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她只想逃◎
【019】
男人滾燙的吐息缭繞于雙頰。
柔軟的腰肉被他掐得生疼,玉姝雙腿膝間陣陣痛麻刺着,一雙眼眸洇開水色,倏然淌過眼尾,劃過側頰。
一滴熱淚砸落他的手背上。
蕭淮止目色移動,盯着洇開的一層水圈,默了息,又将目光鎖向懷中女郎。
玉姝死死咬住下唇,別過眼,不願看他。
遽然間,蕭淮止目色沉冷駭人,他再弓腰身,手臂忽從玉姝雙腿膝彎處一把穿過,指腹牢牢捏住她的腿,将她輕松打橫抱起。
任由玉姝如何瞪大瞳孔,如何拍抓與他,蕭淮止面色如故将她死死抱于懷中,邁着飒步穿入垂花門中。
身側綠芙目色一凜,趕忙追上前大聲喊着,只見蕭淮止忽而頓足,乜過一記冷光刺來。
跟随而來的溫棟梁只垂首揮臂,示意身側士兵将一應婢女團團圍困在此,衆人止于門前,照玉院中便只剩下了他二人。
蕭淮止抱着她走于廊蕪中,玉姝淚眼漣漣地仰脖睨瞪于他。
蕭淮止倏地一笑,眼底滿是惡劣,他唇角勾起,臂彎稍擡将她纖瘦身子往上輕輕一颠,玉姝驀地一愕,水淩淩的眼眸霎時滞住,烏鬓在他懷中亂了,幾绺青絲繞于檀口之中,泛着水澤,不知是淚,還是她的——
“少主為何不答?”他眼眸沉下,嗓音低啞,字字逼着她答。
革帶抵着玉姝的軟肉,硌得她生疼,美眸中似有流不完的淚花,汩汩淌過,洇濕蕭淮止的深色前襟。
她仍是不答,霧盈盈的眼睛泛着紅,蕭淮止細細凝着她臉上每一分、每一寸,他的每一步都邁得分外慢,也分外重,午間日光斜入廊下,晃過女郎瑩潤雪腮,刺得蕭淮止雙目頓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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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掌力又重重掐過玉姝腰肉,冷聲問:“玉姝,你為何學不乖?”
玉姝腦中轟地一聲炸開,一切都是真的。
那日,他說得圖謀,并非玉氏族印。
而是她……
玉姝目色複雜地凝睇于他,纖長指尖劃過他虬結有力的小臂,蕭淮止瞥過她清泠泠的眼,臂彎再擡,玉姝被他往上一颠,側頰倏然擦過他的左邊胸膛。
窘意,羞赧,一層接一層地蔓延上她的心間。
如漲潮般,翻湧着沖破她的心防。
玉姝輕阖雙眸,深深吸了一口氣,窒息感仍噎在喉中,不上不下。
她只想逃,她只想立刻逃離這座別院!
另一只蜷縮于雲袖的素手攥起,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玉姝不斷地警醒着自己要冷靜,要冷靜……
這條廊道已走了過半,蕭淮止以審視的目光緊鎖着她,淡淡掠過她眉宇間顯露無疑的抗拒與反感。
還在思索着如何逃是麽?
他将她好端端地放在這座別院中,可不是為了讓他的獵物有機會逃離他身邊的。
他本想将她養在此處,養得溫順、乖巧了,養得漸漸學會依附着他了,這樣才能讓他好好去享用……
可如今呢?
