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8)
進他的世界--我想說的是,我其實欣賞過他。”
一楞,我突然不知道該講什麽,只想苦笑,是這個世界太小,小到周遭都是喜歡他的人,還是他的魅力太大,讓喜歡他的人數量衆多?
☆、放手以後
他們都說失去自我了何必,可是他們都不是我怎能明白我的苦澀。如果可以誰不想完整擁有一個人,如果可以誰不想單獨霸占他的好。誰讓,在你的愛情裏只有與人分享才能一直依畏。
──而我又參透的太晚。
我無法忍受宋皓爵和另外一個女人關系不清不白,所以我率先判他出局,可是當自以為灑脫的甩掉對方之後,才發現早就放不開了,才發現就算她和另外一個人暧昧,我還是喜歡他。
日子一天天走過,反悔好像有增無減,這幾天我甚至想着,我是不是能只要他陪着我就好,哪怕外面有小三小四小五,在我面前不要提,我可以學會不看、不聽、不聞、不問,然後當作不知道。
其實我怎麽不知道這讓人感覺起來很下賤很卑微,但寂寞在擁有後又失去更顯得難受,似乎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前一段日子的笑靥,還有一瞬間被打入地獄的痛楚。
偶爾想起與他的點滴還會扯起笑意,在回憶的時候永遠只有美好片段,悲傷難過那些暫時被遺忘。
我在網上天天等着他上線,日日夜夜,卻等不到燈號亮起,甚至懷疑他對我設了隐身。
偶爾看着微博,總覺得我的分手一事和他似乎沒有太大的關聯,他還是和朋友去哪裏吃飯、陪曹盈璇去哪裏運動,天天微博上的PO文寫得清清楚楚,之于宋皓爵,我到底有沒有一點分量?
我突然驚覺,這一切就像是我自導自演的獨角戲。
『叮,Duke.已上線。』
一楞,天很黑了,才終于上線。
習慣性點了兩下那個熟悉的ID,開了聊天室窗,可是雙手放在鍵盤上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我也知道不能和往常一樣笑鬧,可是又想要和你說說話,幾句也好,寒暄也蠻關系。
──你會不會覺得這樣的學妹很矯情,分手了還糾纏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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猶豫間,只看到右下角窗口一跳--
『叮,Duke.已下線。』
一瞬間好像什麽都熄滅了,等着你的幾晚像過了幾百天,可是小小的希望卻在一瞬間滅了。期待和你說上一點什麽,就像前幾天在補習班補習一樣,總在默默期待任何一個能和你碰上的機會。
第一回,課堂上你姍姍來遲,只顧笑着和老師道歉、接受衆人的調侃;第二回,我盼着、等着你出現,還以為又和上次一樣遲到,直到小鳳和老師說宋皓爵今天要請假,才知道不過是空等;後來的第三回、第四回,連一丁點眼神交會也沒有。
我想過是不是因為不想看到我才在躲我?所以他是不是還有一點點在意我?可是又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我還記得第一回等着他時,他從身旁擦身而過的坦然态度。
你眼裏根本沒有我。
擦身而過的瞬間,我只感覺到自己腦子空白,想要這樣尖叫。他還是笑,笑得一如以往如沐春風,可是對象不是我,可是眼裏沒有我,那樣的反差漠視,像一把銳利的刀,刺得我滿身是傷。
這些天算來過得很糜爛,除了躲不掉的補習之外就是爛在計算機前刷着微博,點着幾個最近很知名的段子手,不外乎就是一張很美、修很大的素圖片,加上一些情情愛愛的字句,以前最讨厭看到有人分享這個占滿了整個近況,可是現在看着那些話,好像有一點能進入情緒中。
大概難過的人看什麽都會覺得難過,大概心裏有東西的人很容易被觸動。
『只有等到物是人非之後,人才會懂得懷念。』而我想到的是孫燕姿那首《我懷念的》的歌詞,其中有一句是這樣唱的:“我懷念的是争吵以後還是想要愛你的沖動……”
而我身陷的,是分手以後還要愛你的泥沼,難以自拔。
女生說一千次分手也分不幹淨,男生說一次分手就永遠不回頭了。這就是男人與女人在對待愛情這檔事上的差別,分手後我才明白,有些事,容不得試探。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這些天,我變着法子,用着各種态度PO文,說的隐晦,可有心人就會知道我說什麽,而我始終沒等到他的一丁點反應,我甚至害怕他是不是厭惡我的迂回而封鎖了我?
