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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有一種地獄叫天堂
作者:顧深盼
文案
文藝版:就算有一天自己失去了過往珍貴的一切,那流過的歲月都會替她記得,所以她不害怕向前走,更不害怕等下去——因為他想念的那個人,還沒有來。
你說你懂得生之微末,我便做了這壯大與你看。你說再熱鬧也終需曲終人散,我便做了這一輩子與你看。你說冷暖自知,我便做了這冬花夏雪與你看。你說戀戀舊日好時光,我便做了這描金秀鳳的浮世與你看。你說應愁高處不勝寒,我便拱手山河,讨你歡。到了頭,傷心只是和寂寞搭讪。
蛇精病版:關于女主:文藝是這樣形容顧青桐的:“會舔酸奶蓋子、用完牙膏會剪開來繼續用、打完雞蛋還要把蛋清盡量摳出來、倒完碗裏的沙拉醬還要用菜葉刮一刮、吃完薯片以後還要把裏面的碎末倒一倒,再把指頭舔一舔……”
關于男主林深喬:帥到慘絕人寰,開始的時候冷到死,對待女主像塊木頭,後來,逐漸蛻變成大暖男,但好景不長,天妒紅顏,磨難重重啊……
(1)顧青桐對林深喬的金毛犬說:“放開那個男人,我才是這個家的女主人!”
金毛傲嬌的坐卧在一旁,威風凜凜的看着滿臉淩亂的顧青桐。
(2)林深喬對顧青桐說:“你懂不懂什麽叫乞丐裝,為什麽要把這個口子補上!你讓小爺怎麽穿!”
顧青桐:“我以為你褲子……破了……”
林深喬無奈片刻又忽然溫柔下來:“好吧,以後,褲子破了你來補,感情裂了我來縫。”
顧青桐:“碎成了渣怎麽辦?”
林深喬:“顧青桐你是不有病!”
(3)顧青桐故作不經意地看了眼林深喬,發現他和魯子榕交談甚歡,旁邊還牽着一條狗。她哼哼着:“這對狗男女!”
(4)顧青桐對黎瘋瘋特別大聲地笑了出來:“我操!你他媽的就是一個瘋子,你牛逼啊!竊取別人的文化果實,你厲害,你們還真是雙賤合璧,賤無止境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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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衆多,故事錯綜複雜,進來看就不會後悔!
一場近乎瘋狂的青春歲月,一段不能重返的年少時光,那些撕心裂肺的痛,再見……
我們開始漸漸明白,對待愛人最殘忍的方式,不是愛恨交織,不是欺騙背叛,而是在極致的疼愛之後,逐漸淡漠的愛。
我們終于迷失在路口,相互走散。
本文宗旨:虐到沒朋友。
內容标簽:
搜索關鍵字:主角:顧青桐林深喬 ┃ 配角:葉知夢陸西元 ┃ 其它:相愛相殺
☆、我們刀光劍影闖天下(一)
從林深喬的學校裏搭公交回來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因為是末班車,人多,沒坐兒,整個人快要被擠得架空起來,氣也上不來,可是心裏彌漫着那種美美的味道,讓我并沒有多麽厭棄此時的沙丁魚罐頭。因為我見到了林深喬,高中整個時代裏,我唯一暗戀過的人。只要能見他,哪怕是千山萬水,哪怕是要鑽過《越獄》裏面的那條那麽長那麽臭的下水道,我都願意。終于搖晃到了學校的時候已經到了門禁的時間,我敲響了樓管阿姨的窗戶。
阿姨:“誰讓你這麽晚回來的,證件!”
我打了個呵欠,沒多理會她,我知道她一定會開的,不然她就是在誘導優秀大學生犯罪,我把證件遞給了她,她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又是你顧青桐,每個周天你都這麽晚回來,你不想好好休息還不讓我休息了嗎,一點教養也沒有……”
聽她嘚嘚着,我早就穿過感應器進了樓道了,估計是更年期到了,唉,女人吶。一進宿舍門,連個鬼影兒也沒有,這群瘋子!但我頭疼的要命,管布她們了,剛想爬上床的時候,手機又響了,一看,是葉知夢那個妖精。這麽晚打電話準沒好事兒,不,是只要是她打給我,準沒好事兒。
葉知夢:“顧青桐?顧青桐!你在哪兒啊,抓緊來找我們啊,老胡請客,給我慶生呢!”
