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沒白來

“那我去問問？”呂三妮抱着盒子跑過去找呂飛。

肖雪看出來小妮子是喜歡這漂亮盒子，剛才就看個不停，不知道裏面裝着啥好吃的。

這一幕看着那仨娘們臉色不太好看，狡辯道，“孩子都這麽教，有聽話的，還有不聽話的哪！”

肖雪聽着冷哼了一聲，腔也沒搭。

呂飛看呂三妮抱個盒子跑來，說這是肖雪給的，也不客氣讓自己妹妹拿着！

肖雪走過去看着被抓回來還瞪眼耍賴的陸小東和陸小南，蕭悠然正在那數落，“一千塊的東西，說拿就拿，又不是不給你們吃，以後別上我家去了，我疼不了你們倆了，不能慣你倆這壞脾氣！”

“姥姥，咱們走！”肖雪根本不想多說一句，走過去跟呂飛道謝，“謝了，我都忘了你家就在附近。”

呂飛拍拍手，“客氣啥，你這倆表弟不幹好事，沒少被我揍，以後再有這樣的事給我說，保證幫你修理的服服帖帖的。”

肖雪點點頭，“我得回家了！”

“那明天再見！”

孫玉娟咽不下這口氣，扯着嗓子對着肖雪罵道，“你個沒大沒小的兇丫頭，我就不信以後沒人能制得住你。”

肖雪哼了一聲回了一句，“我等着。”

蕭悠然還想跟她們理論哪，見肖雪走跟在身後，“小雪，這就回了？”

肖雪停下腳步等她姥姥跟上來，“姥姥，跟這些的人正經，沒用。”

“也是，指望這樣的孫子以後孝順，門都沒有。”蕭悠然嘆了一聲，“這事是姥姥不好，看你舅在家吃不好就拿去一瓶麥乳精和餅幹，誰知道被你舅媽回來看到了，就讓孩子趁我出門進來翻！”

“我知道了，不是你的錯！”

“這次是真的鬧掰了，以後這倆孩子別想再進咱家的門，我好好看着家。”蕭悠然下定了決心，不能再慣着他們這偷偷摸摸的習慣。

“姥姥，東西我還有其他的用處，你別怪我小氣！”肖雪有些沉默，東西拿回來她又怕她姥姥心裏有疙瘩。

“姥姥知道，那麽貴的東西吃了多可惜，以後走個親戚幹個啥的用！”蕭悠然也是算計着過日子的人。

肖雪點點頭，她的确準備走親戚用，糕點幹果的保質期長，留到過年送人都沒事。

蕭悠然心裏不舒坦，跟她說道，“我就是心裏有氣，姥姥有你孝順，你說你舅舅他老了有誰？這倆孩子再不趁着小好好教育，以後還不知長成啥樣！”

“以後看他們自己的造化吧！”肖雪瞅着前方，她自己還有好長的路要走，等不了其他人跟上來，該舍棄的就得舍棄。

轉眼，七八天過去了！北方冷得早，這個時候沒什麽溫室效應，一個冷空氣過來竟飄起幾片小雪花。

肖雪坐在門口的小板凳上，穿着新棉襖，伸手接住落下的雪花，笑得燦如豔陽，“姥姥，我出生那天是不是也下雪了，你們才給我取名字叫肖雪！”

“這天怎麽這麽早下雪了？你的名字啊！是你娘取的。”蕭悠然正忙活着煮餃子，“再說你出生時沒下雪！”

肖雪托着下巴，笑着眼睛眯成一條線，今天她生日，呂飛那家夥都舍得買個圓珠筆送她，葉殊肯定準備禮物了吧！

“你這個小饞貓，過生日不喝面條非要吃餃子，趕緊過來，煮好了！”蕭悠然将餃子端桌上，招呼她過去。

肖雪足足吃了一碗多，将書本一拿就要去葉殊那裏，“姥姥，我有兩道題不會去問葉殊，晚上晚點回來！”

“好，我給你留着門。”

肖雪敲了敲葉殊家的門，她記得徐爺爺今天好像不在家。

來開門的是葉殊，他穿着厚實的大衣，和一雙棉靴，“進來吧！”

肖雪背着手跟在他身後，“我有些題不會，你給我講講！”

