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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在萊雅家郊外的莊園裏,為慶祝萊雅的康複舉行了一場盛大的舞會。凡是帝都年輕的貴族名流,

都接到了邀請。

白鶴亦是主賓之一,因為治愈了連帝都大主教都束手無策的嚴重傷勢,使得他一夜之間成為了帝都家喻戶

曉的名人。

白鶴身穿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高大的身軀有種卓而不凡的氣度,深邃的眼眸中神光隐現,俨然有種王者

的威儀,好在嘴角那一絲漫不經心的笑容給人一種平易近人的,否則他這副樣子實在與舞會格格不入。

白鶴的身後跟着夜羽和特雷妮。夜羽穿晚禮服的樣子連白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是一件黑色低胸的晚禮

服,露出雪白的雙肩和一絲深深的乳溝,格外惹人遐思。雖然擁有強橫的武技,但是夜羽的身材依舊顯得

非常纖弱,看不到一點的肌肉,雪白的肌膚在黑色的晚禮服襯托下更加醒目,配合着她冷豔的面容格外惹

人遐思;艾蓮娜則是一身白色晚禮服,這件衣服做工精細,名貴的不料和美麗的蕾絲花邊襯托出了主人聖

潔高貴的氣質,寬大的長裙更加突出了纖細的蜂腰,一頭金黃色的長發如瀑布一般披散在身後,讓人有種

目眩神迷的感覺,仿佛就是一個美麗的天使站在自己的面前。

三人一進門馬上成為了衆人矚目的焦點。大廳裏驟然安靜下來,這些年輕貴族無論男女全都泛起驚豔的感

覺,連呼吸都急促起來。萊雅、特雷妮就已經是出類拔萃的絕色佳人,但是比起夜羽和艾蓮娜來竟還要遜

色幾分。

作為主人的萊雅馬上迎了上來招呼兩個人,不過面對白鶴的神色有些不大自然,顯然是對昨天酒樓上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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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耿耿于懷。

“很榮幸向大家介紹今天的主賓。”萊雅把白鶴引到大廳的正中央,提高音量大聲說。四周馬上靜了下

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鶴的身上。

“這位就是白鶴公子,就是她治好了我的傷。”

四周掌聲四起,氣氛很是熱烈。當然,這只是出于禮貌而已。白鶴也乘機打量着今天的來賓。除了侍者

之外,大廳裏還有大約七○多個年輕人,從外表看來最大的不超過三十歲,最小的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幾乎囊括了帝都所有年輕的貴族名流。這裏面以貴族為主,還有一些平民官員和一些商會的少爺小姐。

“這兩位是?”萊雅看了看白鶴身後的艾蓮娜和夜羽,問道。這兩位少女氣度不凡,一看就知道不是一

般人,但是那份從容自若的表情和優雅的舉止,就知道是出自名門。

“我的随從。”白鶴淡淡的說,一句話讓衆人大跌眼睛,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懷疑的目光。

“随……随從?”萊雅有些不信的看看白鶴,知道看見艾蓮娜友善的點點頭,才強迫自己相信這是事實。

少年們不由得一臉失望的神色,雖然按照習慣随從也必須身着晚禮服,但是卻不允許跳舞,更沒有聽說

過哪個貴族邀請別人的随從跳舞的。他們的職責只是在主人的身邊服侍而已。

萊雅宣布,舞會正式開始。按照慣例,她應該與作為主賓的白鶴跳第一支舞。在路上特雷妮早就已經跟白

鶴講清楚了各種禮節,所以現在白鶴很有紳士風度的将手掌貼在右胸上,向萊雅一弓身,做出禮貌的邀請。

“請允許我邀請您共舞一曲。”

萊雅手心向下,把白嫩的小手遞到白鶴眼前。白鶴從下向上握住她的手。分布在四周把大廳照得有如白

晝一般的十二個魔法水晶瞬間黯淡下來。

輕柔的樂聲響起,白鶴一手握着萊雅的手,一手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在衆人的注目之中跳了起來,按照

