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
病來如山倒,病去猶抽絲。
吃吃睡睡了好幾天,身子骨總是軟綿綿的金穆兒,終于覺得精神好些了。
她瞧着自己有了些力氣,也不想鎮日躺在床上,便坐了起來,雙腳才落了地,便見門口竄進來一道小小的身影,而且速度極快地朝她靠近。
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得一愣,金穆兒傻了會,直到那個小丫頭恭恭敬敬地準備伺候她穿鞋,她才回過神來。
“小姐,這地涼,你的病才剛好,可得仔細着些。”小丫頭動作利落,嘴裏不忘關心提醒。
“你是誰?”
“我是杏花兒。”
金穆兒以為這丫頭應該會主動介紹一下自己的身份,等了一會兒卻見她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只好又問道:“你怎麽會來?”
“因為爺要小的來伺候公主啊!”漾着甜美的笑容,杏花兒有問必答。
一聽這答案,金穆兒臉上那兩道不畫而翠的眉頭便蹙了起來。“我說杏花兒,你确定你沒弄錯嗎?”
或許霍安準要她去伺候的是別的姑娘,這個看起來天真的丫頭只是走錯屋子。
“當然沒錯啊!這整座宅子,年輕的姑娘也只有小姐一位,爺說的人一定就是你啊!”
她說得理所當然,金穆兒心中卻隐隐竄起一抹奇怪的感覺。
心想這霍安準也真是個怪人,口口聲聲說她是奴隸,這幾天卻硬壓着她在床上躺着,就算她要起來幹活,他也黑着一張臉不讓,不但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現在還誇張地找了個小丫頭伺候她,這有半點身為俘虜的樣子嗎?
“杏花兒,我不用人伺候,我想應該是弄錯了,你還是去找旁人問清楚吧!”
“沒錯的,這事可是居總管親自交代的,他還說只要公主不離開這座宅子,想去哪兒都行,只是要我緊緊跟着。”
金穆兒聽完,眼珠兒一瞟,心裏便起了個念頭,“那我要把琴!”見杏花兒聽了并未面露難色,于是心一橫又再道:“還有,我肚子餓了,想要吃些好的,無論是山鮮、河鮮都行。”
“好!公主你先在這兒歇歇,杏花兒這就去找居總管。”說完,她福了福身,便快步離去。
“杏花兒……”
沒想到天真的杏花兒竟真的跑去要琴,望着那快速消失的身影,金穆兒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心中不由得有些憂慮,生怕等會兒杏花兒要是因為自己無理的要求受了牽累怎麽辦。
她本來只是想刁難一下,沒想到卻害自己莫名擔起心來,坐立難安的在屋子裏頭踱來踱去。
幾次想要出門去尋杏花兒,偏偏又不敢胡亂闖,正急得像只熱鍋上的螞蟻時,便見一名丫鬟捧着琴、另外兩名丫鬟則擡着一張短幾走了進來,後頭還跟着笑得一臉歡快的杏花兒。
“公主,我替你把琴給找來了,瞧瞧,喜歡不?”
金穆兒明亮的雙眸上下打量着杏花兒,直到确定她真的毫發無傷之後,原本高懸的心這才終于放了下來。
“找了什麽琴?”
以往她要是心情不好,總會焚些檀香,再撫撫琴,這樣煩亂的心便會平靜些,所以她對琴自是有些研究,也很喜愛。
“公主自個兒瞧瞧去,這琴的來頭居總管說了一大串,可我背不起來。”
金穆兒心想應該也不會是什麽好琴,于是又想起自個兒方才的要求,便又板着臉說道:“那我方才要的吃食呢?”
“居總管說了,會立馬使人去張羅,剛好府裏剛進了一批河鮮,準能滿足公主的要求。”
一聽,她吃驚得瞪圓了雙眼。
還當真有琴又有吃的?
這霍氏皇朝的俘虜還真好過日子……金穆兒有些傻眼,但她可也不是那麽好收買,存着挑副的心思,一等那些大丫鬟布置好,便連忙走上前。
“啊……”這一瞧,她頓時驚呼出聲。
若是她沒眼花,這琴怕是早已失傳的天螢,她愛憐地輕撫琴身,一時意動,完全忘了故意找碴的心思,一屁股在琴前坐了下來。
水眸綻出燦亮光芒,雙手輕輕佻着琴弦,當那清淙的琴音傳來,金穆兒只覺一掃這幾日被拘在榻上的悶氣,接着一首慷慨激昂的〈雉朝飛〉就這麽回蕩在室內,連原本準備要退去的送琴丫鬟也忍不住駐足聽了起來。
一曲既罷,她只覺暢快,也露出了睽違已久的笑意。
“公主,這曲子真好聽,不如公主你再彈一曲吧!”
