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章節
的地方,兩位老人家和倩柔,乃至于春蘭和秋連,都是我永遠不能忘懷的人,只要有暇,我一定常來桐城。”
他拱拱手說道:“能得到兩位老人家,特別是倩柔的諒解,是我最心安的事,就此告辭。”
方老爺子不覺站起來說道:“為什麽要走得這麽急?咱們爺兒倆還沒有好好地聊一聊。”
金盞花說道:“方才厲姑娘再三不肯再進來向大家辭行,她要我向兩位老人家告罪,特別是對倩柔,她說:她最怕告別,那是十分令人神傷的事,的确如此,我再要留一刻,便增加我心裏的離情別緒。”
他深深地施禮,連聲說道:“日後再來,當可稍作盤桓,金盞花告辭。”
他快步出得涼亭,經過春蘭和秋連的身邊,說道:“二位姑娘忠心耿耿,令人敬佩!将來侍奉小姐,獲得一個好的歸宿,再見!”
只見他從原地一拔而起,飛身驚過一棵大樹,從樹梢穿身一彈,夜空裏有如掠翅淩空的一只大鷹,飛越過圍牆,悄然落于牆外。
金盞花離開了方家後院,他的心裏真誠地為方倩柔姑娘祝福,祝福她有一個美滿的婚姻,享受一個女人最幸福的生活。
後來他也暗自覺得好笑,像方倩柔這樣的姑娘,能不獲得美滿與幸福嗎?自己也太多心了,也可能這是自己對倩柔還是有一份難釋的情懷,才如此惦記在心。
金盞花長籲一口氣,站在圍牆之外,稍稍想了一下,玉蟬秋走了,要到那裏去找她?
茫茫人海,那是一件困難的事,但是,對金盞花來說他沒有困難的心裏負擔,因為他已經為自己訂了一個目标,不論是天涯海角,千山萬水,他這一輩子只有一個目的,要找到玉蟬秋。既然有了這份決心,也就一切坦然了。
他剛一邁步,就發覺面前不遠站了一個人。
金盞花停下腳步,就聽到對面有人說道:“是金盞花嗎?”
金盞花原以為是陽世火,可是此刻一聽,不是陽世火而是另一個中年人的陌生聲音。
金盞花說道:“尊駕是何人?在黑夜之中,如何能認得出在下?”
對面人笑說道:“尊駕名氣太大,再加上我們對尊駕追尋已久,沒有想到尊駕竟躲在方家做乘龍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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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盞花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地說道:“尊駕最好先将事情弄清楚再說話,不要胡言亂語,那樣的說話是沒有什麽好處的。”
說到此處,語氣一變,變得十分冷峻說道:“說吧!深夜在路上攔住我,有什麽事要說?我還有要事,沒有閑工夫跟你在這裏胡纏。”
那人笑笑說道:“金盞花果然不同于凡響,說起話來,氣派十足。”
金盞花連第二句話都沒有說,邁步就走,對面那人伸手就攔,金盞花說道:“我同你無我怨無仇,我不願跟你動手,告訴你,那是現在,要是攔在以前,你這條胳膀就算割定了,說吧!直接了當地說,你想幹什麽?不要廢話太多。”
那人收回手臂說道:“我們想跟你們訂個約。”
金盞花沉聲說道:“說下來由。”
那人說道:“我們一直久仰金盞花武功高強,想領教一下尊駕精湛的武功,因此,我們特地訂了一個日期,而且公開向武林同道宣布,讓大家都知道這件事。”
金盞花感到奇怪,問道:“你們!口口聲聲你們,你們究竟是誰?我們之間有過節嗎?”
那人笑笑說道:“沒有任何過節,我們只是想領教尊駕的武功。”
金盞花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們到底是誰?”
那人從自己的身後,取出一頂不小的鬥笠,戴在頭上,遮去大半個臉孔,然後簡單俐落地說出三個字道:“鐵笠門。”
金盞花想了想說道:“很抱歉!我還從來沒有聽過這樣一個江湖門派。”
那人說道:“一點也不錯,鐵笠門在江湖是默默無聞的門派,比起少林、武當,差得太遠。但是,鐵笠門成立到現在,已經有相當的歷史,我們一直也用心培養我們的弟子,我們的心裏也就一直很不服氣。”
金盞花說道:“你把話說遠了,我不明白這與我訂約有什麽關系。”
那人說道:“樹從根起長,水從源頭來。為了說清楚一件事,不得不從頭說起。”
金盞花說道:“就揀重要的說,我沒有耐心聽人你說些無關的事。”
那人說道:“金盞花,你必須忍耐的聽,這裏面事與你有關。”
金盞花說道:“在這種情況下,你要我就這樣站在這裏聽你說話嗎?我會有這種耐心嗎?”
