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猝不及防的被拽入泳池,徐楠咚的一聲差點沉到水底,條件反射的伸手在水裏亂劃,摸到身邊的人後,也沒管是誰就纏了上去,等她的腦袋從水底鑽出來,吹掉唇邊的水珠,大口大口的呼吸。

大概過了半分鐘,她才注意到自己正用一種相當羞恥的姿勢挂在他身上,吓得急忙松開手、分開雙腿,結果這一放,人又沉下去了。

看她一會兒冒出來,一會兒往下沉,程禮也不懂這是要做什麽,伸手托住她的腰幫她在水裏保持平衡,還不忘挖苦她一下。

“你會不會游泳?”

又羞又氣的徐楠皺着眉頭把他的手打開,劃水到岸邊撐着泳池爬上去,白色的T恤近乎透明的貼在身上,內衣的紋飾若隐若現,撩人的曲線更是暴露無遺。

把這一切收入眼底的程禮,喉結無聲的上下滑動,心虛的把頭轉到一邊,故作鎮定對天天說。

“不管你姐姐了,咱們繼續。”

說完,游到天天身邊,想了想之後還是沒忍住,提醒站在岸上的人。

“我房間有幹毛巾和衣服,你上去沖個澡。”

聞言,徐楠嘟着嘴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衣服、褲子,憋着氣穿上拖鞋往屋裏跑,直到她進屋,他才收回目光。

“會蝶泳嗎?舅舅教你。”

天天學的很認真,可程禮這個老師在之後的時間卻有些說不出的心煩,沒辦法集中精力在教學這件事上,只好帶天天出水。

“先進去休息,一會兒再繼續。”

進屋沒看見人,就知道徐楠在樓上,他帶着天天上去,沒敢直接推門,禮貌的敲了敲門。

“徐楠?”

“等一下!”

她驚恐着急的聲音傳出來,他默默地收回手,出水後就會覺得冷,看着身邊“瑟瑟發抖”的天天,程禮有些同情也有些想笑。

過了一分鐘,徐楠拉開門,身上穿着他的深色襯衣,“借用你的襯衫用一下,等我換完衣服洗幹淨再給你送回來。”

看着襯衫上洇濕的區域不斷擴大,他點點頭把路讓開,“天天先在我這裏待着。”

“好!”

說完,她雙手護着胸低頭朝外跑,再不快點到家,襯衣就會被裏面的T恤打濕。

原先她進來擦頭發,卻發現被打濕的T恤呈透明完全貼合在身,臨時改計劃用吹風機吹衣服,誰知道才吹到一半有人敲門,情急之下她找了程禮的衣服套在外面。

這天,徐楠到下午才去接弟弟,帶着洗幹淨的男士襯衣,到的時候看見桌上擺着棋盤,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你什麽時候這麽有耐心了?”

程禮教小孩兒下棋,這話說出去,凡是認識他的人都不會信,為什麽這麽說呢?因為徐楠和謝弈明就是第一批實驗者。

小時候,她也對下棋頗有興趣,直到她不知死活的找程禮叫板後,一切都變了。

一個還在新手村打轉的菜鳥,遇上身經百戰的**oss,死的透心涼連複活報仇的**都不敢有。

“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麽誤解?”

徐楠搖搖頭,抿着嘴角走過去把衣服放下,瞥了眼棋局默默拿出手機到旁邊,和向謝弈明吐槽這些天程禮的“暴行”,結果她才說了幾句,那邊的人就開始訴苦,工作太累、早起太辛苦……

程禮請客吃晚飯,本着有錢不花天理難容的心态,徐楠把前幾天她和弟弟想吃,卻買不起的鮑魚、帝王蟹、波士頓龍蝦……都點了一份。

正當姐弟倆倆狼吞虎咽的時候,一個肚大腰圓的中年地中海,摟着個身着金色包臀深V短裙蛇精腰的女人走過來,在徐楠完全茫然的時候,這倆人站在桌前。

“喲,程總!”

“趙總!”

程禮放下刀叉,微微颔首沒打算站起來,對方像是看不懂他的冷漠,依然站在餐桌前,掃了眼那邊嫩得能掐出水的徐楠,露出一個了然且猥瑣的笑容。

“程總這是陪女朋友來吃飯呢。”

說完,沒等這邊的幾個人做反應,就掐了把懷裏女人的腰,“快和程總問好!”

聞言,女人識趣的彎下腰,露出深不見底的溝壑,笑得眉尾飛揚,聲音酥的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程總好!”

看着那只纖纖玉手,程禮眼底閃過一絲不耐,平靜的點點頭,沒打算和她握手。

“你好!”

