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7)
有沒有和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女生來往。
她翻了很多人的紀錄,看到學妹的時候頓了一下,想到她為他們之間勞心勞力,可以說是他們的紅娘,大概也就是些無關緊要的對話,想了一會兒就跳過。
但後來幾個他和他的好友的對話讓她怒不可遏又心生無力,原來他早就想分手了。
她不知道自己苦苦堅持什麽,她不知道自己的作為在他眼裏是不是像個笑話,她甚至開始懷疑,他到底有沒有喜歡過她。
最終還是分手了。
在那之後她過的行屍走肉,可是他沒多久又交了個漂亮的女友,還是那個她曾經嫉妒過,他系上的美女。
填志願是他們在一起前就先發生的事,她選擇了和他同樣的大學,幾次在校園看他們出雙入對心頭酸澀的不得了,她其實還沒有放下。
她還是懷念那個會聽她訴苦的學妹,可是那是學妹正在忙高考,閉關了,再去吵她也不好。
所以她換了個對象找上婉藝--她是宋皓爵的表妹。
婉藝不是笨蛋,她當然知道何若鳳之所以找上自己的原因。
不就沖着她是他表妹,希望聽完她的那點兒憂傷之後和他說,然後他就會回心轉意什麽的?
可是當她說完自己心中的委屈并且表示很想念那個永遠善解人意的學妹時,婉藝卻冷笑了一聲,她不明所以。
「妳有沒有想過,為什麽宋皓爵突然跟妳在一起?」
何若鳳沉默,她想過,但沒有得到答案。
婉藝看她這樣子又笑了幾聲,「因為當妳在掏心掏肺的時候,藍桑晴把一切都轉告給我哥, 所以我哥知道妳喜歡他,知道妳讨厭小學妹,知道什麽時候妳又不愉快了。」
「妳以為她對妳很好嗎?再告訴妳,他們關系可好的,當我哥開始對妳厭煩的時候,不止一次找 過藍桑晴訴苦,甚至最後你們會分手一部分原因也是她,她跟我哥說真的不行就別勉強分手吧,所以你們就分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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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何若鳳臉色不太好看,婉藝其實很解氣,老實說,她喜歡藍桑晴勝過何若鳳,何若鳳的滿腦子小詭計都以為別人不知道,心知肚明不過不願讓她難堪而已。
何若鳳的自尊心很強,現在突然被告知自己一直計算但是後來又選擇相信的對象,其實暗中早就捅了她幾刀,她還渾然不覺把對方推心置腹,這其實很難受。
她想,這可能是報應。
誰讓她從認識學妹之後歪腦筋沒有少動,誰讓她破壞學妹感情,誰讓她總是嫉妒學妹。
她不知道是不是應該讨厭學妹,她不知道用什麽理由去讨厭學妹,她只是發覺,原來她在學妹眼中這麽可笑,早就被看穿了把戲。
原來她的愛情裏充滿着她的影子,一時間她不知道是要難過還是惡心。
原來她的愛情,從來都不只是她和他的事。
☆、番外:餘歙
愛情本來并不複雜,來來去去不過三個字,不是我愛你,我恨你,便是算了吧,你好嗎,對不起。
──張愛玲
藍桑晴是個矛盾的女人。理性又心軟,标準的刀子口豆腐心。
最初得知藍桑晴和宋皓爵的這段情是源于她在他們私密群上發的一段短文,內容就是煽情的半套。那麽火辣那麽激情,過沒幾天那位藍同學居然表示那是她的親身經歷。