作為一個丫鬟,這杏花兒明顯不合格,畢竟有哪個丫鬟敢對自家主子這般指使的。
不過金穆兒的性子本就不拘束,碰上了天真爛漫的杏花兒只覺得可愛,伸手點了點她的鼻頭,說:“看在你為我找了把好琴的分上,就再飽飽你的耳福吧!”
說着,她那蔥白兒似的纖指又搭上了琴弦,一首〈流水〉又輕快地竄入了衆人耳裏。
杏花兒聽得都癡了,壓根忘了該去取來餐食。
随着金穆兒纖指的飛舞,杏花兒閉上了眼,便見那潺溪、大河,或是大海一般的美景,使人迷醉。
看着杏花兒傻愣愣的模樣,金穆兒忍不住勾唇而笑。她倒是真心喜歡這丫頭,若杏花兒不是霍安準的人,她搞不好還會動念将她買下來當伴兒。
才剛閃過這樣的念頭,突然間一陣擊掌聲擾了清靜,她望向聲音來源,來人竟是消失了兩天的霍安準。
“倒還是個琴藝好的。”
這樣的技巧就連霍氏皇朝內都難找出幾個,他從沒想過像她這樣看似有些粗魯的女人,也能彈出這般細膩的曲調。
一見霍安準,金穆兒臉上的笑容随即斂去,冷着一張臉,起身學着丫鬟們福身行禮。“主子!”
她燦亮的眸子閃過一抹精光,這兩天她早就盤算好了,自個兒得想辦法待在他的身邊,這樣才能尋得機會給他找些麻煩。
反正,瞧他這幾天讓府裏的人待她的态度,當真教人摸不着頭緒,跟在他身邊也好探探他到底是什麽想法。
說不準,還能為父兄探點有用的消息,又或者替金昌國美言幾句,反正就是一舉好幾得的事。
聽到這樣的稱呼,霍安準的兩道劍眉不由得一皺,但他也沒多說什麽,只是靜靜的掃了冷着臉的金穆兒一眼,這才問道:“身子骨好些了嗎?”
“奴婢已經好多了。”
堂堂一國公主竟将丫鬟的姿态學了個十成十,讓他的氣不打一處來。
當日會說她是奴,不過是随口戲言,他便是再狂肆,也不可能真把一國的公主給當成一般的俘虜對待。
可此時的她斂眉肅目,哪裏還有以前那種出跳飛揚,若不是他曾與她在大街上對罵,他簡直不敢相信是同一人。
可惡!
“既然已經好了,那明兒個開始,就貼身伺候我吧!”
他以為自己這樣說,她就會像炸了毛的貓兒跳起來,怎知她竟幹脆利落地回應道:“是!”
霍安準詫異的挑了挑眉,又故意道:“說說你會做些什麽吧。”
“只要是主子要奴婢做的,奴婢都會,就算不會也可以學。”
她這般謙良恭順,倒教霍安準不太習慣,不過當他利眼一掃,發現她态度雖然恭敬,可是眼底的燦光倒沒有消失,不禁莞爾一笑。看來這丫頭不知又在打什麽主意了……
果然是個伶俐又不讓人省心的丫頭,但他也想要瞧瞧她究竟想做什麽,更想瞧瞧她能僞裝到什麽樣的程度,于是他故意握住她軟綿綿的小手。
當他那熱呼呼的溫度竄入她微涼的手心,金穆兒驀地一愣。
霍氏皇朝的人不是最講究什麽男女授受不親的禮教嗎?怎麽這男人卻……
她還來不及細想,更來不及害羞,就已經被扯着往前走去。
他的步伐很大,她還得小跑步才能跟上,好幾次險些就要跌跤,就在她咬牙又想要在心裏暗咒之時,他突然緩了下來,讓她也能輕松跟上。
金穆兒沒有多想他怎麽突然慢下腳步,只暗暗籲了口氣。算他還有點良心!
金穆兒被拖着走過了廊道、園林,最後來到一間獨立的屋子,大門口高高懸挂着一塊寫着“風雲堂”的牌子。
她初時還搞不清楚這兒是什麽地方,只見原先站在廊柱下聊天的衆人一見霍安準,便匆匆進了屋子,随即她被扯近,透過大開的門扉,就見裏頭擺着一張長長的桌子,旁邊整整齊齊地圍着一圈椅子已經坐滿了人。
金穆兒稍稍一想,便知道這兒應該就是他的議事廳了。
忍不住擡頭掃了他一眼,她的心中在轉瞬間塞滿了疑惑,腳步自然也慢下來。
照理說,他們現在是敵人吧,她現在或許被困在這兒,但不可能被囚一輩子,他這麽不忌諱的把她帶來議事廳,也許是想要她伺候他,可難道他就不怕她聽去了重要的機密嗎?
