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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濤送走王夢娜,端起半杯紅酒靠着欄杆悠悠喝着悶酒,谷小豔慢吞吞的走過來,眼皮刮了沈濤一眼,看大小姐臉上沒什麽情緒小聲說:“剛才是不想讓你吃癟,所以有些話沒想告訴你。”

沈濤心裏憋着氣,半杯紅酒一口幹了扔下杯子轉身,“你不讓我吃癟我就不吃癟了?這件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知道。”

“知道你不早告訴我,是想看我當衆出醜嗎?”

“你還能當衆出醜?你是誰呀,還不把王夢娜當場撕個稀巴爛。”

沈濤不言語了,心情稍微好了一點點,但是想起剛才王夢娜的做派,心裏又開始不好受了,“我還能撕的了她?她都當面給我送香水呢。”

“送,你就收着,只要她送的多。”

“.......”

沈濤噗嗤一下笑了,她生氣的時候谷小豔總是有這能耐。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十點過一刻整個淑媛社都透着一股冷清,本來這淑媛社天天都來,這地方即使再豪華,再奢侈,再紙醉金迷泡的時間久了它也就那樣。

一群塑料花姐妹吹噓了一陣後都漸漸乏味,打電話叫家裏的司機開車來接。谷小豔今晚也收拾的早,外面雷聲震天準備早早收拾了回家。

偏偏沈濤一副不愛走的模樣,谷小豔怼她,“不走在這過夜呢。”

沈濤白她一眼,“別搭理我,煩着呢。”

谷小豔:“還在想王夢娜的事?”

沈濤:“她憑什麽跟傅辛年坐一輛飛機?他倆什麽關系呀。”

谷小豔故意氣她,“你說他倆什麽關系?”

“.......”

沈濤不說話了,撅着嘴一臉的不情願。

原本打電話讓司機來的,結果來的人是傅辛年。純黑色的加長版賓利穩穩停在淑媛社門口,車門打開從車上下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青年男人,身形挺拔輪廓清晰,眉宇寬闊面目清冷,一雙漆黑的眸子掃過衆人。一把透明傘緩緩撐開,身後跟着他的特助——徐向岩。

兩個男人各撐一把小傘朝這邊緩緩走來。

雨下的大,衆人站在淑媛社的石臺階上躲雨,兩個男人就這麽一前一後走進了衆人的視線裏,男人褲腳平整無一處褶皺,一身黑色西服立在雨中氣勢不減反而沉穩內斂的比這雨夜還要厚重,男人面目清冷,淅淅瀝瀝的雨水順着透明傘的邊緣落下,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又偏冷了幾分。

一雙黑色純手工皮鞋停在石臺階下不到一米遠,傘緣微微上擡露出半張男人俊逸好看的臉來。

沈濤來淑媛社已有兩年,像今天這樣傅辛年親自來接的機會并不多,尤其還是下這麽大雨的時候,可以說是頭一遭。

衆人望着站在雨中的傅辛年又擡眼瞥見懶懶立在石柱前的沈濤,下着雨空氣有些冷,沈濤雙手抱着胳膊臉上無半點表情,一雙桃花眼懶懶的瞥向石階下的人。

衆人唏噓,沈濤真是能裝。

王夢娜看見傅辛年身體微動,腳步向前動了一下胳膊就被人輕輕拽住,一轉身發現站在身後的是韓莉。

“人家兩口子來接人,你湊什麽熱鬧。”

“......”

王夢娜狠狠一噎瞪了韓莉一眼不說話了,原先邁出去的腳也慢慢撤回。

“小濤,回家了。”

雨下得大,男人舉着傘站的筆直,一雙深邃的眼睛打量着站在臺階上的沈濤,女人懶散的靠着牆壁,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眸子裏迸出冷冷寒意,并沒有要跟他走的意思。

傅辛年眼皮微微擡了擡,下颚繃直,語氣一如這平靜的雨夜毫無波瀾,“小濤,別鬧,該回家了。”

“......”

沈濤冷冷一笑,說實話自從韓莉說了那話,她今晚的心情很不爽,身後的谷小豔輕輕推了她一把,“別鬧,見好就收,別弄得大家都尴尬。”

沈濤望傅辛年一眼,知道這已經是男人妥協的最大限度了,心裏微微一曬,得,也沒指望他能做出更暖心的舉動來,心裏雖然不情願,身體還是懶懶一動,整個人擡腳下樓梯。

傅辛年往後退了一步,遞了個眼色身後的徐向岩立馬快步沖上去,三兩步上了臺階,一把傘整個打向沈濤,伸手扶住她白嫩纖細的手臂,半低着身子說:“太太,小心。”

沈濤搭着徐向岩的手臂扭動着腰肢優雅的下了樓,外面雨大,并不像站在石臺階上那樣和風細雨,忍不住打了個冷戰,下一秒一件男式西裝外套就穩穩的搭在了她的肩上,緊接着整個人被攬進一個略微陌生的懷抱中。

男人身上有清冽的香氣,被雨水沖刷的清淡,他摟着沈濤,手臂的力道微微加力有種被他禁锢起來的感覺,沈濤微微掙紮了下身子,傅辛年低語,“別鬧,你是想讓她們看你笑話不成?”

一語戳中女人的心思,沈濤轉身朝身後的塑料花們優雅的打招呼,“姐妹們,走了啊。”

身後衆人一臉羨慕。

沈濤走後,衆塑料花姐妹紛紛發言,“我一直以為沈濤這女人作是真作,自己作,沒想到她老公那麽寵她。”

“大雨夜來接,我老公就做不到。”

“誰說不是,我剛才看她都那樣了,老公來接還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不成想她老公真給她面子,還給她披衣服攬着人家走了。”

“誰說不是呢。”

王夢娜聽得心煩,吼了一句,“你們都知道什麽呀,看問題只看表面。”轉身走了。

衆人面面相觑,“誰惹她了?發這麽大脾氣?”

