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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很痛嗎?”◎
【040】。
玉姝意識回籠時, 眼前黑霧迷蒙緊緊壓着她的眼眶。
黑暗與沉寂将她包圍。
渾身的無力酥軟感讓她無法輕舉妄動。
又過了須臾,似有聲響從一處傳來,玉姝眼睫一滞, 卷翹濃睫這才觸到一層障礙。
玉姝心下微宕, 反應過來眼前那層黑霧原是一層蒙眼的黑布。
剛反應完,屬于男子的腳步聲便已朝着她走來。
她身子微顫, 蜷起的指尖摸到系在腕間的繩索, 感官漸漸回聚, 身上各處被繩索勒出的痛意重重襲來。
腦中閃過今夜被綁的零星片段後,玉姝努力壓抑心緒, 迫使自己先冷靜下來。
而下一刻,沉寂的屋中響起了男人的粗聲。
“你下手夠重啊, 把這嬌滴滴的小娘子打到現在都還沒醒過來?”
“老子也沒使多大勁,”男人粗喘一口氣, 話語一頓, 直碌碌的眼瞥過璎珞翠簾後的纖影, 眼底微暗,低聲道:“不過說實在的, 小娘子細皮嫩肉的,老子扛了她一路, 隔着衣料都能感覺她渾身都是軟綿綿的。”
另一個男人笑罵一句:“別怪我沒提醒你,把你那些心思先收起來,等事情辦成了,随你怎麽玩,留一口氣就行。”
二人一句接一句的污穢話語, 字字不落傳入玉姝耳中。
觸過麻繩的指尖緊了緊, 玉姝心火如焚, 但不敢顯露,離開江左的短短三月裏,她當真是将這十六年來從未經歷之事,盡數經歷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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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線,受人挾制。
前所未有的恐懼一點點侵蝕着她惶然欲墜的心。
但腦中僅有的一絲理智不斷地在警告着她,冷靜、冷靜,一定要想出一個對策才好。
屋內交談聲漸漸小了,璎珞珠翠的簾子被人撥開,晃出啷當脆聲,如石擊在玉姝的心間,腳步越來越近,她緊緊合住眼皮,指甲倏地攥入掌心,刺刮着,以痛意提醒自己鎮靜。
濃濃的男子汗味鑽入玉姝鼻間。
黑幕中似掠過一道影子,其中一個男人俯身而下,靠近玉姝的袖口處散發着淡淡血腥氣,玉姝心中絞住,不敢細想那是誰的血跡,只在腦中晃過驿館門外的兩道影子……
沉甸甸地将她壓住。
粗糙的手指擦過她的耳後,男人為她解開了遮蔽眼睛的黑布。
一瞬間,屋內灼耀火光似要燒透她纖薄白皙的眼皮。
“老五,人怎麽還沒醒?”男人疑聲,眼睛瞥過玉姝緊閉的雙眸,粗眉擰起,他突然俯身豎出二指去探玉姝鼻息。
名喚老五的粗漢瞬間凝神,趕忙走上前看向榻間女郎。
“三哥如何?”老五緊張地看向張三。
“沒死。”男人舒了口粗氣,剛要撇開手指,無意觸過女郎柔軟的脖。
雪白如瓷的肌膚上映着淺淺一圈紅,張三比了比她脖間那層印記,鼻間冷嗤一聲,說道:“蕭賊倒是挺會玩的,愛掐人脖子。”
這句話如刺刀般錐入玉姝的心。
陷入被衾的耳朵頓時燒紅,玉姝濃睫輕輕一顫,屋內燭臺的烈焰光束倏地刺入眼底,頓生灼痛。
張三銳眼一瞧,看她眼睫微動,立馬冷笑一聲,按着她纖瘦的肩胛猛力提了起來,“喲,小娘子醒了還裝什麽呢?今天哥兩個也不怕你看見真容,反正都是遲早要去見閻王的。”
“不過——倘若你肯乖一點,哥哥我可以考慮給你個痛快。”
他的力道極重,只一掐,玉姝便覺得衣裳下的皮膚已經破了皮。
玉姝被他提拽下床,雙腿發軟地磕在地面。
眼眸睜開的瞬間,玉姝看見了上方逆着光束的兩張可怖的臉。
二人的面容上都自上而下蜿蜒出一條極粗的刀疤,一人傷在左眼,一人傷在右眼,似将兩張面容從中劈開一般。
尤其是那兩雙渾濁陰毒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死死盯着玉姝。
玉姝朱色唇瓣登時泛白,挪着僵硬的身軀往後退,背脊一下抵上屋內的柱子。
紅焰燃燃,燭影晃過她瓷白姣美的臉,映着那雙淚漣漣的烏眸,螓首含淚而垂,滿頭烏發散亂,金釵晃動間,幾绺青絲纏上臉頰,一張紅唇被黑布抵着齒舌,說不出一句話。
女郎滿目都是恐懼與淚花,濕洇洇的眼睛好像一條絲絹,如柔似滑地,去絞住男人的心,一時松,一時緊。
兄弟二人目露貪婪地将她盯着。
張五似有些把持不住般,猛地朝玉姝撲去,粗糙的手掌去摸玉姝瑩潤臉頰,見她懼地側首,張五心癢如蟻噬,擡手就要再摸一把,後背驟然一腳重力将他踢開。
身前沒了那惡心的氣味壓制,玉姝心口一松,如釋重負。
緊接着便是張三低吼罵聲:“老五你是不是瘋了!明知道她還有用,忘了老子給你說的話了!”
