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燕城這兩天的天氣難得的好, 晴空萬裏天藍雲白。
豫君集團總部的地理位置和采光更是格外的好,暖黃黃的光照從各個窗子三百六十度幾乎無死角的照進來,卻也沒能驅散裏面的烏雲密布。
衆人垂着頭手指紛飛打字, 或拿着文件表格在各個工位上腳步快速的穿梭, 忙碌異常。但就是這樣忙碌狀态下, 都不忘分出那麽一份注意力在總特助的獨立辦公室中。
李聞遠将辦公室的門打開,大家不約而同的看向他。
李聞遠一愣,随即有和他關系不錯的部門經理沖他使了個眼色。他瞬間了然這麽大陣仗是為了什麽,随後有些遺憾的輕搖了下頭。深吸了口氣,向着總裁辦公室走去。
随着他這種動作, 所有人手一頓,就差把愁雲慘淡寫到臉上。
沒辦法,老板心情不好,他們的日子一起跟着難過, 工作上不得不小心再小心。
畢竟誰都不想去點那個啞炮,畢竟如果放在平時, 明明是個可以原諒的小錯, 要是現在犯了估計就可以收拾桌子回家了。
“天啦, 我收回之前的話, 現在謝總的狀态比之前王經理出事的時候還恐怖。”年輕女孩小聲說着, 雖然她已經來了幾個月, 但幾個月的新人也是職場新人, 抗壓能力還沒被一次次的折磨淬煉出來。
她都快哭了,和旁邊的姐姐說:“這到底是出什麽事了,之前的謝總還能不能回來啊?我每天壓力大的直接睡眠到三四點, 才有點睡意還沒睡沉鬧鈴就響了。再這麽下去, 我會猝死英年早逝的啊!”
職場老人就老在了一份沉穩, “謝總又沒沖你發火,你失眠什麽,該吃吃該喝喝啊,領導的事少打聽能活99。”
“話是這麽說,可是……”
“沒有可是!月度總結寫了嗎?報表做好了嗎?還有——”
“我這就弄!”
李聞遠走進辦公室,先是将上個季度的報表放到了桌上。
謝時予垂眸淡淡地看着,上次的大清掃果然帶來了明顯的效果。明明是件不錯的事,但他卻一點也提不起心情來。
Advertisement
他暗自輕嘆了口氣,就聽李聞遠說:“謝總,龍游公司的吳總來了,在會客室。”
謝時予眼尾輕擡了下,明顯的是在記憶裏搜索着這個人。
李聞遠默默補充道:“就是《夢幻峽谷》的公司。”
謝時予對上了號,嗤笑了下。
“謝總,見麽?”
謝時予輕掀了下眼皮,“你說呢?”
“明白。”李聞遠只是最後問一下,怕自己會錯意。
覺得這位吳總也是有意思,也不想想他一個游戲公司是怎麽能收到豫君集團的橄榄枝的,還不是因為謝總知道孟小姐在這拿了代言,想繼續把這條路給她鋪穩。
沒想到,這橄榄枝遞出去了,代言也給人撤了,還是臨時換人這種最欺負人的情況。
謝總雖說着,給孟小姐點教訓,但是那也是人兩個人的事。還真能讓別人欺負到自己人身上,不為孟小姐出頭嗎?
他是真不知道,這位吳總腦子裏裝的都是什麽。
會客室內。
吳總見人來,客氣的起身,往後看了眼發現來的只要李特助一個人,有些不明所以。
李聞遠聲音倒仍是客氣的,“謝總還在開會,吳總還是改天再來吧。”
吳總有些傻眼,雖說豫君集團家大業大,但他合作的公司倒也不是小到不能看的。還沒聽說過,約好的時間,人都來了,卻又忽然變卦的。
但畢竟是這樣級別的企業,或許真的臨時有更重要的事要處理也不一定。他耐着性子,又客氣的問了一遍,“那……謝總什麽時候有時間,我下次再來?”
“那就說不準了吳總。”李聞遠聲音仍舊客客氣氣的,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心中一涼。
吳總也不是個初入職場的小年輕,大風大浪也都走過,哪裏聽不出這話裏的話外音。聲音有些緊的問:“李特助,這話是什麽意思啊?您指點指點?”
李聞遠臉上帶着笑意,意味深長道:“什麽意思吳總就要自己好好想想了。”
“什麽?又要參加酒席!”孟寧青蹭的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我不去!我又不是沒代言,這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去的!”
“啊呀,我知道你才和Jan簽了代言,為咱們組贏得了關鍵的一分。”關詩語是個非常知道什麽時候該軟什麽時候該硬氣的人,此時十分和顏悅色道,“大家今年要是幹過別的組,一定不會忘記你這個功臣的。”
孟寧青環抱着胸,睨着她,完全沒有為這個空頭支票心動。
一句感謝、不忘記,有什麽用?
她會多塊肉麽?
哦,肉倒是不需要再多了……
她完全得不到什麽實質性的好處嘛,但是卻要忍着厭惡的去參加她最不喜歡的酒局!
這買賣不幹!
