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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五歲分化那年,第一次見識到宴宗羨信息素的強大。此前我的第二性別未發育,感受不到那種東西。
實在不知道該說我的分化經歷是幸運,還是不幸。
那幾天,爺爺在自己保姆的陪同下參加了老年大學組織的遠途旅游,姑姑和姑嬸都出差在外,我爸自然不知道在世界哪個角落,宴昱因為父母出差被送到了她姥姥家暫居。所以整個宴家,只有宴宗羨在我身邊陪着。
我那時候體質不算太好,分化又偏晚,從端倪初現起就發了燒,頭暈眼花,肌肉和骨頭都酸軟得不行,心情很暴躁。我一輩子也少有身體那麽難受的時候,沒有力氣,成日成日被高熱浸透,身體裏蟄伏的欲丨望若隐若現,每個細胞都躁動不安。
宴宗羨也是第一次陪別人度過分化的日子,看我難受,他也着急。到第三天,我的暴躁不安達到令自己近乎失控的地步,渾身都在被情丨欲噬咬,想要一個人的念頭纏得我發瘋。
他沒有辦法,只好用信息素安撫我。
香甜的桃子味兒第一次将我完全包裹,我既從中感受到他對我的關切和溫柔,又同時體驗到被他壓制的逼仄與畏懼。
那種感覺,就像是他把我從廣闊的世界裏摘了出來,扔進一個小小的角落中。于是這個角落就成了我的全世界,這個世界全然由他操控。他想疼愛我就疼愛我,想鉗制我就鉗制我。我哪兒也去不了,只能像一只孱弱的小動物,任他擺弄。
那時候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剛剛分化太虛弱,才對他沒有還手之力。
後來我擁有完整的性別特質,也見識過許多其他alpha的信息素之後,才知道,不是我弱,是他太強。甜蜜只是他信息素的氣味表象,鋪天蓋地的淹沒和席卷,才是他兇猛的本性。
他那種壓倒性的氣勢環繞了我整整五天,起初我本能地想對抗,想戰鬥。漸漸地,就習慣了他圈出來的小世界,被壓制的反感醞釀成了某種壓抑而隐秘的快感。
我還是想要一個人。聞着他的香甜,我一度渴望,他就是這個人。
是的,十五歲,我剛剛分化,這個念頭就無恥地冒了出來。
而我,就那樣輕而易舉地接受了它。
我甚至沒有一絲驚訝,更沒有自诘。有的只是貪婪和渴望。我像是一條被馴服的狼犬,盡管靈魂深處桀骜尚存,但大體已經臣服并沉迷于他的信息素。
所以事實是,在他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我已經在想,我要他的信息素屬于我。
現在,這份信息素真的屬于我了。它圍剿我,侵占我,讓我的身體放蕩不堪。宴宗羨沾着潤滑液的手指才埋進我的身體裏抽插了十多下,我就像個omega一樣濕軟。
他的氣勢壓制着我,我承受着這種操控,又難受又着迷。
“想我嗎?”他揉按我的肉壁,眼神危險地注視我。
我知道他将要抽離,有些舍不得。下意識縮緊,恬不知恥糾纏他的手指,穴口咬着他。我想回答他的問題,可是吞了一下嗓子,裏面全是因饑渴而分泌的津液。
“想不想?”他再次明知故問。
我有些神志不清,望着他的眼神或許癡迷,或許無辜。
“雀兒。”他湊過來,叼了一下我的下巴,又用舌尖撩撥我的耳垂,“告訴小叔,你到底想不想我?”
