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放棄努力的三十九天:

方諸老者的感謝信, 秉承了他縱橫權貴之圈數十年的神秘風格,雲山霧罩的,不肯好好說話, 還偏偏特別的簡略,信上不過八個大字:——一應索求, 心誠則靈。

基本約等于沒說。

但聯系戚一斐和張珍眼下的遭遇,又莫名的契合, 帶給了他們一種名叫信念的力量。仿佛在幫助他們篤定,張珍未來會投胎到景将軍家, 而二小姐就是将軍隔壁的侯爺家,那個即将出生的小千金。

一牆之隔, 青梅竹馬, 兩小無猜,白頭偕老。

戚一斐還在遲疑,張珍已經信的妥妥兒的了, 并振振有詞:【方諸老者還是有點本事的, 不信他,信誰啊。】雖然因為方諸老者的批命,造成了不少希臘神話式的預言慘劇,但往回細數,他還真沒算錯過一次。特別是在聞罪和天和帝的事情上, 這對死敵一樣的天家父子, 确實難融, 不是東風壓倒西風, 就是西風壓倒東風。

不好說,如果天和帝不迷信,不那麽對待聞罪,結局會不會一樣。但至少如今的結局,确如方諸老者所說。

因着張珍的樂觀,戚一斐也被感染的堅定了起來。

一旦想開了,人也就快樂了。

聞罪見自己送信的舉動,換來了戚一斐眉頭的舒展,心裏總算松了口氣。覺得這大概就是迷信的力量,他一輩子無法理解的東西。但只要戚一斐開心,他也就開心了。

張珍最後并沒有跟着戚一斐回宮,而是拜托戚一斐把玉瓶又放到了诏獄,他想在即将投胎前的日子裏,多看看他的爹娘。下輩子的爹娘,他有一輩子的時間去看,而這輩子的爹娘,已進入了倒計時。

【你對我就這麽有信心?一定能幫你報仇?】戚一斐還是第一次知道,自己的好友這麽看得起他。

張珍略顯為難的看了看戚一斐,又看了看聞罪,他雖沒再開口,但意思已是明了。

他不是覺得戚一斐行,是相信聞罪的戰鬥力。

聞罪已經雷厲風行的吩咐了下去,昨天的事,今天其實就已經有了一些眉目。三公主确實很有問題,從前年開始,她就打聽過徽王世子的事情。

只不過當年剛發生了三公主強迫征南郡王娶她之事,啼笑皆非的,大家都以為這位公主是待嫁心切,才會又看上徽王世子。

天和帝還找三公主談過話,對于其他女兒,天和帝是巴不得她們早嫁,帶動天下女子早嫁。但偏偏對于三公主,他希望她能慎重,為了他這個親爹慎重一下。三公主表現的越想嫁人,越說那算命的不準,天和帝就越信。

Advertisement

但仔細想想,三公主這每一步,看着荒唐,實則結局都是對她最有利的。

徽王世子在之後被騙,也不冤枉了,畢竟人家早計劃已經在暗中策劃。這三公主唯一的敗筆,大概就是沒有融了徽王世子的銀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沒有時間,風險太大,又或者是其他什麽。

反正,三公主是已經暴露無遺了,一點反派的尊嚴都沒了。

聞罪正在布局,準備利用她,一網打盡。

戚一斐回宮的路上,特別不服氣,非要逼着聞罪承認他也很厲害。

“你确實很厲害啊。”聞罪不解,戚一斐為何有此一問。

“你這麽說,一點都沒有誠意!”聞罪誇完了,戚一斐卻不幹了,覺得他在敷衍他,繼續作天作地。說真的,有這麽一個人,願意在他作的時候,還無條件的哄着他,那人不是他爹,就是他……

“那您想要什麽樣的誠意啊?”聞罪沖戚一斐眨了眨眼。

聞罪其實一直也挺活潑的。只不過,他以前的生長環境,并沒有給他一個可以讓他放心活潑的外在條件。他不得不過早的成熟,只能壓下了其他屬于孩子的情緒。如今,他終于遇到了那個,可以讓他彌補整個童年的人。

聞罪真的很喜歡戚一斐,早在他還沒有發現自己對戚一斐産生了什麽異樣的情緒時,他就很希望能和戚一斐相處了,只有戚一斐可以讓他覺得快樂。

“要不,小得給您揉揉肩,捶捶腿?”聞罪提出了一個一看就不懷好意的伺候方式,“……在暖暖床?”