我在黑燈瞎火的宿舍裏翻了個白眼兒,真想抽她兩個耳光子:“我靠,你一個夏天過了幾個生日了!老胡你也敢惹,我剛回宿舍啊那個……”
沒等我說完下文,她就打斷了我:“我們就在學校門口的KTV,我們都在,來了我出去接你,對了,也不是我不能沒有你,是趙岚光,他在沒有你的地方多待是會過敏的。”然後就挂了。
葉知夢,是我最好的朋友之一,平時我喜歡叫她妖精,丫的總喜歡濃妝豔抹卻還裝大家閨秀,這不,又勾搭上了我們學校裏最有錢的學生會的部長,雖然長得醜,但是有錢,還願意給她花。我和這群人混慣了,關鍵是出去的話又要經過那個樓管阿姨,她斜着眼看我的神情現在還在眼前揮之不去,此時外出不是找罪受嗎!
只好用老辦法了。宿舍樓門的鑰匙就挂在樓管阿姨屋裏一開門旁邊的釘子上,我們蓄謀過很久才發現的,看來這次又得偷鑰匙出去了。上帝讓我偷,我不得不偷。
我看見趙岚光的時候,他已經微醉了,整個人像一個紅蘋果躺在氤氲的燈光裏,笑容甜甜的,讓你不忍心對他大呼小叫,他從我進來的那一刻就目不轉睛的盯着我,好像那顆人人觊觎的紅蘋果是我。我只有瞅他一眼,才能讓我們之間的關系正常一些。去年暑假放假回家的時候,我因為做設計遲了好幾天,學校裏的人幾乎走光了,他答應送我去火車站故意晚買了回家的票,我是一大早的火車,結果那天正好他把手機丢了,在沒有鬧鈴的情況下他一夜未合眼看了一晚上的視頻就是為了不錯過送我回家的時間。恍惚間,我的感動細胞和愧疚感似有若無的泛濫開來。之後,我便聽到林萌萌又在唱那首被她當做成名曲的《倒帶》,我直捂耳朵,卻在路過她的時候,被她用話筒狠狠地敲了一下腦袋,音響爆發出嘣得一聲巨響,她總是下手那麽狠。看到角落裏窩着的江宇城的時候,我明白為什麽林萌萌今天這麽開心了,江宇城和林深喬一個學校,他常常來我們學校看林萌萌,就像我常常去他的學校看林深喬一樣,看起來我們兩個都挺像男朋友的,對,行為上,我确實已經符合了。我像往常一樣,坐在了文藝身邊,在她身邊的時候,我最有安全感,她最好的夥伴就是手機,和手機那頭異國他鄉等了兩年的男朋友,這一點,很符合她處女座專一的性格。這個時候,我最好的朋友葉知夢同學,從老胡的懷裏鑽了出來,提着一瓶啤酒,朝我款款而來。她最愛粗線條的眼線,低垂下眉眼鄙視人的樣子,連我看了都心裏癢癢,她說:“顧青桐,給,來晚了要罰的,幹了吧。”她的聲音在吵雜中清脆而響亮,劃破了黑暗中濃蘊的喧嚣,成為了最亮的一抹色彩,綻放着……我把頭一擰,藏在沙發後面,沒有回頭,她就把瓶子停在那兒停了半分鐘,我回頭又翻了個白眼兒,拿起來喝光了,持久戰裏,贏得總是她。朋友們都知道,我是一杯倒,在搖搖晃晃的燈光裏,我看見了葉知夢妖嬈的笑容,然後就倒在了沙發裏,我聽見她說:“看吧,我們幾個人就得這樣,睡也得睡在一起。”
離開的時候,老胡拿了一張卡,輕輕刷了一下,我看見葉知夢臉上活潑又開心的笑臉時候,差點以為她真的喜歡老胡。老胡把手搭在葉知夢身上,就這樣大搖大擺的出去了。
我看見這一幕的時候,突然的特別想念過去,想念過去的葉知夢,一個不愛化妝,素顏朝天,常常躲在一個和她一樣陽光明媚的男生的後面,一前一後的牽着手,那個時候,看起來好像全世界最幸福的小戀人,就是他們,羨煞了很多人,包括我。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仿佛看見了白彬站在我們的面前,笑容燦爛,露着一排潔白的牙齒,沖着葉知夢嘻嘻地笑。
林萌萌:“喂!顧青桐!你想什麽呢,前面那個男生誰啊,你認識嗎?怎麽擋着我們的路一直不讓啊。”
