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青葵端着粥進門時就看見他家公子坐在軟榻上,表情凝重中夾雜着若有所思。
他順手将粥碗放在桌上,走向聶槐安,問:“怎麽了公子?”
聶槐安沉思了片刻,搖頭,“沒什麽。”
青葵直覺聶槐安心裏藏了事沒說,但沒敢多問。
之後整個白天,聶槐安都坐在軟榻上沒有挪過位置。
直到太陽落山後,窗外傳來清脆的鈴铛聲,青葵才看見聶槐安松了一口氣。
青葵好奇地走到窗戶邊往外看,正好看見一個背着書袋的孩子從樓下跑過。
這孩子青葵認識,是住在這附近人家的孩子,名字叫連松,很是調皮,之前還看見過他和其他幾個半大孩子爬樹要掏鳥窩,最後被樹下乘涼的大爺給攆走了。
聶槐安方才的反應顯然是很挂心這個孩子,今天的若有所思似乎也和這個孩子有關,但是在青葵的記憶中,聶槐安從未和那個孩子有過接觸才是。
青葵想了想,還是直接問了,“公子,你認識剛才那個孩子嗎?”
聶槐安搖頭道:“不算認識。”
“那公子你為何這麽......在意他?”青葵想了半天也只能用上在意這兩個字。
“住在這裏這些天,每日聽他吵吵鬧鬧多少有了點感情。”聶槐安說到這頓了一下,最後還是把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青葵。
青葵聽見他說在連松開口前,他根本不知道那裏還站着兩個人時,臉上表情十分震驚,“公子你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聶槐安沒有說話,他的沉默足以讓青葵明白,那兩人的輕功高明到了什麽程度。
但比起那二人的身份,青葵更擔心他們所說的紅色小石頭,畢竟依他們的說辭,那紅色小石頭日後會孵化出的東西十分危險。
Advertisement
沉默着的聶槐安突然想起了早上那道冰冷的聲音,他對青葵道:“不用太擔心,應該出不了什麽事?”
青葵不解。
聶槐安解釋道:“他們也是不想惹出什麽事端才想将石頭找回來。”
“那萬一他們沒找回來呢?又萬一那個羊角辮小姑娘不小心把石頭弄丢了。”
聶槐安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也不知道。
也是在這時,客棧一樓隐約傳來了說話聲。
青葵聽見了說話聲卻聽不清說的什麽,而他面前的聶槐安一瞬愣怔後臉上露出驚詫之色。
門外響起上樓的腳步聲,之後就是小二殷勤的聲音:“兩位客官裏邊請。”
青葵的目光不由地轉向房門。
聶槐安輕聲道:“青葵。”
青葵會意,起身朝房門走去。
巧的是他剛打開門,正好看見一黑一白兩個人影前後走進隔壁客房。
黑衣人的腳步快些,青葵只來得及看見他的一點衣物,而落在後頭的白衣人則和他對視了。
白衣人的容貌相當出色,就是渾身上下萦繞着一股散漫,好似對什麽都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與青葵對視也只是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轉身準備下樓的小二看見青葵站在房門外,走上前,“客官有什麽吩咐?”
“麻煩你送些吃的上來。”
小二應下就要走,腳還沒擡起來又被青葵叫住了。
“诶等等。”青葵悄聲對小二道:“我看住在我們隔壁的那兩位氣質頗為不凡,可是帝京來的?”