他的眼睛裏閃着戲谑,随時等待着戚一斐惱羞成怒。因為戚一斐連生氣的樣子,都可愛的讓他想要把他捧起來。

結果,戚一斐……點頭答應了。

“!!!”他答應了?他怎麽能答應呢?

“只揉肩捶腿,沒有別的!”戚一斐高聲強調道。用以掩蓋自己那一刻的心虛,他也說不好自己為什麽會答應,增加壽命這種原因是肯定的,但,在他的心裏又有一個很小的聲音好像在說,那卻并不是唯一的原因。

就,反正……

聞罪已經不客氣的坐到了戚一斐的身旁,主動又不容置疑的伸出了手。雖然開口的時候是抱着開玩笑的心态,但既然戚一斐都同意了,他豈有臨陣退縮的之理?

聞罪心想着,戚一斐真不愧是一個完全不按照套路出牌的人啊。

嗯,這樣的不套路,請多來幾次,謝謝。信男願意,呃,莫名的,聞罪自己都要開始要走向他很讨厭的迷信之路了。

聞罪的手特別大,修長有力,又富有技巧。當他撫摸上戚一斐的肩膀時,戚一斐一個戰栗,差點以為自己根本沒穿衣服,在被對方裸着摸。隔着的那層薄衣,根本起不到任何阻擋的作用,反倒是有一種若隐若現,比不脫還要刺激戚一斐。

揉推肩膀,舒緩經絡,堅決不覺得是自己敏感的戚一斐,只好在努力忍住呻吟出聲的同時,覺得聞罪在按摩方面擁有無師自通的絕妙天賦。

肯定是這樣沒錯了!

沒一會兒,聞罪的手,就試探着從戚一斐小巧單薄的肩膀上,往下滑了去,順着錦緞的外袍,一路順暢直下,直至腰窩,及小丘一樣的起伏之地。

那裏是戚一斐的敏感帶,只是手指這麽輕輕劃過,戚一斐就已經忍不住的扭動了起來,說不上來的癢,不是想笑的那種,而是,心癢難耐。

這種感覺,只有聞罪可以帶給戚一斐。

聞罪卻并沒有就此滿足,他的手再一次往下……

卻被戚一斐反手給抓住了:“停,換位置,還是我來給你按吧。”

“好啊。”聞罪的笑容更深了,誰給誰按,他都無所謂。

這回換聞罪趴下,戚一斐貼了上去。

同樣是手指與上身的接觸,戚一斐和聞罪卻能帶來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聞罪會讓戚一斐有一種,哪怕只有一雙手,也可以充滿了侵略與野性,他在用他的手,丈量着戚一斐身上屬于他的領土;而戚一斐給聞罪的感覺,卻像是一只小奶貓,初到新家,滿是好奇,一點點的摸索、試探,想要嗅遍所有可疑之地。

戚一斐的力量不大,卻足夠引人注目。聞罪忍不住閉上眼,開始在腦海裏一點點勾勒,描繪出了戚一斐認真給他揉捏肩膀的小模樣。

不像戚一斐那麽小氣,聞罪幾乎是恨不能躺平,任由戚一斐随意摸,随意發揮。

戚一斐也從一開始的一邊摸,一邊觀察生死簿,到後面的“什麽生死簿?那是什麽?有身上這一具胴體好摸嗎”的飛躍。

聞罪肩膀腰窄,結實有力,身上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骨感的地方骨感,薄薄的一層肌肉,是戚一斐最想要的理想狀态。那代表了他有足夠的力量,又不會過于壯碩。

戚一斐一路從聞罪的肩膀,到他的腰,再到大腿,就像是揉面團似的。

越捏越上瘾。

聞罪也被撩撥的有點意動,感受着那雙犯上作亂的手,恨不能一個翻身,單手困住對方的雙手,然後……

開車的內容千篇一律,大膽的想法才是萬裏挑一。

戚一斐真的該感謝聞罪引以為傲的自制力,要不然他就該明白,在車裏品嘗變态到底是什麽滋味了。

回到皇宮之後,戰五渣的戚一斐就再一次累倒,想要直接躺床上就睡。

但聞罪卻還要批改奏折。

“……你不休息?”戚一斐已經很沒有形象的躺倒在床上了,只一手拉着聞罪,被對方的勤奮震驚了,“你今天早上很早就起了吧?”

