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大結局2 (2)

用怎麽樣的面容去面對他的。

“算話。”淩雨晨很簡單的回答。

“既然選擇了你，那麽，我今後會一心一意的對你的。”淩雨晨回答道。

若曦慢慢的擡起了頭，看着他。看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飄忽不定，依舊可以從他的眼眸中讀出他內心的痛苦。

若曦強擠出一個微笑。

“好的”謝謝你，她對着淩雨晨說道。

淩雨晨就這樣和她在雨中走回了回去。他們上了樓梯，雨水還不停的從他們的衣服上落下，把地打濕了。

“我去洗個臉，你也去洗個臉把。”當他們路過衛生間的時間，淩雨晨對着若曦說道。

“好的。”若曦點點頭。

說完，淩雨晨就徑直的走進了男衛生間。他把水，開的很大。他就把頭，靠在水龍頭下，讓水沖刷着他的臉。很冷，很冷的感覺，刺痛了骨頭。他用手用力擦了擦眼角。把眼淚的痕跡擦幹了去。

他不想，他也不喜歡別人看見他的懦弱。他不想，懦弱從來都不是屬于他的表現。淩雨晨從口袋裏，拿出紙巾，紙巾已經濕了。不過他還勉強的可以擦下。

他走出了男廁所，在外面等着若曦。靜靜的等着。這讓他想起來了以前，他晚自修下課，經常跑到五樓上廁所時候的情景，只為見若素一面。只是，這個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了。

這樣的變化，一切都仿佛來的太快，快的他還沒來的及眨眼，便已經成了回憶，永遠回不去的記憶。他是那樣的無力，他什麽都做不了。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心愛的人，離自己越來越遠，伸手去啦的時候，換給他的卻是個飄然而去的背影。

淩雨晨和若曦回到教室，已經開始晚自修了。他們身上濕漉漉的。

當他們進來教室的時候，同學都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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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淩雨晨此刻，真的沒有力氣，沒有力氣去理會這些目光了，不管他們是怎麽看自己，他都不想去理會了。真的很累了。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一坐下就趴着閉上了眼睛。

內心卻還是一陣陣的疼痛，很清晰。刺入到心底。他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他是真的心的對于若素。可是，從那天他和若素的對話中，他可以清楚的知道，那男生其實并不愛若素，可是，若素如今卻和他走在了一起。

淩雨晨想了想。突然發覺，女生真是犯賤的動物。或許這樣的話，很多女生聽了會不舒服，可是當時他真的是這樣想的。為什麽她對于真心的自己，還有另一個他。她會選擇他而不是自己呢？

他的心很累，就像從高空中墜落，經歷了生死一樣的疲憊。

對于所擁有的，永遠都是不好的，不管是人還是物。要不然，若素的那樣的眼神怎麽會那麽淡然，言語怎麽會那麽的平淡，這些都像是一根根針深深的插進了淩雨晨的心裏。讓他疼的有些喘不過氣來。

淩雨晨這樣深深的這樣想到。

他很痛。他在心裏想到，或許即使有一天，他死了。

她也不會為他流一滴眼淚，或者到他墳前上一炷香把。她從來沒有主動，從來沒有。

淩雨晨累了，真的很累。一個人主動久了，是會累的。

他這樣趴在桌子上，趴了很久。他睜開眼睛，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還能聽得見雨，滴答滴答的下着。

這雨，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小了。他的眼淚漸漸的幹了，心，也漸漸的變得僵硬了。

他突的笑了笑，原來疼痛，也不過如此。至少自己，依舊還活着，沒有死，不是嗎？

“做一個行屍走肉的人把。”他在心裏對着自己說道。

“不付出真心，就不會受傷不是嗎？”

他真的好疼，真的好累。

坐在教室裏，教室裏還是熱鬧轟轟的。

這是晚自修，可是還有很多人在講話。

可是，他不知道為什麽，他真的覺得好孤單，好孤單。他好像有個人，陪着自己出去走一走。他看了看四周，他發現沒有，一個人都沒有。他找不出一個可以陪自己散散步步或者聊聊天的朋友。

現在還是雖然已經是深秋時節了，可是他的心，已經開始下着厚厚的大雪了。他快要被這片雪地，埋沒了，埋沒了，直到那最後一點呼吸，他都被埋沒了。

他的眼睛，還是模糊的，他不知道怎麽樣，怎麽樣走出這一片迷茫的大雪，他不知道往哪裏走，才是出口。

心累了，難過了，傷心了，陪伴自己的永遠都是只有自己。

若素教會了他一個道理，做人就是要自私，要絕情，不必為他人考慮。

付出了的真心，永遠換來的是被狠狠地插上一刀。這就是所謂的愛情，這就是這個游戲的規着。很殘酷，很現實，一切都是那麽的真切，一切都是那麽的疼痛。但又不得不眼睜睜的去接受。他不知道該怎麽做，不知道該怎麽去繼續接下來的生活。