小二聽罷搖搖頭,“這小的可不知道,不過那兩位爺出手闊綽。”
青葵哦了一聲沒再多問了,只吩咐小二多送一碗蔥花面再打個蛋。
合上房門後,青葵走回聶槐安身邊,“公子,有兩個人,我只看見一個穿白衣服的,穿黑衣服的先進去了我就沒看見。”
聶槐安嗯了一聲。
青葵又繼續道:“穿白衣服的看上去很年輕,感覺和公子你差不了幾歲,而且他的面相給人感覺不像壞人。”
聶槐安聽得忍不住抿唇一笑,朝青葵伸出手。
青葵連忙起身去倒水,将還透着溫熱的杯子送到聶槐安手上。
聶槐安喝了口水潤潤有些幹的嗓子,道:“青葵長大了。”
青葵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他确實長得不兇。”
“嗯,既然你這麽說了,那白衣人相貌确實是不兇了,要不然連松也不會一點也不怕他。”聶槐安道。
青葵下意識點頭贊同聶槐安的話,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兩人就是早上問連松要石頭的?”
“嗯,确實是這兩人的聲音。”
青葵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他還未來得及說什麽,忽然響起的敲門聲把他吓了一跳。
聶槐安無奈地搖頭笑,“是小二。”
青葵走去開門,果真是小二送吃的上來了。
一碗白粥和一碗肉沫雞蛋羹,蔥花面上還窩着一個荷包蛋。
這道看上去十分普通的肉沫雞蛋羹是聶槐安一直住在這裏的原因。
他在這間客棧住下的第一天就被這道菜降服了,每天都要吃上一次。
秉承着食不言寝不語的規矩,青葵就算有想問的也不敢在這時候問,只好按下好奇心服侍聶槐安。
等聶槐安吃好了才去吃自己的那碗蔥花面,一邊吃一邊看着開始在房間裏繞圈走路消食的聶槐安。
這是聶槐安的習慣,吃完了絕不坐着,定是要自己摸索着走上小半個時辰,還不準青葵過來扶他。
三月的長寧入夜後還是有淺淺的寒意。
冷風從大敞着的窗戶吹進來,青葵擔心聶槐安受涼就将窗戶關上,結果剛轉身就對上了聶槐安寫滿不高興的臉
青葵不可能再把窗戶打開,只好哄勸,“窗戶都開了一天了,灰塵吹進來弄髒了屋子也不好叫小二進來清理。”
聶槐安默了片刻,大概是覺得青葵言之有理,于是就收回了不高興。
次日。
聶槐安如往常一般坐在軟榻上,可他今天沒有聽見連松去上私塾的聲音,連松的母親似乎沒有要催促他的意思。
而且與往日不同,今天窗外不知為何十分熱鬧,好像每家每戶一大早就都起來忙活了,可聶槐安聽不出他們在忙什麽。
他問青葵,青葵也不知道。
最後還是下樓去問了小二才知道,長寧今日有迎春燈會,太陽落山後街上會變得十分熱鬧。
青葵從小二那兒回來後就将自己聽來的一五一十說給聶槐安聽。
聶槐安對此興趣并不大,聽得有些心不在焉。
正當青葵說到長寧人會到河邊放河燈祈福的時候,隔壁響起了些微動靜。
聶槐安扭頭望去,青葵識相地閉嘴安靜。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那兩人已經離開了,聶槐安才對青葵道:“要想從一個小姑娘那兒拿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我想這并不算難事。”
青葵點頭,“和孩子交易,以物換物是很容易成功的。”
“如果他們成功了,那他們為何還要留在這裏?”
“......難道他們沒成功?”
聶槐安搖頭,“我更願意傾向于,他們還有事情沒做完。”
青葵聽不太明白,“是什麽事情沒做完?”
“既然他們在找的紅色小石頭是像蛋一樣可以孵化出東西的,那是什麽東西把紅色小石頭生下來的?”聶槐安問。
青葵聞言一愣,後知後覺:“是啊......總不能是憑空出現的。”
聶槐安:“據那二人所言,石頭是在長寧郊外的山谷溪流中被連松那幾個孩子撿到的,母雞總不會離自己的蛋太遠,可母雞如果早不在那兒了,那或許就像連松他們一樣,被什麽人帶走了也說不定。”
“那會是什麽東西?”青葵問。
“石榴。”聶槐安緩緩道:“他們稱呼它為石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