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大雨滂沱, 春季很少看到這樣霸道的雨。
線條流暢的銀灰色賓利靜靜停在雨幕中,像是蟄伏在黑夜中的獵豹。
雨水打在水泥路上,很快的積聚成了一灘小小的水窪。
謝時予目光微揚, 看着面前這棟或明或暗的房間, 眸色有些深。
伴着漫天大雨, 氣氛也跟着低沉。
李聞遠自知身負将臺階一鋪到底,好讓國內外同事能不再沒命加班的重任。
他适時開口,營造出他們大下雨天的在樓外只是為了公事的氛圍,“呀,果然積水很深啊。排水這個樣子, 不知道樓頂防水怎麽樣。要是防水也不行,今晚怕是不用睡了。老板,我覺得這個項目我們可以接。”
李聞遠說完,暗自觀察着自家老板的表情, 試圖從中解讀出什麽好對症下藥。
謝時予的神色一直很淡,直到他說到防水時, 下意識地擡頭看向最頂層仍舊開着燈的那戶。
深夜的燈火通明, 似乎在訴說着屋內主人的手忙腳亂, 杯盆齊用都接不住屋頂漏下的雨水, 擰幹拖布的速度趕不上被雨水浸濕的速度, 像是一只嗡嗡忙碌的小蜜蜂。
謝時予眉頭輕皺了下, “她住那兒?”
“啊?”李聞遠一愣, 順着自家老板的目光看過去。他這還沒說呢,老板這是一直暗自關注着孟小姐?那他這出,是在自作聰明還是真的臺階給遞對了?
明明才不到一秒的時間, 但是彎彎繞繞的已經在腦子裏轉過了無數種可能。
還沒等李聞遠想明白, 一道光由遠及近的打過來, 從他們車旁駛過,停在單元門外。
車門從裏面被打開。
像是電影中的慢鏡頭,謝時予隔着雨幕看着多日未見的人從裏面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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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着一身湖藍色星空碎鑽裙,收腰大裙擺顯得她的腰越發的纖細。風大雨急,她雖撐着傘,可細長的高跟踩在凹凸不平的路面上,仍是十分狼狽的。
像是要将她手中的傘連同她自己都被一同的吹斷。
李聞遠眼睛一亮,已經忘記急速運轉的大腦,“這不是孟小姐麽!”
謝時予用餘光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無聲質問“所以你在說什麽樓頂漏雨的廢話,她根本不住頂層。”
李聞遠有些茫然的眼中露出了“我也沒說孟小姐住頂層”小小解釋。
謝時予并沒心思收拾他,只将視線放在不遠處的人身上。
明明只是幾步路,她卻走的十分艱難。纖細的手臂勉強的将傘撐着,可風将傘吹到變形,仍帶着雨将她的半邊身體打濕。
“都沒人搭把手麽?孟小姐身邊的人怎麽都這麽——”
只見在抗風暴雨中的人腳一扭,眼看着就要跌倒,謝時予沒聽到後面的話,直接推開車門大步走了過去。
“——不靠譜。”李聞遠話音落下,才發現自家老板已經踏入了暴雨中,甚至連傘都沒打。
身為一個與時俱進的特助,他當然不會像孟小姐身邊的人那樣不靠譜,下意識地就想把傘送過去。
但是人才一側身,就堪堪停住。
甚至忍不住扇了下自己的這只賤手。
他折騰這麽一出,難得趕上了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機會,海內外上上下下十幾萬人還用不用沒日沒夜的陪着加班,不就是看今晚麽!
他下去幹什麽!
有的時候職業素養太高,也實在是令人煩惱啊。
孟寧青踩着一雙八厘米的細高跟腳痛到不行,本是應該不久就上場的活動,被主辦方一直拖拖拖安排到了最後,讓她就那樣站了大半天才上場。
公司提供的公寓地理位置其實不錯,但畢竟是給才入圈的小藝人提供的落腳的地方,設施配置什麽的已經十分老舊。
她剛下車就被外面的狂風暴雨攻擊的差點沒又坐回車裏,适應了兩秒才穩住身形,專心致志的扛着風和手上的雨傘做鬥争,顧此失彼,就忘記了看腳上的路。
“喀嚓”一下,細跟踩進了水坑了,纖細精致的東西往往美麗卻脆弱易碎,于是不堪重負的帶着她一起搖搖欲墜。
好在她反應的快,全身的肌肉在一秒間做出了比她大腦還快的挑戰,另一只腿往前輕輕一擡,重新調整好了重心。
整個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甚至裙擺撩動間還将地上的一小灘積水濺起漂亮的雨花。
大雨、少女的裙擺、透明的白色雨傘,四散的水花,唯美的甚至可以去拍雜志。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快,快到匆匆趕來的謝時予看到這一幕都沒來得及反應,而那濺起的漂亮雨花也沒浪費,全都濺到了他的西裝褲上,還贈送了幾個泥點子。
而他的手,甚至還保持着向前攙扶的姿勢未來得及收回。
“……”
孟寧青對這個充滿藝術性的水花毫無欣賞的興致,這戲劇的一幕簡直将她狼狽的一天推向了高潮,她再也壓不住心中的委屈,将這一切的怒火近乎蠻不講理的全都轉嫁到謝時予的身上。
一起的時候也沒見她享受過什麽特殊待遇得到過什麽好處,怎麽現在各奔東西了那些只會看臉色行事的資本家們一個個全都露出了嘴臉了。
“資本家沒一個好東西,除了仗勢欺人還會什麽!仗着有幾個臭錢就以為能上天,想和太陽肩并肩?”