……餘歙表示她和她的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從他們在一起到分開,時間真的太過短暫。
別人總說先愛上的那方在愛情裏是卑微的。餘歙看到桑晴,那麽高傲有如女王的一個人,為了這段情已然付出太多。她的後悔她的放不下,作為友人看到這一幕真的很不舍。但除了舍不得餘歙也不能表示什麽──畢竟她不是當事人。
餘歙不知道她在獨處、寂寞時想到宋皓爵到底是什麽心情。她字裏行間的黯然神傷那麽卑微,像是多用力想挽回這段感情。
她的記憶力很好,好到令人發指,宋皓爵對她的任何一個眼神一句話,她都能在夜深人靜時細細品味,好像能夠抓住那分手後自以為的愛情餘溫。不過自欺欺人。
除了安慰和陪伴,餘歙感到無所适從。
纏纏綿綿的爛戲恍若看不到結尾,直到何若鳳跑來插了一腳。
餘歙想那也是個轉折點吧。桑晴知道了何若鳳對宋皓爵的喜歡,然後當紅娘,然後他們在一起。
餘歙覺得這真是一出寫成小說一定大賣的番石榴愛情啊。
副标可以取《學長和她的一百個學妹》、《學妹,給虧嗎》、《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學長》之類的,多好啊随便想都上百個副标,完全不用擔心不夠用。
在這之間也從桑晴口中得知了何若鳳的種種歇斯底裏。餘歙覺得何若鳳就像是個嬌滴滴的小公主,她該如何慶幸有個男人能那麽包容那麽愛她。
桑晴逐漸對這段情的放下也讓餘歙覺得這段故事若在這裏結束也不錯了啊。
故事結果并不出人意料,現實始終不是童話,何若鳳口口聲聲說的夢想都成為了她和宋皓爵之間的阻礙,于是他們分手。桑晴成了何若鳳訴苦的對象,她也了解要開導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需要多大的耐心浪費多少的口才。
其實并不虧,後來看着桑晴的釋然,從她口中知道了她在何若鳳和宋皓爵的感情之間所做的手腳,如果他們感情很堅定,那她做的一切都是徒然;如果他們不夠相愛,那她做的事足以讓何若鳳難過一陣子。
--誰會願意自己的愛情裏頭,始終有着別人的影子?誰會願意自以為的幸福快樂,不過是別人三言兩語的算計?
餘歙覺得這樣也挺不錯的,桑晴還是做那個高傲的女王,适時的桶人幾把刀就好。
每個人都有夢想。
桑晴有,何若鳳有,或許宋皓爵也有,那我們不得而知。餘歙覺得到最後其實她們都是這段感情的可憐人,沒有誰對誰錯,只有誰過不去心中的那道門坎。
桑晴覺得愛情就該一生一世一雙人,那誰不想?可惜宋皓覺不能為了她放棄整片花海。在愛與不愛之間,桑晴已經嘗到了什麽叫愛情。
餘歙也對桑晴感到不值得,她花了那麽多心思流了這麽多淚,為了那個男人。
她也知道宋皓爵就是個渣男,可是她感受過了那個男人的溫柔,又怎麽舍得放手。
每個人對情感的濃度并不一樣,心的寬度也不一樣。有人的心很寬,可以住進很多人而不顯得擁擠;有人的心很窄,進駐了一個人那就是她的全世界。
宋皓爵和桑晴的心寬度并不一般,于是他們也只能分開。
在最美的年華,桑晴有了這麽一段感情。
她甜蜜過也心痛過,不管結局是好是壞,至少她深深愛過,并且勇于放開那個不屬于自己的男人。
她值得更好的天空,在更美的景色呼吸屬于自己的,空氣。
☆、番外:第一眼
當陸鋒終于和藍桑晴在一起之後,她各種撒嬌、各種問題,嬌媚的樣子讓他很是享受大部分他都能很耐心的回答,但少部分例外--譬如:“親愛的你是怎麽喜歡上我的?”