禮節,主人與主賓在跳開場的第一支舞的時候,所有人都應該禮貌的欣賞。

萊雅顯然受過良好的禮儀教育,動作優美而熟練,還依着白鶴的速度來調整自己的腳步,這才讓第一次

正式跳這種舞的白鶴沒有當衆出醜。白鶴其實根本不會跳舞,暗黑魔王的記憶雖然豐富,也不會豐富到連

人類的舞蹈都清楚的地步。讓他慶幸的是艾蓮娜對于人類的各種禮儀了解的非常清楚,臨時為白鶴上了一

天的舞蹈客,這才臨時抱佛腳學了一些。

艾蓮娜絕對是一個嚴格的老師,對白鶴笨拙的動作毫不留情的呵斥着,在她的心裏竟然還隐隐有一絲的

幻想,通過禮儀來教化白鶴邪惡的心靈。可是很快白鶴腳下一個趔趄,兩個人緊緊的抱在一起滾倒在地上。艾蓮娜羞怒交加,一把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白鶴,轉身跑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想到這裏,白鶴嘴角不由泛起了笑意。馬上被萊雅發現了。

“你在想什麽?”萊雅好奇的問

“哦,沒什麽。”白鶴這才從回憶裏驚醒過來,“只是想起昨天的事情而已。”

話一出口,白鶴馬上後悔了,這句話很容易讓萊雅誤會。

果然萊雅的臉馬上紅了起來,微嗔的瞪了白鶴一眼,随即低下頭。羞澀的美态別有一番誘人的風情。

不過白鶴馬上就感覺到了周圍異樣的目光,貴族青年大都練習過一些魔法武技,相隔又不是很遠,他們

自然可以看清楚萊雅的異樣。他們聽不見兩個人在說什麽,只是看見白鶴對萊雅說了句什麽話,萊雅馬上

羞澀的低下了頭。這一幕自然引起了衆人的議論,還以為兩個人暗通款曲別有私情呢。

萊雅自然也感覺出四周氣氛的異常,也知道引起了大家的誤會,可是偏偏無可奈何,看了一眼白鶴有些

嘲弄的笑容,把頭埋得更深了。

艾蓮娜的夜羽兩人在一邊的座位上看着白鶴,艾蓮娜的心中對人類的舞會有幾分好奇,饒有興趣的欣賞

着。而夜羽卻更注重觀察這些人類的力量和魔法屬性,以及誰的眼中對白鶴有惡意。

這時候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走了過來,搭讪道:

“兩位美麗的小姐,在下是帝國皇族一等侯爵拉得曼,家父便是奧卡德親王――皇帝陛下的親弟弟。”

夜羽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艾蓮娜則友善的點點頭。

拉得曼仿佛得到了什麽鼓勵一樣,興奮的說:

“像您這樣美麗的少女應該被人呵護才對,怎麽能當一個賤民的随從?請允許我邀請您去我府上做客。”說着就要拉艾蓮娜和夜羽的手。

艾蓮娜輕巧的躲開了拉得曼的拉扯,心中對于他的魯莽有些不悅。夜羽在拉得曼說“賤民”兩個字的時

候就已經暴起濃濃的殺意,森冷的目光掃過拉得曼的臉。拉得曼侯爵的手還沒有碰到夜羽的衣腳便對上了

這可怕的目光,他只覺得手腳冰冷,大腿發軟,不由得倒退幾步,心中的恐懼久久不能平息,一腔色欲的

念頭也蕩然無存。

“一個下人而已,我就不信憑我堂堂侯爵大人不能把你們弄上床!”拉得曼心中暗想。這個時候他總算

還有點大局觀,為了父親奧卡德親王的計劃,他必須先有所收斂,以求得到特雷妮的青睐。

一曲終結,年輕人們這才開始尋找自己的舞伴,或者三三兩兩的攀談起來。白鶴過去和郁風站在一起,

見郁風正用一種暧昧的眼神看着他。作為帝都第一年輕高手,萊雅的表情變化怎麽能瞞得過他。白鶴沖他

聳了聳肩,做出一臉無辜的表情。

特雷妮也不知什麽時候走了過來,惡狠狠的瞪了白鶴一眼,她看見萊雅的表情,又想起昨晚白鶴對自己

說過的那些無禮的話,以為是白鶴趁機在調戲萊雅。

“作為今天的主賓,請注意你的言行!”特雷妮低聲警告着。她今天穿了一件紅色的晚禮服,越發顯出

她惹火的身材。

白鶴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警告,行了一個紳士的禮節,笑着說:

“是否可以邀請您跳一支舞?”