“你既然是我的随侍丫頭,那就得寸步不離的跟着我。”仿佛看清了她心中的疑慮,霍安準解釋完,又邁開大步走了進去,但握着她的手仍是沒松。
他們一進門,衆人染着好奇的眼神便齊刷刷地掃了過來,瞧得金穆兒尴尬地縮了縮身子,甚至有種想要腳底抹油溜走的想法,但随即轉念一想,這可是刺探機密的大好機會,便又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過來坐在這兒。”霍安準指着主位斜後方的一張椅子命令道。
“是。”她乖乖依言入座。
見她真的這般安分,他滿意地略微點頭,卻又有些不解的掃了她一眼,這才往主位走去,才剛坐定,眼角餘光便見金穆兒的身子挪啊挪的,不知道又想做什麽。
“你要去哪?”他不禁有些不滿的低吼道。
“既然是伺候你的,難不成不用替你添茶倒水嗎?”金穆兒也忍不住微微地揚高音調吼了回去。
其實她是不想成為衆人矚目的焦點,這才想找些事情做做,他做啥又生氣?
在場衆将領一聽,都忍不住為她捏了把冷汗。
對于這個看似丫鬟‘實則不是丫鬟的女人的身份,他們都有些了解,所以當霍安準把她帶來時,他們才會驚詫,可那樣的驚詫還不如現在。
在這裏,霍安準的命令幾乎等同于聖旨,從來就不會有人敢這樣違抗他,或者與他頂嘴,更不用說與他對吼。
就在衆人以為霍安準會大動肝火、教訓金穆兒一頓時,他卻只是淡淡的說道:“不必,你只要乖乖的坐在那兒便行,那種瑣事自然有人會做。”
那口氣說不上冷厲,其至還帶着一些些的溫軟,在座所有人都有些目瞪口呆。
“莫非将軍就是要我像個木偶一般,在這裏旁聽。”見衆人的眼神又全都掃向自個兒,金穆兒知道自己該忍忍,卻還是忍不住回道。
“對!”
就這麽拘着她,免得她那倔性子一起,真的去和底下的仆傭搶工作做。
他以為她會繼續反駁,可誰知道她只是抿了抿唇,便不再說話。
瞧着她那有些氣悶卻又無能為力的模樣,霍安準的唇角隐隐地勾了勾,一抹淺淺的笑意悄然流洩,幾個眼尖的将領瞧着了,頓時明白金穆兒現在的身份絕對不只是個俘虜這樣簡單。且八皇子向來是個鐵漢,何時對人這樣溫柔過,更別說還是個女人,怎能不讓人好奇?
但他們也都聰明的沒有作聲,只是悄悄打量着她的目光更多了,有些人即使嘴巴在議事,可是眼神卻不住地朝着她瞄啊貓的。
霍安準的眼光何等銳利,原本還能氣定神閑的他,頓時心中又起了把無明火。
雖然明知道下屬只是好奇,可他就是忍不住心裏頭酸氣直冒,畢竟金穆兒這個被嬌養的公主生得很美麗,面若桃李,尤其當她生氣時,那兩顆又圓又大的眼珠子像天上的星星般眨啊眨的,是男人都會贊美的,讓他真恨不得把她給藏起來,不讓其它人瞧見。
深吸了口氣,霍安準試着讓自己平心靜氣,開始說起正事來。
“李衛,你說要怎麽才能直搗黃龍,用最快的速度将赤耶國殘餘的部衆和金昌國一起拿下?”
“對于赤耶國的部衆,應該乘勝追擊,自于金昌國嘛……”
李衛的眼兒不着痕跡的掃了金穆兒一眼,果然見她立刻正襟危坐,雙眸更是閃現着警戒的光芒。
“咳……”霍安準重咳一聲以示不滿,順便再送去一記足以殺人的眼神,令李衛趕忙回過神來。
“金昌國一向重商輕武,其軍隊并不足為懼,且這幾年金昌國國主也算安分,甚是拘束自己的子民,不輕易擾亂邊境,所以微臣認為應該安撫招降為主。”
金穆兒一聽,不自覺地點點頭,心中對于這個叫李衛的将軍有着很大的好感。
就算她一向被嬌寵着,幾乎從未被國事困擾過,但也知道自家軍隊和皇朝的軍隊一比,那可是小巫見大巫,這樣勢力懸殊的仗打起來,只怕也是以卵擊石,白白犧牲了将士的生命不說,還讓家圔毀于一旦。
都是那該死的赤耶國主,沒事做啥那樣野心勃勃,連累了他們金昌國那些安居樂業的子民。
想到這裏,金穆兒不禁輕聲地說道:“這位軍爺說的對,何必非要去打這場仗呢?”