“先進屋再說。”葉殊請她進來，他屋裏地板下面用紅磚砌了兩條火道，而且堂屋裏還改建了一個壁爐，屋裏暖洋洋的一點都不冷。

肖雪聽着他講題，心情頗有些失落，生日禮物看來是沒有了。

講題就算了，葉殊接着給她出了一堆題，最起碼一個小時做不完。

寫着寫着不知不覺天就黑了，肖雪透過窗子看着外面的雪花消失變成了雨滴，葉殊出去了，不知在幹嘛的？

等肖雪題快答完的時候，葉殊進來了，手上端着一碗面，金黃的荷包蛋擱在湯面上，香氣撲鼻，“長壽面，吃吧！也不算你白來一趟！”

“你自己煮的？”肖雪寫到手酸的疲勞一掃而空，笑了起來，她還以為他忘記今天是她的生日了！

葉殊點點頭，拿過她答完的題看。

肖雪不客氣的拿過來就吃，這是手工面，還是一整根的，也不知葉殊怎麽做出來的。

等她吃完，懶洋洋的不想動，他這院裏夜裏的景色很美，她就坐到門口的臺階上托着腮看淅淅瀝瀝的雨滴。

葉殊裹了裹棉衣，坐到她身旁，“待外面不怕冷嗎？”

“我喜歡的雪沒了！”肖雪伸手接了些雨滴，涼涼的，笑着看着院裏的花草，牆頭上還有只貓匆匆跑過去！

“現在看雪還太早，等到了大雪節氣飄起鵝毛大雪，那時候漫山遍野銀裝素裹得才好看！”

“嗯！”肖雪點點頭，她笑眯着眼睛，就想這麽靜靜發會兒呆。

葉殊目光柔柔地看着她的側臉，“左右沒事了，今晚我們聊聊，比如将來的打算！”

今天晚上家裏就他一個，此刻屋裏的燈都開着，照着整個細雨籠罩的院子像仙境一樣。

“我啊！先要當古玩店的小老板，再賺好多好多錢！”肖雪笑着露出小白牙。

葉殊點點頭，“我外公是科學家，他一心想讓我和他一樣學習科學知識，為國家的科研發展做貢獻。”葉殊看着飄落的雨絲，呼出的氣像霧一樣，此刻沉靜而美好。

“那這是你未來的打算嗎？”肖雪轉頭看着他，本來他成績那麽好，這樣的頭腦不當科學家可惜了！

“并沒有那麽肯定。”葉殊搖搖頭，眼神中流露出一些茫然，“也可以說是無所謂，怎麽樣都可以。”

“那你有很感興趣的東西嗎？”肖雪也想知道他最喜歡什麽。

“很多吧！”葉殊淡淡一笑，看向她，“我學過很多的東西，從音樂、文學到藝術等等，說不出有多喜歡的，不過總會不自覺鑽研一些固有東西的價值和意義，就像你喜歡古玩一樣！”

“古玩這一行不一樣，一旦接觸了就會為之着迷，你想研究它的歷史，它的材質，它的意義，還有你剛才所說的價值，總之會有無窮無盡的奧秘等着你去發掘！”肖雪說完對他一笑，“陷進去了就無法自拔了！”

葉殊看着她清亮執迷的雙眼，揚起嘴角，“都不知道你從什麽時候起對古玩這麽了解了，也許就是因為這種深厚的興趣吧！”

肖雪的心一跳，古玩知識可不是一朝一夕就學來的，她這會兒都忘了她重生者的身份，趕緊轉移開話題，“你說得對，就是我運氣好才撿了那麽多漏，你也很不錯，一眼就認出王叔那裏的青銅器，比我都厲害。”

“我能認出來是因為我看了很多書。”葉殊也不瞞着她了，站起身來，“之前讓小舅舅買了些書給我，等會拿幾本給你，憑運氣撿漏是不行的，書要多看，還要有名師指點，多學多練。”

“好好，我回去一定看！”肖雪又是使勁點頭，上次跟他一起去古玩市場就不該臭顯擺自己的眼力勁，現在都沒法解釋。

“明天你還要去古玩市場吧！”葉殊回屋給她拿書了，時間不早了得送她回去了！

“嗯！要不要一起去？”肖雪知道他感興趣。

“明天早上你過來，我小舅舅送我外公回來，我們坐他的車去，不用再搭拖拉機了。”葉殊對拖拉機的事挺在意的。

“那你今晚一個人在家睡沒問題吧？”肖雪想到他一個人在家，肯定挺孤單的。

“沒事。”葉殊已經找出幾本擱在桌上，“你先看這幾本吧！看完我再拿其他的給你。”

“好！”肖雪抱起書，好好拿着。

“我送你到門口。”只要天黑了，葉殊都會送她到門口，看她回家了才回。

肖雪回了家，當天晚上就拿着一本翻看，直到十點多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