明明錯的是他,可是我寧願宋皓爵對我發怒,也不要這樣,徹徹底底從他生活中消失。
我渴望他的目光能有一刻停留在我身上,所以我便着法子刷存在感,連去補習班,也要花上半個小時挑衣服,總希望挑出一套讓人驚豔的服飾。
屏棄了以往的低調,我開始在補習班大開服裝秀,每次的補習時間都是我的伸展臺,豔麗也好、清純也罷,我幾乎換遍了所有風格,聽着那些誇耀贊美也夠多了,但就是沒換來他的一個眼神。
我還記得那一天,陸鋒學長和宋皓爵一同從頭上走下來,陸鋒看見了我吹了口哨,停下了腳步,站在一旁的宋皓爵也只好跟着停下,卻沒有走過來的意思。
陸鋒笑着和我說着:“學妹,今天穿這麽漂亮,去哪?”
“就來補習班補習啊。”
“呦,打扮成這樣,想誘拐誰啊?”
“哪呢,等着被誘拐呢!”
邊和陸鋒開着玩笑,邊用餘光偷偷觀察着宋皓爵,才發現他的注意力根本不在這裏,低着頭,專心按着手機,不知道和誰聊着天?……是不是,曹盈璇?
一想到這,心不覺緊縮,蒼白着和陸鋒說有事先走了,連忙逃離補習班。
我還是在逃避,還是害怕聽到他和她的消息。
讓人害怕的是微博上又和誰誰誰出去玩、看電影的近況,還有每回電話那一端,喧鬧的吵雜聲、不知名的友人嗓音。
女人碰上愛情總是飛蛾撲火,而那團耀眼火光吸引的飛蛾不只我一只,而占有欲是什麽都無法掩蓋的,我是這麽□□裸的想獨占你一個人,如果能只屬于我,多好?
大君那天語重心長的談話無非就是要勸我放下,我說我偏激、我瘋狂、我可以為了愛情不顧一切、奮不顧身,她說沒有靈魂之後,那肩膀不會伴着我,我得不到你的心。
我沒反駁,但到了最後是否還相愛重要嗎?誰能保證一輩子愛誰。我也不清楚是不是小女生對于愛情的獵奇心态,還是不甘心的情緒讓我誤會成了愛情,只是現下,我是真的沒有辦法把他放下。
他就是我心底的結,密密麻麻纏繞在一起,扯不開,也不願意理清。
☆、離得火光遠了
人的悲傷,人的歡喜,沒有必要和全世界分享。
無論多感傷多歡喜,地球依然轉動,世界依然運轉,沒有什麽改變。
日子還要過下去,所以也沒有必要拿着滿臉淚水面對人,不必要。
自從知道和宋皓爵不清不楚的對象不是何若鳳之後,好像之前擺在她身上的敵意消失了,只覺得自己很現實,當與自己利益不沖突的時候,什麽都好。
于是友情來的突然,甚至已經忘記之前對于小鳳心中有多少的OS,在曹盈璇的事情之後,我開始覺得之前大概是我的偏見問題,何若鳳也沒有以前認為的那麽難相處。
為了可以遇到宋皓爵,跑補習班跑得勤,自然而然就和天天待在這裏得何若鳳熟上了。她從小就待在補習班,好像家裏和補習班老師挺熟的,暑假期間要開始準備考大學,家裏更是直接把她丢到這,規定她就天天在這讀書,所以從早上開門到晚上關門,她都在這。
這天,補習班櫃臺邊聚集了我、小鳳、大庭、小廷還有幾個學姊,難得一群人下午都沒課,我也沒等到宋皓爵,在櫃臺,沒有老師,只有我們寥寥幾人,懶懶趴撐着頭,這樣的午後實在有點無聊。
突發奇想,“欸,我們來玩點游戲吧?”
