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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晃晃的告訴他, 你在這樣下去,連追求者都不配了哦。
孟寧青覺得這段時間對他實在是太好了,才會讓他這麽不知足。
都敢和她提意見了。
飛機平穩起飛, 逐漸和地面拉開距離。
空姐回來的走着, 看乘客是否有需要幫助的地方。
謝時予時不時的問:“渴麽?”
孟寧青頭側向一邊, 留給他線條流暢的下颌線。
“……”
又飛了二十多分鐘,随着海拔的身高機艙內溫度有些低。
謝時予又側身問她,“冷麽?”
孟寧青雙手環胸,閉着眼躺着,又将臉往一旁側了側, 留給他一個圓圓的後腦勺。
“……”
謝時予深吸了口氣,輕戳了戳她的腰,“喂。”
孟寧青怕癢,被這樣一弄頓時繃不住了, 轉頭等着眼睛看着他,“你幹嘛?!”
“肯理我了?”謝時予看着面前氣鼓鼓的人, 眼底的笑意深了幾分。
孟寧青看着他在笑, 就更生氣了, 便就又想把頭轉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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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時予看出了她的意圖, 在她還未來得及轉過去的那一瞬間, 大手撐着她的頭, 又将人給轉了過來。
孟寧青:“?”
謝時予無視着她眼裏迸發出的小火苗, 眼底帶着幾分笑意,半拖着調子道:“我發現,你還挺喜歡使用冷暴力。”
孟寧青斜睨着他, 冷聲道:“你要是喜歡熱暴力, 我也沒意見。”
謝時予知道她确實是有兩下子的, 應該是在經年累月的自保中練成的。他不希望她還有機會使用到這些,她從此以後的生活應該是平坦無虞的。
謝時予嘴角微勾,忽地壓低了聲音,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道:“你的熱暴力,哪次贏得過我?”
孟寧青皺了下眉,剛想說她又沒對他動過手,話還未開口,便對上了謝時予意味深長的表情。
腦子裏忽然便閃過了什麽。
“!”
媽的,如果他把某種運動算成是兩個人之間的較量的話,她确實從來沒贏過。
但是——
孟寧青對着他也忽地笑了下,笑的謝時予有些愣神。
就在這時,她神色一凜,猛地曲肘,襲向謝時予的頸部。
她的動作非常快,謝時予甚至都沒看出她是怎麽出手的,便已然到了面前,只來得及下意識地後仰。
卻也感覺她的衣袖輕擦着自己的下巴過去。
孟寧青當然沒想真的幹什麽,也沒追着不放的再次反擊過去,收回了手,眼底全是得意。
她心情不錯道:“謝總,我的熱暴力靠的是一個巧勁兒。”
意思是,雖然比爆發力持久力都打不過,但是這樣突然來一下的一招致勝,你也是承受不起的。
謝時予看着她要是有尾巴都快翹上天的樣子,眼底極快的閃過一絲笑意。
他們這裏的動靜不算大,但還是驚擾了空姐們,連忙的過來詢問。
謝時予早已經整理好了剛剛因為活動而有些亂的西裝,對着人帶着歉意道:“抱歉,她在和我開玩笑。”
雖然語氣間全是無奈,但讓人聽上去卻是無比的縱容寵溺。
空姐看着面前氣度卓然,長相十分英俊的男人,不由的又看了眼他身旁的女士,眼底劃過了一絲羨慕。
旅程漫長且無聊,她回去後,将看到的快速和自己同組的姐妹們分享着。
孟寧青也被他語氣裏,那滿滿的主權感搞得輕磨了磨牙,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但還是沒太和他一般見識。
十幾個小時的飛行,兩個人就保持着這樣打打鬧鬧的模式,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謝時予主動找打。亦或是孟寧青覺得困了,便小睡一會兒。
她原本還會覺得這場旅程會很寂寞,已經下載好了幾部電影,沒想到最後竟然沒看成,清醒的時間全部用來和謝時予吵架了。
等飛機平穩落下後,接機的人已經在外面等。
孟寧青并沒有提前安排,本來是打算到這裏在叫車去酒店的。
謝時予已經十分自然的拿上了她的行李箱,孟寧青挑了挑眉,便由着他去了。
順風車不坐白不坐,倒省去了她的麻煩。
到了酒店,孟寧青本想自己訂,謝時予卻快了她一步。孟寧青制止他,還沒忘記剛剛自己是怎麽被他氣的。
在謝時予有些遺憾的表情中,孟寧青愉快的拿過了自己的房卡,率先走去坐電梯。
謝時予跟了上去,兩人的房間是緊挨着的,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當然這個步不讓,也不會有什麽實際意義。
進房間之前,謝時予還是不死心道:“這裏蚊蟲多,真的不需要我幫你麽?”
