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一場比賽
一周之後,魁地奇世界杯在卑爾根開幕,威廉和德拉科正大光明的與席勒一行擦肩而過,走進了紮比尼家的包廂。看到這一幕的巫師都在頻頻回頭,艾倫卻只是無奈的一笑,像極了一個拿叛逆期弟弟沒辦法的好哥哥,雖然這個叛逆的弟弟年紀已經不小了。
在他身邊,一個衣着考究的俄國女人挽着他的手臂,目光一路追随着威廉,直到關上的包廂門擋住視線。她的臉上畫着精致的妝容,非常漂亮,也擋住了她大部分的情緒,只留給觀衆一張完美的面具。
“安娜?”艾倫溫柔的喚回她的注意,女人微微一笑,青春姣好的臉頰和艾倫貼的很近,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情人之間的親昵。
“那不是你弟弟嗎?他不和我們一起?”她在艾倫耳邊問道,聲音中帶着恰到好處的好奇,不顯得過分熱情,也沒有刻意的冷漠。
艾倫目光有些深,表情卻依舊是溫柔的:“他和德拉科在一起。還記得德拉科·馬爾福吧,我和你說過的。”
兩人說話間腳步沒有停留,似乎威廉的短暫出現并沒有造成任何影響。席勒家包廂的門口,侍者打開門,兩人手挽着手,笑着走入。
另一邊,威廉走進房間,在德拉科身邊坐下。布雷斯和潘西正在為第一場比賽的結果而吵得不可開交,見到威廉也只是飛快的打了個招呼。
這樣的場面德拉科不是第一次見識了,因而完全不在意,淡定的調整自己的全景望遠鏡,一邊向旁邊伸出手。威廉掏出剛剛下注的票據,放在他手心。
布雷斯瞟了一眼,立刻睜大眼睛:“你居然買了挪威隊!”
潘西立刻勝利般的揚起下巴,下了大賭注的德拉科卻無所謂的聳聳肩:“只是出于感情上的偏向。”
布雷斯搶過他手裏的羊皮紙,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這會讓你賠掉兩百金加隆!”
德拉科扯起嘴角,給他一個假笑:“聽聽這話,你什麽時候改姓窮鬼韋斯萊了嗎?”
“別聽他胡說,挪威準贏,等着翻倍賺吧!”潘西将布雷斯推開,理了理頭發,優雅的坐下來,完全看不出半分鐘前還在臉紅脖子粗的和丈夫為一場魁地奇吵的翻臉。
紮比尼家的包廂和席勒家中間隔着十個房間,在圓形的看臺上,這樣的距離正好讓他們可以看到對方。德拉科很快注意到艾倫身邊的那個陌生女人,就在他看過去的一刻,對方盯着威廉的視線突然細微的挪了一下,正好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那張堪稱完美的臉上露出一個标準的笑容,碧藍色宛如天空的眼睛那麽幹淨,裏面只有真誠,尋不到半點審視的影子。
德拉科也笑了笑,不動聲色的挪開視線,湊到威廉耳邊:“那就是彼得洛維奇小姐?”
威廉沒有往席勒家那邊看,低頭研究小組賽時間表:“如果你指的是艾倫身邊那個,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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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在看你。”
“我知道。”威廉依舊低頭翻閱,堅決不看席勒家那邊,也提醒德拉科:“彼得洛維奇家在思維魔法上的天賦無人能及,如果不想被她入侵大腦,就別盯着她看。”他想了想,補充道:“其實,最好也別盯着艾倫。”
德拉科挑起眉,驚訝之情溢于言表。威廉笑起來:“千萬別以為艾倫真是靠着我的支持才成為掌權人,他也有擅長的東西,比如靈魂魔法,席勒家不少人忌憚他就是因為這個。”
比賽即将開始,兩只球隊已經入場,安娜的視線離開了這邊兒,和艾倫讨論起兩支球隊的陣容。從表面上看,他們真的般配極了。
威廉終于擡起頭,看向賽場。這是小組賽的第一場,兩支球隊都不是沖擊金牌的料,開場一小時後比分80比120,挪威暫時領先,雙方的找球手都沒有看到金色飛賊。
“梅林!看看你們身後!”德拉科奔潰的喊着,恨不得騎上掃帚沖上去幫忙。他的喊聲彙入看臺上亂七八糟的聲音裏面,根本傳不到找球手耳朵裏,只能看着金色飛賊在兩人身後轉了一圈,又蹿走了。
他猛地站起身:“這都第四次了!”
“冷靜點,德拉科。”布雷斯懶洋洋的說道,一邊享受着專門為包廂提供的茶點。
“我很冷靜。”德拉科嗤笑一聲,重新坐下。席勒那邊的視線再次落在他身上,那種無法擺脫的黏膩讓德拉科煩躁的皺起眉,他本來不想理會,但又有種瞪回去的沖動不斷刺激着大腦,最終讓他一點點轉過視線。威廉的手輕輕落在肩上,阻止了他的動作。
“別看她。”威廉說着,自己卻不再避讓,眼睛裏裹上一層屬于吸血鬼的暗金色,冷冷掃過安娜。此時艾倫的注意力也從賽場上收回,威廉看不清他做了什麽,只是感覺到空氣中躁動的魔力因子突然間安靜下來,那些伺機而動的試探全都消失不見了。
三個人短暫的小插曲只在片刻,來不及注意就已經結束。德拉科并沒有意識到短短幾秒間發生了什麽,只是覺得心裏的煩躁感好了不少。
比賽進入膠着階段,在四次放走金色飛賊後不久,兩支球隊的找球手終于看到了那個狡猾的小東西,朝同一個方向沖去。潘西一下跳起來,順手也拉上了花大價錢買了挪威隊的德拉科,瞬間就讓他再顧不上別的。
挪威找球手抓住金色飛賊的那一刻,潘西激動地尖叫起來,德拉科無奈的看着她:“行了吧,我都沒這麽大反應呢。”
布雷斯嗤笑一聲:“你當她為什麽支持挪威,不過是看人家的找球手長得帥而已。”
潘西不以為意,揚起下巴驕傲的說:“可他們确實贏了。”
布雷斯點點頭,假笑着開口:“僥幸!”
三個人吵吵嚷嚷,簡直又回到了霍格沃茨,威廉的注意力還在艾倫那邊,兄弟兩視線糾纏,不知道沉默中交流了什麽。誰也沒有看到,對面比他們矮一點的某間包廂裏,一個棕色卷發的年輕女巫震驚的盯着德拉科,眼睛瞪的溜圓,好像見鬼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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