他很想找到一個可以給自己站立的支點，可是，他找不到。

淩雨晨就這樣，無所事事的過了一個晚自修，他想了很多事，也睡了很久。

他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聽見了下課的鈴聲。他揉了揉手指，伸了個懶腰。有些沒睡醒。

他看着一個個人走出了教室。只剩下零散的幾個人，還坐在位置上寫着作業。

他站起來，走出座位。

“淩雨晨。”淩雨晨轉過頭去，正看着若曦放下筆，然後收拾了下作業本。

“我們一起走，可以嗎？”

淩雨晨本來想拒絕，一個人走走的，可是他又想起了，他已經答應若曦做自己的女朋友了。他只好點點頭。

淩雨晨走的很慢，若曦也跟着他走的很慢。他們下了樓梯，走在了一條比較偏僻的小道上。

淩雨晨和若曦隔着一小短距離。雖然已經答應她做她的男朋友了，可是淩雨晨本能的卻不想和她靠的太近了。若曦好像沒有發覺一樣。淩雨晨越往外面走，若曦也稍微往外面走些。後來淩雨晨沒辦法，也只好這樣了。

“雨晨”若曦黑夜中，若曦伸出手抓着淩雨晨的手，緊緊的握住。

淩雨晨被這樣突然起來的一抓，被吓了下，本能的用手想甩開，只是他的力度，不是很大。

若曦看着淩雨晨。那雙眼睛，在黑暗中，似乎已經噙上了淚水，只是沒有流下。

淩雨晨這才緩過神來。

“對不起。”他低着頭對若曦說道，心裏有些愧疚。

“沒事。”黑暗中若曦搖了搖頭。她的聲音很低。

淩雨晨心裏也不是滋味。他知道，他這樣對待若曦很不公平。他的心裏還沒有放下若素，他知道自己還愛着若素。他想和若曦說分手，可是他轉而一響，那樣或許會讓若曦更難過，他話到嘴邊，又沒有說出口。

“若曦。”

“在呢”

“陪我坐坐好嗎？”

“我不想這麽快回寝室。”

“好。”

淩雨晨和若曦坐在圖書館門前的道上，他們看着學校晚上的夜景，雖然是雨天，可還是蠻美的。

學校裏，昏昏暗暗的就像睡着了，還有零零散散的人，在路燈下走過。看着路燈下面，似乎還有一層模糊的水霧。

“若曦。”淩雨晨轉過頭，看着若曦。

“嗯”若曦點點頭。

“陪我聊聊天好嗎？”

“好啊”若曦淡淡的回答道。

“你今年幾歲了啊。？”淩雨晨不知道從哪裏開始說起，就随便問了個問題。

話說出口後，他才發現他這個問題根本沒有意義，她不用說自己也知道。

“和你一樣，十七歲啊。”若曦回答的很有耐性。絲毫沒有覺得淩雨晨問的這個問題很多餘。

“哦”淩雨晨點點頭。

接着淩雨晨就不知道問什麽了。

他想了一會，想了一會，不知道該問什麽。

“你想有什麽問我的嗎？”他看着若曦。

若曦笑了笑，她搖了搖頭。

“哦”淩雨晨回過頭去。淡淡的說了聲。

“我們不知道說什麽，就這樣坐會好嗎？”

“好”淩雨晨回答道。

“咕嚕咕嚕。”淩雨晨的肚子叫了。

他才發現他餓了。若曦看着他笑了笑，怎麽餓了啊？

淩雨晨點點頭。他摸了摸口袋。發現沒錢。

若曦會意，她站起來，看着淩雨晨說道：“我給你去超市買點吃的把。”

“啊？”

“算了把。”淩雨晨不想花女生的錢。

“哦”若曦又坐下，只是她的神情裏，有些失望。

淩雨晨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可是又他不想讓若曦太不開心。

他眼睛轉了轉。

“對了，我抽屜裏面還放了幾個蘋果，還有鹹鴨蛋的，我去拿。”說完他就拔腿就向教室跑去。

直到過了七八分鐘的樣子，若曦才看見黑暗中一道身影向自己跑來。

跑到近前，她才看清。

淩雨晨遞給了她兩個鹹鴨蛋和兩個蘋果。

“吃吧”他笑了笑。

“啊？”

若曦一臉驚訝。

“我晚上不吃夜宵的。”

“為什麽不吃啊？”

“會長胖的。”

“又沒事”。淩雨晨一邊搖着蘋果一邊說道。

“那我長胖了，你不是會不要我。”

淩雨晨真是覺得她多慮了。他雖然知道自己不喜歡若曦，可是既然已經答應了她，那麽他是不會改變的。就算是若素回來了，他也不會改變的。雖然這幾乎不可能，也依舊讓他心痛，可是同樣，他也不願意讓若曦傷心。因為若曦沒有錯，她不應該受到傷害。

