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章節
此匆匆而離去!”
對方二次騰身,在這同時,只見三點寒星朝玉蟬秋打過來。
玉蟬秋手中刀光一閃,叮當一陣,三點暗器全被擊落,再看時,人已經走遠了。
玉蟬秋站在那裏看了一下,俯下身去,拾起一枚暗器,回到金盞花身前攤開手掌說道:“花兄請看!”
那是一枚純鋼打制的三角星狀的暗器,約有手掌大小,三雙角都十分鋒利,照方才對方打出的勁道來看,如果不小心被對方打中,那旋轉的力量,足可以削斷大腿、足可以開膛破肚。
這樣霸道的暗器在江湖還是十分少見。
玉蟬秋問道:“花兄久歷江湖,可曾見過這是何門何派使用的暗器?”
金盞花搖頭說道:“慚愧得很,一則我的江湖經歷太淺,再則我還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暗器。”
玉蟬秋默然,将三枚三角星的暗器,拈在手裏,反複看之再三。突然說道:“花兄,還是聽你說說來到相府的用意吧!”
金盞花請玉蟬秋坐在一塊太湖石上,他說道:“玉姑娘,我有一個預感!這個人與我所說的事有着關系。”
玉蟬秋“啊”了一聲,便作出傾聽的神情。
金盞花說道:“玉姑娘在相府,當然知道相府發生的大事。”
“是的。”
“與花兄此行有關嗎?”
“相府丢了‘金盞’,江湖上喧騰一時,雖然沒有人講,但是,人們自然想到我的綽號……”
“金盞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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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要是因為我所開罪武林人物太多,難免不容造成衆口铄金……”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花兄為人,雖然只是初次見面,花兄胸懷坦蕩,斷不是偷竊之輩。大丈夫但求心安,何必去理會閑話。”
“我不會,但是,禁不住的好奇。我突發奇想:我要看看究竟是什麽人,能偷相府的‘金盞’?于是我來到了桐城縣!”
“于是你要夜探相府?”
“我想證實兩件事。我要以一個完全陌生人的身份,進入相府,看看是不是可以輕易找到相府收藏珠寶的地方。”
“侯門深似海,這句話用來作另一種形容,要找到相府藏寶之地,太不容易。”
“我到目前為止,連相府裏正房正廳在那裏,都沒有消楚。”
“你證明了什麽?”
“一個陌生人要想盜得珍藏之物,即使他長久計劃,武功高強,恐怕也難以成功。除非……。”
“除非有內應!除非根本就是內賊所為!”
“我不了解相府,我不肯定地說,可是,實不相瞞,我有這種懷疑。”
“花兄,你可還證明了什麽?”
“我遇見另一個玉蟬秋,是在非常特殊的情形下,我直感覺得出,她是一位很精明、很厲害的人物,可是,卻有人告訴我,就是相府裏有名的玉蟬秋姑娘。”
“張家相府出一個姓玉的,你不奇怪嗎?”
“奇怪的不在這裏,奇怪的她給我安了另一種身份。”
“她看到了你?”
“她告訴官府捕快,說我是江湖上神偷義盜陽世火。”
“這又是為什麽?”
“所以我來到了相府!如今證實了她那個玉蟬秋就是假冒的。只是我仍然不明白她到底是誰?她為什麽要冒充你玉姑娘?她為什麽要指認我是陽世火?這一連串的問題迷惑了我。玉姑娘有什麽指教嗎?”
“如果我說她就是盜取‘金盞’的人,那就太淺溥了。不過,我可以相信一點,她跟盜‘金盞’會有關聯。也許她知道盜‘金盞’的內情,也許她知道究竟是誰盜了‘金盞’?”
“姑娘高明,我要告辭了!”
“慢一點!花兄,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
“姑娘請說,花非花知無不言。”
“花兄此去……。”
“我要去找安慶府的一位名捕,因為他可以與另一位玉蟬秋聯系得上。我覺得要了解其中原因,那位玉姑娘是一位關鍵人物。”
玉蟬秋姑娘低頭思付了一會,忽然擡起頭來說道:“随同花兄一塊前去,不知是否有礙?”
