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知妻有秘生懷疑

若是木琅沒有說起在孟貴鋪子裏與君姒巧遇的事,孟炎成還真不會懷疑君姒。她給他的印象總是溫婉大度,對生活對自己也是心滿意足。所以此刻得知她瞞着自己做了一些事,他意外的同時也不由得會多想。

對她的認知還是不夠嗎?以現在的目光去看她,恍然覺得她變了。

“喂,想清楚了沒有。這天可冷着呢,我還想早點回去暖被窩。”木琅抱着手臂明顯不耐煩。

孟炎成瞄向他,“老木,我做個假設。假如阿姒要虎骨真的有目的,那麽她會不會像你懷疑她一樣,也懷疑你?”

木琅愣了片刻,對孟炎成提出的問題表示贊同。

“我與夫人雖然不熟悉,但看得出她是個聰明的女人。你這個問題問得好。不過然後呢,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她一定知道毒,藥的事。而且只有這樣你偷瓶茶葉水才合情合理。”

木琅略不自在,斜着眼瞄孟炎成,由他這句話也想通了一些事。

“我應該早就能想到的,就是不知道她幾時開始懷疑我。是從虎骨開始嗎?所以後來她才讓喧誠給我送虎骨?哎呀想起喧成,這丫頭好狠,好厲害,好……”

“閉嘴。”孟為成白眼丢給他。“我現在想不通的是阿姒知道毒,藥的事情為什麽不告訴我?她隐瞞我這背後有什麽另外的目的嗎?”

木琅摸摸鼻子不回話了,意思是……這是你的家務事了吧,夫妻之間的問題別問我。

孟炎成無奈看他,決定這個問題以後再讨論。眼下還有一件事情得先解決。于是将桌上的信交給木琅。

木琅的表現雖然一直有點二。但是這個有點二的人頭腦卻比常人靈活得很。看完信馬上嚴肅的望向孟炎成,想到了很多問題。

“你私自扣信,真的不會被夫人懷疑嗎?”

咳咳——

孟炎成轉過頭,“宮庭争鬥我不希望她被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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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些問題你打算替她解決?或者說你會以她的身份參與皇子間的争權奪利?”木琅頗為擔心,“你要想好,宮廷鬥争沒完沒了,搞不好那可是誅九族的罪名。老孟,除非你有萬全之策。要不然我和兄弟們都不希望你走這一步。”

孟炎成心有安慰,但是也很堅定的告訴木琅 ,這一步他非走不可。他願意替君姒做這件事,至于後果無所謂。而且他相信自己,也一定會拼盡全力保護她,也保護好自己和身邊的每一個人。

“不如你将信給她,看她的反應。這樣做至少也能猜到一點她對毒,藥的事情是什麽個意思?”

“不。”

木琅皺緊眉頭,“那你要怎麽做?太子妃讓她用感情來綁住你,讓你支持太子。你真的要摻合進去嗎?別忘了三皇子……”

孟炎成擡手不讓他說下去,目光變得冷淡。“三皇子這邊我自己交待。阿姒這邊我也決定了。我是她的丈夫,是她的依靠,為她做任何事情都是值得的。”

木琅不再勸了,孟炎成的性格軍中誰不知道,他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既然如此,我們幾兄弟支持你。不過在軍中你要小心些,有些人時時刻刻都盯着你呢。”

孟炎成不以為意,“小羅喽,算了吧!”

木琅好煩,這個人什麽時候變得這麽自信了。唉……

正在他要走之際,孟炎成叫住他,跟他說了君姒的建議,說看上他的兩匹馬,過兩天借來用用。

一次就借走兩匹愛馬,蠢蛋才答應。木琅咬着牙差點沒揍人。

“到時候喧誠也去。”

木琅臉一紅不自在了,總覺得将軍這個眼神不太對。喂,他到底是什麽意思?

“發什麽呆?就這麽說定了。後天吧。到時候我叫王滔去你那把馬牽過來。快走快走,我要回去睡覺了。”

孟炎成将木琅往窗外推極為嫌棄之。可憐的木琅在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要翻他的窗了。

君姒的書房就在旁邊,孟炎成打着燈籠進去摸了君姒平時寫的字,然後又回到書房二樓,模仿着字跡給太子妃寫了一封回信。

泡着澡的時候孟炎成想起造小人的事情,心情變得很美麗,于是一夜好眠。

次日,天氣晴冷。孟炎成厚臉皮賴床不起,君姒催他別讓營地的兄弟們笑話。他倒好說幹脆上午不去了,省得被笑話。可沒想到的是喧誠來敲門說孟春海來了。

君姒親自侍候他梳洗更衣,他是越來越享受,趁喧誠在收拾床的時候偷親君姒。其實不止喧誠看到,連進門的晉芳和秀桃也看見了。

——将軍和夫人的日常都是甜蜜影響真的不好!