聽到要玩游戲,已經趴下去的小廷立刻爬起來:“玩什麽?”
“真心話大冒險。”
衆人聽到這個游戲就興奮了,這是一個充滿青春熱血刺激□□的游戲,每個人學生時代的共同回憶啊--
很快,幾個人迅速找到自己的位子在櫃臺圍成一圈,拿出中午小廷喝完的牛奶玻璃罐要來旋轉。
幾輪過去,我沒被轉到,也沒有問到人,聽着他們小打小鬧不痛不癢的問題,啧啧,真是,連個真心話大冒險都不會玩,這樣下去不一會兒一定會有人覺得無聊。
這一輪轉到的是小鳳,她選真心話,正當他們想着要問什麽的時候,我毛遂自薦,“這局我問吧。”
大庭很興奮,“喔喔喔大膽姑娘藍桑晴要出馬了!”
沒理她那個奇怪的頭銜,我笑着朝小鳳問:“請問,妳最欣賞補習班除了老師之外的哪個男生?如果要跟他生活,妳不會反感的那種。”
小鳳沒有立即答話,笑得有點尴尬,也沒有理會一幹姑娘的騷動,想了好一會兒,才有點遲疑的回答:“宋皓爵吧。”
這個答案,大家滿意了,畢竟幾個人私底下老早懷疑小鳳和宋皓爵之間的關聯,如今聽到這個答案,個個是興奮得像喀藥似的。
“喔喔喔喔--怪怪的喔!”
“嘿嘿怎麽又是宋皓爵呢?我昨天還看到宋皓爵和小鳳有說有笑欸。”
“這可不就是郎有情妹有意?”
小鳳着急着解釋,我笑着,我看着,哪是她,分明宋皓爵的意中人是曹盈璇。不過知道小鳳的答案,還真的不能算無感,明明很早就知道她的答案,卻仍偏執的想聽她親口說出來,可是聽到了又怎樣?
後幾輪,衆姑娘學着我的問題,幾乎每個人都被問到了,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幾乎居然每個人的答案都是:“……宋皓爵。”
也不知道宋皓爵是什麽魔力,讓一竿子學妹都這樣盲目的喜歡他。
想起大君說過,大庭喜歡過宋皓爵,大君自己也欣賞過他,而在場每個人的答案都是他,他這麽吸引人,我突然沒有勇氣,他的選擇這麽多,我又是憑什麽認為自己可以拿下他?
斂去心頭的傷那點情緒,我笑着問她們:“宋學長有沒有這麽魅力廣大,讓妳們每個都這麽欣賞他啊?”
某學姊不滿反駁,“哼哼哼還不是補習班算來算去條件适合的男生就那幾個。笑我們,那妳呢?妳的答案又是誰?”
“不知道呢,我又沒被問到,幹嘛回答呢?”沒辦法呀,今天運氣真的很好,一次也沒被問到。
而事實證明,人不可以太得瑟,下一輪也不知道是不是有這麽神,還就轉到了我。
看着一張張臉龐的躍躍欲試,無奈攤攤手,“問吧。”
“咳咳,在補習班,妳最欣賞除了老師之外的哪個男生?”
“範言牧吧。”啧啧,要和我玩?早了。事實上這也不是謊話,對于範言牧我還是欣賞的,而宋皓爵,那種情感大概已經超出欣賞很多很多,不能歸在欣賞的範疇了。
“對耶,還有一個範言牧可以回答呀。”幾個人如夢初醒,才想起來補習班還有這個優質男。
“吼--我們都忘了還有他,藍桑晴妳是不是惦記人家很久,才會念念不忘?”