我才恍然回神,我跑到了前面,從頭到尾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他沖着我腼腆一笑,我轉過身搖了搖葉知夢早就已經發呆的身體,指着白彬,結結巴巴地和她說:“葉知夢,他……回來了!白彬……他真的回來了。”
我看着葉知夢接近崩潰的表情,同時帶着欣喜與痛苦,當我很想抱抱她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肩上一直搭着老胡的手。老胡終于忍不住,發話了:“葉知夢,這個小白臉是誰?舊情人?你還不讓他滾。”可是葉知夢就是不說話,白彬也就是不動,最終兩人終于在老胡的咆哮裏,相視而笑了。那是我上大學的兩年來,見過最美的畫面,沒有什麽比破鏡重圓更精彩。葉知夢轉過頭,對着表情猙獰的老胡說:“你滾。”老胡眼睛瞪得像玻璃彈兒:“葉知夢,老子給你花的錢快夠你在農村蓋套別墅了,你還這麽對我?”葉知夢:“那也不過是農村的別墅,你走吧,我晚點打電話給你。”老胡颠兒颠兒地走了,那是我少有的看見老胡這麽落魄,他憑着家裏有錢,呼風喚雨慣了,卻還是敗在了葉知夢手裏,對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一起吃飯的時候,林萌萌趁着葉知夢不在便開始八卦:“我終于知道葉知夢以前死去活來都想留住的男人是誰了,原來丫的長那麽帥,笑起來真是讓人暖心啊。看着都覺得像是被陽光普照了。”
文藝:“初戀嘛,總是會讓人放不下的。”
我看了眼文藝:“也就你放不下!葉知夢和白彬,沒戲!你覺得葉知夢還是那個說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天長地久的人嗎?門不當戶不對的,頂多也就多點風花雪月,好聚好散,對誰也好。”我說得頭頭是道,心裏暗自慶幸,那個被抛棄的人不是我。然後,我聽到文藝小聲說:“我早就和他不聯系了,他有新人了,舊不如新,遠不如近,我又舊又遠當然比不過又新又近的。”那頓午餐就在文藝的小聲訴說裏結尾,我們争相給她介紹對象,我又暗自慶幸,那個被辜負的人不是我。後來幾天,葉知夢一直夜不歸宿,老胡差點給樓管阿姨下□□非要進來看看,我們幾個一連好幾天晚上睡覺都沒脫衣服。果不其然,他有一天,爬窗戶進來了,眼睜睜地看着他爬在窗戶上來去不得,最終決定把他拉進來然後好好安慰一下。樓管阿姨來查宿舍的時候,我們把他按在門下,那場面像極了《七號房的禮物》,當然老胡遠遠沒有那個小女孩可愛。誰知他得知葉知夢好久沒回宿舍以後,把我們宿舍砸了個稀巴爛,周邊宿舍的人爬在門上擠破腦袋地看,這個時候我真想把葉知夢撕成兩半。從那以後,我們就成了整個宿舍樓裏的奇葩,只要是這個樓裏的人,看見我們以後都繞着走,繞到別處再議論紛紛。托老胡的福,我們也成了被處分的黃牌兒宿舍,處分攔上寫的是“私藏男人”給予強烈的警告處分。當然老胡的處分緊緊只是破壞公共財産那麽簡單。可是那些公共財産都是我用錢裝裱出來的。我的世界頓時就變的黑暗了。我把故事講給林深喬的時候,他在電話那頭一陣又一陣地笑,讓我覺得這是讓老胡活下去的唯一的作用。
大概一個星期以後,葉知夢終于回歸宿舍了。她敷着面膜,捏着一杯雞尾酒,把一本叫做《流體力學》的書扔給我,讓我給她把重點圈出來,上帝知道,那是我大學裏唯一挂過的選修的科目,她嫌棄地看了一眼林萌萌滿臉的痘痘後扔給她一瓶保養品,看了眼文藝的黑眼圈後把自己的面膜撕了下來貼在了她臉上,文藝都沒有掙紮,看起來還很享受,葉知夢說:“我就幾天沒回來,你們怎麽都成了這樣了。是因為想我嗎?”