準确的說,戚一斐都不太能确定,聞罪到底是早起,還是根本沒睡。

“你還和我說,你不是那種工作使你快樂的人!”戚一斐指責。

“我确實不是啊。”聞罪無辜,充滿暗示的看和戚一斐,“我只是閑着沒事做,打發時間罷了,若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我肯定就不會那麽拼命了。”

聞罪其實并不需要很多睡眠,和戚一斐不同,他一天只需要閉眼幾個小時,就能超長續航一整天。

“睡覺重不重要?!”戚一斐卻真很怕聞罪這麽操勞,把自己累出個好歹,雍正爺就是前例啊前例!

“那要看和誰睡了。”聞罪一點點俯下身,仿佛跌入了戚一斐的眼底。

這都已經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戚一斐在“真是gay裏gay氣”和“聞罪的身體健康天下第一重要”之間,來回只抉擇了大概不到一秒鐘,他誠實的身體就已經做出了選擇,他像個蠶寶寶似的,一點點蹭到了床裏面,留下了床邊大片的空白。

然後?

沒有然後了。

揉肩、捶腿……暖床,一個都不能少!

聞罪真的很有當昏君的潛質,什麽工作,有戚一斐重要嗎?不存在的!

可惜的是,兩人洗漱之後,吹燈拔蠟,還沒并排着躺多一會兒呢,聞罪就因超負荷工作,而睡着了。他昨夜真的一直沒休息,只是憑借驚人的意志力堅持了到現在,身體早已是強弩之末,一旦躺下就起不來了。

戚一斐反倒是一時間有點睡不着,吭哧吭哧爬起來,用胳膊支着自己,低頭看向沾枕頭後幾乎秒睡的聞罪,湧起了滿心的心疼。

“怎麽這麽不會愛惜自己啊。”他小聲說。

‘沒了我監督,你可怎麽辦?根本就離不開我嘛。’他這樣在心裏找着理由。

***

戚一斐又在宮裏無所事事了一段日子,生死簿上的壽命,在他努力“脅迫”聞罪真誠希望他能長命百歲之後,有了長足的進展。

眼瞅着就要突破十年的大關。

真是可喜可賀。

于此同時,聞罪對朝堂上的事,差不多也已經都穩定了。新帝登基,本應該是最忙碌的時候,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操心,追封母後,犒賞功臣,清算政敵,更不用說還有先帝的谥號、葬禮需要去想,先帝後宮的嫔妃需要安頓,以及先帝留下的子嗣們需要料理……

幸好,聞罪得了之前已經當了一段時間攝政王的便宜,很多東西都已經提前處理好了,如今只需要按部就班就行。

好比天和帝的谥號。

聞罪早就想好了,定的是下谥,其實就是惡谥,只不過從前面幾朝開始,就已經明确規定,不再對大行皇帝作惡谥。但換湯不換料,在長達十七個字的谥號裏,真正的關鍵,便是“皇帝”二字之前的那最後一個字。

聞罪擇了個“幽”,送給他的親爹。

壅遏不通曰幽,動祭亂常曰幽。

簡單點說,就是啓幽帝這人特別不好溝通,還不顧禮法,動辄搞事。和歷史上那個烽火戲諸侯的周幽王似的。

滿朝文武都知道新帝和先皇之間的往事恩怨,自然是沒一個人敢妄加評論。

倒是有人暗搓搓的,想走戚家的路子,通過戚老爺子之口,傳入戚一斐之耳,讓他這個吉星勸勸新帝,到底是為人子的,善良一點吧。給親爹定這麽一個谥號,你的臉上就好看了?