冤枉啊,“沒,其實我YY範學長和宋學長很久了。”
“……”衆默,但看着她們臉上的□□,我猜她們是很認同這樣的配對。
學長們,罪過了,阿彌陀佛,阿門。
又幾輪過去,小鳳因為晚上要上課,先出去吃飯,而衆人逐漸抓到了問問題的訣竅,越問越辛辣,開始有人嘗試大冒險了。
那人是場中唯一的男生。想必所有人學生時代班級裏總有一兩個男生不愛運動,但和女生們特別合得來,他們不一定是同性戀,只是和女生有話聊,女生們也可以很自然地和他相處不會有在男生面前的矜持--他就是這樣的人。
“大冒險喔?唉呦讓桑晴來決定啦!她那鬼點子最多了!”
“我嗎?好啊,這樣吧,我的手機拿去,随便滑一個人用不顯示號碼撥過去,說:『人家好寂寞喔,快來陪人家嘛』。”說罷,從口袋掏出手機,朝着衆人晃了晃。
我有想過這樣的随機,能有幾分之幾的機率是宋皓爵,沒想是現實就是場玩笑,還真的是他。
當那男生捏着鼻子嗲聲嗲氣說着:“葛格我好寂寞,快來陪陪人家嘛!”的時候,整場都笑翻了,我也不例外,摀着笑到酸疼的肚子,用力一只手接過手機,這是個孬種,講完就挂電話。
“葛格--”有人唯妙唯肖模仿着,等所有人都笑完,也過完表演瘾,才有其中一人怯生生舉手發問:“那個--宋學長會不會生氣呀?”
衆人沉默,對我們在場一幹人而言他是學長,只是不知道宋學長會不會惱怒?想了想,我自願舉手,“我去打電話道歉吧。”
她們揮揮手,說沒完成任務不要進來,便把我推出補習班,讓我好好跟人家道歉。
頓了幾秒,深呼吸,才按下他的號碼。
其實這樣的道歉又何嘗沒有私心的成分。
“喂?”
電話一通,我有點緊張,“學長,是我。”話才一出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是我”,誰知道誰?而且這都是親密的講法,我和他适合這樣說嗎?
“嗯。”他沒有在這麽問題上糾結,也是,來電不都會顯示是誰?除非他删了我。
“打擾到你了嗎?”
“沒有。”他的回答都很簡短,像是不想多做談論。
不知道為什麽,只要和他講話,平常的伶牙俐齒都自動神隐,“那個,剛剛你接到的那通電話是我們在補習班這邊玩游戲的大冒險,只是一個游戲,随機選到了你,希望你不要介意。”
“在場有誰?”
“我、小鳳、大庭、小廷……”
陸續又說了幾個學姊的名字,他聽完之後說:“沒關系,如果是妳們的話,沒關系。”
看,這男人多會說話,“如果是妳們就沒關系”聽得讓人心花怒放,這樣一個善于撩撥人心男人,難怪會讓那麽多人沉迷。
當晚他來的時候,目光和他對上眼好幾次,我總能在不經意間發現他在看我,又或者是我身旁的誰,我不清楚,但他的目光方向是朝着我這邊的。
人就是這樣,給了一點點希望就會執迷不悔的相信下去。
☆、可又多凄涼
一次次內心的拉扯,窺探誰對誰的真心。
昏黃的夕陽宣告著進入夜晚,一天的等待又開始了。我依然在夜裏等待著網上誰的燈號亮起,如果說這樣的等待太難熬,是為了什麽讓自己這般煎熬?