孟炎成和君姒直接去了餐廳,讓晉芳将孟春海領過來,給他備了份碗筷讓他一起吃。

孟春海也知道君姒雖貴為公主,但在人前從不擺架子,而且與孟炎成的感情非常好。因為她的随和,他也不用太過拘禮,相處起來反而感覺好很多。

君姒先是問起他娘的身體情況,得知已經好了很多,她和孟炎成也都放心了些。至于生意的事情有二叔代勞他們壓根不用操心。

三人吃飽,孟炎成才問他有什麽事,孟春海的回答讓兩人頗為意外。

“春海,你娘現在可都指望你呢。你要是進了軍營他們怎麽辦?生意又怎麽辦?”

孟炎成同意君姒的思慮,“不是我不同意。而是你娘剛剛失去依靠,對她的打擊很大。如果這個時候你要進軍營,家中誰來照顧?”

孟春海義正嚴詞,“當年二哥進軍營的時候比我還小。而且我已經跟二叔商量過了。二叔支持我。”

“可你得跟你娘商量才是。你弟妹幼小,母親還處在喪夫之痛中。你這個時候……”

“夫君。”君姒截斷孟炎成的話,也在提醒他別太激動。

孟春海低了頭,似乎沒想到一直支持自己的二哥會反對自己進軍營。他只是想像二哥一樣頂天立地,除了保家衛國,也能保護自己身邊的人。

“春海,你覺得你娘會不會同意你去當兵?”君姒好脾氣說話,比孟炎成多了幾分慈愛。

孟炎成看了她一眼,知她心意。

“若是在以前我娘肯定不會答應。但是今時不同往日,我相信她會尊重我的選擇。”

說這話雖然有些底氣不足,但是君姒卻是非常贊同。季氏也并非過去那個高傲到目中無人的女人。那日她同意孟春海自己決定選誰打理生意,其實就已經證明她把兒子當成了大人,當成了能夠擔當的男子漢。

“那你說說當兵有什麽好?據我所知當兵很辛苦。其實你可以讀書,讀書為文,照樣可以讓你有能力保護你想保護的人。”

孟炎成拍拍君姒的手,心滿意足的看着她點頭微笑。

當兵有什麽好?

“我從小文以運禮為榜樣,武以二哥為偶像。不過若是讓我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當兵。不論多艱苦我都可以接受。因為我也想像二哥一樣頂天立地,心懷天下。二哥二嫂,請你們成全我。”

君姒與孟炎成對視一眼,各自點頭。其實孟炎成也不是不筨應,只是擔心他選擇的不是自己想要的。可既然他這麽堅持,他又怎麽忍心将他拒之門外。

“春海,二哥答應你了。不過你得回去跟你娘說。只要你娘同意了你馬上就可以去營地報道。”

孟春海的臉色終于陰轉晴,笑着感謝二哥二嫂。臨走時孟炎成告訴他要從小兵做起,他滿不在乎的跑出去跟他娘報告去了。

“年少就是好,可以選擇自己想做的事。”

孟炎成皺眉,“這話怎麽聽着酸溜溜的。難道說你嫁給我後悔了?”

君姒瞧着他一臉的得意相,“你說呢?”臨走時告訴他別忘了明天的草原之約。

孟炎成揉着胸口,——太甜了有點像在做夢!

明天元宵節,劉叔向君姒請示需要準備些什麽。君姒也不知道寒城的元宵節有什麽習俗。劉叔說了個大概,無非就是一早祭祀,然後晚上吃元宵。

君姒盤算着明天一早祭祀完畢後,可以去草原騎馬。晚上大家熱熱鬧鬧的吃元宵似乎也不錯。

把手頭上的帳算好了,準備去看看沈秋呤,晉芳來報說許大夫來了給喧誠換藥。她知道許大夫自動上門來肯定是有事,便只帶了喧誠去見許大夫。

其實喧誠的手傷已經基本好了,不需要再包紮。許大夫此行的目的是将給她送東西。

“夫人,您交待的事情我已經做好了。若是發生意外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服下一粒。方能保命。”

君姒看着手裏的小瓶子,滿意的點頭,讓喧誠取些銀子別讓許大夫貼了藥材錢,将人送走時還交待他這件事情必須保密。

這下手裏有解藥,若是沈秋呤再有劇毒也有了準備。不過君姒的目的還是拿到劉氏的證據,斷掉根源。

“喧誠,你說木琅有沒有制出解藥?”

“這……奴婢哪兒知道?”