惡狠狠地一聲警告,被踢翻在地的張五眼睛一閃,似想起什麽般,那雙貪欲侵蝕的眼睛恢複幾分清醒,忙不疊地連聲同張三道歉。
玉姝胸腔劇烈地起伏着,眼神掃過兄弟二人,被反锢在背後的雙手不斷去用掉落的耳铛銳端去磨繩索。
她不敢明顯,只能動作極小地去磨。
即便這樣無異于白費功夫,但玉姝不敢放過一絲一毫的求生機會。
張五從玉姝跟前爬起身,地面刺啦一聲劃響,玉姝擡眼便見是張三拉過一張椅子,直接坐在她的面前,陰目如釘子一般直直定在她的臉上。
玉姝喉舌發麻,此刻又将背脊往後挪,嚴絲合縫地抵緊了身後柱子,才覺得稍有一絲安全感。
像極了那人堅實的胸膛。
思及此,淚水瞬間浸濕眼眶,玉姝唇齒都在顫,一動不動地回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男人。
察覺到玉姝的恐懼,張三咧嘴一笑,猙獰的刀疤随着他神情弧度更為滲人。
“小娘子怕什麽?也不是非要殺你不可。”張三不知何時抽出一把尖銳匕首,在掌中玩轉,兇厲的目光卻是一分不差地瞥過玉姝發顫的身軀。
“蕭賊害我張氏滿門,這些年像瘋狗一樣屠戮我的族人,你是他的女人,當然——”他突然俯身,沙啞撕裂的聲音格外刺耳:“得為他付出一點代價了,今夜你就等着你的蕭郎來救你,和他一道下地獄,黃泉路上也算有個伴兒了,哥哥待你也算不薄吧。”
張三說完這句話,像是得到釋放一般大聲笑了起來。
椅子在地面再次滑開響動,冰涼的刃面倏地貼上玉姝嬌嫩的臉頰。
刃端銀光晃過她清亮的烏眸。
只需稍一用力,便可将她半張臉給毀了。
玉姝呼吸瞬間窒住,淚花立馬便要奪眶而出。
然而,此刻張三卻将匕首從她臉上撤離,意味深長地瞥過這張勻淨的面容。
他冷哼一聲,又斜斜掠過女郎袅娜的身段。
豐盈合度至極,尤其是那盈盈一掐的腰肢,和那腰肢往上包裹得盈滿。
從前只知蕭淮止此人不近女色,除卻那小皇帝外,沒有至親。
他們倒是不好下手,也曾捉過小皇帝一次,未曾想蕭淮止竟不顧他親外甥的死活,當場射殺了綁人的弟兄。
又折損了他們好些。
而眼下,倒是有了可以鉗制之人。
不過,蕭賊當真是好福氣。
思及此,張三這才狠狠剜了眼一旁蠢蠢欲動的兄弟,又将目光投遞至玉姝身上。
“小娘子,你猜蕭賊何時才會來救你?”
玉姝被他問得發滞。
從被抓到現在,她可曾想過蕭淮止會來救自己?
她眼睫似被明晃晃的燭光刺住一般,只覺得痛。
見她不答,張三兇眉橫過的刀疤似蛆蟲蠕動,死擒着玉姝,諷聲道:“你可是他第一個帶在身旁的女人,怎麽?”
“你也覺得,他這樣冷情寡義之人不會來救你?”
玉姝身軀陡然一震,目光泠泠地看向他。
“老子在你們那破驿館留了線索,現在是戌時三刻,以蕭賊的手段,他想救你一定會在戌時六刻之前趕到此處。”
“我們兄弟陪你等着。”
他說完與一側的張五一齊大笑起來。
玉姝凝着滿屋耀目的燭光,只覺得眼睛很痛,堆積在眼眶處的淚水再克制不住地往地面砸。
跌跪在地的雙腿顫着,因捆綁而微敞的襟口露出一片瑩白雪膚。
腦中不斷盤踞的問題如翻湧的潮水,一次次地刮卷岸邊。
深埋在心底的疑問,似在漸漸地浮出水面。
她不敢再去深思,連忙垂了眼簾,去遮蓋滴落的淚水。
而在此刻,門外忽而響起一陣急促的鈴铛聲。
屋內兄弟二人面色大變,連忙起身,張三一把擒住玉姝的肩,将她提拽給張五,急聲囑咐道:“帶她從暗門出去。”
說完,他又急刮過玉姝一眼,扯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小娘子他果真來了,比我估算得還要快。”
“不過——想知道他會為你做到哪個地步嗎?”