“不用了,謝謝。”孟寧青回以他十分優雅的微笑,随後關上了門。
到底是這麽久的飛行,即使飛機上已經睡了很久,但還是累的。
可生物鐘的原因,孟寧青一點都不想睡。
酒店的門被敲響。
孟寧青眼睫輕眨了下走了過去,直接打開了門。
見到門外的謝時予,沒有絲毫的意外。
謝時予倒是挑了挑眉,“不問是誰就敢開門,你膽子倒是不小。”
“我膽子一直很大,你才知道麽?”孟寧青反問着,又道,“幹嘛?”
她聲音微微上揚,帶着幾分自己都沒察覺的鮮活。
謝時予看着她的眸子深了幾分,道:“要不要去附近吃點東西?”
孟寧青是有點餓的,飛機餐再怎麽也味道也不好,而且沒什麽食欲。但這會兒,要是讓她叫東西直接送到酒店裏來,她大概還是沒什麽胃口。
出去吹吹風,吹散了長時間空氣不流通的悶漲感,倒是個不錯的提醒,合了她的心意。
孟寧青點頭,“那我去換身衣服。”
夜晚有些涼了,孟寧青外面套了件寬大的格子襯衣,就和謝時予沿着酒店附件的街道走着。
旁邊就是一條小河,有微風吹來,十分的舒服。
孟寧青深吸了一口氣,終于覺得多日以來的煩悶松散了不少。
謝時予跟在她一側,道:“前面有家意面不錯,去試試?”
孟寧青也不知道吃什麽,聽他這樣建議也沒什麽意見,便同意了。同時問:“你之前來過這裏?”
“之前在這裏出差了一個多月。”
之前,他覺得工作這些瑣事并沒有什麽有趣的,她也不想知道,便每次只會告訴她出差,具體去哪裏卻沒有說過。
卻無形之中讓他們錯過了這麽多。
謝時予便撿着一些之前的事有一搭沒一搭的說給她聽,步行了十五分鐘後,兩人達到了他所說的餐廳。
孟寧青要了一份樸素的意面,酸酸的醬汁很開胃爽口,整整一盤都被她吃的幹淨。
出了餐廳,謝時予問:“累麽?想回去還是再走走?”
吃飽以後,孟寧青連長途飛行的疲倦都沒了,精神十分的不錯,“這裏有什麽好玩的麽?”
她現在不太想回酒店,剛剛那一整盤的面被她全部吃完,這會兒充滿了罪惡感,想走一走消消食。
謝時予指着旁邊的小河,道:“如果運氣好,那邊會有人舉行晚會,去看看?”
孟寧青沖着謝時予指的方向看過去,河面被街旁的店鋪燈光照的波光粼粼的,像是煙花跳躍在上面,帶着些說不出的唯美與神秘。
孟寧青來了興致,揚了揚頭對他說:“走。”
兩個人一路沿着河岸走,微風吹起了兩人的衣擺,衣擺在空中輕輕碰撞着,不久又會分開,分開不久後,又會重新的纏在一起。
孟寧青的運氣并不算好,當謝時予知道說要靠運氣的時候,她就心裏忐忑了一下。
事實證明,果然如此。
河對岸的沙灘上,只有些坐着聊天的人,沒有任何的活動。
“回去我讓酒店人員留意一下。”謝時予安撫道。
這種活動雖然靠運氣,但也不是完全沒有任何提前通知的。大概活動前的當天下午,附近的酒店餐廳變會知道。再一傳十十傳百,給自己的客戶們,人們感興趣的便會過去,赴一場未知的約。
孟寧青倒是挺坦然的,也沒覺得太過失望,她看着被風輕輕吹動的小河,心裏是從未有過的肆意。
也驚奇的發現,在附近走了這麽久,她竟然沒覺得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現在心情足夠的放松,又或者是上次那回落水後得到了些免疫,自己怕水的這件事有了好轉。
當然,還有可能是,謝時予就在身邊,她知道他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抓住她。
孟寧青已經很久沒有接近過河邊,沙灘當然也不記得是什麽感覺了。
小的時候,她倒是在家附近的小河邊玩過。
此時,她來了興致。将鞋子脫下來,拿到手上,小心翼翼的踩在沙子上。
另一只手還抓住了謝時予,她還是有一點點怕的。
她感受着這份久違的肆意,漸漸地人也大膽了起來,松開了謝時予的手,只不過離着河邊還是很遠的。
風輕輕地吹拂着,沙灘上留着兩排兩個人的腳印,深深淺淺直到看不見。
到了兩人房間外,孟寧青将披在身上的西裝還給了男人。
河邊還是有點冷的,雖然穿着一個襯衣還是有點不管用,謝時予便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了她的身上。
謝時予拿過衣服,還是有點不死心,“要是害怕就叫我。”
孟寧青微笑的看着他一秒,随即關上了門。
這是星級酒店,怎麽會有蟲子,她要是相信男人的鬼話就是傻的。
但是晚上躺在床上,耳邊總有些“沙沙”的聲音。
腦子裏不由的想起謝時予幾次三番的蟲子,她心裏有點犯嘀咕。
“不會真的有吧……”
她下意識地将被子往上蓋了蓋,緊緊地抓住被角,好像這樣蟲子就不會鑽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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