卷縮著身子,雙手環抱著膝,無助的等著曲終人散之後的交集。日日夜夜,映入眼簾的始終只有痛徹心扉的字句。找誰傾訴都顯得嬌揉造作,只能無助的在每個街口旁徨,真的不是那麽容易抽離,每個決定都像在磨損虛耗著奢望。
那個荒唐的錯誤曾經以為放手後只要用時間去塵封就會忘懷,散場後還有依戀的人是我,我的豁達、自以為都不見了。倔強的揮霍憧憬,被現實逐漸逼退,用什麽彌補夜靜人深的清冷。
牽絆著我的是心頭殘留的餘溫,彌漫的是過往的喧嚣。還以為這次趁著還沒有深陷,可以坦然離開、埋跡愛情,但我卻在松手後,瘋狂的追索,嘗試着抓住已經流逝的溫存。
突然鋒利的回憶讓人無力招架,短短的,也很長、很遠。
每次都是自以為的平靜灑脫,卻又下意識的做著反悔的動作,可是他的帳號再也沒有上線過,真的一次都沒有,我只能在微博上,遠遠的看著他的喜悲。
大概是真的不會上線了吧?咬著唇,按下“注銷”,叫出控制臺的删除程序,把通訊軟件删除,按下确定前,又遲疑了,跑回去打開歷史消息,一條一條往下看,不只他的,還有以前同學的、網友的、堂姊的……
每一分回憶都是如此濃厚,而我在人生路上邊走邊回憶,同時也一路丢棄,回頭看向和他的聊天紀錄,那麽多會心一笑的對話,笑著笑著卻突然難過,兩個人從陌生走著走著再走回陌生,不過也是眨眼瞬間,逐漸冷卻止不住的感傷,于是才發現後來的對話沒有了溫度。
有些回憶你守著,也只有你守著。
時間啊,帶來了一個人,帶來了感情;帶走了一個人,卻帶不走感情,誰在誰的故事之中被留下了?
理想太豐滿,而現實又太骨感。
人生不過就是一場戲,每個人都是局中人,而我又多麽奢望入他的戲。
那日下午補習班櫃臺只有我和小鳳,兩個年輕女孩,聊著聊著,當然是聊到愛情去了,提到愛情,我是這麽和她說的。
她是個很懂分寸的人,沒有問是誰,只是認真聽著。
靠在椅背上,把玩著放在桌上的手機,沒有去看她,顯得有點漫不經心繼續說著:“我比較貪心,不能滿足于一瞬間的幸福,我要的是一輩子的安穩與陪伴。我以為我會堅持這樣的初衷到最後,誰知道碰上了誰都沒有堅持誰都沒有下劃線,在他身邊我就只求一小份溫暖,如果有一天他願意轉過身,便可發現,我仍在他身後,沒有走過。”
她沒來得及說上話,裏頭教室上課的人已魚貫走出,一時間空氣凝結的氛圍消散無影無蹤,兩人有默契地換上不那麽凝重的表情,自然笑著。
走出來的人群熙熙攘攘,其中婉藝朝著我們走來--她和小鳳同屆,又同班,關系很好,因為最近和小鳳走得近,自然而然我和她也算幾分認識。
安靜在一旁聽著她們的對話,隐約間聽到宋皓爵、曹盈璇這幾個關鍵字,心中一恍,對了,大君提過,小鳳和曹盈璇同班,而婉藝也和小鳳同班,自然是和曹盈璇同個班級。聽來她們幾個關系都很鐵。
“桑晴會來吧?”
聽到自己的名字被提到,我才很茫然擡起頭,“嗯?”
