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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這件禮服,拉鏈在暗處。不過展翅欲飛的纖細蝴蝶骨之間,有個細小的盤扣作為點綴,随着若隐若現的蝴蝶骨一起顫動着,讓人忍不住想要解開這一枚小小的扣子。
想看看這一枚脆弱的、只要輕輕動手就能扯下來的盤扣之下,藏着的是怎樣的美好。
這個盤扣當時設計的就很心機,是佛子懸挂手中欲語還休的佛珠,是又純又欲不動聲色的勾引。
謝時予就是那個上鈎的人。
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捏住那顆脆弱的罪惡,臉上仍是淡定從容的,毫無愧對羞恥之心。
指尖無意劃過蝴蝶骨羅緞般滑嫩的肌膚,他的手有些涼,驟然的寒意讓孟寧青不由得繃緊脊背。
讓她的困意稍稍減退,人也清醒了一些,但她還是沒有反應過來。
直到謝時予将這罪惡的扣子解開,并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微張的小缺口,像是在嘲笑他,讓他不得不直面壓抑多時的欲孽。
謝時予終于耐心耗盡,臉上再不似之前的淡定從容,眸子沉如深淵。
修長白皙的手指,仍舊穩穩當當的捏着盤扣的兩側,只不過不像之前那般似是戲弄的溫和,而是帶着爆發力的——
“呲——”
上好的錦緞,連被毀壞時發出最後的驚呼都是清脆悅耳的。
孟寧青終于在這悅耳聲中清醒過來,有些不敢置信的側過頭來,看着謝時予。
說話的聲音都帶着微顫,“你瘋啦!還要還的——”
她邊說着,邊急忙扶住肩領扭身,想看看還有沒有補救的可能。
下一秒,她的手被謝時予從背後拉住,纖細的手指被一根一根的輕輕掰開,随後十指緊扣。絲滑的錦緞瞬間從同樣光滑的肌膚上掉落下來,未徹底落穩的輕顫尾音被吞進唇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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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吻來得急且霸道,雖是春天卻如秋風掃樹葉般,簌簌輕顫着。
直到被吻的有些缺氧,孟寧青靠抓着他挺括的西裝衣領才能站穩時,才終于回過神來。
窗外不知何時刮起了疾風,吹動着才抽出一根嫩芽的柳樹,柳枝被吹動以最大限度的彎曲。疾風似還是不肯善罷甘休,吹得更猛了,細軟的柳枝不堪重負,只得随着疾風起落又沉浮。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打在床上。
孟寧青抱着柔軟潔白的被子,只露出一個小小的腦袋。白皙透潤的臉上沒有絲毫瑕疵,細小的絨毛被鍍上了一層柔光,臉頰上暈着淡淡地粉色。柔軟、純淨像是承載着世間一切的美好,讓人呼吸都不由放緩,不忍心打擾。
但偏偏有一只手無視衆怒,修長的手指輕戳她高挺秀巧的鼻尖。
沉睡的少女眉心不由得輕蹙,濃密卷翹的眼睫輕顫了下,臉蛋無意識的輕蹭了蹭枕頭。
謝時予玩心起來,又伸手戳了戳她的柔軟彈嫩的臉頰。
孟寧青眉心蹙的更深了幾分,姣好的面容上像是多了化不開的煩愁,她的手在空中無意識的輕掄了下,想要撥走這作惡的家夥。
但奈何她困意深濃,晃出去的手也柔軟無力,作惡的家夥甚至站定未動,都未觸動他分毫。
當然惡人也不會心生憐憫的就此收手,甚至還變本加厲的,用手指勾起一縷她散落在胸前的微卷長發,輕輕地掃着她的耳朵。
孟寧青睡意終于在惡人一次次的作惡中走向闌珊,卷翹的睫毛顫動的頻率加快,随後睜開了眼睛。
一雙迷人的狐貍眼潋滟着水霧,本是帶着攻擊性的勾人眸子此時朦胧又迷茫,像是出入人間的小鹿一樣純粹。
她的神色從茫然逐漸變得清醒,在看到謝時予那張放大的俊臉時,有些煩躁的翻了個身,将整個腦袋重新蒙回了被子裏。
謝時予微怔了兩秒,随後徹底被她這個負隅抵抗的反應逗笑,嘴角勾起抹若有似無的弧度。
“起來。”他聲音原本溫淡低沉,此時又帶着早上醒後不久的微啞和及不可察的笑意,十分的好聽。
可孟寧青聽來簡直是魔音入耳。
她雙手在被子裏捂住了耳朵,不為所動。
謝時予看着好笑,伸手便要掀被子把她從裏面撈出來。
孟寧青手腳并用死死抱住被子不放,但奈何謝時予力氣太大,把她連人帶被子的輕松拉了起來。孟寧青像是沒了骨頭一樣的往後倒,試圖重歸軟床的懷抱。
但願望落了空,被人中途截胡,落在了一個□□溫暖的胸膛裏。
“起來,車到了。”聲音從胸腔直接傳到耳朵裏,顯得是那樣的振聾發聩。
孟寧青有些絕望的近乎哀嚎,“我不起,你該去公司了,不要再折磨我了好不好。”