金盞花說道:“這有何礙,不過當然不是在今天夜裏。”
他也略略思忖了一會說道:“這樣吧!明天我來相府接姑娘,不知道方便不方便?因為相府門禁森嚴,要急急通報……。”
玉蟬秋笑道:“世俗禮制,對花兄一律無效。明天上午我恭候花兄光臨。”
金盞花拱手說道:“一定準時。”
他正要告別說再見,忽然他停住腳步問道:“玉姑娘,恕我冒味請問,姑娘在相府的身份是……”
玉蟬秋臉上顏色微微一笑,當時沒有答複。
金盞花沒想到這樣一個問題,會引起玉蟬秋的不快。
他立即接着說道:“對不起!玉姑娘,明天我來拜訪,不便在相府家人通禀直呼姓名,所以才有些問。姑娘如果不便回答,請不必勉強!”
玉蟬秋擡起頭來笑笑說道:“沒有什麽!沒有不便之處。只是這麽多年來,從沒有人問我在相府的身份,我自己也從沒有想到自己在相府的身份,因此,你今天一問起,才使得我一怔,沒有辦法來立即答複你。”
金盞花感到奇怪,玉蟬秋在相府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她這樣的身份與“金盞”的遺失有關系嗎?
誰能知道呢?
四
安慶府的名捕鐵尺王,悠閑的坐在客棧的房裏,一壺酒,三碟小菜,一個人在那裏自斟自飲。
按說他是悠閑不起來的。
遺失的“金盞”,到現在的還沒有眉目,不僅如此,自己還攪和了錯綜複雜的關系,是夠讓他發愁的了。
但是,鐵尺王不愧是經驗老到的名捕.他非但沒有被現況困住,反而從紛亂中找出一個頭緒,就憑這點頭緒,他告訴自己:“寬心放下千斤愁!”
他的理由很簡單:被人指認為是“陽世火”的人,卻自稱是“金盞花”。看樣子金盞花已經插手管這件事了,有了他來管這件事,即使不一定對鐵尺王有利,至少不會有害。
一則金盞花對鐵尺王的印象并不是很壞,并且誇獎過鐵尺王的仁心與勇氣。
一則這件事有金盞花出面,不難有水落石出的一人,而且這一天還不會太遠。辦案的人,如果能人贓俱獲固然是很好,若以鐵尺王今天的身份與立場,能夠把事情真相弄清楚,未嘗不是可以交差的一種好方法。
他的心裏一寬,睡了一個酣熟的午覺。起來已經是黃昏時刻,他特地叫人送來,一壺酒,小斟自酌一番。當他搖搖酒壺,正準備叫店夥計送酒來的時候,門外有人敲門。
鐵尺王連忙站起來,用手将門拉開,開外站着一個人。
鐵尺王一見,立即笑上臉來,立即說道:“花爺!花老弟臺!今天我可真等夠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縮住了口,他的腳開始向後移。他臉上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一份驚惶。
門外的人也緩緩地移動腳步,朝房裏走進來。
房裏沒有點上燈,背着光,看不清楚來人臉上的表情是什麽。
鐵尺王慢慢地退到床沿,他已經無處可退了。
來人對立在桌子旁邊,拿起酒壺搖了搖,輕松說了一句:“酒沒有了?”
鐵尺王忽然問道:“請問,你就是陽世火陽爺嗎?”
對方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卻是慢慢地反問他一句:“這麽說來,你果真是見過了金盞花?”
鐵尺王說道:“我叫他花老弟臺!”
對方說道:“那是說明你跟他的交情很夠。”
鐵尺王搖頭說道:“我高攀不上。說實在的,我只是安慶府一名退休的老捕快。一個在六扇門中混飯吃的人,而花老弟臺……。”
“金盞花原來姓花?”
“因為他的兵刃是一朵金盞花,所以江湖上一時叫順口,把他原來花非花的本名,反而叫隐了。”
“你的話沒說完。”
“金盞花名聞江湖,是一位俠義之士,他如果與我論交,那是我高攀。我說‘如果’論交,那就是說明我們之間還談不上交情很夠。”
“如此你至少是跟金盞花是熟人!因為大多數江湖上的都只聞其名,而從未見過其人。”
“可以這麽說。”
“告訴我,金盞花長得跟我一樣嗎?”
他說話的時候,有意将臉擡起來,迎着窗外的餘光,請鐵尺王看仔細。
鐵尺王毫不考慮地說道:“不像!”
陽世火似乎有些不相信,也有些失望。追問了一句:“一些不像嗎?”
鐵尺王沉吟了一會說道:“對不起!我要稍微改變我說的話。你和金盞花有些像的地方,也有許多不像的地方。”
“說說看!”
“你和金盞花的神情、舉止,可以說是十分像,都是那樣的潇灑。所以,你方才一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