“婉藝找我們去從日本移師過來的鬼屋展看看,一起來吧?”女人出去免不了叽叽喳喳的聊天,想著要從他們口中多知道一點關于曹盈璇的事,便允諾。
當天也幾個女生,都補習班的,小鳳、婉藝、大庭、小廷,大概就是這些固定班底,當天穿著灰色的緊身長T,短得會被上衣遮住得短褲,他們一看到就說幾個人走在路上,一定是我得搭讪率最高,我也只是笑著說沒有。
這樣的對應真得很好笑,嫉妒得要死要誇好看,爽得要死要說沒有,女人呀。
同時女人這種生物真得很奇怪,一群人聚在一起三句不離男人,除了我和小廷外,另外三個人都大我們一屆,而話題詭異的一直在宋皓爵身上打轉。
有時候我會想,其實我放不掉也不是沒有道理,身旁的人時時刻刻會提起他、說起他的近況,怎麽能夠放棄?尤其小鳳和婉藝總是若有似無把宋皓爵和曹盈璇提在一起,大庭、小廷在一旁聽得無趣,而我則沉默地喝著飲料。
宋皓爵和曹盈璇之間的關系,在他們的圈子裏肯定不是秘密。
他們談話間,婉藝突然爆出的一句:“宋皓爵對學妹特別好。”
深得我心,想想,我自己、小鳳、婉藝、曹盈璇、被他吸引的大庭、大君,哪一個不是他的學妹?
而他的學妹何其多,我不過,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之一而已。
當我把這天和她們出去聽到和有關曹盈璇的事和大君講之後,大君一言不發,看了我一眼坐到計算機桌前,她知道我沒有關注曹盈璇,遂點開微博,找到曹盈璇的微博,旋即讓出座位要我看。
除了幾個看起來應該是她同學的人外,就是他了,滿滿整個頁面,都是他,仔細看了日期,幾乎每一天都有他的po文,再不然就是她的po标記他,處處充斥著兩人的影子。
距離今天最近的一則是昨天晚上,他從手機打卡,時間是晚上十一點多,地點是附近郊區某個有點偏僻的小漁港,只有寥寥幾字:“今天沒看到北極星 @曹盈璇”
下面當然是啪啦啪啦兩人之間的打情罵俏,什麽“今天沒有看到很多星星”、“沒關系下次再去”之類的,遙想,當初她是不是也是這樣子,與我許諾下無數的以後?當我還在幻想著兩人未來,他卻早已走遠,走到另一個女孩的身邊,為她許下漂亮的藍圖。
是不是,我主動放手正好順了他的意,不需要費任何心力,這個玩膩的小學妹就主動離開,正好讓他光明正大走到另個女孩生旁?
一瞬間不知道是什麽揪著我,讓人難過的想要大口喘氣,我以為我們之間可以一步步走進,才發現原來從一開始兩顆心就未曾接近,不過是漸行漸遠,然後再沒他的影子。
大君沒有多說什麽矯情的話,拍拍我的肩,“你好自為之吧,能退出來早點退出來,不能抽身也要抽身,不要再淌進那攤夠亂的渾水了。”
良久的沉默,可是那樣子愛上一個人,在分手之後愛上一個人,又怎麽能那麽輕易就抽離。
☆、等我的人早已離去
離開大君家直接走出巷子到補習班,不過就在附近,短短不到三分鐘的路程,心情還沒調适回來,但面對異常雀躍的小鳳,還是扯起笑顏,“怎麽啦?看你高興成這樣。”
小鳳一臉開心張揚藏不住,“嘿,跟你說,宋皓爵和我一個同學在一起了!”
有些事是真的能猜到也早有預料,甚至我早懷疑他們已經在一起了,可是當事實□□裸攤在眼前時,還是覺得一顆心被揪著,似乎一切的感情在他們确認關系之後通通雲消霧散什麽也沒留下。
這時的我說什麽都顯得多餘,舊情難忘顯得矯情,而被劈腿這個詞彙也顯得薄弱,我在他的人生中,正式被踢出局,又或許說,從開始到現在,我沒有走進他的戲裏頭,沒有開始,也沒有結束一說。
悄悄抓緊了包包肩帶,雙手在沒有人看見的地方握成拳頭,掩去一瞬間的窒息感,裝作驚訝狀,“真的啊,哪個女生那麽厲害拿下我們大情聖,那個同學叫什麽名字?”
“曹盈璇呀,是一個很可愛的女生,改天介紹你們認識,你也會喜歡她的!”
我也笑著回答,“嗯,希望有機會。”我永遠都不能喜歡上一個破碎了我的美夢的女孩,永遠。
一旁的小廷問:“她長得好看嗎?”