謝時予默不作聲的聽着,聽着她牙尖嘴利聽着她氣呼呼的卻又十分鮮活。神奇的,在胸口悶了好幾天的郁結似乎就這樣散了。
嘴角都不受控制的想要上揚,然而弧度還沒能勾起來,就見前面的人将高跟鞋“篤篤篤”的踩出了同歸于盡的氣勢,水花泥點子齊飛,他的西褲與她的裙擺紛紛“共赴黃泉。”
孟寧青對此總結陳詞,“太陽都會因此感到羞愧,不要上天了,謝時予那個混蛋就應該抱着他的破錢直接入地!”
“……?”
孟寧青終于走進單元大廳,收傘時餘光看到某處,眼睫輕眨了下。
這裏的路燈都透着一股老舊,尤其是在這風雨交加的深夜,顯得更加微弱。只見有個西裝筆挺的男人走在雨中,步伐很大,就還挺有故事感的。
雖然沒看到正臉,但只是個背影就很有氛圍感,她不由得多看了兩秒,神色忽然一頓。
随後有些懊惱的輕拍了下額頭,她真是瘋了,竟然會覺得這個人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像謝時予。
如果真是謝時予,這個時候不是應該有一道驚雷直接劈下來,把他劈冒煙麽。
謝時予确實要冒煙了,不過不是雷劈的,是被氣的。
李聞遠原本在車上時時觀望着情況,但離得有些遠光線又暗,他只看到自家老板上前了,在要扶卻沒扶之際就那麽直直轉身。
帶着濕漉漉的寒氣,并沒有想象中的從烏雲密布轉晴,反而比外面的狂風暴雨更加的犀利。
這是什麽情況?
謝時予深吸了一口氣,聲音陰沉的像是寒冬臘月的暴雪,“開車。”
多年來的應變反應能力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機械般将車快速啓動,甚至都沒經過大腦思考,等李聞遠反應過來時,車子已經在路上行駛了五分鐘,徹底将那片住宅區甩的遠遠地。
他看着後視鏡裏,全身濕透坐在那裏毫無表情的人,低聲提醒着:“謝總,後面有毯子,您要不要擦擦?”
謝時予整個人都處在一種“她怎麽可以說出這種話”、“這像話麽”的震驚和憤怒中,聽到這話才意識到自己竟然就這樣濕漉漉的坐在車上都毫無察覺。
他這樣是為了誰?
見過沒良心的,但這麽沒良心的還是第一次見。
謝時予面無表情地将外套脫掉,仍到一邊,扯過旁邊的毯子擦着。
其實全身都已經濕透,擦不擦的沒什麽差別。好像只是憑借着這近乎機械般的動作,連平複着自己的情緒。
擦了兩下才想起這毯子是平時留給孟寧青睡覺蓋的,工作性質原因她的作息很難規律,在車上總處在迷迷糊糊睡不醒的狀态。
每次接上她,沒多久就會睡着,時間久了便也特地留了條毯子給她。
謝時予手微緊,才平複下去點的情緒複而又起,将毯子扔到了車座一旁,胸口起伏着。
“……仗勢欺人狗仗人勢見人行事唯利是圖的狗東西們!”
關詩語聽着從話筒中傳來的超高的詞彙儲備,想着自己怎麽勸才合适。
下一秒就聽孟寧青義憤填膺又幹勁兒十足的說:“我總有一天要站到巅峰,把這些全都踩到腳下。讓他們求着我請着我的去參加活動給他們代言,到時候我一定讓他們連本帶利的還回來!”