關詩語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麽,一臉讨好道:“對,我知道你有了Jan這個代言,今年的任務量算是穩了。但是我們是個team啊,沒辦法啊,其他人不争氣呀。整體上不去,明年資源又好不了。”
孟寧青被她這耍賴的态度驚呆了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說着——反正我們是一個組,別人好不了,個體再突出,也沒用。
廢的明明白白,擺爛的理直氣壯。
“公司就這個模式,我也很無奈。”關詩語攤了攤手,大有“我也不想幹了,撂擔子”的意思。
“……”
怎麽說呢,公司這種團隊合作分配資源的方式,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确實會激發每個組隊的工作熱情,但也不能避免的出現組隊內差異太大而發生現在這種情況的出現。
制定這個方案的人最初怎麽沒再提出一條——劃過優等班組呢,直接升級上去,各種資源優先享受。
孟寧青忍不住在心裏吐槽着這個方案。
見她還不為所動,關詩語不得不使出殺手锏,“我們要是今年沒贏過其他組,這些人的獎金都要被扣的,你看看他們啊,你忍心讓他們大過年的沒錢吃肉嗎?”
孟寧青繃着臉,餘光卻忍不住看了站在旁邊一整圈的各部門同事們,全都正委屈巴巴的看着她。
她有點硬氣不上來了。
關詩語抓住這個機會繼續說:“就只是個酒局,人挺多的,我保證不會出現上次的問題,這次的投資商我都仔細調查過,人品都還不錯。去吧,啊。”
孟寧青閉了下眼睛,深吸了口氣,随即睜開,眼睛一錯不錯的盯着關詩語。
她的眼睛很明亮,關詩語突然被她這樣一盯,有點緊張,“怎……怎麽了?”
“關姐,您跟我說個準話,我們到底比其他組還差多少?”
關詩語擋着其他人,伸手沖她比了個數。
孟寧青看到這個數時,眼睛都睜大了,毫不留情的問:“現在轉組還來得及麽?”
包廂裏,一群人逗着樂撩着閑,氛圍輕松愉悅,頗有點酒池肉林那味,卻又沒那麽不像樣。
都是朋友,沒有那麽多的生意算計,聊的也都是當下趣事。
謝時予沒怎麽參與,人是坐在這,但話也不搭,明顯注意力不在。
和往常那種松弛玩樂打趣人的狀态大相徑庭。
喬嘉言拿了杯酒換了過來,礙着人多用着只有兩人聽到的聲音說:“你要是真舍不得,就哄回來呗。”
他是最早知道兩個人出問題的,畢竟平時只要孟寧青不跑通告在本市,他們的局或只是吃頓飯都會把人帶上。
但最近人一直沒來,再看謝二這反應這狀态,火氣大的活像個欲求不滿的。
“我哄?我就是平時太縱着她,才讓她這麽任意妄為。”
一直處于失聰的人就被這麽一句話治好,喬嘉言覺得自己簡直妙手回春。他眉梢輕挑了下,“最近孟妹妹好像還遇了不少事,你舍得啊?”
謝時予神色淡淡,端的是八風不動,“她就該吃點教訓。”
喬嘉言笑吟吟的,對着另一旁的蕭銳澤說:“你看看,謝二果然是謝二啊,夠潇灑。”
“那是,就是不知道他這氣是沖誰。”蕭銳澤笑着打趣。
謝時予懶得理他們這一唱一和的,他們三個從小就這樣,抓着機會的調侃另一個,沒機會就使勁兒創造機會。
換做平時,他大概會怼上兩句。但今天他有點犯懶,最近加班加的有點狠,沒休息好,要麽也不會跟他們出來參加這個局。
來是來了,但那些話題都覺得沒勁,也就手邊這酒還不錯。現在,被他們兩個一唱一和的雙簧說的有些煩,但回家也煩。
床的一側少了個人,倒還不如聽他們兩個這樣煩着,到還能聽個響得個熱鬧。
喬嘉言不知何時出去了一趟,回來時有些神神秘秘,“你們猜我剛剛遇到誰了?”
謝時予眉目平淡,依舊不搭腔。
喬嘉言看了眼謝時予,見他仍是那麽死樣子,轉頭就對蕭銳澤拼命使眼色。
蕭銳澤配合着,“是啊?”
“孟妹妹啊!”喬嘉言的聲音微微提高,力保那位選擇性失聰的人可以聽到。
聽到這幾個字時,謝時予的手指微頓。
這麽多年的互損兄弟不是白做的,蕭銳澤非常默契的接話,“哦,這麽巧?”
“可不就是這麽巧。”喬嘉言說着話時,聲音微拖,有些意味深長。然後又說,“就在咱們隔壁間,裏面喝的熱鬧着呢,剛剛門沒關緊,那陣仗着實把我吓到了。”
都不用喬嘉言使眼色,蕭銳澤适時接話,“怎麽了?”
“好家夥,這群人好像是雲南來的,喝酒都是對着瓶吹,孟妹妹那小身板,不得被喝趴下。”喬嘉言十分的賣力,“我跟你說——”
“別說了。”蕭銳澤打斷他,“人都走了。”
喬嘉言轉頭一看,又哪裏還有謝時予的影子。
作者有話說: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