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二天,許心把事先買好的禮物搬到車後備箱,這才開着車緩緩向孤兒院的方向駛去。

昨天那一幕碰瓷的事情,要說心裏沒有一點影響那是騙人的,這不,原本只需要一個小時的路程,她足足花了一個半小時才到。

難怪她開車還沒到,遠遠就瞧見小朋友屹立在門口,巴巴的眼神瞧着,直到确認是她,都急急忙忙地迎了上去。

“許姐姐來了,心心姐姐來了。”車還沒到門口,就看到小朋友從門口走出來,歡樂的叫着,“心心姐姐,許姐姐。”

一下車,許心被小朋友包圍起來,“許姐姐你總算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

“是心心姐姐,唐唐你總是叫錯。”球球不高興的糾正道。

“是許姐姐,許姐姐。”唐唐撇嘴争論着。兩人那架勢,誰也不願意讓誰。

“兩個調皮鬼,許姐姐是我,心心姐姐也是我。不許吵架喔,要乖。”許心摸摸唐唐的馬尾辮,“唐唐頭發長長了,今天頭發好漂亮,發夾也漂亮,是蝴蝶結的。”

“許姐姐,好看嗎?”唐唐眨巴烏黑的大眼睛,認真的問許心。

許心柔柔唐唐的腦袋,“好看,可漂亮啦。我們唐唐是最漂亮的啦”

“球球你是男孩子,要讓着唐唐點,她是女孩子,需要呵護的。”說完,掏出一個變形金剛,“喏,這個是什麽?”

“變形金剛,是變心金剛耶。”球球興奮的叫嚷着,其他小朋友看着眼露羨慕之色,也跟着高興的叫嚷着。

看着他欣喜的眼睛,許心問道,“怎麽樣?球球喜歡嗎?”

“喜歡,很喜歡。謝謝心心姐姐,”小孩子的眼神最純淨,純淨的看不到任何掩藏,誰也沒有料到,球球手拿着變形金剛一轉而哭,“原來心心姐姐一直記得這個。”

“姐姐當然記得啦,我們上次不是說了嗎?好啦,不許哭鼻子喲。”許心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她掏出紙巾替球球拭擦肥都都的小臉蛋。

記得上次來孤兒院是一個月前,走的時候球球哭着拉着她不準走,任憑園長怎麽安撫,怎麽哄,他的手死死的抓緊許心的裙擺,“姐姐別走,球球不準你走。”那一刻,許心的心都快融化了,當時允諾球球,下次一定給他帶變形金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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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心把後背車上的玩具,糖果一一搬下車。

“心心,你又破費了。”看着小朋友們露出燦爛的笑容,園長程箐發自內心的心暖。這些年百盛對孤兒院贊助不少,從住房到衣食,改善了太多。

每隔一段時間會有很多百盛集團員工前來自願義工。程菁不知是何原因,偶爾聽說過,百盛員工考核必須來孤兒院做義工。

季凡風不知何時與小朋友們鬧成一團,程箐贊賞的眼光問道,“他是?你男朋友?”

“還不是,”被園長這麽一問,許心臉一紅,只得趕緊轉移話題,“園長,款還是讓財務科打入賬號裏了。”

“好聽的話我不多說了,這幾年多虧你們百盛集團,感謝許董事長和你對孩子們的照顧。”

許心只得笑着,“園長,您快別這麽說了,與您相比,我們做的都是微不足道。”

“行,我這就去準備孩子們的午餐,你還是老規矩留下來陪孩子們吃飯嗎?”程菁朝許心問了一句,她看到她的眼神全在他的身上。

“當然,我還要陪他們一起畫畫,寫字呢。”

滿園嬉鬧的身影,在初冬陽光下揮灑着溫暖。陽光照耀在身上,一片暖意。

“行,我這就去準備準備。你就陪他們玩會游戲吧。”程箐的眼神掃過季凡風,最後身影消失在視線中。

望着程菁遠去的身影,許心感嘆,人生能有幾個十八年?十八年前程菁就來到這家孤兒院,經歷裏幾次搬遷和變故,在家孤兒院在她的手裏依舊得以延續,為了這所孤兒院,她一生未嫁,具體情況許心也不太清楚,只從一些年紀較大的老員工口中得知。與她比較,百盛集團所做的不過是力所能及的事情罷了。