然後,轉頭看着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暴發戶,“趙總雅興啊。”

“诶,什麽雅興不雅興,只是吃頓飯而已,就是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程總你,這位小姐想必就是程總的小女朋友吧。”

他這話,不光惹惱了程禮,還得罪了差點被嗆死的徐楠,知道她現在想用帝王蟹的腿骨打死這個姓趙的,程禮給她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

“趙總開玩笑了,這可是徐家的大小姐。”

“徐…徐家?”

說完,趙總一臉驚恐的看着那邊的姐弟倆,對上徐楠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戰戰兢兢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

“原…原來是徐家的千金,我說怎麽感覺似曾相識呢,令尊近來可好?”

“勞煩趙總惦記,我父親最近挺好。”

看出這一桌人都不待見自己,剛才還洋洋得意的趙總,夾着尾巴灰溜溜的走了。

“這個人是誰?”

“暴發戶,他的話你別往心裏去,吃飯吧。”

帶小三出來逛大街的趙寶樹,故意用“小女朋友”四個字來形容徐楠,凡是腦子活絡一點的人都知道是什麽意思,程禮不想解釋那麽多,但是暗自在心裏給這個暴發戶記了一筆賬。

“這邊的暴發戶多了去了,他哪個公司的土老板?”

那個男人第一遍說女朋友三個字的時候,她額頭上的血管就跳了一下,結果他第二遍還陰陽怪氣的加了個“小”字,在場的人除了天天,都聽得懂那個暗示。

“這個你就別管,乖乖吃飯,也別和你爸媽彙報。”

說着,他抓起一根蟹腿,把肉取出來塞到她嘴裏,因為沒預定,所以來的時候沒有包間,現在他很後悔讓徐楠聽到這麽不堪的暗示。

被蟹肉堵住了嘴,徐楠只能靠白眼來表達心裏的憤怒,同時忍不住在心裏給那個油膩的老年人豎一根中指。

吃完飯結賬的時候,被告知他們這一桌的單已經有人買了,程禮心情複雜的彎起嘴角,收回錢包擡手搭在徐楠肩上,拉着天天往外走。

“是那個暴發戶付的錢吧?”

聽到她的話,程禮笑了笑,反問道她。

“你說呢?看不出來你們家在這邊勢力還挺大,我說你姓徐,他就吓得腿軟,你爸當年為什麽非要和老爺子作對?”

徐楠的父親,算是他認識的人裏,最叛逆的那個。年輕的時候忙着追媳婦,追到媳婦後又忙着養女兒,到徐楠五歲他才乖乖去公司上班。

在公司幾年劍走偏鋒搞改革,結果得罪了所有董事,幾年後決策失誤,被董事聯名彈劾踢出董事會,就帶着老婆和女兒來了這邊,剛安家就開始買地、蓋樓,算本市最早盯上房地産這個大蛋糕的人。

“我怎麽知道?反正,他就是不喜歡我爺爺,我爺爺也看他不爽,過年打電話回去還能吵一架的水平。”

她不想回去看老爺子就是這個原因,回去之後爺爺會和她抱怨、吐槽,一個是親爹、一個是親爺爺,幫誰都不好。

“難怪你脾氣這麽大。”

聽了這話,徐楠擰着眉頭把他的手打落,“你這話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

說完,他低頭拍了拍天天的腦袋說,“以後千萬不能學你姐,男人不能小心眼。”

話還沒說完,差點被惱羞成怒的徐楠一掌推到地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後,她上前拉起懵逼的弟弟就往前走,結果到了車邊沒鑰匙,還是得等程禮。

一天內,經歷兩件讓她尴尬和惱火的事,所以她對程禮的“怨恨”,也達到了一生中的巅峰,加上之後一周來例假,就好長時間沒去隔壁。

如果不是躲不開同學聚會,她一定不會主動找程禮,“一會兒,如果他不打算接收你,你就一哭二鬧三上吊,我不敢把你一個人放在家裏,記住了沒?”

她找了借口推脫,但是班長不知道從哪兒搞到她現在的聯系方式,就差直接開車上門,她只能把天天安頓好,然後開車去參加狗屁同學聚會。

“好!”

看着弟弟萌萌噠的表情,她覺得程禮應該不會拒絕,擡頭看見他從裏面走過來,像是剛睡午覺醒來的樣子。

“能不能幫我個忙?”

他愣了一下,瞬間打起精神,“你說。”

“今晚同學聚會,能不能讓天天在你家待幾個小時,我可能要十二點之後才能回來。”

“十二點,那麽晚?”

她點點頭,一言難盡的嘆了口氣,“我也不想,但是身不由己,怕他一個人待在家裏亂來,所以想請你幫我看着他。”

對上她殷切的目光,程禮點點頭招手讓天天進來。

“他交給我,你放心去吧,晚上我去接你。”

“啊?我回的來,不用你去接。”

面對她的拒絕,程禮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拉着天天往裏走,高冷的不像話。

作者有話要說: 算一算,她有多久沒叫舅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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