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再二
◎邀請函◎
夜裏十點多,手機微信上突然跳出來一個并不會随意添加女性為好友的陸旻的好友申請,這不能再恐怖了。
季青蘿下意識就要點擊拒絕,指腹快要摁到拒絕頁面上時,又及時剎車。
真要拒絕了,反倒像是心虛,畢竟現在季家千金跟他陸旻沒任何瓜葛,貿然拒絕不合理,說不定還要惹陸旻懷疑她。
季青蘿閉上眼深呼吸一口氣,鼓足勇氣點了同意,兩人的對話框立即出現在她面前。
她盯着手機屏幕,瞧見什麽,眉頭瞬間蹙了起來,連呼吸都屏住了。
因為屏幕左上角顯示陸旻正在輸入。
“……”這位爺有什麽事要大半夜加她還等她同意後,立即編輯消息的啊?
總不能是手眼通天查出來她的人生履歷是假的,然後來質疑她的身份的吧?
四年過去了,這爺不至于惦記這麽久吧?
季青蘿胡思亂想着,陸旻的消息發過來了,她垂眼去看,不可抑制地松了口氣。
陸旻:【宴會的珠寶搞定了嗎?沒搞定的話,後天市中心明意展館有個珠寶展,你來随意選。】
季青蘿猜到陸世昉會跟陸旻借,但完全沒料到陸旻會直接讓她過去展會上挑,這爺的大方讓她受寵若驚,但這爺的目的——她捉摸不透啊。
他今晚不是還跟她相見宛如陌生人,連個招呼都懶得打嗎?眼下突然大方至極地讓她去選珠寶,季青蘿心顫顫,篤定裏面一定有詐。
她打字極快回:【謝謝陸總,但是我從媽媽藏品裏拿就好了,不麻煩陸總了~】
陸旻:【齊北寒會來珠寶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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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爺一如既往地會拿捏人,她深吸一口氣,态度變得快,回:【邀請函是我過去您公司拿還是您同城快遞寄過來呢?】
陸旻:【明天晚上八點你過來拿,江北路88號。】
季青蘿看清陸旻發來的地址,兩眼一黑。
這爺到底是什麽意思?江北路88號在堰京大學附近,也是曾經他讓她住的那棟花園小洋樓嗎?那地方算是他的私宅了,讓她一個不熟悉的成年女性去他的私宅拿東西,怎麽看都不對勁。
但季青蘿只能揣着明白裝糊塗,裝不知道那棟花園小洋樓,乖乖回了一個:【好。】
隔天晚上八點整,季青蘿坐着季家安排的車到了江北路88號,她從車上下來,立在她面前就是一棟特漂亮的獨立小樓。
小樓位于兩條安靜街道交叉處,有兩層,牆體是深灰色,底部爬滿了爬牆月季,眼下正式開花的季節,粉的紅的鵝黃的,應有盡有,在層層綠葉的點綴下,生動葳蕤。
當時她初見這棟小樓時,喜歡的不行,一是漂亮,二是地理位置,從這裏沿着右邊這條街道直走步行一千米左右,就是堰京大學,即便當晚她跟陸旻在這裏過夜,第二天有早八課,她也能不用早起準時抵達教室。
時隔四年再次站在這棟小樓跟前,季青蘿心卻不複往日的輕快喜悅,滿是忐忑。
她總覺得陸旻不對勁。
手下去摁門鈴,可視通話裏傳來陸旻平靜低沉的聲,“沒上鎖,直接進來,上二樓。”
“……”季青蘿輕輕清了下嗓子,确保嗓音無恙,甜甜回道:“馬上到。”
推門進去,先是一個空曠的小院,穿過小院進入客廳,并不需要東張西望便能看見通向二樓的木質階梯在哪,但她還是謹慎地裝模作樣地東張西望了一番,像是好奇,又或者是對陌生環境的一種熟悉,‘熟悉’完後,季青蘿才踏上通向二樓的階梯。
扶着階梯一步一步往上,直到季青蘿的高跟鞋踩上最後一層臺階,她視線中出現了坐在二樓會客廳沙發上的陸旻。
他沒穿西裝,身上只一件剪裁得體的白色襯衣和黑色西褲,他坐姿并不太端正,雙腿并排敞開,手肘撐在膝蓋上,兩只大手交疊抵在下颌,他掀着眸,一直注意着樓梯口這邊。
姿态像是審視。
尤其是陸旻那雙黑眸,上位者的審視,就宛如跟一頭成年兇獸的眼睛對視,膽小者怯懦者心虛者會不自覺呼吸困難兩股顫顫不敢繼續直視。
“……”季青蘿也沒想到剛上樓就毫無準備對上陸旻那雙探究的黑眸,她眨了下眼,不敢露怯,也不敢移開,生怕被陸旻看出丁點心虛,她站定,手還扶着扶梯,穩定自己身體,她輕輕彎眸,沖陸旻淺笑:“陸總,您這麽看我幹嘛?好像我欠了您什麽一樣?”