我們都沒理她,因為她不知道這幾天裏,發生了怎樣翻天覆地的大事。我是在拉窗簾的時候,看見了白彬站在樓下的路燈裏一直徘徊的。白色的短袖上面沒有任何圖案,遲疑的腳步漾在半空中,遲遲不肯落下,他像是點綴在這個安靜校園裏的一朵白色栀子花,幹淨,憂郁,迷茫,美麗。我一擰頭去尋找葉知夢的目光,她卻狠狠地瞪了我,如果說我的眼神像無堅不摧的矛的話,那她的目光一定是一把堅硬無比的盾,是的,我們僵持不下。可是,上帝作證,我在她那雙兇神惡煞的眼睛裏,看見了淚光。
作者有話要說: 虐文,不喜可以誤入。
一句話,
你若不離不棄,
我必一更到底。
從今以後在晉江紮根,
我只想好好的寫文,
也希望有那麽一些人可以陪伴我,
去看這些文字,
我希望你們能留下足跡。
·顧深盼留·
☆、我們刀光劍影闖天下(二)
星期日的下午,我去了城市廣場,他在那裏等我。
黑色的轎車停在我跟前的時候,我已經被風吹了有半個小時了,黃島的風真的很大,搞的我心情很差。
他把大包小包從後車廂拎了下來,遞了過來:“吃的用的,夠一陣子了。”我接了過來,擦了擦被風吹得流淚的眼睛,點了點頭。他從皮夾裏拿出一千塊錢:“省着點花。”大概是那個時候的我特別的偏愛讪笑,我好像這樣對他笑了:“以後不用買東西給我,錢直接打給我就好了,我們見不見面,也沒什麽不一樣。”他沒說話,也沒有表情,開上車就走了。車身卷起一陣狂風,帶起一陣塵土,我站在原地朝遠處望去,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清瘦,高傲,他走了過來,對我冷冷地說:“顧青桐,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他的目光通紅,像是頭憤怒的獅子,好像全世界都對不起他,好像全世界都欺騙他,他以為這就是絕望。可是,親愛的,如果絕望這麽溫柔,我也不至于如此。我抽身離開,轉身再見,因為我真的受不了此時那麽大的風朝我不留餘地的吹來,吹到淚腺發達淚婆娑而下。
林深喬,在你眼裏,我到底,是什麽樣的人呢。我沒有被你抛棄也沒有被辜負,我是被你生動形象的嘲笑了嗎?
我把大包小包扔給了林萌萌,她最喜歡我提回來的東西,也從不會過問這些東西是從哪裏來的,她是個沒心沒肺的姑娘,活得簡單幸福,有人愛,有人疼,她就像是生活在棉花糖裏從未感受過社會壓力的小女孩,就連男朋友都四年如一日的守在身邊,這樣的生活,是我最向往的,一直以來我都把她當做妹妹來疼,守護她,就像在守護一個夢中的自己。我深深的記得,冬天我生病時候,她半夜發現我高燒,背着我奔向醫院的場景,她細瘦的胳膊死死地抱着我的身體,大顆大顆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面滲了出來,我半睜着眼,用力扯着衣袖,替她擦汗。那個時候我就知道,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的,那雙十指未沾陽春水的手,曾在黑暗裏緊緊的擁抱過我。對于錦上添花的事情,或許我不會記得,但是那些雪中送炭的情誼,我從不輕易忘記。這一點,葉知夢和我截然不同。小學時候,葉知夢的同桌抄她的作業,被她看見了,她本來一直就是小姐脾氣,和同桌就這樣吵了起來,我看見不對勁兒,就過去幫她和她同桌理論了起來,結果丫的脾氣朝我來了,說“這種事情我自己處理就好了,你有多管閑事的時間還不如去背背單詞,你一個中下等生天天抄別人作業不來搗亂我就謝天謝地了……”我被她一頓羞辱,恨不得當場掐她脖子。哦,天,在我倆相親相愛成長的過程中,我不下百次的想要把這個女人給掐死。高考完以後,她給自己辦什麽慶功宴,那天我大姨媽來,疼得死去活來就沒有去,她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對我冷嘲熱諷,什麽“喲,你還有臉和我說話?”還有“哦,原來我們認識?”“你叫什麽來着?我忘了,叫甲乙丙?還是乙丙丁?”我在她長時間的冷嘲熱諷的烘焙之下,變得喜歡以不變來應萬變,變得不喜說話,但是只要開口,必定“驚豔四座”。