小鳳皺皺眉,難以評論,“美醜很主觀,她等等要過來補習班拿東西給我,你們順便看看吧。”
“拿東西做什麽?”
“好像是她自己考的餅幹吧,她很喜歡做一些小點心什麽的,真的很好吃,有機會你們也該嘗嘗。不過今天居然只給宋皓爵,真的是見色忘友!”
喜歡做小點心……那天,最初發現他們的那一天,他是不是就正在她家吃著松餅?原來呀,還是會一點什麽的女孩讨喜,哪像我,只會讀書,會讀書有什麽用,除了讀書之外,還能做什麽?
垂下眸,專注于手中的書本,卻發現一個字都讀不進去,滿腦子就只有六個字“宋皓爵、曹盈璇”,像一部窮追不舍的厲曲回繞于耳邊,直到大庭搖了搖我,我才發現剛才居然有那麽一瞬間我是聽不見她們說話的。
扯起笑,“怎麽了?”
她指指補習班擦得光亮的玻璃,“看外面,站在小鳳旁邊的就是曹盈璇。”
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我看見兩個低著頭把弄著手中一個看來精致禮物的女孩,一個是小鳳,那另一個肯定就是曹盈璇了。
她的頭發大概已經到了下胸,齊平的浏海乖巧的貼在額上,發色很烏黑,看來不染不燙,微微低下頭,遮去了大半臉龐,隐約間可以看到眼睛圓圓大大的,笑起來嘴邊有淺淺的梨渦,柔柔嬌嬌,很有氣質,看了就會讓人喜歡,是一個真的很可愛的女生。
她的笑刺痛我的眼。
我知道曹盈璇沒有錯,曹盈璇一定不知道我的存在,甚至可以說或許在未來她也可能會成為被抛棄者,可是我還是沒有辦法心平氣和對待她,就像一開始我也沒有辦法喜歡小鳳那樣。
大庭推了我一下,“唉,你覺得她怎麽樣?”
我覺得她爛透了。
看著窗外的風和日麗,“嗯,還蠻可愛的吧。”
她轉過頭,看著我笑了一下,“是,還蠻可愛的,我也這麽覺得。”
小鳳和她打鬧了一陣子,才從曹盈璇手上拿著那包禮物走進來。
“宋皓爵在樓上上課,曹盈璇說什麽都不多等一下,真是,幹嘛不把禮物自己給他啊?”
沒有人接她的話,我只是笑著,幸好她沒有留下來等,不然親眼看著她與他的軟語濃情,我不知道自己承不承受的了--畢竟僅僅是看見她我就覺得有些難受了。
總覺得她的出現提醒著我,我很失敗,我喜歡的男人不喜歡我。
後來,小鳳回家吃飯,大庭、小廷等會兒沒課,回家去了,整個櫃臺空空如也,只剩我一個。
看了下時間,五點半,等會兒六點要上課,差不多該買晚餐了。
走上樓直直早到最裏頭的教室,禮貌性敲敲門,問喜德要不要吃點什麽?他問我要去哪買,我說附近十字路口那一家便利商店,他說随便給他一份會飽的微波食品,我應好,接過他手上的錢。
自始自終我都不敢亂張望,裏面上課的正是今年畢業的那群學長姐們,他赫赫在列,我深怕看見他,因為他的一個眼神都可以殺死我;可是我又是渴望看見他,在一個他看不見我的角落,默默眺望,那怕是一個背影都好。
人大概真的很奇怪,希望他眼裏有我,卻又害怕被他看見;不想看想他與她相擁的畫面,偏偏眼見才能心碎;明明我是那麽喜歡他,卻還是提了分手。
分手後才确确切切判定自己的情感已經超越了喜歡,這可不可笑?是發現的太晚,還是這個超越裏頭,包含了其它的情緒?