關詩語眉梢輕挑了下,她怎麽忘記面前這祖宗是不需要安慰的,坑壓能力絕對是她帶過的人裏最強的。
但她也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确實是委屈了。可圈裏就是這樣,不紅是原罪,沒有資本捧就寸步難行。
“當然,我有預感這一天一定不會太晚。”關詩語不是安慰她,她是真的有種強烈的預感。
這種預感,在當初簽下孟寧青時就出現過,覺得她一定能成事。
“在這一天到來之前,先給我找個房子吧關姐,我真的一天都住不下去了。”孟寧青聲音間再也沒有了剛剛的鬥志昂揚,委屈巴巴的,“我的高跟鞋又犧牲了,第三雙了啊……”
她真的是心都在滴血嗚嗚嗚。
“在找呢。”關詩語聽着心裏也難過,解釋道,“你也知道現在是春招大家換工作高峰期,房子很緊的,又要安保保密系數相對高……”
說到一半,關詩語才想起來,她可能不知道春招是什麽。
其實從某種角度來講,孟寧青一直被保護的不錯。還沒畢業就被簽下,一路有謝總保駕護航,雖沒有借着這層關系扶搖直上,但也并未受到過欺負。
這樣驟然的落差,即使是換做她也很難适應。更不要說從未吃過苦,才畢業的小姑娘。
孟寧青其實知道春招是什麽,只是沒想到這個時候的房子難租,看着玄關又犧牲了的高跟鞋難免有些失落,輕聲應着,“哦……”
這聲沒了剛剛的意氣風發睥睨天下的氣勢,軟乎乎的聽得孟寧青心中不忍。
想想她現在的居住環境和瀾汀公館對比,換做是自己都得哭了。她忍不住建議道:“不如你先搬到我這來?”
“不用啦。”
關詩語最近似乎在和一個男生搞暧昧,雖然具體到哪一步了她不知道,但是她過去多少會不方便。
電光石火間,孟寧青靈機一動,“我搬去酒店住不就好了?!”
她說完,自己都茫然了,不懂為什麽沒最初就跑去酒店,而是要讓關詩語幫她和公司申請房子。
關詩語也愣住了,最初她就被孟寧青請求找地方住,她還就真下意識順着她的思路,一直在找房子。
可明明住酒店對于孟寧青來說,才是常态。
“那行。”關詩語落下了心中的一個大石頭,松了口氣,我幫你叫人搬家。
孟寧青看着挂斷的手機,目光掃過這間自己住了一周多的房子,似乎明白為什麽她會下意識地讓關姐幫她找房子了。
或許就是因為需要拍戲跑公告,需要長期的住在酒店裏,好不容易結束工作,她可以回到一個名為“家”的地方。
一個屬于自己的空間。
可好笑的是,她竟然把謝時予的那座漂亮宮殿當成過家。
孟寧青閉着眼深吸了口氣,随後又睜開,眼睛裏有強撐的冷靜,但很快便被惱羞成怒取代。
“啊啊啊!等我活了,謝二那個混蛋無論花多少錢請我我都不去!”
去他的好聚好散!
好不了了!
孟寧青覺得自己确實不太需要一個固定的房子。
才搬去酒店沒兩天,她就又飛去了臨城,要去參加一個時尚晚會。
這個活動由幾個國內外都十分有名的時尚雜志聯合舉辦,可以說算的上是時尚界十分有重量的活動。
如果在今天能夠大放光彩,被各路時尚界大拿看到,那必然會成為今年時尚界的寵兒,時尚資源可以拿到手軟。
為了這場晚會,各家幾乎全都拿出了壓箱底的本事,可謂是各顯神通。
孟寧青也難得的重視這次的活動,甚至将手中的劇本都暫時放下了半天來參加。
她到時離自己的紅毯時間還有些距離,被主辦方的禮儀小姐引去了休息室。
她道完謝後還未來得及坐下,便見尹绮思從另一個門口走了進來,見到她後微愣,随後又很快的調整好神情,目光帶着打量的在孟寧青身上逡巡着。
像是個旗開得勝的孔雀,下巴不自覺的微揚,連腰背都更加的挺直,露出了自己脖子上波淩波零快要閃瞎人眼的大顆鑽石項鏈。
眉宇間全是炫耀和輕蔑。
孟寧青雖然重視這次活動,關姐的能力也确實不錯,借到的禮服在同級小花中也十分拿得出手,只不過珠寶這方面在紅毯中的位置一直暧昧。
要麽就不戴,要戴就要絕對拿得出手。不然一顆不夠閃不夠亮的寶石,在聚光燈下對比起來簡直不要太明顯。
頂級珠寶早就被品牌代言人預定,或者是被有名的政商提早預定收藏,能借到的只能是一些過季珠寶飾品。
孟寧青沒要,謝時予這幾年确實送了她幾套能拿得出的還是一整套的飾品,非常适合在這種場合下壓場子。
但她當時并沒有帶出來。
像是較着某種勁一般,要和他徹徹底底的劃分清楚,再沒有半點關系。
于是,全身唯一的點綴,便是頭上編了一股和禮裙同色系的白色碎鑽絲帶,看上去唯美又不失仙氣,和身上穿的白色裹胸點綴着紅色花瓣的大裙擺拖地公主裙相得益彰。
孟寧青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便自顧自地刷着手機,她并不想在這個場合這麽多眼睛下,鬧出什麽事來。
但她這個勁兒,偏偏就戳中了尹绮思的痛恨點。
她就不懂,明明孟寧青現在一無所有,甚至連一套像樣的首飾都拿不出,那麽寒酸卻還能這樣的淡定。好在她站在這,就像是紅毯上的女王,睥睨衆人一般。
憑什麽?