陸鋒第一次看見藍桑晴,其實是在她認知的第一次見面之前,那時候她在補習班還沒跳級上課,他們還不認識彼此。
那時他高考考完,正是輕松的時候,正巧有個堂弟在便利商店打工,他下課後時不時就會過去探班,順便圍觀據說是堂弟暗戀很久的另外一個店員。
他還記得那是一個陰雨綿綿的傍晚,過了學生放學的高峰,此時客源大多是剛下班匆匆買食物又匆匆離開的上班族,她在其中特別顯眼,穿着鄰近縣市的高校制服,從朦胧雨中走出,整個人一如那場雨朦胧,漂亮的臉蛋上看不出喜悲。
但她給人的感覺是很憂郁的,背着書包沉重的好像要把她壓垮,她明明腰杆挺直,他總覺得看見她的搖搖欲墜。
他算不上花叢老手,但看過、接觸過的女孩子還算多,他很清楚明白這個女孩其實很危險,她身上堅強而柔弱的倔強十分致命,對男人而言這是最能激起征服欲的女孩。
他也不例外。
他在座位上毫不掩飾觀察着她,她戴着耳機好像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隔絕了與外界的接觸。
只見她熟門熟路走到冰櫃前挑了份水果色拉和豆漿,看這時間她是要将就當作晚餐,不自覺皺了皺眉,時下女孩子都想瘦想瘋了,吃這麽少,她是在減肥嗎?
她慢條斯理結完帳,走到靠窗的位置,吃起那份在他眼裏只能當開胃菜的色拉,又看着外頭華燈初上,她的側臉透露出幾分茫然。
當她起身收起所有的情緒轉身離開,他才發現他也盯着人家看了十幾分鐘。
她身上那份與時下女孩截然不同的氣質讓人印象深刻,當然他不會否認,一切的起始點都建立在她姣好的外表上。
第二次見到她,他正陪着一個他早已忘記名字長相的女生逛某高校校慶。
原諒他真的記不起來身旁那個女生是誰,當他又一次見到她時,他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到那個漂亮的高中生上了。
她和周遭所有人都很不一樣,旁人開心玩鬧喧嘩,每個人都盡力揮灑青春,只有她手裏拿着一疊數據紙本和筆,雖然也是跟着逛園游會,但很明顯并不在歡樂嘻笑的狀态上。
身旁沒有人跟她一起,她獨身走走停停,他不動聲色跟着她的路線走,只見她在每一攤上都會停留一段時間,然後低下頭不知道寫些什麽。
好像所有人都認識她似的,她幾乎每走到一個攤子都會有人上前招呼,當有人和她說話,她會立即換上和藹親切的笑,人一離開又是那副看不出情緒的表情--他想她真的很适合社會的大染缸,察言觀色又知道什麽時候應該怎麽表現。
幾個攤位又是遞飲料又是拿食物,跟着她一趟下來她手上已經挂滿各式塑料袋,她比他想象中的受歡迎,轉念一想,這麽漂亮的女孩子,不意外。
原以為她走一圈園游會就結束,誰知道她還在整個會場到處巡視,操場、球場、舞臺、後勤,她幾乎每個地方都踏足,而且不時有人上前和她說話,有的嚴肅有的嬉鬧,不經意間他聽到有人稱呼她“副會”,他才明白她在忙什麽。
她大概是學生會或者是校慶統籌會副會長之類的職務,他其實很驚訝,一般校慶這麽大的活動都是由二年級策畫居多,但他看得很清楚,她的制服上只有一杠,而整個會場都是她在掌控,她究竟是有什麽能耐讓上頭的學長姐心服口服配合辦活動?