“咳!”霍安準又再重咳一聲,提醒她的無狀。
可事關父王、兄長和百姓,她怎麽可能忍得住?
“金昌國的子民一向與世無争、安居樂業,現在他們瞧見赤耶國幾乎半亡,自然害怕的想和霍氏皇朝的軍隊抗衡,可是只要讓他們想通了其中的關鍵,應該就能了解皇朝天子的苦心了吧!”
說完自己的想法,她這才發現自己又成了衆人目光的焦點,尤其是霍安準正用冷凝的目光鎖着她。
她後知後覺地想起她不過是一介戰俘,哪有說話的資格,不禁暗暗責備了自己的沉不住氣,但面上卻倔強的不願流洩出一絲退縮。
為了能早點逃離這裏,她什麽事都可以屈服,唯獨這件事她不能示弱,身為金昌國的公主,自然有其責任在。
衆人面面相觑,對于這個擅自插話的戰俘顯然都寄予無限的同情,霍安準向來軍紀嚴明,她的作為其實已經犯了他的大忌,拖出去痛打五十大板也是不為過的。
“那麽你覺得本将軍該怎麽做呢?”霍安準瞧不出喜怒地一問,聲音雖冷,佳也沒有夾雜多少憤怒。
既然他都問了,金穆兒便一改方才的唯唯諾諾,侃侃而談起來。“奴婢認為,将軍可以先送些米糧或布帛,讓金昌國的人民知曉将軍待他們并無惡意,威吓與安撫招降并進,并将金昌國與赤耶國切割開來,如此方是上策。”
“有人兵臨城下,還大方地送糧送水的嗎?要不要再送些刀劍武器,好教金昌國的國民能夠防身呢?”她的提議本就很合他的心意,但他就想要逗逗她,想瞧瞧她着急的模樣。
本以為她聽了這話,自會收斂,誰知她竟又不知天高地厚地接去了他的譏諷之言,很認真的對他說:“若是将軍願意,那也無不可,而且将軍若是願意這麽做,奴婢自當感激不盡。将軍請想,金昌國的國主與百姓,一向安居樂業,與關內通商亦是頻繁,如今是受了赤耶國的牽連,再加上我在這裏……才會和将軍硬碰硬。”
李衛贊許地連連點頭。高壓統治有時的确不如懷柔,若是能将金昌國的軍隊收為己用,對于大将軍的幫助不可謂不低啊。
聽完了金穆兒的話,再加上李衛的支持,霍安準也沒作聲,一時之間議事廳裏靜得讓人扯着心,金穆兒則是靜靜地瞧着霍安準,眸中帶着濃濃的希冀。
她真的不希望金昌國卷入戰争之中,她甚至想,只要能不打仗,要她做什麽都願意,就算得一輩子當一個低下的俘虜,她都不在乎。
迎着她的眼神,向來果斷的霍安準竟愣得說不出一句惹她心焦的話來,本來還想再逗逗她的念頭,也跟著作罷。
“既然李衛贊同金穆兒的說法,這事也合我的心意,那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辦,撥出十萬人的兵糧,讓金昌國的百姓能夠過個冬,再派出一些人,助他們做出一些要塞,好教他們能夠自我邊防。”
聽着他這長串的交代,李衛都還來不及應承,金穆兒已經星眸光燦的跳起來,也不管自己又成了衆人目光的焦點,又朝着霍安準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奴婢替金昌國的百姓感謝大将軍仁德。”
這感激可不若她方才那種心有盤算的虛假,而是結結實實發自內心的感言。
瞧着她那興奮發亮的燦眸,霍安準臉上的冰冷頓時又被拂去了不少,他有些不自在地輕咳了一聲,但見衆人的目光又回到他身上,他又倏地板起了臉,有些心虛地說:“對于關外的衆部落,本不可一再打壓,應以懷柔為主,李衛可得謹記,知道嗎?”
聽到他的交代,金穆兒目光中的感激更甚,甚至有些忘了自己原先打着給他找碴的歪心思,于是接下來的議事便很順利的進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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