“一會兒你就會知道。”
他正好也想知道,蕭淮止會為了女人而做到哪一個地步。
或者,于他而言,眼前這個女人也不能威脅到他。
玉姝耳中如有嗡鳴,在暗門開合的瞬間,烏眸轉動,徑直看向那扇大門外頓響的淩厲腳步之聲。
他一貫步履沉穩,從未有這般慌亂的時刻。
而這樣的急亂,竟藏着幾分是為她而來。
眼前缭亂一片,身子被人拽着往暗門內拖,玉姝側首深深凝過黃梨木大門的位置。
很快耳邊頓響阖門的重音。
黑暗在一剎那隔絕了那間滿是明亮燭光的屋子。
——
暗門內是一條狹長的甬道,玉姝一路被張五拖拽至另一端的出口處。
他粗臂使力将面前的石門推開。
轟隆一聲,石門頓開的瞬間,似有千萬束刺目的光在絞着玉姝微痛的眼,她下意識偏首去避開層層光束。
張五側眼就見玉姝微亂的衣襟敞開,露出一截修長白皙的頸,手上頓生癢意,即刻擡手去摸她的後頸,挂着奸笑:“小娘子,躲什麽?”
他說着就扼住玉姝的脖,逼迫着她看向自己渾濁瘆人的眼睛。
甫一對上他猙獰雙目,玉姝頓感一陣惡寒,手心緊緊攥着的耳铛随着他的動作而不停地繼續去磨着麻繩。
“張五,到了爺這邊,老實點。”
倏然,此處傳來一聲女人的低喝。
玉姝驀然掀眸,循聲望去。
只見眼前竟是一間極大的殿廳,鎏金鑄就的牆壁,滿目輝煌,頭頂金盞火燈數千,彙聚成耀目金光,
幾處金柱上雕刻着繁複紋路,似字又似符紋。
分外複雜,讓人難以看清其中玄機。
金柱相隔間,重重疊疊的紗幔羅帳随着搖曳的燈火而浮動。
玉姝掃過幔帳,透過細紗終于看見了說話之人的身影。
層層金紗勾勒着女人高挑曼妙的身姿,一卷簾子被纖指撩開,玉姝烏眸一定,看清了女人的面容。
細眉如黛,鳳眸微勾,自有風情撩人。
女人将視線落在玉姝身上,紅唇微勾,一襲胡姬紗裙朝她一步步走來,裸露的纖細腳踝上系着一串鈴铛,随着她裙曳生姿的動作,而晃出悅耳響聲。
玉姝黛眉微凝,聽出了她鈴铛中暗藏玄機。
眼眸閃動間,女人已走至她跟前,她比玉姝還要高出一些,比之身材魁梧粗犷的張五而言,眼前的女人竟只比張五矮上兩寸。
女子聲音如魅,勾纏人心:“這便是你們捉回來的小娘子?”
張五見到她,便已偃旗息鼓,趕忙垂首答道:“回樓主,正是此女。”
“倒是生得極好,我就喜歡這樣惹人憐的。”女子素手勾起玉姝泛紅的下颌處,兩雙美眸相對,視線接過,她盈盈一笑,從張五手中将人拉走。
“小娘子嘴裏怎麽還堵着一根繩子?”她指尖繞過玉姝散亂鬓間,直接将繩索解開,後又捧起玉姝滿是淚痕的臉頰,溫柔道:“這樣好的一張臉,要是留下印子可怎麽辦?”
