電,那人連求救聲都沒來得及發,軟軟地倒下。
于醉拉開房門,發現走廊和周圍裝飾很像酒店,每一個房間都如出一轍。
他找不到出口,只能硬着頭皮選擇躲在了一個房間的衣櫃裏。
耳邊是劇烈的喘氣聲,也許是劫後餘生的激動,他居然感覺到心髒一陣悸痛。
放長了呼吸,他把耳朵貼到櫃門處,聽到走廊一陣慌亂的腳步聲,之後複歸于安靜。
于醉拉開縫隙看了一眼,窗外是濃稠的夜色,他出了櫃子走到窗前,這裏大概是七八層,離地面并不遠。
他将頭探出窗外,意圖尋找着能借力的水管。
“我還真是小瞧了你。”身後傳來幽幽的聲音。
一身黑衣的謝扶玉靠在櫃子處,面具遮擋了他的面容,一雙紅瞳直勾勾地看着于醉。
“很抱歉先生,我只是來這裏買東西的,我并不是這裏的寵物。”
于醉剛才放倒保镖後,便換上了他的衣服。
現在這一身白襯衣黑馬甲,穿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了他緊翹的臀部和逆天的一雙長腿,偏偏神情正派,更讓人忍不住想讓,這張一板正經的臉上出現其他表情。
讓老實人沉溺欲望,确實讓人感到無比興奮。
原主不喜歡謝扶玉,但他們關系很好,謝扶玉惡名在外,原主卻覺得他是個好人。
于醉不确定他有沒有認出自己,但是原主一向很乖,論邏輯,怎麽也不可能出現在黑市。
“你看,我是雌的,你也是雌的,咱倆在一起沒結果。”于醉試圖勸說,如同一個話療不良少年的長輩。
“你怎麽知道沒結果,你試過了?”謝扶玉掀了一下眼皮,似笑非笑。
“額。”于醉啞然,他自诩認真求實,做成一支藥劑,往往要經過30次往上的實驗才能成功,越過實踐的空談,确實沒有說服力。
“既然如此,不如試試吧,你放心,就算你不是雄蟲,我也有辦法讓你感受到快樂。”
謝扶玉靠近他,拉住他的手,指尖攀上他的指骨,像只菟絲子輕柔又不失強勢地纏住他,套住手指根部摩挲。
如果是舌頭,此刻已經一根根舔舐開了,如同貝殼露出柔軟的蚌肉,無法合攏。
感受到手裏如玉一般的細滑,他忍不住想象,這雙手要是在床上,十指相扣,該是怎樣的風情呢。
于醉雙手抵着他,頭偏向一側,耳朵爆紅,一向冷靜的面具終于裂開,耳朵是他最不耐癢的地方。
他強撐着最後一絲倔強,
“你看清楚了,我可是大猛雌,不做下面的。”
于醉白皙的後頸上,塗滿了一塊纏繞根系狀的蟲紋。
謝扶玉眼底瀉出一絲笑意,仿得倒是挺像,可惜蟲族的蟲紋只有在高潮的時候才會出現,看來他了解的性常識少得可憐。
“寶貝兒,你不知道蟲紋只有在動情的時候才會出現麽?”
他握住于醉雙手,将他抵在牆上,胸膛緊緊貼着他的背脊,“看來你對我也有感覺,我也可以在下面的。”
于醉訝然瞪大了眼睛,感受到後頸一片溫熱的濕潤,一雙滾燙的舌頭舔舐着他後頸的筋包,仿佛對它極有興趣。
操。
于醉爆出他來這個世界第一句髒話。
雄蟲的第二性腺就在後頸,雖然他未成年還沒有發情期,但直接舔肯定能嘗出他體液是什麽味兒。
謝扶玉是喜歡他,要是知道這具身體主人換了人,估計得活活解剖了他。
捏緊無力的手,于醉沒覺得被占了便宜,只是單純讨厭受制于人,仿佛失去自由的俘虜,憋屈得緊。
力氣盡失的他,不痛不癢的推搡對謝扶玉就像蜉蝣撼樹,甚至還隐約擦槍走火。
在被察覺異樣前,謝扶玉退開一步,他揭下了面具扔到一旁,露出一張稍顯稚嫩的臉,紅色的眼睛,在于醉面前僞裝成純潔無害的兔子眼。
“小于,你來找我怎麽不跟我說,還要我去撈你。”他睜着無辜的眼,倒打一耙。
于醉抿緊嘴唇,并不接話。
他自認不是直男,哪有直男會對純愛小說看得津津有味,可他也從未對任何異性有過感覺,更別提被異性舔過。
這麽一想,他臉上表情更加複雜。
“別生氣啦,哥哥不會知道這件事的。”
謝扶玉一向知道他的死穴,于醉看向謝扶玉。
“你想說什麽?”
“唔,哥哥應該還在找你吧,你說我要不要讓他來找我們?”謝扶玉把他拉到床邊,像獻寶一樣,遞給他一個鐵盒子。
于醉打開,被裏面滿滿精致的巧克力震驚了。
原主喜歡吃巧克力,這裏面有巧克力糖,巧克力豆,還有巧克力球。
仿佛用盡百寶,将所有的巧克力都帶到了他面前。
看着他亮晶晶像小狗一樣的目光,他硬着頭皮剝了一塊在嘴裏。
牛奶的絲滑和巧克力的濃烈在舌尖蕩漾開,入口即化,卻不甜膩,有種吃到小熊蜂蜜罐的感覺。
于醉嘴角都壓不住了,不愧是甜品,心情瞬間明媚。
看着他愉悅得仿佛周身開了花,謝扶玉滿意了,他的小于還是這麽好哄。
“叫他過來吧,我本來就是他帶來的。”于醉道。
謝扶玉一臉受傷的表情,“小于想來黑市也可以找我呀,找我比那個大冰塊好多了。”
黑市由謝家管轄,謝浮雲主宰地上的生意,他管理地下,如同光明和黑暗兩個極端,他跟謝浮雲永遠不相容。
“這樣啊,我不知道黑市是你管,下次我一定找你行吧?”
“嗯!”
看着對面尾巴都快搖起來的樣子,于醉有些頭疼,剛才一臉狂炫酷帥,現在就是忠犬模樣,這個謝扶玉還真是精分。
但真正讓他頭疼的,還是對方在原書裏的身份。
那個跟男主謝浮雲鬥了大半輩子,最後自爆核心,殒命在宇宙中的大反派。
他的第二位婚約者。
“咚咚咚——”
房門外傳來敲門聲,謝扶玉聽見聲音卻看向了于醉。
謝扶玉稍許幼态的顏有些冷,眸光閃亮,如同水中的紅色寶石,一時之間,感情洶湧而複雜,于醉分不清裏面是殺意還是愛意。
作者有話要說:
謝弟弟眼神餅狀圖=三分恨意+六分愛意+一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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