淩雨晨笑了笑，雖然笑容很淡，可他是真心的。

“你放心把，你變胖了，我也要你，好嗎？”

若曦看着淩雨晨的那雙眼，她笑的很甜。

淩雨晨見她心動了。他把一個蘋果遞在她身前。

她點了點頭。慢慢的伸出手，去拿。然後放在嘴裏，咬了一口。

“很甜把。”淩雨晨說道。

“嗯”若曦點點頭。

“怎麽樣好吃把”淩雨晨笑着問道。

若曦點點頭。

這個也給你吃，一起吃，很好吃的。說着淩雨晨把一個鹹鴨蛋遞給若素。

“啊？”若曦看着淩雨晨。

“這麽多啊？我吃不下诶。”

“這麽點東西都吃不下啊？你吃的好少啊、”

“嗯”若曦點點頭。

淩雨晨郁悶了，剛才晚飯都看着若曦吃了那麽多的，現在她盡然說吃不下。

“你吃下啊。鹹鴨蛋配蘋果很好吃的。”淩雨晨說道。

淩雨晨幫若素剝開了鹹鴨蛋，然後遞給她的面前。

“你吃吃看。”

若曦不想淩雨晨不開心。

她接過了鹹鴨蛋。

“對”

“你一口咬蘋果，一口吃鹹鴨蛋試試看。”

淩雨晨看若曦吃了一口。

“很好吃把“他笑着說道。

若曦點點頭。

“真的很好吃。”她笑的很開心。

“我和你說哦。”

“嗯”

“有一次在家裏，晚上的時候，我晚飯沒吃，可是後來晚上餓了。我媽媽又不給我燒夜宵，我沒辦法，就只能去冰箱裏找找吃的，可是只有鹹鴨蛋，當時就沒有辦法了，只能拿了筷子來吃鹹鴨蛋。可是鹹鴨蛋真的太鹹了。我又看見家裏還有蘋果，然後我就洗了蘋果，一邊吃蘋果，一邊吃鹹鴨蛋。當時就發現，這樣吃真的很好吃。我以前不是很愛吃蘋果，可是那個時候，我一個晚上吃了兩個蘋果三個鹹鴨蛋。”

“啊？你那麽能吃啊？”若曦張大了嘴巴。

“沒有，我當時真的餓死了，我晚飯都沒吃的。”淩雨晨為了緩解自己的尴尬。他故意這樣提醒到。

“哦”若曦回答道。

“你還真是聰明，這種吃法都讓你發現了”

淩雨晨只是笑了笑。不知道為什麽，他現在感覺開心了不少。心不像之前那樣悶的透不過氣來了。

“雨晨。”若曦看着淩雨晨。

淩雨晨回過頭來，看着那雙眼睛，很明亮。

“怎麽了？”

“我喜歡你”若曦很認真的說道。

“嗯，好，我知道了。”淩雨晨回答的很平淡。

“我希望和你在一起過的開心。”

“會的”

“不，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也可以變得開心。”若曦補充道。

淩雨晨聽到這，情緒不自覺的又低沉了下去一點。

若曦知道他心裏在想些什麽。

“我會讓你變得快樂的。”夜燈下，若曦的臉很白淨，她很堅定的說道。

“謝謝你”若曦。

“我會努力的。”他說道。

“嗯”

若曦伸出手抓了淩雨晨的手。淩雨晨這一次沒有躲開。

若曦的手很柔軟，就像海綿一樣。還蠻舒服的。

“你的手好軟啊。”淩雨晨說道。

“嗯”若曦點點頭。

“很舒服啊。”淩雨晨淡淡的笑着。

“好，知道了。”若曦畢竟是女生，被淩雨晨這樣說的有些不好意思。

淩雨晨其實也不好意思。他這是第一次這樣去感受女生的手過，第一次覺得是那麽舒服。

他想着，若是抓着若素的手是什麽樣的感覺呢？他只有一次牽過若素的手，那次走的很急，沒有什麽好好的體會。

“該死。”他在心裏想到。

他不自覺的內心升起一陣愧疚感。

他現在明明抓着的是若曦的手，可是心裏卻想的是若素，他覺得很對不住若曦。

可是他嘴裏卻說着：“若曦會對你好的。”

若曦蠻開心的。

“好，我知道了，謝謝你。”

“嗯”

淩雨晨拿出了手機，看了看時間。

“啊”他叫了一聲，吓了若曦一跳。

若曦以為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了。

“怎麽了。”

淩雨晨看着手機裏的時間。

十點二十。

還有十分鐘就寝室要關門了。

“要回寝室了”他抓起若曦的手。

若曦跟着淩雨晨一路狂蹦。她的腳還疼着，只是她此刻卻不顧及了。

不管以後怎麽樣，至少在這一刻，淩雨晨給她有過一次溫暖的感覺。這種感覺，會讓她永遠的銘記在腦海裏。畢竟她是他曾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