午飯後,許心被幾個小魔孩粘得不行,尤其唐唐,就連許心上洗手間,都不放過,一口一個姐姐,黏住她玩各種游戲。

輕輕是一個特殊的孩子,三歲多了還不會說話,園長發現她和別的孩子不一樣特意請來了醫生,果真,她患上了自閉症,小朋友患病率最高的心理疾病。

季凡風坐在小板凳上陪着輕輕畫畫,他低垂着頭,看着輕輕一筆一畫,兩人之間似乎相處很融洽,輕輕偶爾擡起頭看着季凡風,季凡風露出難得得笑容,摸着她的短發,又豎起大拇指,輕輕得到誇獎,像是很高興,她一直面無表情的臉,突然間動了動,嘴角微微上揚,嘴裏發出了咿咿呀呀的聲音。

聽到這咿咿呀呀的聲音,許心開心壞了,如果季凡風常常來,說不定對輕輕地病情很有幫助,她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園長,同時求着季凡風以後常來孤兒院走走。

程菁聽着許心所說,輕輕能發出咿咿呀呀的聲音,也很激動。“她真的發聲了?”

“真的,我剛才也以為我看花眼了。”

“看來,我得找這個季先生談談,問他願不願意常來。”程菁悠悠低嘆,但願這季先生能對輕輕的病情有所幫助。

見到季凡風,程菁沒有半點寒暄,直接進入話題,“季先生,看來輕輕很喜歡你。”

季凡風不知何意,“園長,輕輕這孩子很可愛,畫畫很有天賦,只是她不愛說話。”

程菁拿出輕輕的診斷證明,遞給季凡風,“她有自閉症。”

“自閉症?”季凡風看着輕輕的疾病證明,有點不敢相信。

“許心說她聽到輕輕咿咿呀呀的說話了?”

季凡風很詫異,“這個?”想起剛才,他對她豎起大拇指,她臉上才有點表情,季凡風明白了,“園長,我能幫什麽嗎?”

”程菁期待的眼看着季凡風,誠懇的語氣,“我剛才電話問過霍教授了,輕輕現在的表現,看來比較信任你,我們期望你有空常來孤兒院。

“這個沒問題,以後有空,我會常來看看小朋友們?“望着輕輕那消瘦的背影,季凡風此刻倒憐惜着這個小姑娘。看着不遠處和孩子們鬧作一團的許心,季凡風忍不住的問出口,“園長,她經常來?“

程箐看着許心優美的舞姿感嘆道,“這些小朋友之所以能健康成長,她的關系最大,若不是他和許董事長,只怕這所孤兒院早就不存在了。”

望着許心優美的舞姿,季凡風忍不住多瞧了幾眼,不難說許心舞蹈功底非常好,他脫口問道,“您說的許董是?”

“百盛集團的許董事長也就是許心的爸爸。”

季凡風明顯一驚,她竟然是百盛集團的千金小姐?

*******

從孤兒院回來,許心脫掉衣物,一頭紮進被窩,這一天可真夠了累的,不過這一天收獲卻也不少,更讓人驚喜的事情,那就是輕輕能咿咿呀呀的發音了。

睡夢中,床頭櫃的電話一直響個不停,睡夢中的許心極不情願的醒來。

“喂,雯雯,怎麽這麽晚電話?”

電話那頭是張斐雯不停哭泣的聲音,“心心,我好想你。”

“傻丫頭,你怎麽啦,這麽晚還不睡覺。”桌角的鬧鐘顯示在3:05分,聽到那頭依舊喧鬧的聲音,“這麽晚,你還在外面?”

“心心,我痛,我難過,。”嗚咽的聲音,斷斷續續的抽泣着。

“陳羽呢?陳羽他人呢?”許心急了,這大半夜的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張斐雯不是任性的個性,大半夜跑出來,這到底是怎麽了?

“心心,他騙我,一直都在騙我。”抽泣的哭聲,沙啞,梗咽着。

哄了半天,挂掉電話,急忙中換了件衣服,拎着包包朝車庫走去。

一邊駕駛着車,另一只手一遍又一邊地撥通一個號碼,電話像是石沉大海一般,她在心裏一遍又一遍吶喊着,“季凡風,你快點接電話啊。”

無奈之下,找出電話薄中的另一個更好夢,她祈禱着,希望那頭能有人接通,果然三聲後,磁性的男聲,“喂,心心。”

“穆深哥哥,你趕緊換衣服,我馬上到你家樓下。”

電話裏傳來她焦急的聲音, “發生了什麽事?”

“你快點,等下慢慢和你說。” 還未來得及細問,電話斷了線,

穆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拿起手機、鑰匙。

公寓樓下,遙遠可見許心駕着那輛銀色現代車,他趕緊迎了上去。

拉開駕駛門,“穆深哥哥你開我的車,我怕我着急,怕……。”

他沒問為什麽,看着她臉上的焦急,拉開副駕駛,“好,你先上車,系好安全帶。”

坐在駕駛座,他問,“我們這會開車去哪裏?”

