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你都素了這麽久
丁怡氣喘籲籲跑上樓,掏出鑰匙往鎖眼裏插,才發現自己手抖得厲害。
她惱恨她自己,你這不争氣的女人,明明是他出軌在先,還以小三大肚子為由要跟自己離婚,打着主意厚着臉皮想賣兩個人婚後一塊買的房子,還信誓旦旦的說什麽借!
像這種人渣臭垃圾,活該病死,活該被人把小雞雞剁下來喂狗吃!丁怡呀丁怡,你還管他做什麽呢?他的死活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丁怡縮回手,猶豫着進是不進。門卻自裏面猛地拉開,一雙手擁過來,一把将丁怡抱在懷裏。
丁怡有些蒙,感覺自己被人抱着轉了個圈,“嘣”的一聲,門自身後關上,她整個後背釘在門後,那股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氣息撲面而來。
“寶寶……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呀……我每天都在想你,我躺在我們倆睡過的床上,我看到你放在抽屜裏的內衣……”孫躍成一邊喃喃地說着,一邊用嘴唇一下下的輕點丁怡的鎖骨和耳垂。
他知道那裏是丁怡的性感地帶,她受不了他親她那裏。
“別……不要……我不想……”丁怡已經癱成一團泥,她兩手抵在他胸口無力的反抗着,眼睛微微閉着,不知是不想看見孫躍成醜惡的嘴臉,還是不想看見自己映入他瞳仁的迷醉模樣。
“唔……我知道你想的,你都素了這麽久了……你看你的身體,它都告訴我了!”孫躍成咬住丁怡的下嘴唇,一下下的輕扯,雙手自她的襯衣下擺慢慢往上摩挲,直至她的胸口。
“你別這樣!我要……唔……”孫躍成趁着丁怡張口的機會,将舌頭探了進去,雙手有力而又不失溫柔的揉捏着她的胸部,感受着她那頂端的變化。
“你說,你想不想……”孫躍成喘着粗氣伏在她耳邊問。
丁怡輕咬嘴唇,閉着眼睛搖頭。孫躍成臉上帶着邪惡的笑容,一把将她抱了起來,快步朝卧室走去……
暴風雨過後,一切都平靜下來。丁怡睜開眼睛,看見滿臉汗水的孫躍成赤裸着上身正壓在自己身上,她有些恍惚。
這樣的場景這麽多年來自己看到過太多回了,這回又能跟以前有什麽不一樣嗎?
女人的身體是最實誠的吧,當她将自己整個敞開迎接着那個男人,這是不是就說明,她還是愛着他的,不論他曾經給過她多麽深的傷害?
丁怡突然失笑,她覺得自己失敗了……努力了這麽久,努力讓自己堅定起離婚的信心,可是卻因為孫躍成這一場謊言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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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回說的事兒,你考慮的怎麽樣了?”孫躍民赤裸着身子下了床,從地上揀起內褲套在身上。
“什麽事?”丁怡拉過被子蓋住自己,一時還沒轉過彎兒來。
“賣房子的事呀?我不都說了算我借你的,以後等我生意做大了把錢還你,不行我給你寫個借條兒?”孫躍成重新躍上床,趴在丁怡的身上,床墊因為他的重襲落下又彈起,丁怡感覺眼前的一切開始晃動。
“你說什麽?你再說一遍?”丁怡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眼睛盯着孫躍成的嘴,好像她能讀懂唇語。
“我說,咱們離婚後,我把房子賣了,拿去跟宋姐作生意,到時候賺了錢,我再把賣房子的一半錢還你!實在不行,到時候給你買個房子!”孫躍成一字一句的重複着。
丁怡看着他的嘴巴一張一合,感覺溫熱的氣息自他的嘴巴裏噴出向自己逼近,然後氤氲在她周身四處,把她那點僅有的自尊和感情吞噬的一幹二淨。
“啪!”丁怡一個耳光掴在孫躍成的臉上,孫躍成一愣,從床上爬了起來,捂着半邊臉大吼:“你媽他的神經病呀,你打我幹啥?”
“你他媽的才是神經病,你說我打你幹嘛?你叫我來幹什麽?你把我扯到這床上幹什麽?就是為了讓我同意離婚賣房子嗎?”丁怡掀開被子,四下找着自己的內衣,一件件套上,只想趕緊離開這裏。
“你怎麽還是這麽拎不清呀,上床是上床,離婚是離婚,一碼歸一碼!宋姐懷孕了,她年紀大了怕有個閃失,天天都不讓我碰!我都素了這麽久,你是我老婆,不用白不用!再說我不信你不想,咱們在一塊那會兒,你不是夜夜摸我的……”
“孫躍成你這個混蛋!”丁怡轉身操起矮櫃上放的煙灰缸朝孫躍成扔去,臉上已經是淚流成河。
孫躍成頭一偏,煙灰缸砸在牆上,“啪”的一聲落在地板磚上摔了個粉碎。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悶聲不響的繞過床走到丁怡身前,扯着她的頭發就把她拽在了地上。
丁怡正往身上套牛仔褲,還沒回過神來,便感覺自己的後背已經貼在冰涼的地板磚上。
“你這臭婊子,跟你睡我是看得起你!你還真把自己當顆蔥了你!我靠,跟你結婚這幾年,你爹媽看不起我,你那母老虎姐姐就沒給過我好臉色看!你們他媽什麽藝術世家,什麽他媽的雞巴玩意!老子我不伺候了!”
孫躍成騎在丁怡身上,一個耳光一個耳光扇下來,丁怡早已是頭昏目眩,眼窩發青,嘴角滲出血來。
她忘了喊叫,也不能喊叫。她只是覺得自己的腦袋木木的,感覺不到疼,覺得自己的臉就像塊豬皮,還是被鹵過在太陽底下暴曬風幹的那種,硬硬的,嚼不爛,也厚,厚得不像張人臉。
也許她自己活得就不像個人吧!要不然怎麽能被這個人渣這麽糟賤!千萬不能給丁欣知道,丁欣要是知道了,只怕會拎着菜刀把他大卸八塊!
想到丁欣柳眉倒豎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孫躍成鼻子大罵的情景,丁怡吃吃笑了起來,嘴裏的血沫從雪白的牙縫裏往外滋。
孫躍成氣喘籲籲住了手,一臉驚詫的盯着身下的丁怡。
“你……你是不是瘋了?你他媽的還笑得出來?”
孫躍成站起身找到衣服穿上,看見地板上的丁怡蜷成一團還在笑,他有些怕了,又驚又懼的踢了踢丁怡,“丁怡,你沒事吧?你他媽的到底在笑什麽呢?”
丁怡只是笑,笑得太猛烈了,她咳嗽起來,嘴裏的血随着唾液噴到地上。
孫躍成又站着看了一會兒,只覺着後背涼飕飕直冒冷汗,顧不得扣襯衫扣子,他一下從丁怡身上邁了過去,奪門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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