陸旻收回視線,一只手摁住茶幾上的邀請函,往季青蘿那邊推,“邀請函。”
季青蘿走過去,拿起來看了眼,裝作欣喜道:“多謝陸總,感激不盡。”
陸旻:“舉手之勞,不至于感激不盡。”
“陸總大方,等哪天我請陸總吃飯以示謝意。”季青蘿把邀請函塞進随身攜帶的包包裏,說完場面話,就打算立即走人,減少相處才能降低露餡的幾率,但她剛想提走人的事,小腹就很不給力地抽痛起來。
是熟悉的例假到來的抽痛感。
“……”季青蘿心裏對自己一點也不給力的身體配合無語至極,疼意忍受不了,她蹙了眉,嘶了口氣。
陸旻擡眸,“季小姐怎麽了?”
季青蘿盡力維持着面上平和,問:“陸總,洗手間在哪?能借用下嗎?”
陸旻給她指了個方向,“你的左手邊。”
“多謝!”
進了洗手間,鎖上了門,季青蘿發現确實是例假來了,她包裏沒準備姨媽巾。
她試圖在洗手間翻找,當然并非是無理由翻找,她看見了寬敞奢華的洗手臺上面擺滿了女士用品,所以這裏應該也會有姨媽巾。
季青蘿試探着摸索到洗手臺上面的櫃子,打開,意料之中,整盒整盒的姨媽巾填滿了櫃子。
她拆了一盒收拾好自己,站在洗手臺前洗手,打量着瓶瓶罐罐的女士用品,如她所想,陸旻這幾年應該在這棟小洋樓裏養了不少如她一般的金絲雀。
她随手拎起一罐面霜看了眼,喃喃自語:“這爺對女人還是一如既往地大方。”
季青蘿做他金絲雀那些年,她用的穿的都是最好的,就連陸旻随手給她的珠寶和零花錢都足夠她潇灑生活一整年。
她擱下手上的面霜,正欲離開,目光尚未完全從護膚品上移開,注意到什麽,她又仔細多看了幾眼水精華乳液面霜的牌子,她發現一個不可思議的事情,這些牌子跟她在這棟小樓裏生活那一年用的牌子一模一樣。
腦袋裏又劃過什麽,季青蘿打開剛才拿姨媽巾的櫃子,注意到姨媽巾的牌子也是她那一年最常用的國産品牌。
難不成陸旻上一個亦或者正在養的這個金絲雀跟她膚質相同喜好也完全相同?
不過這與她無關,季青蘿僅僅是好奇了一下,用抽紙擦幹淨了手,思緒便随着丢進垃圾桶內的紙巾終止了,她走到門旁,拉開門,觑見門旁站着的陸旻時,她吓一跳,拍着胸口,往後退,“陸……陸總?”
陸旻說:“看你在洗手間呆很久,怕你有意外,想提醒你櫃子裏有女性用品。”
“啊,很不好意思,我确實是遇到了一點女性小意外,已經用了櫃子裏的東西,希望不會惹您女友不開心,當然如果您女友懷疑您,我可以幫您解釋。”季青蘿站定,四平八穩地笑着。
陸旻看着她,面上淡漠,“我沒有女友。”
季青蘿詫異:“咦?但是洗手間有女士護膚品哎——”她稍稍側身,示意洗手臺上琳琅滿目的瓶瓶罐罐。
陸旻視線越過她,靜靜放在洗手臺上,他往前走了一步,離季青蘿近了些,他沒看她,目光巡視過面積并不小的洗手間, “以前在這裏養過一只不聽話的雀,這些都是她愛用的,不過——”
他在她身旁站定,才繼續說:“四年前,我的那只雀無聲無息地走了。”
“……”她這個走的無聲無息的正主真的不想跟陸旻聊這個危險話題,但又不能打哈哈,不然就顯得她很可疑,她只能裝出一副女生八卦的模樣,好奇問道:“嗯?走了?是跟陸總情感不和分手了嗎?”
陸旻沉默了一會,去看季青蘿。他人高,看季青蘿時,要微微低頭,他說,“如果可以,我也想問,為什麽要一聲不吭走得無影無蹤?”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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