但這話都沒傳到戚一斐那裏,就已經被戚老爺子暗中攔截了。

戚老爺子應對方式,另辟蹊徑,走了一個特別神奇的路線——賣慘。誰來找他說話,不出一刻鐘,他就開始哭,老淚縱橫、默默無聲的哭。也不解釋自己為什麽哭,反正就是不能提,一提起戚一斐就哭,往死裏哭。

哭着哭着,這事就不了了之了。任由別人怎麽猜,反正他就是不否認也不承認,只要別再來煩他孫子就行。

都說“真男人,流血不流淚”,但戚老爺子對此只有一個字的評價——呸。

他入官場摸爬滾打這麽多年,以能在宦海沉浮中當個浪裏白條的經驗,可以負責任的說,手段只分好用不好用,不分男人不男人。

哭走了客人,戚老爺子就擦幹眼淚,扭頭吃起了一整只的烤雞。

唉,在他小時候,窮到連大閘蟹是什麽都不知道的時候,他的夢想是吃烤雞,就真的做夢都在夢着吃烤雞的那種,好友笑他應該去當黃鼠狼他都不生氣,因為至少黃鼠狼真的有雞吃。

老了之後,有錢了,好不容易想怎麽吃怎麽吃了,但孫女孫女又嫌棄那玩意太油膩,不許他多吃。每天和個監工似的盯着他,讓他看得見吃不着,他總感覺自己活的還不如小時候,至少當年他連看,都看不見。

如今孫女遠嫁,孫子在宮裏,他可不得吃回來嘛。紅燒雞翅膀,他最喜歡吃!

聞罪這頭,與生父形成慘烈對比的,就是他生母得到的無限尊榮。聞罪一出生,母後就去世了,甚至沒來得及留下什麽保護他的遺言與措施,聞罪對生母的各種贊美,更多的是出自一種想象,以及……繼續幼稚的氣他爹。先後的追封有多隆重,先帝的身後事就會顯得有多麽寒酸。

至于母族鄭氏,那個當年為了巴結大皇子,恨不能把他往泥裏踩的家族,他們……根本不可能還活到現在。

早在大皇子還沒有逼宮之前,鄭氏就已經被大皇子當做炮灰,犧牲了。

聞罪上位後,面對鄭家還活着的零星人丁,到也沒有窮追猛打,只是抹去了歷史上他們與自己的關系,直接把他們算作了大皇子生母的家族,徹底撇清了關系。

先帝的後妃們更簡單,集體打包,送往湯山行宮,頤養天年。為杜絕太妃們搞事,聞罪直接先下了旨,明确表示是太妃們覺得她們太年輕,與新皇相差不大,自請避嫌,打死不再出來。他萬分欣賞太妃們這種美好的品行,先謝過了。

換言之就是,你出來了,你就不是德行美好的太妃,那……

只有素有“軍神”之稱,和司徒戟武力都不分伯仲的五皇子,得以把自己的母妃接回了自己的府上榮養。

在這個時候,之前在奪嫡戰裏稀裏糊塗的人們才明白,看上去一直公正公平、當孤臣寡将的五皇子,早就是七皇子的人了。

戚一斐這種離開兩年,印象始終沒辦法扭轉的人,無疑是其中最震驚的。

“執掌神機營的聞恪,是你的人?!”

五皇子天生神力,很小的時候就已經顯露出了在武學方面的與衆不同,讓他寫個字能難死,但若讓他看兵書,他可以手不釋卷一整天。這位皇子從小就不愛笑,沉默寡言,猶如一個鋸嘴的葫蘆,與小時候疑似有多動症、皮的他爹想打死他的司徒少将軍,形成了極端對比,南轅北轍的就像是天生不對盤。

但是偏偏長大後,他們卻朝着一個方向發展了——軍事鬼才。

大啓正是因為有了這麽兩位,才得以在天和帝那樣的亂政中,依舊沒有內憂外患,壓下了所有的牛鬼蛇神。

兩人治軍領兵的風格也很不一樣,一個沉穩如盾,一個激進如槍。皇子大亂時,大家都覺得兩個都是無堅不摧的神仙,早晚是必有一戰結果,看熱鬧的人,卻都沒有如願。

五皇子從始至終沒有參與這些事情,仿若一個傀儡,只聽親爹天和帝的號令;而司徒戟也穩如老狗,一直安生的窩在西北,過起了有妻有女萬事足的神奇生活。

但結果,原來他倆其實是一夥的嗎?