“誰知道呢。剛才還好好的呢。”

谷小豔偷偷一樂擡眼看向韓莉,韓莉正好也瞧過來,兩人視線一照面笑了。

王夢娜和傅辛年處過這件事圈子裏的塑料花姐妹并不知情,谷小豔和韓莉知道還是沈濤有事沒事給提了這麽一句。

**

沈濤坐上車子,車廂裏有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這和傅辛年身上的味道不同,沈濤從小練就識香本領,鼻子靈的很。

這會聞着車廂裏飄着一股屬于王夢娜身上的清淡香味,心裏泛起惡心,原本上車兩人的手還是牽在一起的,這會兒沈濤輕輕抽回手,傅辛年看了一眼只當是她天氣不好又在那發脾氣,也沒太在意。

沈濤懶懶的靠着座椅身體放松,腳趾朝前微微撐了撐,扭頭望向窗外,大雨沖刷過窗戶很快被快速移動的夜景所取代,非常無聊的望了一會夜景,心裏那股悶氣無處發洩。

“徐助理,麻煩開下窗戶,車廂裏有股味熏得我頭痛。”沈濤盯着徐向岩的後腦勺淡淡的說。

“太太,外面雨大,窗戶一開雨就飄進來了。”

徐向岩有些為難,悄悄瞄了眼後視鏡,後排偌大的空間兩人坐的很遠,中間隔得很開可以容納下一個二百來斤的大胖子。

傅辛年手舉着文件沒有出聲,淡淡瞥向沈濤,沈濤感受到一股銳利的目光射向自己,沒有回頭就那樣挺直身體高傲的坐着。

傅辛年看了一眼目光淡淡收回,朝徐向岩說:“把窗戶打開吧。”

徐向岩有苦難說,不知道傅總今天怎麽也說話不過腦子,但寄人籬下還是得乖乖的把窗戶打開。

打窗戶也不能打後排的兩個,只能打前窗了,前窗一打開呼嘯的冷風夾雜着磅礴大雨順勢飄了進來,很大,冰涼的雨水沖打在他的臉上,生疼。

徐向岩心裏叫屈,剛才接沈濤下樓的時候傘是整個打向沈濤的導致他的衣服全濕了,現在又被這強勢的風雨突襲,整個人被凍得發抖。

車廂裏也是,本來暖氣開得足暖烘烘的,可突然開了窗,就像窗戶兩邊按了個風口袋北風呼呼的吹,一瞬間吹的整個車廂裏就像寒冬。

沈濤從小嬌氣,哪受得了這個,當下凍得瑟瑟發抖抱住傅辛年的外套蜷成一團,但開窗戶是她自己說的,即便現在再冷,她也不能啪啪打自己的臉。

傅辛年瞧了沈濤一眼,放下文件揉了揉眉心低聲說:“徐助理,關上吧。”

呼的一下,車廂裏又溫暖了。

徐助理感覺自己像是被撿回了一條命。

擡眼偷瞄了下後視鏡,看沈濤一臉的不開心,心想,姑奶奶這是誰又惹她生氣了?

車子一直開到潤景公館,這裏依山傍水環境優美,是整個A城最豪華奢靡的富人區,聽說這裏的樓盤光單價就要二十多萬,私密性特別好,好幾個明星都住在裏頭呢。

傅辛年和沈濤的公寓在最裏面,樓盤是傅氏容和集團開發的,三百多平,裝修風格完全是按照沈濤喜歡的歐美風裝飾的。

這會車子駛進樓下,傅辛年下車跟徐向岩交代明天早上上會的事情,沈濤坐在車裏并沒有要下車的意思。

傅辛年簡單交代完,車子本應該是由徐向岩開回自己住所的,結果......,徐向岩不敢造次立在一旁有些為難,傅辛年低頭朝車裏一看,立即明白了。

“徐助理,你開車庫裏的邁巴赫回家吧。”

“好的。”

徐向岩幾乎是用跑的,快步走進車庫開了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傅辛年站在車旁許久,決定先晾晾沈濤擡腳走了幾步遠見她沒跟上來,站定深吸一口氣,等心中的那股不舒服被壓下去以後,打開車門歪着頭看她,“真不打算下來?”

沈濤擡擡潋滟的桃花眼,懶懶的朝他眨了眨眼皮無動于衷。

傅辛年無奈扯下領帶,解了袖扣白色的絲質襯衫被向上挽了兩圈,露出白皙精壯的小臂來,雙臂一伸,“來!”

沈濤屁股擡了擡,扭了扭身子不太情願的往門邊上挪了挪,然後伸出白皙修長的雙臂圈住傅辛年的腦袋,身體一騰空,被傅辛年給抱了起來。

他身上有清淡的香氣混着雨後清新的空氣有些好聞,沈濤心情略微有些愉悅,可貼的緊随着走動身體裏隐約混雜着其他味道就一點一點的飄出來,沈濤心裏一陣惡心。

臉色也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進了門傅辛年放她下來,沈濤卻qi身上前,踢掉高跟鞋細長白嫩的腳尖順着男人的腳踝一路往上,一雙潋滟的桃花眼幽幽的盯着他,gou.引意圖明顯。

男人早已熟悉她的小把戲,一雙眸子冷靜,“等不急了?”

沈濤頓時沒了興趣,轉身換上拖鞋去了客廳,男人自顧自的解開襯衫前兩顆扣子,精.壯的胸.肌隐在襯衫下hu之yu出,沈濤盯着看了一眼,心裏輕曬,這狗男人身材還挺好。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真香~

都別攔我,讓我寫一個世上最矯情的女主,沒有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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