她聲音還帶着未睡醒的軟糯鼻音,聽上去像是個可憐的小獸在哼唧。
謝時予聽她說的就知道人還沒醒,難得耐心的提醒她,“忘記我昨天說的了?帶你去山裏玩幾天。”
“什麽山啊,我要大床。”孟寧青聲音斷斷續續氣若游絲,仿佛下一秒就要睡過去。
她哪都不去,只要睡覺。
謝時予耐心耗盡,眉梢輕挑,漫不經心地說:“看來是真的忘了,那我幫你回憶一下。”
說着,他便準确無誤的找到了她的唇,強勢的吻長驅直入撬開她的貝齒,手也從抱着她柔軟的腰肢順勢向下。
孟寧青的眼睫猛地一顫,徹底清醒,整個人努力向後仰。幾乎連滾帶爬逃也似的離開了他的掌控範圍跳下了床,邊撤退邊說着,“啊……我想起來了,這就去洗漱。”
甚至由于太急,腳剛沾地時還踉跄了下,差點又倒回床上。
謝時予本來也不想真的再做點什麽,時間不夠。看着她赤着腳,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不禁啞然失笑。
孟寧青跑到浴室,關上門,整個人靠了上去,有些心有餘悸的輕拍着狂跳的心髒,覺得自己逃過了一節。
早上的男人惹不得,生怕他再來一出,她現在腿心都還是酸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手撐了下酸痛的腰站起來,看着鏡子前那輕輕淺淺的的痕跡時,那些清晰又羞恥的畫面在腦海裏一一閃過。
他軟硬皆施,又哭又罵幾近崩潰。謝時予指腹摩挲着她的眼角,忽然指了指某處。到了這種程度,他的嗓音越發的好聽,啞沉着聲音說:“下次試試這樣。”
孟寧青神色微變。
謝時予不愧是個成功的商人,十分會利用時間優勢進行談判,為自己獲取最大化利益。
孟寧青只遲疑了一秒鐘,便不得不快速點頭,胡亂的答應着。
他這才放過她,過了會兒在她耳邊嗓音微啞的說着,明天和喬嘉言他們一起去山裏玩幾天。
那個時候的她大腦空白,又哪裏會記得。
想到這,孟寧青臉有些發燙,小聲說着,“流氓。”
她快速的捧了兩捧水到臉上,這才将溫度降了下來,倏地猛然想起什麽,神色一變,沖也似的跑了出去。
謝時予已然在來到了客廳,正拿着平板随手刷着財經新聞,聽到動靜後漫不經心地輕擡了下眼皮,随後眉梢微挑。
孟寧青沒注意到他的目光,急匆匆地問:“裙子呢!昨天的裙子呢!”
謝時予語氣淡淡道:“扔了。”
“扔了?!”孟寧青眼睛微瞪,聲音都不自覺拔高兩個度,“我還要還的!”
她想着萬一可以補救一下呢,萬一他只是撕了一個小小的口子呢,沒想到竟然直接扔了!扔了!
“你扔哪兒了?”孟寧青聲音有些發顫,邊問着邊往衣帽間跑,或許阿姨還沒來打掃,還有的救。
謝時予輕睨着她,漫不經心的說:“被你弄成那個樣子,你确定要還?”
孟寧青臉瞬間紅了,剛剛下去的溫度又升了起來。什麽叫她弄得,明明是謝時予自己不知道抽什麽瘋,也不知道這條裙子戳到了他的什麽點,全程都要裙子要掉不掉的挂在她的身上。最後掉下來,也要墊在她的身下。
到時會倒打一把。
她又羞又氣,一雙含水的狐貍眼微微發紅,謝時予不再逗她,語氣從容道:“已經和那家公司的CEO打過招呼了,不用還。”
打過招呼了?
孟寧青音調都變了,“你跟人家說了什麽?!”
說因為自己奇奇怪怪的XP,忽然獸性大發把裙子給撕碎了,所以還不了麽!
孟寧青覺得今早受到的沖擊有點大,一定是自己的起床方式不太對。
“說,你喜歡,所以我買下了。”謝時予斜睨着她,半拖着調子一字一句的問,“不然你以為我說什麽?”
孟寧青松了一口氣,眼神有點飄,“我……誰知道你說什麽。”
她有些不自在的輕捋了下頭發,随着動作衣服下擺微微向上。
謝時予淡垂眼睫看了眼腕表,淡聲說:“如果你想用這個方式來拒絕爬山的話,我倒是可以推了喬嘉言他們的局。”
嗯?
孟寧青有些疑惑,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雖然她真的很不想去爬山,但是……什麽方式?
如果有的話,她馬上照做好嘛!
孟寧青下意識地順着他的目光垂眸,她昨天近乎無意識,只随手套了件謝時予的襯衣便睡着了。
謝時予很高,一件襯衣穿在自己身上直接蓋住大腿根,都能當裙子穿。可她昨天迷迷糊糊,只來得及随意系上幾個扣子,此時胸前松松垮垮的,甚至能看到胸口那些細細密密暧昧的痕跡。
而随着她剛剛的動作,衣擺往上滑了幾分,露出……
孟寧青猛地捂住了胸口,邊跑回衣帽間邊說:“我這就換好衣服,我們馬上出發!”
如果是這個方式的話,她還是去爬山吧:)
作者有話說:
孟寧青:苦笑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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