我努力咽下喉中唾液,暗啞地回答“想”。
他便立即欺身上來吻我,舌頭很兇地闖進來。我口中的唾液還沒咽幹淨,又被他攪弄出一池。我們糾纏得很放肆,水聲啧啧,色情淫蕩。然而我沒有心情管這個,因為他的手在我後面瘋狂地進出。
可是他的手指既不夠長,也不夠燙,更不夠硬,而且指尖的縫隙令人空虛得惱火。我嗚嗚地反抗,想踹他。他便用另一只手攬着我的後頸,把我壓到窗臺上。
我們的嘴唇短暫地分開,我喘得不行,後面還在被他用手操着,喘氣立刻變成呻吟。但我不想這麽快就要死要活,趕緊咬住嘴唇阻止破碎的聲音,用眼神求他進來。
他笑了,用鼻尖碰了碰我的鼻尖,低聲說:“寶寶,等會兒湖邊會有人放煙花。煙花爆開的時候,你叫床給我聽,好不好?”
我松開牙齒,用一聲羞恥的驚喘回答了他。
他擡起我一條腿,往我的肩頭折過來。然後托着我的腿,把自己送了進來。
終于沒有縫隙,而且滾燙,碩大,硬,沒入很深的地方,填滿我求而不得的空虛。然後撞擊我。他的撞擊和他的信息素一樣兇猛霸道,一旦開始就沒有道理講。如果有,那就是一條準則:把我往死裏操。
可是我喜歡。
過去半年好像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我熟稔地接納他,顫抖着承歡。我能感受到自己後面有多濕,多膩,多淫靡。我的神經在他的信息素壓制下隐隐作痛又欲罷不能。
第三次……又或者是第四次,我們做愛的時候,他說,搞我不需要用任何工具和手段,就像在玩SM。我就在他的掌控裏,他感受得到我每一絲害怕、痛苦、反抗,也與我共享每一縷欲仙欲死的快活。因為這樣,他就更喜歡往極限幹我。
他要我哭,要我求饒,還要我戀戀不舍含苞不放。
我抗拒過……不,應該說是每一次都抗拒。身為alpha的本能讓我們瘋狂地對抗,可是交媾的快樂又使我們彼此融合。他這樣在我身體裏沖撞,我從肌肉到骨頭都是麻的,偏偏那該死的浪蕩甬道總是纏着他,迫切地挽留他。
他每插我一下,我的神經就傳來要命的快感。他用手碰一下我高翹的陰莖,我都渾身發顫,靠着窗臺的背和腰立即失力,幾乎要滑下去。他撈住我,掰開我的腿,拿了個枕頭墊在我的頸脖和腦後,攤手雙手掐着我的腰,更深更重地捅進來。
“寶寶,放煙花了。”他喘着氣說。
接着,我聽到了煙花爆開的聲音。他凝視着我,嘴唇動了動。我在身後窗臺外的煙花微光中,看清了他的嘴型。他說,“我愛你”。那一瞬間,我什麽都聽不到了。有些感觀變得很遲鈍,甚至消失。有些體會又被放大到我難以承受的程度。
比如這場性愛帶來的、徹底瘋狂的快感。
我不知道要怎樣處理這種感覺,只能哭泣和喊叫。我看到他的笑容,就知道他喜歡我這樣。于是他持續不斷地奮力鞭撻我,我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聲,因為我真的什麽也聽不見,只有嗓子和喉嚨的擴張收縮讓我對自己的放浪略有體會。
高潮來臨的時候,我幾乎失去意識。
回過神之後,我被放平躺在這個閣樓的小床榻上,他還在我的身體裏。看到我睜開眼睛,他低下頭來親吻我的眼角,喃喃地喊我的小名。那語調眷戀而煽情,我一下子就想起剛才煙花連續爆開的時候,他那個口型。
我想确認,卻不敢開口問。
他又在我身上動了十幾下,然後退出去,射在了外面。
這次做得實在很累,情緒和身體都是。我們并排躺在一起,誰也沒想來第二次,也沒有人說話。稍微平息一些之後,他把自己的羽絨外套蓋在我身上,然後摟着我繼續躺。
我們的默契在此時代替了一切交談。何況交談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相依相偎才是最好的表達——至少此刻,我們統一戰線,彼此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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