那人笑笑說:“對!這點是我錯了,請吧!在桐城,我們也有一個小局面,好茶好酒招待你金盞花,那還是沒有問題的。”
金盞花想了一下說道:“我有急事……”
那人說道:“現在是深夜,有急事你也辦不了,不在乎這麽一點時間的。”
金盞花斷然說道:“對不起!我沒有這個興趣。”
說着話,起身就走,除非那人硬要阻攔,如果定要阻攔,就必然動手。
那人并沒有阻攔,只是冷冷地說道:“金盞花,你會後悔的,因為手裏有一件東西,是關系到你最好朋友……。”
金盞花理也不理,只顧快步走去。
那人說道:“金盞花,難道你對相府裏金盞,也覺得同有興趣嗎?”
金盞花不由地腳一頓。
那人又說道:“我知道玉蟬秋姑娘一直在找金盞花,如果你錯過這個機會,恐怕今生今世,都沒有辦法看到這只金盞了。”
金盞花回身說道:“你再說一遍。”
那人說道:“我們可以将那只金盞花熔化成金塊,花費掉算了,可是玉蟬秋和相府關系非比尋常,她會知道金盞一旦真的找不回來,相府會有什麽樣的麻煩,你金盞花跟玉蟬秋的關系也是非比尋常,你自然不願意看到玉蟬秋為這件事苦惱一輩子。”
金盞花站在那裏問道:“你以為我相信你的話?”
那人說道:“你最好相信。”
金盞花突然彈身如矢,向前閃電一撲,出手快極,手裏多了一根金盞花的兵刃,抵住那人的前胸,說道:“你将金盞拿出來!”
那人站在那裏一動也不動,倒是仰起頭來,哈哈大笑,笑得十分放縱。
金盞花喝道:“你笑什麽?你以為我不會殺掉你?”
那人笑着說道:“如果不是我親自跟蹤,我真懷疑你根本不是真正的金盞花。”
金盞花用兵刃頂了一下說道:“你少在我面前色厲內荏,賣弄口舌之能,那樣你會送掉性命的。”
那人說道:“你想,我會把金盞這種東西放在身上嗎?如果不在身上,你這樣一逼就被你逼出來了嗎?你想想看,我費了千方百計從厲如冰姑娘那裏獲得了這只金盞花,關系着鐵笠門未來的前途,就憑你這麽一吓唬,我就把金盞給你了,天下豈有這種事?你連這點都想不通,還算什麽大名鼎鼎的金盞花?”
金盞花一聽倒沒有在意他言語中的諷刺,他只注意到了“厲如冰”三個字,不禁問道:“你說什麽?是從厲如冰姑娘手中得到的金盞?”
那人笑道:“你看!你不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
那人說道:“告訴你一些消息,讓你長長見識,厲如冰的師父告訴厲如冰,從金盞上可以知道她的身世。因此,她盜了金盞,後來又送回到相府,這時節被我盯上了。”
金盞花說道:“你不是她的對手,你沒有能力從她手裏奪走金盞。”
那人笑道:“憑什麽你這麽說?”
金盞花說道:“憑我的判斷,方才我攻擊你,你連閃讓的時間都沒有,你不可能勝得過厲如冰。”
那人笑笑說道:“有很多事情是你想不到的,就比方說,方才你起身攻擊,我不敢說可以抵擋得住,至少我可以從容地閃讓開,就拿現在來說……”
他的身體是貼住金盞花的兵刃,換句話說,只要金盞花的手一送,就立即死于兵刃之下。
就在這個時候,那人的鬥笠邊沿,突然噴出一陣煙,煙味帶着辛辣,噴出的勁道極大。
金盞花大驚,急忙向後一撤身,閃開五步有餘。
那人笑說道:“金盞花,你不必緊張,我這一陣煙,除了讓你流一陣眼淚,視力暫時看不清之外,沒有任何毒性,我也不會趁這個機會,對你暗害,這就是鐵笠門。”
金盞花果然讓這一陣煙,辣得淚水婆娑,他一方面擦拭着眼淚,一方面咒罵道:“你這是詭計,無心的陰謀。”
那人正色說:“金盞花。你大錯特錯!武林之中,只有勝者的光榮與驕傲和敗者的悲哀與恥辱,沒有其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