玉姝眼睫微愕地凝着女人,驟然眼前一黑貼上了一只溫軟掌心,一股強勁掌風從側面刮過,散落的鬓發随之揚起。
撲通一聲悶響。
似有東西墜地,玉姝眼睫一顫,便聽極弱的一聲痛哼響起。
“樓主……你……為何……”
如蘭氣息繞纏着玉姝耳邊,她凜氣一滞,身側女人柔聲笑道:
“賜你個全屍也不知道珍惜,可別吓壞了小美人。”
她話音一落,香袖拂開便攬過玉姝纖軟腰肢掐了一把,帶她走入層層簾帳之後。
覆着她雙眸的手驟松,玉姝緩緩擡眼,便見眼前白玉堆砌的一座高臺,而高臺之上放着一張琉璃所築的長椅。
身旁女子朝着那高臺合袖俯身,恭恭敬敬地施禮。
玉姝烏眸流轉,凝向長椅處,分明空無一人。
疑慮的瞬間,原本凝寂的殿內忽地響起一道清越的男聲。
“菀音,将人帶下去換身幹淨的。”
語氣中頗有一絲嫌棄意味。
玉姝怔忡地望着那處高臺,直至菀音拉過她的纖臂之時,她才陡然反應過來,那人是在叫身側女子帶自己去換衣裳。
從被捆至現在更衣,玉姝心中堆積了萬千疑思。
但此刻并非提問的時機。
名喚菀音的女子笑盈盈地瞥過玉姝驚恐的眼,而後擡手去握住她割繩的指尖。
“啪嗒”——
海棠耳铛跌向地面。
玉姝眼眶驟紅,菀音柔柔笑着,腰身微彎,攏了攏耳發,轉眼間耳铛已落入她掌心。
緊接着,她的氣息貼上玉姝纖薄頸間,冷冷道:“二娘子,我會給你松綁的,別做這些會死的小動作。”
菀音說完,便引着玉姝走入前方珠簾後。
她拂袖轉過金牆旁的一處白玉瓷瓶,牆面頓開,裏頭是一間暗香浮動的女郎閨房。
玉姝懷着惴然的心,同她一并走入房中。
菀音将機關轉上,從身後為玉姝将繩索解開,方才那股子柔媚風情,此刻煙消雲散,面上全是冷淡。
“你……”玉姝唇角還挂着血痕,是被勒的,此刻說話分外艱難。
“玉二娘子,別感激我,我可不是什麽好人,不過是我主人要留你一命,而我不太看得慣那醜陋的豬頭模樣罷了。”
她施施然地解釋着,腳步生姿走向一旁的紫檀鑲玉石的長櫃前,将櫃門一拉,鳳眸淡淡掠過眼前堆疊的衣裳,随手取出一套,遞給玉姝。
“就這套吧,去換上,随我出去見主人。”
玉姝低眸,看向手中這套衣裙,似有猶疑。
很快,菀音卻冷聲提醒道:“我家主人不喜歡不幹淨的東西,包括人。”
……
半刻之後,金色壁門轉動,緩緩打開。
身後一股重力将玉姝從暗道中往外推,壁門一關,玉姝清眸震動,已只身陷入這片冷寂殿內。
她眸光掃過四周浮動的簾子,心中狂跳,只求此刻能從這片阒寂的金殿離開。
玉姝朝前輕邁一步,細白腳踝上系着的金鈴,碰撞出叮當脆響。
“小美人,你想走?”
俄然間,一道清朗笑音從上方傳來。
玉姝背身僵住,渾身陷入冷凜之中。
而此刻,眼前層層簾幔翻飛,頭頂燭燈搖曳,玉姝眼睫微閃,那飛卷的紗幔中,一道影影綽綽的挺拔身形正朝她走來。
步履徐徐,紫衣如煙。
片刻,那道挺拔身影已至眼前。
輝煌金燈照過男子如玉面容,俊眉斜飛,眸若耀星。
他舒朗一笑,音色清越如泉,眉宇飛揚間透着一股恣意與張揚,讓人挪不開眼。
玉姝心間稍鎮,警惕着眼前男子,腳步悄然往後退。
卻見眼前男子眸色微動,極快捕捉住她挪動的腿,他微挑的一雙桃花目掠過眼前這張嬌靥,自上而下地将她打量。
女郎身着一襲金色缂絲露臍舞裙。
珠翠鎏金溢了滿身,搖曳的燭光襯過她瓷白雪膚,每一寸都透着瑩潤,金絲線鈎織着流光鱗片,從雪脯上盈盈兩端穿插而過,烏發如緞散在她條條分明的鎖骨兩側。
雪肩纖臂,毫無遮擋地映入眼簾。
斑駁燭影照着玉姝一雙潋滟水眸,她每動一分一厘,雪腰下的迤逦裙裾便随之搖曳生姿,浮影掠過,裙裾垂紗,一雙纖長玉腿在燈影下若隐若現。
僅僅一眼,已令人心弦缭亂。
男子身上缭繞着濃郁的沉香氣息,徐徐往前逼近一步,微涼如玉的長指擦過她唇角凝固的血痂,眼底閃過幾分動容,聲音漸低,凝捉着她驚惶美眸:
“美人兒,很痛嗎?”
作者有話說:
小謝:讓我看看我寶貝嘴巴怎麽了?
蕭孟德:???溫棟梁,殺了。
今天是活在綁匪嘴巴裏面的“蕭孟德”~
男二出場雖遲但到!P.S:姝姝的裙子參考微博實物圖~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貝斯陳、原味小怡寶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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