“深圳,張斐雯好像出事。”

說話瞬間,他早已啓動了發動機,車飛快的行駛在道路上,“一個小時多,你先睡會,到了我叫你。”

“我睡不着。”許心手緊緊握住手裏的手機,額頭上滲出一滴滴的汗珠,她真的非常擔心張斐雯。

“別着急,張斐雯能照顧好自己的,聽話,先大口呼吸,慢慢的。”

果然幾分鐘後,許心不像之前那麽着急了,呼吸也均勻了很多。

淩晨高速公路暢通無阻,夜間車流量較少。看到她不安的狀态,穆深一路飙車到達深圳。

一路上打了很多通電話,一直無人接聽,最後打通張斐雯電話,是護士接的,卻得知張斐雯在醫院。

醫院急診室,門一直緊鎖。

像是等了一個世紀一般。

門被推開,走出一個醫生,“病人大出血,需要立馬手術簽字,不然命都保不住了。”

“我是,我是,我可以簽字,請問,人到底怎麽了?”許心死死的抓住醫生問道,生怕一個不小心,醫生會走掉。

“姑娘你先冷靜,”醫生先是一翻安慰,這才言簡意赅說,“病人懷孕六周,從樓梯上摔下來,她腹中的孩子我們盡力了。”

尤如一陣電閃一般,許心的心被狠狠的刺進去了一刀。

“她人現狀如何了?”

“暫時沒有什麽大問題,就是左手粉碎性骨折,需要手術,得需要家屬簽字。”

“好,我簽字,我簽字。”許心接過筆,手一直顫抖地不停。

待張斐雯被推進手術室,她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憤怒,“陳羽,我給陳羽打電話。”往包包裏掏手機,掏了許久手機還是沒找到, “找不到手機,怎麽辦?”

“別急,我來找。”穆深走向前,在包裏翻搗了一會,“給你,你要打給誰,我幫你找號碼。”

穆深撥通電話交給許心,電話響了許久才接通,一個極致誘惑的女聲音,“你好,陳羽不在,有事我可以代為轉告。”

三更半夜聽到陳羽的電話被一個人女人接,許心口氣極不好問道,“你是誰,我找陳羽。”

“誰啊,”遠處傳來陳羽的聲音,伴随着嘩啦啦的流水聲。

“不知道,一個女人的聲音。”秦月望着電話,笑了,她的目的達到了,她把電話遞給陳羽,“不知道誰。”

陳羽從浴室出來,身上裹*着一條浴巾,身上的水珠未幹,他的語氣有些不悅,“你怎麽能接聽我的電話?”

“怎麽不可以?”秦月看着裹着浴巾的陳羽,勾出一抹勾魂的笑,“你人都是我的了,接個電話而已。”露骨的話語很小,卻一字不漏的聽在許心耳朵裏。

陳羽不和秦月争論,這大半夜的會是誰打她電話呢?難道是張斐雯?他的手有些顫抖,接過電話,“喂,你好,我是陳羽。”

“陳羽你王八蛋,張斐雯躺在醫院裏,懷了你的孩子,至今生死不明。你*他*媽*的居然在私會別的女人,你丫的還有沒有良心?”許心在電話裏大快人心的詛罵,“你趕緊來醫院。”

“什麽,你在說一遍。”懷孕?張斐雯怎麽可能懷*孕,他們一直都是避*孕措施的?

“張斐雯懷*孕了,現在躺在醫院,等着簽字手術,醫生說肚子裏的孩子保不住了,看來老天也不想讓你這種人渣禍害她。”

懷*孕?醫院?手術?幾個字狠狠地糾着陳羽的神經,來不及細想,他拔腿就走,不料被秦月攔下來,“你要去見她?”

“月月,你知道,我必須去。”陳羽邊換衣服邊說。

“如果我說不準呢?”秦月眼裏的占有*欲,早已被嫉妒所替代。

“月月,我去去就來。”

“我說一不二的,如果你今日踏出這條門半步,別說總經理的位置,公司你都別想待下去了。”秦月搖曳着手中的紅酒杯,悠悠品嘗着,字句間是咄咄逼人的架勢。

秦月話畢,陳羽站在門口半步未敢挪動,繼續待在這個房間前途無量,可少奮鬥十年。一步踏出,即将一無所有,再三衡量,他關上了已打開的門。

“好,我今晚陪你。”沒有猶豫,沒有愧疚,他關掉了手機,擱在桌旁一角。

秦月一轉喜笑,“這好”,說完遞了一杯紅酒給陳羽,“喝了,我們繼續未完的事。”

一飲而盡,“嘭”的一聲後,房間裏春*光無限,只聞到呻*吟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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