特雷妮重重的哼了一聲,想要拒絕,但是手卻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可憐的少女在主從契約的作用下完

全沒辦法拒絕白鶴的要求。

這讓一邊的拉德曼惱怒異常,在艾蓮娜和夜羽身上碰了釘子的他剛剛邀請特雷妮跳舞,卻被她禮貌的拒

絕了,沒想到一轉眼卻接受了白鶴的邀請,這讓他異常憤怒――為什麽兩個絕色美女甘願當白鶴的随從?

為什麽特雷妮無視自己的邀請卻不拒絕白鶴?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将艾蓮娜、夜羽和特雷妮弄到手,一定

要把這個可惡的賤民殺掉!

葛雷也是妒火中燒,通常一位女士在接受第一個跳舞邀請的時候都是非常慎重的,一般都是接受關系非

常密切的人或者很有好感的人的邀請,而特雷妮卻這麽輕易的接受了白鶴的邀請,怎能不讓他嫉妒。雖然

他才不相信特雷妮會喜歡這個來路不明的家夥,但是早已把特雷妮視為私有的他還是壓不住心中那種嫉妒

的情緒。

忽然,大廳外面的侍者清朗的聲音響了起來:

“愛爾琳妮大祭祀到!”

大廳裏馬上安靜下來。通常神職人員都不會出席私人的宴會舞會,這次萊雅給愛爾琳妮送去邀請,也只

是禮貌上的邀請而已,根本沒有想到她會來。

愛爾琳妮年輕貌美,素有帝都第一美女的稱號,但是一向深居簡出,生活樸素,過着清淡的神官生活,

除了施舍聖餐以外,幾乎全部的時間都呆在神殿裏面,參加舞會更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萊雅滿臉笑容的迎了出去,一會就親密的拉着身穿潔白神官袍的愛爾琳妮走了進來。愛爾琳妮向大家招手

示意,大廳裏馬上響起了熱烈的掌聲。在年輕人心中,愛爾琳妮有着非常特殊的地位,她是衆多男性的夢

中情人;而在女性心中,雖然妒忌她的美貌的人大有人在,但是因為神官不能結婚,與她們沒有利益沖突

,使得女性對愛爾琳妮的妒忌之心大減,反而有種同情的感覺。

特雷妮趁機抽出了被白鶴握着的小手,向愛爾琳妮走了過去。

萊雅拉着愛爾琳妮走到白鶴身邊,給兩個人介紹:

“這位就是今天的主賓白鶴公子了。這位是帝都神殿的愛爾琳妮大祭祀。”

白鶴在愛爾琳妮的手背上吻了一下,禮貌的說:

“認識您是我的榮幸,愛爾琳妮小姐。”

這個動作實在是很突兀,如果是對一個貴族小姐,這是一個很常用的禮節,表示對女性的尊重與仰慕。

但是用在一個神職人員的身上,就有些失禮了,更何況白鶴不稱呼光明神所賦予她的大祭司稱號,反而稱

呼她小姐。

白鶴并非不清楚這些禮節,只是神殿代表着他的敵人,在這種場合下,他實在不想把這個美麗的女孩歸

入敵人的範疇之內。

愛爾琳妮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反應,只是禮貌的回了一個禮。

“我非常佩服您的治療能力,要知道,萊雅的傷就連大主教大人也無能為力。能夠告訴我您用了什麽魔

法治療萊雅的傷嗎?”

“沒有什麽,只是湊巧而已,我在大陸游歷的時候,有個老神官曾經教給我一種魔法剛好可以治療精神

魔法反噬的傷,至于這個魔法叫什麽名字,我也不清楚。”白鶴敷衍着。

“哦?您是一個冒險者嗎?”愛爾琳妮用柔和的目光看着白鶴,仿佛一個美麗而純潔的天使。但是白鶴

明顯感覺出她身上光明系魔法的波動。

“明鏡止水?”白鶴暗自警惕,這是神聖系的魔法,主要用來探查對方身上的魔法波動和精神波動,從

而分析對方的魔法屬性,還可以通過精神的波動察覺到對方言辭的真僞。

白鶴心中冷笑,看來神殿已經注意到他的存在,不過用這樣的方法來刺探他未免也太小兒科了。他若

無其事的迎上愛爾琳妮的目光,平靜的說:

“我只是一個不會魔法武技的吟游詩人而已,游遍亞特大陸是我的理想。”

愛爾琳妮只覺得對方的精神力量深不可測,而魔法屬性也很混亂,似乎兼具風火水土的屬性,但是在此

之上似乎還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存在。至于是怎樣一種力量,她卻無法确定。

“吟游詩人?那你一定也會演奏樂器了,不如給我們演奏一曲,看看是不是比萊雅小姐家的樂師強。”

妒恨交加的拉德曼趁機想要羞辱白鶴,暗諷他是樂師一樣的下等人。

“這倒大可不必,白鶴自然不會比這些樂師差。”葛雷也插了一句,表面上像是幫白鶴說話,實際上

還是把白鶴和樂師當成一類人。

拉德曼的手下自然大聲起哄,說什麽白鶴既然在大陸上游歷,自然有獨到之出,一定要他演奏一曲。

白鶴像一個旁觀者一樣冷眼看着這場鬧劇,雖然不覺得自己就比樂師高上一等,但是他卻清楚的知道拉

德曼和葛雷等人是要讓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丢臉。

白鶴當然不會吃這一套。他冷靜的說:

“我當然會演奏樂器,可惜這裏沒有知音,對牛彈琴實在沒有什麽意思。”

拉德曼低頭琢磨“對牛彈琴”和“知音”的含義,他還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比喻。反而是葛雷反應了

過來,冷笑着說:

“你是把我們都比作牛了?”他言辭犀利,一下子讓白鶴成為了衆矢之的。

“那倒不是。”白鶴平淡的說,“如果誰能認出這件樂器,我就是演奏一曲也無妨。”

說着,打開異次原空間,拿出他自制的簫來。

衆人大吃一驚,沒有想到這個自稱是吟游詩人的年輕人居然可以使用空間魔法。再看他手裏那個管狀的

樂器,竟然誰也沒有見過。

拉德曼和葛雷不再說話,悻悻的走開了。倒是娜莎把簫從白鶴的手裏接了過去,饒有興趣的把玩着。

“您真讓我吃驚呢!”愛爾琳妮友善的笑了笑,還想說什麽,但是馬上就被一群年輕的仰慕者給包圍了。

不愉快的氣氛馬上就被年輕人的嬉鬧聲沖散了,舞會在熱烈的氣氛中進行着。白鶴和郁風、巴克、埃文

等人在一邊閑聊,時而有人過來搭上幾句,但是馬上走開了。按照禮儀,貴族通常不會主動來要求認識平

民的,所以白鶴雖然是主賓,但是來和他說話的人除了幾個平民的年輕人以外,就只有原本認識的這些人

了,這還不算覺得在特雷妮面前大失顏面的葛雷。而白鶴也沒有興趣去認識那些高傲的貴族。

舞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白鶴一個人來到二層的陽臺上。他實在不習慣裏面的氣氛。郁風被一群年輕的

小姐圍住跳舞,英俊的外貌、顯赫的地位、高強的武技自然使他成為女性的焦點。而特雷妮、萊雅的仰慕

者當然也不會少,舞會開始以來,邀請就沒有停止過。白鶴沒有什麽可以說話的人,樂得出來透透氣。他

望着滿天的星辰,心中充滿了寂寞的感覺。這個世界讓他覺得很累,就好像是一只離群的小鳥,獨自在陌

生的森林裏飛翔,四周充滿了危險要時刻保持警惕。想想那壓在心上沉甸甸的宿命,一種疲憊的感覺油然

而生……

“您怎麽一個人在這裏發呆。”背後傳來一個清脆的女聲。白鶴回頭一看,愛爾琳妮正含笑向他走過來。就在走到白鶴面前的時候,忽然一個趔趄,身子向前倒了下去。白鶴無暇細想,一把抱住她的身子。剛

要開口說話,忽然胸口微微一痛,白鶴低頭一看,愛爾琳妮的手正抵在自己胸口,潔白纖細的手掌泛起淡

淡的光暈。而她的眼睛正緊盯着白鶴,運用“明鏡止水”觀察白鶴身體的反應。

白鶴的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知道神殿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只是無法确定,才會派出這位