想到她不只容貌出色,辦事能力也一把罩,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那一刻有幾絲喜悅攀上他心頭。
第三次見面,是在公交車上。
走上車時一眼看見坐在角落的她,其實還有很多位置可以選的,但鬼使神差他就自然地走到她旁邊坐下。
她一如第一次見面戴着耳機,臉上只塗了睫毛膏和嘴上粉嫩的唇彩,長發軟軟塌在胸前,一身穿着打扮,很難讓人聯想到不過是個高中生。
她面向車窗外,對于身旁發生的事漠不關心,可就是那個淺淺的側臉,竟讓他一而再再而三産生驚豔的感覺,他覺得這并不是一個很好的預兆,他如果還想要他潇灑快意的日子最好離她遠一些。
他決定不去注意她。
可是一段路程之後看着她靠在車窗上的睡顏,他禁忍不住像個變态偷偷拍下她,他看着手機裏的照片,心中大贊還是要什麽時候、什麽角度都漂亮才是真正的美女吶。
他止不住目光停留在她身上,她就像是個百變女郎,永遠有讓人出乎意料的一面。
她就是個矛盾結合體,明明不是絕代風華的容貌,但她的舉手投足、一舉一動,都充滿屬于她的氣質,不具侵略性卻有着一段距離,她美好的想讓人一探究竟。
車突然一陣颠簸,她被晃了一下,皺着好像快要醒來,但那纖長的睫毛最後沒掀開,只是頭軟軟靠在他肩上,又酣然入夢。
他赫然僵住,想要推開她,又舍不得讓她靠在窗上繼續不舒服的搖晃,收回手,閉上眼卻發現如何都無法平複跳動的心情,他就像初次偷和女孩子牽手的小男生,心頭蕩漾不已。
他告訴自己,這是他們第三次巧遇,雖然她一次都未注意過,但若他們還能有下一次相遇,他不會辜負所謂的命定,他會出手。
而後來,他在補習班終于見到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跳級學妹後,他笑了。
他相信真的有所謂的命中注定,他相信他們真的有剪不斷的緣分,他放棄了外頭的環肥燕瘦,他抛下了讓人流連的五光十色,他認了,他栽了。
他願意放棄整片森林,只為這朵嬌花。
他只後悔前一陣子和宋皓爵提起名氣很大的學妹,他只後悔沒有早他一步占據她的芳心。
她和宋皓爵之間其實隐埋的很好,如果不是他時刻偷偷注意着她,一定不會發現他們之間的怪異。
他很有耐心,他在一旁守候、他在一旁看着,他以為只有他發現他們的事,沒想到有一回數學老師淡淡的和他說:“讓宋皓爵注意些,桑晴和他外面的花花綠綠不一樣,不該做的事不要做。”
他才赫然想起,和他從小就認識的宋皓爵是個怎麽樣的貨色,他從來不曾追求柏拉圖式的愛情。
他臉色頓時很難看,連忙找到宋皓爵,把數學老師的話和他再講一次。
宋皓爵沉默了一會兒,臉上看不出喜悲,才緩緩開口:“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她和那些女生不一樣,她應該是被疼愛的女孩,而不是迎合我們那套游戲規則。說真的,我是真的很喜歡她,但我知道我的性子,我沒有收心的打算,如果可以,我希望不要傷害她。”
沒多久他又發現他們之間若有似無的牽挂轉變了,變成雙方刻意的閃躲與客套。
他想,大概是宋皓爵松手了。
那一刻他覺得萬分喜悅,但随即看着她偶爾不自覺流露出來的難過,他又于心不忍。
她不像他們這樣沒心沒肺,沒能在分手後很迅速地放下,她的心上還殘留着別人的身影。
他在一旁看着她的孤寂、她不得不的長大,那種感覺很難受,他多想抱他在懷,告訴她,他不會抛棄她。
他大概是她那段愛戀最好的見證者,他默默望着她的花開花謝,她從笑語如嫣的歡喜,到分手後再見伊人的故作堅強,她對待旁人的勉強附和到漫不經心、冷漠旁觀。
他看着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淡漠,他竟是有些欣喜,能夠不要被傷害,怎樣的她,他都喜歡。