走在往便利商店的路上,滿腦子亂想,思緒很混亂,甚至感覺每一步都走得有些虛浮,我覺得渾身冒汗,又有那麽一部份是冷的。我知道自己現下整個人都不對勁,可是阻止不了,恍恍惚惚,一個回過神來還會想一下自己走到哪了,回首遙望,一路走來步伐淩亂。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知道了他與她交往的事,還是親眼見著本人,只是此時此刻,我只感覺到自己狀态很糟糕,糟糕到我都會懷疑下一刻是不是會暈倒在路邊。
就像已經失了魂抽離軀體般,以一種恍惚的狀态在麻木的行屍走肉,那一刻我好像不是我,笑的也不真切,連別人說的話聽在我耳裏都有些飄渺。
天色開始陰暗,等我走回補習班,外頭居然下起了傾盆大雨,是不是天空同樣為我的心碎哀悼?
東西買完,把找零、□□和餐點一并交給喜德,我逃也似的走下樓,默默吃完晚餐,拿出單字背著等一下要考的東西。
等待退去所有喧嚣,終只剩下一個人時,有些東西這才冒頭,那些情緒一一浮現,我才發現那雙連筆都握不穩的手,有人說當人受到驚吓時是真的會顫抖,這一刻我信了,至少我不能停止雙手的激動。
心裏頭脹脹的,好像有一只手緊緊握著它,勒得很緊,幾乎不能逃離。呼吸急促不順暢,是剛剛就這樣還是突然才呼吸不到我不知道,只是好似有什麽東西卡在心頭,渾身都不對勁。
內心在狂奔著,面上确是那麽平靜,有什麽要宣洩,吶喊著誰與誰的辛酸,緊閉的雙唇居然也在微微顫抖,這是一個難以形容的狀态,我甚至不敢走到廁所去看這張臉有多蒼白,好像一瞬間全身脫力,再無一點血色。
只有我看見,我那無聲無息的悲傷。
☆、那纏繞,怎麽可算短
當天晚上,我站在陽臺,端著一杯快退冰的飲料,眺望渺渺星空,想起宋皓爵不帶感情的擦身而過,總覺得有什麽被剝奪了。
等著耳邊電話被接通,明明難過得要死,還要裝做一切無所謂,用一種很平淡的語氣,和她說:“大君,我看見他們在一起了。”
她先是有幾秒鐘的時間沒說話,爾後才用一種小心翼翼的口氣,問我:“你……還好嗎?”
心頭一梗,覺得鼻頭酸酸的,“我覺得好像有什麽東西弄丢了,心頭空空的。”
大君安慰我,“沒關系的,你只是還沒從震驚裏頭恢複,會好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沒有恢複她的話,低頭看向握著馬克杯的手,像是低喃著和自己講話,“他們一定不會交往很久的,等他們分手之後,我是不是就能夠有機會……”
她打斷我,語速又急又快,“沒有的,宋皓爵從一開始打定主意只是和你玩玩,就算有機會也不一定是你,他不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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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兒?你為什麽突然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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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睡覺。”
等等,米亞一高校霸兼校草的堂堂簡少終于覺得哪裏不對。
“美美美、美人兒……我我我、我其實是女的!”
“沒關系。”美人兒邪魅一笑:“我是男的~!”
楚楚可憐的美人兒搖身一變,竟是比她級別更高的扮豬吃虎的堂堂帝少!
女扮男裝,男女通吃,撩妹級別滿分的簡少爺終于一日栽了跟頭,而且這個跟頭……可栽大了!

鬥羅大陸III龍王傳說
伴随着魂導科技的進步,鬥羅大陸上的人類征服了海洋,又發現了兩片大陸。魂獸也随着人類魂師的獵殺無度走向滅亡,沉睡無數年的魂獸之王在星鬥大森林最後的淨土蘇醒,它要帶領僅存的族人,向人類複仇!唐舞麟立志要成為一名強大的魂師,可當武魂覺醒時,蘇醒的,卻是……曠世之才,龍王之争,我們的龍王傳說,将由此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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