美女祭司來試探自己。不過愛爾琳妮的實力也讓白鶴暗自戒備,之前他曾經聽郁風說過,愛爾琳妮雖然年

輕,但是在神聖魔法方面造詣極深,若是單以神聖系魔法來說,她俨然是四大主教之下最強的神聖系魔法

師。

白鶴心中冷笑,暗想既然你要試探我,我就索性戲弄你一下。主意打定,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将懷中

的美女祭司摟得更緊了,堅實的胸膛擠壓着愛爾琳妮的酥胸。胸前傳來柔軟的感覺讓白鶴暗自贊嘆,這美

女祭司寬大的神官袍下居然有着不遜于特雷妮的豐滿身材。

如此親密的接觸顯然是愛爾琳妮所無法接受的,她的臉不由得紅了起來,“明鏡止水”的法術也因為精

神無法集中而出現了一絲破綻。她暗自責怪自己的修為不足,居然在這種時候還會分心,以至于還是沒有

看出白鶴的底細。她暗嘆一聲,想要推開白鶴,卻發現白鶴的手臂猶如鐵箍一般将自己牢牢的圍住絲毫動

彈不得,而他的臉卻離自己越來越近,竟是向自己的嘴唇吻來!

愛爾琳妮驚叫一聲,駭然轉過臉去,仿佛一只受驚的鳥兒一般驚慌失措。白鶴這才停了下來,嘴角挂着

一絲嘲弄的笑容,卻裝作不解的樣子,詫異道:

“原來愛爾琳妮小姐不願意啊,我還以為您主動投懷送抱是對我情有獨衷呢!”

愛爾琳妮勉強平靜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冷靜下來。她心知白鶴絕對不簡單,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預

料之中,如果真的是敵人的話,就太可怕了。她露出一個聖潔的笑容,只是臉上紅暈未褪,為她平添了幾

分妩媚的顏色:

“對不起,是我失禮了。”

“大祭祀問候的方式還真是特別。”白鶴冷冷的說,“不過我還是要好心提醒您一下,使用美人計的時

候,最好先考慮一下會不會把自己賠進去。”

愛爾琳妮臉色一紅,略帶歉意的說:

“這個神聖系的魔法‘晨光術’只是對暗黑屬性的人才會造成傷害,請原諒我的失禮。”說着用力一掙

,想要從白鶴的懷裏掙脫出來。

“哦,那麽現在你确定我不是暗黑屬性了?”白鶴一邊盯着她的眼睛,觀察她的反映,一邊把她抱得更

緊了,這倒不是白鶴有意占她的便宜,白鶴并不清楚愛爾琳妮是否在他身上發現了什麽。舞會上的年輕人

不乏高手,如果一旦需要滅口的話,靠力量扼死懷中的美女無疑是最好的選擇,殺死一個大祭司級別的人

,非要使用強大的暗黑魔法才行,這樣很容易被人發現這裏異常的魔法波動。

愛爾琳妮卻坦誠的說:

“我也不清楚,或許你根本不是暗黑屬性,或許你擁有連我也無法察覺的暗黑力量,在我全力一擊下毫

發無傷。”

“如果我是暗黑屬性,你就可以毫無理由的殺掉我嗎?――而且是用偷襲的手段!”白鶴冷冷的說。

愛爾琳妮卻絲毫沒有半分愧疚的神色,毫不畏懼的迎上白鶴的目光,堅定的說:

“不錯,鏟除邪惡是我作為神的信徒的責任!”

白鶴盯着愛爾琳妮的眼睛,這就是人類執著的信念嗎?白鶴的心猛然一沉,這種執著的信念令他畏懼。

他深深的感到,擋在自己前面最大的敵人,不是神族,也不是光明神王,而是人類對于光明那種根深蒂固

的執著的追求。這種對信仰的執著,是人類力量的源泉,讓他們擁有面對死亡毫不畏縮的勇氣,讓他們擁

有将榮辱置之度外的胸襟。不粉碎心靈的防線,征服人界只會成為不切實際的幻想。

嘆了口氣,白鶴放開了愛爾琳妮,她來參加舞會的目的很明顯就是為了試探自己,那麽就說明了她背後

一定有神殿的指使,現在殺掉她只會把自己的身份暴露給神殿。

愛爾琳妮趕緊退後幾步,拉開了令她尴尬的距離。對白鶴說:

“大主教大人想要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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