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或許是□□的作用, 讓她的心髒跳動的節奏變快,連着呼吸頻率都急了幾分。
她沒有回答他的第二個問題,而是十分敏銳的抓住了他的第一句話。
——最初就那樣定義我們的關系
孟寧青抿了下唇, “所以在你那裏, 我們應該是什麽樣的關系?”
她話說的很慢, 像是每一個字都帶着深思熟慮的小心謹慎。
謝時予聽她這樣問,又好氣又好笑,最後全都化成了那麽三兩分的無奈,“正常男女朋友關系。”
“……”孟寧青沒想到他會回答的這樣幹脆,嘴不自覺微張。
謝時予看着她驚訝的表情, 無聲嘆了口氣,不自覺微微傾身,凝視着她的眸子。她的眼睛很好看,是任何形容詞都無法描繪出的、毋庸置疑的好看。
每每他想透過這雙眸子, 看清她的內心在想什麽時,都會被這雙美麗氤氲着水波的眸子蠱惑、欺騙。
“所以你到底為什麽會那樣的先入為主?”謝時予當真覺得冤枉, “還是……我做過什麽讓你誤解的事?我看上去, 像是那樣的人?”
孟寧青一時間被問懵了, 為什麽會這樣定義。
因為……他們之間, 裏裏外外都不像是正常情侶間的相處模式。
雖然她在此并未談過戀愛, 可又不是沒見過別人是怎麽相處的。
他們只有在床上的時候, 和正常情侶是一樣的。
又或許不太一樣。
因為謝時予會更大膽, 更索求無度。
Advertisement
所以他現在到底是怎麽可以這樣無辜這樣理直氣壯的問:是不是她有什麽誤解的?!
孟寧青直直的看着他,反問:“你覺得我們哪裏像正常情侶?”
謝時予眉頭輕皺了下,“我們哪裏不像?”
孟寧青其實很不想翻舊賬, 她覺得那樣很難看。
就像她說的, 又不是情侶, 沒必要去掰出個是非對錯來。
可他這樣一直逼問,孟寧青一時間也忘記了那些體面。
“哪裏都不像。”孟寧青言之鑿鑿,帶着不容置喙的确定,“我們不會像正常情侶那樣約會,不會每天互發消息報備行程分享東西,只會在你有時間的時候召喚,你覺得——”
她聲音微頓,嘴角帶着抹嗤笑,“這樣的模式,可以叫做正常情侶麽?”
謝時予被她一口氣說出的這樣多的指責說的有些發懵,下意識地反駁着,聲音不自覺帶上了幾分急促,“我們怎麽沒約會過,我們——”
“那些不過是你的正常社交,需要一個女伴而已。”還未等他說完,便被孟寧青打斷,“而我,剛好是那個合适的女伴。”
“你為什麽會這麽想?”謝時予眉心擰着,心裏也是氣的。
她怎麽可以,把他們之間說的這麽不堪。
孟寧青忽然覺得這樣一來一回的指責解釋非常的沒意思,她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用着他同樣的方式,把問題同樣抛給了他,“我應該怎麽想?”
她嗤笑了下,道:“難道要我每天想着,‘啊,謝時予今天怎麽還沒來找我,他為什麽不聯系我,’像個怨婦一樣的,把我們當成正常的男女朋友麽?”
“男女朋友”幾個字被她刻意加深,聽上去是說不出的嘲諷。
謝時予聽出她語氣中的諷刺,語調放慢,認真的解釋着,“我只是覺得,我們的工作都很忙,沒有必要用這樣的方式去維持關系。”
孟寧青冷哼着,因為不是那樣想的,所以才會覺得沒必要。
不過也沒關系,她确實也不怎麽需要。
看出她表情不對,謝時予緊接着道:“确實是我沒做好,我以後天天給你發消息好不好?”
“你想發,我也未必會想收。”孟寧青攪動着面前的咖啡,将本就亂成一團的拉花再次打散,“不用說的這麽勉強,像是施舍一樣。”
謝時予自問在談判桌上也算是巧舌如簧,不知道面對着孟寧青,是怎麽被一句句曲解的。
他緊忙道:“是我想發。”
“沒有必要。”孟寧青淡聲道,“我說這些,不過是想告訴你,我們從頭到尾都不像一對正常的情侶,所以,不是‘我為什麽會這麽想’而是,我們本來就不是。”
到底是親手再将那麽一點僅存的情意撕碎,孟寧青最後的耐心也連帶着一起消失,只剩下沒由來的煩躁。
她“唰的”一下站起來,“所以我現在可以走了麽,謝先生?”
見謝時予只是坐在那裏,眼中帶着幾分怔愣,也懶得去想他在想寫什麽,孟寧青直接走了。
謝時予确實有點回不過神來,他從沒想過,這幾年來,她竟然是懷着這樣的情緒與想法和他在一起的。
他覺得自己應該叫住她,可是叫住以後呢?