文藝的前男友最近幾天特別不安分,文藝翻了他的微博,還看到了他曬出的他的新女友,發微博必配圖,配圖必有新女友,這絕對是一場瓊瑤式的纏綿。在我特別好奇他們之間種種的情況下,我偷看了文藝電腦裏日記,看到了她絕望哭泣裏毫無生機的黑暗,正在我像做賊一樣偷偷地看着這些文字的時候,一擰頭卻看見了她披頭散發的站在我身後,眼神裏透出的光,足夠将我吞噬然後湮滅。我承認我心虛的發慌,她說話了:“青桐,幫幫我吧,幫我殺了他,讓他去死!”“青桐,他以前從不發微博的!”“青桐,這根本就不是我想要的結局。”
那個時候,我覺得我很沒用,因為我根本做不到去殺了他,我只能緊緊的抱住她,和她說一句人人都喜歡說的廢話,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媽用這句話哄了我不下一百次,但是終究一切還是崩塌了,根本沒有好起來,反而越來越糟,越來越壞。
與林深喬搞僵了的那幾天,我和一個剛從加拿大回來的“海龜”從MSN上熟實了起來。說實話,通過聊天,我覺得他是個表面成熟內心幼稚的大兒童,讓我好奇的事,是他說,一個男人的心裏可能有很多個女人,但是心底只會有一個。很明顯,我是很多女人中的其中一個,而他心底愛的那個人不是我。每個女生都會好奇,男生心底的女生到底是什麽樣子,也會想要費勁心機的去走到那個人的心底去,可我不是,我只是因為寂寞。林深喬比我有耐力的多,這個從來都不會主動聯系我的男生,在生氣的情況下,更不可能主動聯系我,如果就連在一起都是我先開得口,那麽一直受累的必定是我,我自找的,我活該。
當我和葉知夢手挽着手準備去城市廣場購物逛街的時候,她手機響了。
“文藝,你最好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所以才打電話,否則老娘這麽悠閑的逛街心情就全被你搞砸了。”
葉知夢逛街的時候,手機從來都是靜音的,今天她卻反常的忘記了。我在她和文藝說話的過程當中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才看見上面有兩個未接來電,都是文藝。
“葉知夢,我想去找他,去趟加拿大,能借點錢給我嗎?”
“你要多少?”
“五千。”
這對于正在上學的我們來說,這不是一筆小數目,對于文藝來說更不是。我們頂到頭也只能算是奔小康,而我,連小康也算不上。每當這個時候,我就想去我媽的墳前哭上三天三夜,問問她我到底是不是哪個大戶人家遺失的女兒,可每次回應我的只有飕飕的冷風和漫天紛飛的黃沙。
“文藝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要飛加拿大,說什麽要找回遺失的愛情,幾歲了她,還搞這些過家家似的愛情故事。”
“顧青桐?你想什麽呢?”
我終于從墳前的想象裏清醒了過來,開始不走心地回答葉知夢的問題:“沒什麽,随便想想。”
“她找我借錢,我猜不久的将來你的手機也會響,就憑這五千塊她就想闖加拿大嗎,太可愛了。”
“她已經給我打過了,我沒聽到。”
葉知夢白了我一眼,嘆了口氣,看她的樣子像是真心理解我的苦處,因為她很少擺出這副聖母的表情。
“你如果不想借的話,趁早搞個手機丢失事件,要不小心文藝磨刀霍霍向豬羊,不過你也逃不掉,有本事你別回宿舍……”
在她喋喋不休的時候,我回撥了文藝的電話,“文藝,你們倆分手,是你說的吧?你喝酒那天我和你說的話,你還記得嗎?我問過你,你敢賭嗎,你記得吧。”
“那又怎麽樣!對,你是說過,有什麽關系嗎?”“你怎麽知道?”“你為什麽會知道?”“你還知道些什麽?”“對,是又怎麽樣,可是我後悔了。”“顧青桐,你真的去找高揚了嗎?”