尹绮思不想承認,可是不得不說,她即使什麽都沒有,只有一條公主裙,卻神奇的仍被她穿出了公主的氣勢。
沒有皇冠的公主,算什麽公主?
她嘴角輕勾了下,和一旁的小米說了句什麽。只見小米愣了下,帶着股下意識的抗拒,卻在看到她威壓的眼神時,放棄了掙紮。
孟寧青其實一直戒備着不遠處的人,她不信尹绮思轉了性,這樣的好機會不來挖苦兩句踩兩腳。但是等了幾分鐘,尹绮思一直沒動靜,她還挺詫異。
沒想到意外就是這樣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的發生了。
尹绮思的助理拿着杯剛買來的咖啡走了過來,因為上次的事,這個助理竟然還沒辭職讓她有一點點意外。
但是人各有志,各自的隐晦難處別人又無從知曉,她真的只有那麽一點點,甚至在呼吸間就淡忘的意外。
然而這個意外,卻給她留下了更加難忘的記憶。
只見這位助理,在路過她時忽然來了個令常人十分難以置信的走位。這樣不同尋常的走位,手中那杯帶着溫度的咖啡自然不出意外的灑到了她的身上。
從前胸一直蔓延到腰間,帶着某種類似漂染的工藝,一滴不剩的全都潑到了她的身上。
孟寧青看着自己胸前均勻中又帶着點随意,随意中又帶着濃墨重彩詳略得當,現在仍在滴着咖啡的畫作,覺得這位助理小姐不去學個美術染布什麽的,真是屈才了。
尹绮思适時上來訓斥,“毛手毛腳,什麽事都做不好!”
孟寧青懶得跟她在這說什麽場面話,皮笑肉不笑道:“畢竟她有個什麽事都做不好的主子。”
這句話像是戰前一觸即發的信號。
尹绮思用着只有兩個人才聽到的聲音說:“那也比你這個爛好人好,我倒是要看看你等會怎麽上臺。”
小米聽到這話,頭耷拉的更低了,完全不敢看孟寧青。
孟寧青眼中有着一閃即過的疑惑,倒不知道這是什麽點。她有些奇怪的看着她,“看你不順眼就是爛好人?那我倒是很希望世上爛好人能夠多一點。”
“你……”
好像每次兩個人交手,無論她是否占據有利地位,孟寧青似乎總有辦法讓她生氣。
尹绮思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能再讓她帶節奏,不過是個外強中幹一無所有的人。
她輕蔑的笑道:“沒了謝時予,你什麽都不是,你還能拿什麽跟我争?我不但要搶你的代言,陳導的那部戲我也要,我要讓你一無所有。”
孟寧青覺得自己是個移動的咖啡,被身上的味道熏得煩,實在不想再聽尹绮思廢話,“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揍你?”
尹绮思大概是沒想到她會這麽野,有些發愣,過了幾秒才說:“你敢,你還以為是有謝時予給你撐腰,讓你為所欲為的時候麽?你敢動我一下,我就曝光你,讓你在圈子裏再也混不下去!”
謝時予什麽時候讓她為所欲為過?
孟寧青眉頭及不可察的輕皺了下,被她左一句“謝時予”右一句“謝時予”的徹底煩到,冷聲道:“有謝時予的時候,我或許還會有所顧慮。現在,我可是什麽都沒有了——”
她聲音微頓,微微俯身,在尹绮思耳邊輕笑着,“我總有機會找到個沒人沒監控的地方,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心黑手也黑。”
外人看來,就像是閨蜜在說什麽悄悄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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