“你這是什麽神仙搭配?”戚一斐忍不住咂舌,這是怎麽湊齊組合,還能不起內讧的。

“五哥,從一開始,就是我的人。”聞罪終于吐露了一個深藏多年的秘密。

五皇子的生母,人稱小鄭妃,曾經就是宮中一個不起眼的宮女,得天和帝一夜雨露,就再沒有被天和帝想起。若不是當年有同姓鄭的皇後暗中回護,她大概就要被“保小不保大”了。但小鄭妃真的太不起眼了,妃位還是後來兒子出息了,給她掙回來的,她自己在宮裏始終不能有姓名。皇後去世後,她有心報答皇後,不怕天和帝,想要照顧聞罪,都……

并沒有人給她這個說話的機會。

她也一次沒有見過天和帝的臉,想要找人同傳,大膽的說一句她願意自請去冷宮中照顧七皇子,都不可能。天和帝身邊的太監都懶得搭理她。

小鄭妃唯一能做的,就是指望她的兒子了。

小鄭妃一輩子碌碌無為,平平無奇,大概是所有的好運點都點在了這一個兒子身上,五皇子當真如她希望的那樣,在長大後一飛沖天,萬人敬仰。而五皇子也因為自家母妃從小對他念叨的緣故,在有了能力之後,第一件事是給生母請封,第二件事就是暗中聯系了聞罪。

五皇子當然不可能在沒有見過這個七弟的時候,就對七弟表達效忠。雖然他娘一直和他念叨什麽,七皇子是嫡子,是皇後唯一的孩子,他血統純正,本就該繼承大統。

但五皇子雖沒什麽文采,卻不是個傻子,他當時并不覺得在舊宮,從沒有接觸過人,按理來說應該養的唯唯諾諾、人不人鬼不鬼的七弟,能撐得起這萬裏江山。他當時想做的是,盡可能讓七弟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他願意用自己全部的軍功,去換七弟自由。

哪成想,七皇子并不着急出來,只修書一封,希望能與五皇子面談。

然後,就是戚一斐看到的如今了。

聞罪大概真的是起點小說主角吧,王霸之氣一露,明明是比他大的五皇子、司徒戟以及有琴師還有傅裏等人,都前後成為了他最忠心的左膀右臂。

戚一斐只聽了這麽多,就已經佩服的五體投地,想要給聞罪寫本書。

“必須著書立傳,讓菩薩知道你有多牛逼!”戚一斐手舞足蹈的暢想着自己的大作,“開篇就寫打臉情節,走廢柴逆襲流,每章都有極品有高能,三章一個小高潮,五章一個大高潮,哦哦,第一章 先寫退婚吧,你介意有個未婚妻嗎?”

聞罪坐在一邊批奏折,永遠勤奮的不像話,想讓根本不知道工作為何物的戚一斐羞愧。聽聞這話才擡頭,給了戚一斐一個意味深長的一瞥:“未婚妻姓戚、性別為男的話,就可以考慮。”

戚一斐滕的一下就紅了臉,這種言下之意他不可能不懂,他只能硬着頭皮表示:“胡鬧!哪有男男訂婚的?我是作者你是作者?筆給你寫?!”

“好啊。”聞罪開口便是,“那一日,聞罪在舊宮中,一開門就見到首輔家的小美人……”

“閉嘴!”

“小美人淚如雨下,滿面桃紅,抱着聞罪,就不再撒手,喊着‘七哥哥,七哥哥,怎麽辦,他們都說,要我退婚,不嫁給你了’。”

“你好煩啊!”戚一斐怒而拍桌,瞪着聞罪。

聞罪擡頭,在軒窗前,笑的波光流轉,對着戚一斐道:“聞罪哪敢讓小美人傷心,張口便是,叫一聲情哥哥,情哥哥幫你想辦法。”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