他們關系一步步拉近,她大概整個心都拿去傷心難過了,又或者知道裝做不知道,她對于他的接近是默許的。
她從未提過她的憂傷,可是他能感覺到她心上的影子慢慢淡去。
他始終不曾遠離她。
聽着她的憂愁、她的忙碌、她的生活,那種感覺真的很棒。
她逐漸放開警戒,什麽都願意說,但老實說那天接到那通電話他還是很詫異的,她的語氣裏充斥着刻意的輕松,可是話說着說着那層掩飾漸漸蒼白無力,她竟用起哽咽地哭腔,她究竟有多難過。
心疼之餘,才聽出來是什麽事讓她如此傷心,原來又是宋皓爵那渾蛋。
那厮竟然用着語帶雙關的語言試探着她,安撫完她的情緒随即打電話給宋皓爵,讓他不要再用些無謂又傷自尊的方式試探,她沒有那麽不堪。
宋皓爵大概也知道自己過分了,默默說了句“知道了”。
随後再也不見她那麽難過,她也鮮少顧及宋皓爵的那些爛事,全心全意投入學測的懷抱,他想,那一回宋皓爵過于刻薄尖銳的問句真的讓她吓到了,也不再淌那灘混水,這樣很好。
她開始有心力把他放進她心裏了。
他能感覺到,她學着依賴他、學着在電話裏跟他撒嬌,她甚至每周傳一張她的自拍照,用着傲嬌的語氣跟他說自拍都不好意思放到網上,只好丢給他滿足他的虛榮心。
裏頭漂亮的姑娘笑得燦爛,她一定不知道他每周定期換一張手機桌布。
她告訴他決定到香港和他讀同所大學時,說不敢動都是假的,他知道這是一種暗示,他的等待得到了響應。
當他在機場等着、盼着,看見她的身影從關口出來,長開的五官比起初次見面更加明豔動人,抱在懷裏,他多想一輩子藏着她,不讓人看見。
可能,第一眼他就淪陷了也不一定。
☆、番外:關于飲料
某夏日午後,藍桑晴和陸鋒租了部前陣子聽說風評不錯的奧斯卡奪獎片,還買了諸如炸雞、鹹酥雞、披薩等各種罪惡的食物,絲毫不擔心兩個人吃不吃得玩,開開心心回到兩人合租的公寓,享受據說剛買沒多久的家庭劇院。
她熟門熟路到廚房拿盤子把食物倒出來,擺好一桌食物,看了看,總覺得哪裏不對。
陸鋒把DVD放進去,一回過頭就看見她皺着眉,咬着下唇有些疑惑看着滿桌飄着香氣的食物。
唔,有點萌。
“怎麽了?”
“好像少買什麽東西。”
雖然知道以他們兩個絕對不可能解決這一大桌,不過天大地大女朋友最大,“妳還想吃什麽?”
“不是吃的……我們少買喝的!”
他跟着她恍然大悟,剛剛匆匆進公寓竟忘記買飲料了。
她看着窗外火傘高張,實在不想再出去受罪,遂跟他說:“我們訂飲料吧,讓他送過來,如果杯數不夠就用錢補。”
他拿出手機搜尋飲料店的網站找電話,“想喝哪家?喝什麽?”
“三條街外路口那家。檸檬綠,半糖去冰。”她回答的幹脆,沒有絲毫猶豫。
聽見這個答案他頓了一下,擡起頭意味深長看了她一眼。
她疑惑看着他意味不明的凝視,才後知後覺想起什麽,只點“檸檬綠”好像是那年炎熱夏天養成的習慣,原來他都記的這麽清楚。
張開雙臂環上他的腰,小臉在他胸膛上蹭了蹭,略帶撒嬌語氣的說:“我最喜歡你了,忠貞不二噢。”
于是男人圓滿了,在她額上輕啄一下,又轉過身去訂找電話號碼,走到陽臺去打電話。
她有些無奈扶額,除了偶爾顯露出來的小脾氣像個不成熟的小男生外,他在交往前後都還是宛如所有女孩向往的夢中情人,這是甜蜜的負荷對吧?
她把片子放進機器,跳過前面廣告按下暫停,就看到他從陽臺回來。
“怎麽,他們說多久會送過來?”
“電話打不通。”
“怎麽會?我記得前陣子系上買飲料電話還能用啊。”
他很無辜,“它說查無此號,我還多打了幾次确認自己沒有按錯。”
“我打打看。”
拿過他的手機看他們的網頁,照着頁面上的號碼撥過去,“嘟”了一會兒就被接起來。
--“XX手搖,很高興為您服務。”
她一臉奇怪把電話給他,等他說完自家地址挂上電話,她才開口:“明明就打的通啊。”
他也不解,“我很确定剛剛真的是查無此號。”
她頓時心頭覺得不妙,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等等,你打哪只電話?”