在文藝以秒膨脹的好奇心中,我迅速挂了電話,這些問題,留給上帝去回答吧。
葉知夢揪着一件衣服,發出啧啧的聲音:“這衣服我穿一定好看。”然後指着一件灰布麻衣擰頭和我說:“那件,那件最适合你,否則你那張妖孽一樣的臉走到哪兒都禍害人,它正好能減輕你的罪孽。”我早就已經游離到不知什麽地方去,然後鬼使神差的拿起了葉知夢給我推薦的衣服去了收銀臺,“服務員,包起來。”
我是打算穿着這件衣服,去見那位加拿大帥哥的,我想我一定是瘋了,才會如此這般的去尋求刺激不計代價,我記得小時候,我膽小害怕到對任何人不敢說一句重話,可如今,我已經完全可以以任何姿态去傷害任何人,做出任何事了,重點是,我并不覺得,我有錯。
“葉知夢,文藝的前男友,很像林深喬。”
作者有話要說: 寫文很久了,每次投稿編輯都會給你改很多
我想了想,
何不自己開疆擴土開始網文呢!
我希望自己可以堅持下去,
希望一路有人陪伴!
·顧深盼·
☆、我們刀光劍影闖天下(三)
一年前。
外面客廳裏傳來一陣陣刺耳的聲音,啤酒杯碰撞的聲音,劃拳高吼的聲音,音響裏傳出來的DJ的聲音,都讓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從放假回來至今,家裏就沒有一天的安分過,我從卧室推門出來,舉起酒瓶朝着地上哐當的砸去,玻璃渣在幽暗的燈光下四下飛舞,五光十色波光粼粼,看起來美麗極了,不巧的是濺起的碎玻璃渣不偏不倚的飛到了她的臉上。從那以後,她右眼邊就多了一道深深的傷疤,這條疤讓我們不共戴天了很久很久,久到我已經不知該怎麽用時間來計算。當我在醫院查出了神經衰弱的時候,顧總甚至問都沒問一句,在我剛想解釋顧小莫的傷的時候,一個巴掌就已經落下來了,“她只是個小女孩兒,你讓她以後怎麽見人!怎麽嫁人!”“你就那麽不歡迎她嗎?再怎麽樣你動手就是不對!”“你厲害,你和你媽一樣厲害,有本事你和她一樣,去死啊,你去死啊!”
你去死啊……
你怎麽不去死。
我拿着那張檢查單轉身離開,從那以後,他就在我心裏,永遠的死了。我沒了媽媽,從此,也沒有爸爸。
半年前,那個時候我和林深喬剛剛在一起,我對愛情的憧憬達到了頂點,我甚至計劃出了我們結婚五年以後的畫面。他說,他會帶着我還有我的爸爸媽媽去旅行,去世界的每一個角落,聽起來真的是一個讓人心動的建議,也只有那個瞬間,我希望我媽媽還在,她沒有跳到那個一眼望不到頭的大海裏,她還會在早晨給我準備好美美的早餐,還是會一味的縱容我懶懶地賴在床上一睡不起,我也希望我的爸爸還在,他還會像媽媽在世時那樣對我輕聲細語的說話,就像我真的是他的女兒一樣。而大多數的情況下,是恨,恨,為什麽可以毫不猶豫的丢下我,恨,留我一個人在這個世上。恍惚中,我拉住了他的手,我和他說,林深喬,我沒有爸爸媽媽,我只是個孤兒,就像蒲公英一樣。他愣住了,幾乎是全身僵硬的愣住了。我難過的要命,誰會來愛一個孤兒呢。
後來,他緊緊地抱住了我,他在我的耳邊悄悄地說,他會給我一個家,有家的小孩就不是孤兒。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那是從他嘴裏說出的最浪漫的話。
諷刺的是,我們在一起只有幾個月而已。這無關鑽不鑽下水道的事情,這有關信任與尊嚴。不過,他大概從來沒想過,那個開車的男人,是我爸爸。
兩個月前,在我和林深喬剛剛吵架分手的時候,這樣說或許不太恰當,他只是說了句“顧青桐,我真的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而我,只是轉了個身而已。我們就真的徹底分道揚镳,再也沒聯系。這和那些小情侶吵架的樣子差遠了。其實說白了,是我對着他,實在是罵不出什麽詞兒來。而我從沒想到,我們會以這樣的方式收尾。三個月,他只在我的時光裏,待了三個月。說來也對,又有誰會抱着一朵帶刺的玫瑰永遠不放呢。
時光拉回到現在,我正要去見一位只是通過微博和MSN認識的剛從加拿大回來不久的人,也就是文藝的前男友。聽文藝說,他長得高高帥帥,性格很溫和,家庭背景也極好,如果不是異國戀,再加上長時間的消磨,他們就不會分開。當時她說分手,不過是一時脾氣上來說的氣話,沒想到他卻同意了。再後來他的微博上就出現了各種曬幸福和秀恩愛,這可是她和他在一起三年裏,他從沒給過的待遇,別說照片了,就連一條相關的狀态都沒有。這麽想想,這樣的渣男,該死。