蕭淮止目色驀地一暗,極緩的步伐驟轉淩厲,只三兩步便已走至她的寝房外,蕭淮止臂彎一緊,将懷中之人由橫抱翻轉為折腰扛于肩上。
玉姝眼前一片暗,天旋地轉間,耳畔“轟”地一聲,房門被他一腳踢開。
少頃,珠簾紗幔晃得琅琅作響,他走至拔步床邊,揮臂一拂,将眼前的絹紗床幔一把扯開。
“撕拉”聲夾雜着玉姝極低的哭噎聲,不斷沖入蕭淮止的耳中。
眼前清明了,他即刻便将肩上女郎一把甩入榻間,如瀑般的青絲逶迤而垂,雪瑩的臉頰透着一層喘息留下的紅潤,霧濃濃的水眸泛着淚光,紅唇張合間,露出她雪白的齒。
高大身影籠在玉姝眼前,窺不見半絲天光。
玉姝一擡眸,只能對上蕭淮止黑涔涔的長目,心猛地往下墜,似被一把力遽地往下拉,不斷下沉……再沉。
濃密睫羽孱顫幾息,她陡然明白,她是逃不掉了。
靡麗的眉眼沾了一層濕,多了幾分憐,蕭淮止目色冷然,逡巡過她不再發顫的身子,那股猛蹿于心腔處的燥意漸漸舒緩幾分。
“不跑了?”蕭淮止低聲問她。
玉姝擡睫,看着他冷峻臉廓,聲音艱澀着問:“将軍為何……要這樣待我?”
蕭淮止長眸挑起,細細打量着她眸底變化,嗤笑着答:“少主不都猜出來了嗎?”
“孤肖想你,孤每日夜裏——”他俯身而下,抵住床沿,渾身清冽氣息随之壓下來,咫尺間,他長腿半跪抵住她的膝蓋,吐息纏在她溫軟發燙的耳邊,極具缱绻地說:“在夢中都是與你抵--死纏綿。”
“玉姝,孤想要你,你又當如何?”
分明是這般纏綿的情話,卻在那雙漆黑眼眸裏窺不見半分情意。
蕭淮止的視線将她緊鎖,他不會告知眼前女郎,那些多年以來纏着他,使他魂牽夢萦的,如同海市蜃樓般的妄念。
她睜着霧蒙蒙的眼睛,不解地顫聲問他:“為何是我?”
京中貴女那般多,他想要的多有可與之匹配——
為何要是她,為何偏是她呢?
蕭淮止答:“孤唯肖想少主一人。”
倏忽之間,玉姝清眸驟轉黯然,她只覺得渾身冰涼,吐出的氣都是冷的,瞳孔一片空白,意識漸漸發散,淚不住地淌下來,滑過她修長瓷白的頸,滑過她兩道纖細分明的鎖骨……
蕭淮止臉色一沉,大掌箍住玉姝的後脖處,将她往上一提,薄唇俯下,如狂風驟雨般覆上她的唇。
唇齒交纏,蕭淮止舌尖攪動,猛力撬開她緊閉的牙關。
似搜刮、又似懲罰般。
他的唇舌用力汲取她唇中每一寸,每一分力度都在加重。
玉姝沒覺瀕臨窒息,腦中昏沉之時,他便松一寸,她眸色稍緩,他便又猛地探入。
昏昏沉沉中,玉姝鴉睫顫着,腦中零碎片段慢慢開始拼湊。
倏爾,唇肉痛意襲來,玉姝瞳仁一縮,呆呆地凝着床頂好半晌,忽然想起了什麽,美目忽彎,眼淚蓄積于眼眶,淌不出。
他的唇舌終于撤出稍許,玉姝囫囵哽咽道:“原來大将軍所贈的每一分,都需要付出等價的回報。”
口中一股腥甜漫了上來。
蕭淮止咬破了她的下唇,目色沉沉地盯着她染了血色的唇角,置若罔聞般,又俯身,輕輕去舔舐她唇邊血漬。
他只想嘗一下這樣的味道究竟是什麽?
答案是甜。
喉舌交戰,他反手控住她淩亂的裙裾。
玉姝擰眉掙紮着去推蕭淮止的身子,二人力量過于懸殊,他巋然不動,玉姝已是背身濕濡,她眼睫忽定,一咬牙,纖長指尖劃過蕭淮止修長脖頸,指甲倏地撤開,一道紅痕瞬時顯露,泛着淺淺的血絲。
“嘩啦”——
粗粝的掌心握上那雙修長纖細的月退。
“終于被玉娘子發現了。”
作者有話說:
姝姝:瘋子!變态!
蕭老狗:恩,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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