他指了網頁上那家分店後面的號碼,她探頭一看,大囧。
看着他不明所以無辜的表情,她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發,“乖,你打到傳真號碼了……”
陸鋒:我覺得我的男神形象毀掉了ヽ(Д)
☆、番外:關于第一
從認識藍桑晴以來,她周遭的人都有一個共識,她是一個非常要強的女子,做什麽、用什麽一定要比別人好,為了追求卓越,她是個願意對自己狠的女人。
她的這個特質在某次事件達到高峰,從此再也沒有人在她面前争個高下--
那是她在香港完成四年學士學位,陸鋒恰好完成碩士學位的夏天。
陸鋒早在大四就找到了實習,那是一家知名上市公司,在香港的分部是亞洲區總部,前途光明無限,在念研的時候就轉正職,現在畢業了當然就是繼續上班。
他的女友又嬌又貴,雖然她也能自己賺錢,但他還是喜歡養着她,那種勤奮賺錢給女友花很能滿足男人某方面的成就感--他樂意做除了她父親之外,最無條件愛她包容她的男人。
而她則是繼續讀研,他們學校的這個科系在亞洲排名很靠前,再加上系上教授的厚愛不能辜負,又能繼續和陸鋒膩在一起,這麽好的事她才不願意放棄。
所以長達三個多月的暑假,她只打算在暑假頭和暑假尾回國內各短暫住上兩個禮拜,畢竟陸鋒上班了,沒辦法随便請長假。
獨守空閨長達一周的陸鋒,在機場看着她如明星一般閃耀的出場方式,不禁感慨幸好他在她高中的時候就出手,不然等到這時又是朵難拔的冰山玫瑰。
摟着她的腰,另手拉過她的行李,發現重量比去的時候多了不少,不禁開口問:“妳人緣又好到大家拼命拿東西給妳了?”
實在是過去的經驗使然,每次回國內她永遠會有數不完的親戚朋友老同學給她東西,他深深的覺得女朋友長得太漂亮雖然臉上有光,但時時被惦記着真的不是一件太開心的事啊。
“沒呢,這次大部分是我爸媽和你爸媽拿的,對了,忘了說你超孝順的女友,有替你這個不孝子去探望叔叔阿姨。”
“其實妳也可以跟着叫爸媽。”
她吐吐舌,“我這麽年輕又漂亮,才不要結婚呢!”
多次暗示不成,也想着她才二十二,是他太急了,害怕她被人搶走。
揉揉她的頭,年少時候誰又能想到,當年在圈子裏那個特招女人青睐的他,才二十五歲就會急着想要結婚,他可栽的徹底。
她像是突然想到什麽,“對了,你還記得我的好友阿歙嗎?”
“嗯,跟妳很好那個女生。“女友的閨蜜,這是必須認識的。
“她好像終于開始拍拖了,我有點欣慰。”
女友的閨蜜必須順便關心,“那對方怎麽樣?人品可靠吧?”
“唔,應該可以,我只匆匆看到他一眼,那男的眼神很利,是一個很挺拔的職業空軍軍人噢!”
下巴碰了碰她的發旋,“下次回去一起吃個飯。”
賭了一會兒的車終于回到公寓,她一回到家立即抛下行李泡個舒舒服服的澡,他很順手打開她的行李自動自發替她整理起來,在她泡完澡之前就把所有東西歸位,只剩下幾樣要她自己奪定的雜物。
她從浴室走出來看到被某個貼心男人整理好的行李,走到他面前,親親碰了他的唇,“謝謝。”
男人勾起了嘴角,繼續低頭看雜志,而某女人就在他附近開始拿起電話一一報平安,可是不久他發覺其中一通電話講了太久了,而那語氣并不是和長輩說話,他猜大概是那位阿歙。
她一挂掉電話,就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抽掉他的雜志,他挑眉看着她要做什麽,沒想到她拉着他走到從她大三就一起睡的主卧室,把他推到床上,她侵身上來就要解他襯衫扣子。
抓住她不安分的手,“等等,妳怎麽了?”