可是,我選擇與他見面,只不過是因為他很像林深喬,倒不是說長得像,只是感覺像。林深喬常常沉默着不喜說話,就算說,也不過是嗯啊哦之類語氣詞,像塊兒冰一樣。見面之後,我才知道,高揚不一樣,他很溫暖,舉手投足之間,讓人舒适。這是他倆最明顯的不同之處。
“你好,我是顧青桐。”
“高揚。”聲音柔和,像是陽春三月的太陽。
我們就是以這麽簡單的開場白開始了聊天。如果說林深喬和他一樣都是一塊普通的石頭的話,那高揚一定是那種被磨平打圓了的工藝品,經過了正午陽光的暴曬,摸上去都有暖暖的溫度,和他,你根本就沒有發脾氣的機會,我很難想象每次文藝說的吵架究竟是如何發生在他們身上的。而我親愛的林深喬,他是一塊兒冰涼的,棱角分明的,堅硬的石頭,愛他和感動他,是我來這個世上以來,覺得最難的事,和當初接受我親愛的媽媽不在人世一樣艱難。
不知道是我誇張的粉色眼影和淩厲的短發刺激了他的視網膜,還是我們分別時大膽而又突然的吻喚醒了他的荷爾蒙,他開始和我更加頻繁的聯系起來了。文藝,你看到了嗎,男生,從不會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個森林。
兩天前。關于我和文藝打的賭。
那天我和葉知夢逛完街,買完那件灰布麻衣的上衣回到宿舍,我一推門直接踩在了文藝喝了一地的啤酒罐上,一個打滑重重的坐在了地上,尾骨沒有粉碎也是因為顧總的基因好。文藝醉生夢死的樣子讓我想上前抽她兩個耳光子,而我永遠也就只是想想罷了。在我揉着我快要粉碎的尾骨時候,我看見葉知夢用一只手把文藝按在門上,另一只手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巴掌,其清脆度快要趕得上新年裏辭舊迎新的紅鞭炮。
“你他媽的因為一個男人至于嗎?至于這樣整天醉生夢死嗎……”
在後來,我就看見她倆在宿舍一堆啤酒罐中拼命厮殺起來……葉知夢大多數都是在防守,文藝已經近乎瘋狂的想要置葉知夢于死地。為了不讓她倆繼續厮殺,我忍着疼,将一盆冰冷的水從她倆的頭上澆了下去,火滅了。如果你了解葉知夢的話,就知道,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形象,她即便是要拿着炸彈去炸碉堡也會擺個性感的姿勢等待我們去拍照,即使刮起了龍卷風,她也會用盡一切辦法讓自己的發型保持一個良好的狀态。所以,在我把那盆水澆灌下去的時候,我真的鼓起了最大的勇氣,阿門。
葉知夢驚悚地跑了出去,我知道未來幾日,我将會生活在天崩地裂之下。
文藝甩了甩頭上的水:“顧青桐,他一定還愛我。”
“如果我能證明他已經不愛你了,你會好好放手嗎?”
“你放屁,他說過,愛情永垂不朽!”
“你敢賭嗎?”
“你說什麽?”
“我說,文藝,你敢賭嗎?”我喘着粗氣,眼神直勾勾的朝她看去。
她瞪着紅彤彤的眼睛擡頭看我,我知道她不敢,我知道她在發抖,這個平日裏安靜溫柔的女孩兒,從來不敢去賭,她希望她想要的一切都可以穩穩妥妥的到來,不需要争奪,不需要努力,她以為她要的一切都會剛剛好的給她,她以為她能不費力的得到愛。
文藝,你錯了,如果被愛那麽簡單,我為什麽遇不到。
我在微弱的亮光裏看見了她篤定的目光,她輕輕地說,敢,我敢。
我的心顫了一下,我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回答,我以為她只是個膽小的姑娘。
“如果他能親口承認愛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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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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