也就是這樣一個空檔,人早已經消失不見。
只有面前被她攪成一團亂麻的半杯咖啡,謝時予端起自己面前的那杯已經涼了的咖啡喝了一口,眉心不受控制得緊皺着。
甜的發膩。
此時已是淩晨,孟寧青躺在酒店的大床上,竟毫無困意。
她已經整二十四個小時沒有合過眼,現在卻仍是不困。
身體是困倦的,但腦子卻異常的清醒,清醒到甚至亢奮的狀态。
不知道是下午的那口咖啡,還是因為謝時予。
兩個人的話像是碎片一樣,時不時地、沒有任何規律和順序的,甚至一句話還未說完,另一句話便急不可耐的往外冒。
她的太陽穴一下下跳着,卻沒辦法和腦子裏的那些話語和解,但也無法将它們剔除掉。
只能暗自忍耐着。
不知怎麽,就跳到了謝時予問她的那句,是不是他的身份和家庭讓她沒有安全感。
她當時沒回。
但她知道不是。
安全感從來不是靠外界來的,和外界的因素沒有關系。
她只是,很怕那種被情感牽着走的感覺。
就像不久前,她有些晃神的,竟然真的想過放棄這部戲,只為了和謝時予相安無事的再多在一起半年。
這種愚蠢而又不理智的行為,才是她擔心的事情。
任何人都靠不住的,除了她自己。
但她差一點點,就要為了別人……這樣說,或許對謝時予有些不公平,或許說是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差點放棄了讓自己可能變得更強更靠得住的機會。
這樣很可怕不是麽。
所以這樣的事,只發生一次就好了。
孟寧青在床上輾轉反側着,深夜世界都變得寂靜,五官則變得更加敏銳。
她聽風吹樹葉沙沙響,聽遠處發動機嗡鳴,腦子裏的聲音還在繼續,直到有啾啾細弱的鳥鳴傳來,她下意識看向窗外,東方即白,終于忍不住長長松了一口氣。
在此之前,孟寧青從未意識到過,一夜竟然可以這麽漫長。
她慢吞吞的起身,爬下床,因為一夜未眠,有些頭暈。
但也只是刷了個牙,連臉都沒洗,便去了拍攝現場。
她到的時候,陳策已經到了。
見到她,仔細觀察了下她的狀态,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
特地囑咐造型師,只用換好衣服,發型随便做一下就好。
造型師也是一直跟拍的,有了昨天的幾次NG,大致也明白導演要的是個什麽效果。
一切都商定好,并且不用化妝認真做頭發,半個小時後孟寧青的妝造便做好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她的身上。
大家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便覺得她身上有什麽東西變得不一樣了。
但沒有人敢說話,生怕打擾了她的狀态。
陳策對着所有人比劃着手勢,連喊“action”的聲音都輕了不少。
這場戲要拍的是桓枝誤以為祁先生是敵方的人,那種獨自崩潰又掙紮的內心狀态。這種一鏡到底的獨白是很難演繹的,其實昨天孟寧青幾次演的都不錯,可陳策是有名的嚴格,總覺得差了點什麽。
此時他站在鏡頭後面,看着面前的桓枝,覺得自己要的感覺來了。
誰都沒有說話,也都忘記了說話,就連孟寧青自己都忘記了自己是演員孟寧青,不是桓枝。
“咔——”
直到陳策出聲,才叫醒了所有的人。
明明已經見過孟寧青的演技,前面也出了不少高光鏡頭,但是這一刻大家還是狠狠被她搞得共情出不了戲。
甚至有個年輕的助理小姑娘都直接哭了。
孟寧青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的力氣,仍坐在地上沒有起來。
櫻桃跑過去去扶她,有點擔憂的問:“姐,你沒事吧?”
孟寧青擺擺手,由于剛剛情緒太過起伏波動,這會兒除了頭疼,連帶着心跳都開始加速,快的像是要從心口裏跳出來。
陳策走上前,“給你放一天假,快去好好休息。”
回去的路上,櫻桃興奮的不行,叽叽喳喳道:“姐,你剛剛真的演技炸裂,就這麽一小段看的我差點直接哭了。正在我以為是我感情太脆弱的時候,我往旁邊一看,有好多小姑娘已經開始抹淚了。”
“姐你真的太強了!”
“噓。”孟寧青豎起一根手指,連說話都是緩慢的,聲音比以往輕了不少,“別說話,我現在一聽人說話就頭疼。”
“哦哦哦,好的。”櫻桃知道她一夜沒睡,昨天又高強度的拍過戲,此時說話也不由得放低了,“那你回去好好睡一覺。”
孟寧青點了下頭。
是啊,睡一覺。
一覺醒來,就什麽都好了。
VVU卡座。
大家都知道最近謝時予心情不好,把人叫出來想解解心寬。
也沒去常去的包廂,直接在大堂卡座,熱鬧的氣氛總是能帶動人的情緒的。
謝時予人雖來了,但酒卻沒喝,只漫不經心的轉動着面前的杯子。
“孟妹妹氣還沒消呢?”喬嘉言不像蕭銳澤那麽能忍,直接問了。
謝時予神色微頓,沒說話。
“不能啊,其實孟妹妹還挺好說話的,以前鬧一鬧她雖然兇巴巴的,但沒哪一次真生過氣。你再好好哄哄。”
哪裏是他不想哄,那是擺明了不用他哄。
他連哄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孟寧青那個婊子,以前不就仗着有謝時予麽。現在被人甩了,我看她還怎麽跟老子橫!”
一道聲音,穿過酒吧裏嘈雜的聲音,伴着爵士樂和調酒聲,就這樣大咧咧的傳到了他們這桌。
喬嘉言樂了,這是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的,敢這樣說孟妹妹啊。
所有人都下意識地轉頭看向謝時予。
只見謝時予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一頓,眸色頓時沉了下來,如暴風雨前的天空,烏雲密布的,像是下一秒就要低出水來。
同類推薦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

離婚後,霍總夜夜下跪求複婚!
結婚三年,阮安暖都未曾捂熱霍寒時的心。
于是她決定,不捂了!
五年後。
她帶球回國搞事業,卻直接被他堵在了牆角,“懷了我的孩子就想跑?
!”阮安暖欲哭無淚,說好的禁欲不近女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