“……阿歙剛剛在電話裏跟我說,那男人是個小電臀,她懷孕了,所以她要結婚了。可惡我贏了她十幾年,居然在這麽重要的事情上輸了,我覺得我們進度太慢,應該也要好好努力。”
陸鋒聞言笑了笑,這個女友之好強,真的誰都比不過。
不過女友既然有要求,身為男友的他就應該盡力達成,所以--
摟着她的腰一個使力他反過身壓着她,吻上她性-感漂亮的鎖骨,“遵命,夫人。”
從卧室到廚房,從客廳到浴室,只要想到就做,她的媚眼如絲很是催-情,于是他們過了荒誕情-色的一個月,直到她忙起其他事情才沒有了讓他表現一夜七次郎的精湛演出。
也不知道是誰占了便宜,只是他覺得有點惋惜,一個月如天堂般的享受啊。
但是享受到了就要付出代價,在某天早上他們吃着早餐,她突然反胃的時候,他某根神經一跳,不會這麽準,就和小說寫的一樣吧?
當天他下午跟公司請假,帶着她到醫院檢查,不出所料,她懷孕了,他要當爸爸了!
檢查結果出來,她始終愣愣的,在醫院外的花圃,她拉拉他的衣襬,“一個月又三天,是個周末,是哪一次?”
那陣子頻繁恩愛,尤其是周末根本刻刻春宵,每一次都有可能啊。
他想了想,試探性的問:“沙發上那次?書房桌上那次?還是最後妳差點昏過去那次?”
她沒有回答,只是突然紅了眼眶,抱着他,“老公,我們去結婚。”
于是他們的生活開始忙碌起來,打電話給在國內的雙親,告知結婚和懷孕兩件事,其實陸家兩老認識她也有好幾年,這下子有了媳婦又有了孫子,高興的不得了,直嚷着陸鋒的弟弟也要跟哥哥看齊一舉拿下。(陸底迪:我做錯什麽惹QAQ)
藍家只有藍桑晴一個小孩,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說的好,藍父十分憤怒,但孩子都有了這個家夥這幾年看來也确是對他女兒很好,但心裏就是不甘心女兒被臭小子搶走啊--
兩家又是一陣人仰馬翻,最後在藍父黑着臉中拍板定案,先登記,婚宴等小孩生下來再讓她美美的補辦。
畢竟她患有漂亮強迫症,要是因為沒辦法穿上美美的婚紗,他很怕她會跟他鬧。
阿歙對這事不只一次嚣張打電話來,“哼哼妳就算現在懷孕又怎樣,我比你早懷孕的多!”
她不慌不忙摸着還沒有起伏的肚子,“嗯,妳說的都對,胖孕婦。”
一句話就讓阿歙閉上嘴,連忙挂掉電話找魚夫的安慰--阿歙本名餘歙,作者很貼心怕大家又要再記一個人名,所以昵稱為魚夫。
沒辦法啊,體質差異,阿歙在懷孕初期一點孕吐反應都沒有,從初期到中期食欲都很好,甚至食量還有加大的趨勢,這和食量始終優雅,分量少但要求精致的桑晴相比,胖的程度可是相差甚遠啊!
想到美孕婦和糟糠孕婦的差別,悲憤的阿歙只好不停戳着她的小孩比較大這點。
不過這唯一可以拿來說的點,在藍桑晴懷孕八個半月,夜裏突然陣痛緊急送往醫院,生下一個胖兒子之後,阿歙就完全說不出話來了。
阿歙那個難過啊!憤怒啊!為什麽最後那女人的孩子還是比她的早出生!這完全不公平!一定是她打開的方式不對,她要求重來!這局不算!
不理會瘋女人,她已經交由魚夫抱緊。
桑晴這邊當陸鋒打電話給雙方父母時,全家是又驚又喜,連忙訂了最近一班飛機。
在手術房外等了一夜的陸鋒看着燈號終于熄去,護理師抱着小孩說“母子均安”的時候,他感動的紅了眼眶,他從來沒有這麽一刻感謝過上天。
坐在累昏過去的她旁邊,他只想說,我親愛的老婆,謝謝妳的努力,謝謝妳的辛苦,妳一直是我心目中,無可取代的第一。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至此告一個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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