君姒笑而不語,也沒告訴喧誠明天去騎馬的事。倒是再次看着手裏的瓶子想到喧誠說木琅的營帳內有個與裝毒,藥的瓶子相似。昨日确實已經否定,可這事一直在腦中盤旋,而且沒有證據證明木琅與此事無關。無論如何她提醒自己不要大意。明日的騎馬會或許能得到一個有用的消息。

之後,她去看了沈秋呤,見她只在房中發呆,兩人說了幾句話沈秋呤自稱不舒服想休息,讓她出門散散心她也不願意。君姒只好讓喧誠叫來王滔,三人出門去了。

一路上君姒故意說起喧誠的手傷,王滔已經被拒絕過一次心裏有些小受傷,又聽君姒說這傷都怪木琅,王滔握起拳頭心裏就不爽了,——敢傷小誠誠,木頭你給我等着。

因為明天是元宵節,街上也非常熱鬧,各種吃的玩的應有盡有。這樣的與民同樂那是在皇宮裏根本想像不到的。君姒帶着兩人吃路邊攤,喝涼茶,啃雞爪。用她的話說終于找到了一絲屬于童年的快樂。

“不行,肚子已經撐了,可是為什麽這麻花這麽好吃呢?”君姒看着手裏的一根麻花,忍不住又咬了一口。

王滔左右手都是君姒一路買的吃食,才發現跟君姒逛街才叫值得。于是嘴裏塞滿了食物含糊不清的說好吃就多吃點,前方十丈還有啥啥啥好吃的……

喧誠踹了他一腳,咬牙道:“公主從來沒有吃過這麽雜的東西,要是吃壞了肚子我就活剝了你。”

王滔打着嗝不說話,算是回應了。卻更惹得喧誠跳腳。兩人跟後鬥嘴,突然撞上前方的人,一看公主怎麽不走了。兩人正奇怪呢突然看到前方有個熟悉的人影。

“她怎麽出來了?”

君姒讓喧誠小聲些,三人小心的跟在後頭,沒走幾步三人同時停下腳步。

“奇跡啊,老木怎麽出來逛街?”

君姒瞪了王滔一眼,不讓他出聲。她也覺得不可思議,但更想知道前面的沈秋呤和迎面走來看木琅會不會“認識”。

“夫人,您這是在幹嘛?”

喧誠跺他的腳,讓他別多問,手裏的東西可以随意吃,吃完都沒關系。

君姒定定的看着兩人越走越近,說實在她自己也很緊張。內心深處她很害怕,害怕他們有關系,因為那将意味着孟炎成的身邊有一顆□□。

突然,沈秋呤摔了一跤,恰好與木琅擦肩而過的時候。

一瞬間,君姒的心情落到了谷底。

“怎麽會這樣?真的不是巧合嗎?”

君姒看了一眼喧誠不讓她說下去,畢竟王滔在這裏。再看沈秋呤和木琅時木琅已經抱起沈秋呤走了。

明明為木琅找了很多理由,比如孟炎成對他的信任和兄弟情誼。所以這種眼見為實的失望會讓她很難過。然而在心裏她仍然希望這真的只是巧合。

她也沒心情逛街了,帶着兩人返回,還特意問起王滔木琅和沈秋呤的關系。王滔只知道木琅和阮文天關系很好,所以阮文天收留沈秋呤的時候他倆就認識了。不過木琅一直待在營地裏為人也很低調,所以他們的關系可以說是很一般。

在君姒看來我,他們倆無論如何早就認識了。如果真像自己想的那樣木琅或許可以僞裝得很好,可沈秋呤不會。這個孤僻的女孩她渴望的是信任的人可以傾聽她的心事。分析到最後,他還是選擇相信孟炎成。因為他相信木琅。

回到府中時碰到木琅。他說在街上碰到沈小姐摔倒扭傷了腳,他将人送了回來。

說這話的時候君姒一直看他,然而真的在他的眼裏發現不到任何撒謊的痕跡。

由此,她暫時排除了對木琅的懷疑。

到目前為止,君姒的懷疑名單中有老實巴交的二叔,有一向護弟弟的孟繼業,加上沈秋呤,劉氏。懦弱的二叔能在那麽多強者中拿到孟德福生意的接替權,和那三張棄權書真的沒有關系嗎?

而劉氏和沈秋呤每次見面都僞裝得極好,可前世就已經累積下來的懷疑又怎麽解釋?

君姒覺得自己的調查進步實在太慢了。為了所有人的安全她考慮要不要告訴孟炎成自己的發現。畢竟若真是劉氏想殺孟炎成的話,那麽足以證明劉氏自己或者她的背後一定是有股大勢力在支撐。而這種敵暗我明的殺傷力她承受不起。

天色不早了,孟炎成還在書房裏忙。君姒誰也沒讓陪只身來到書房的院子,可是意外的竟然發現了站在院子裏的沈秋呤。

她來幹什麽?

沈秋呤孤獨的站在那兒,身着單簿在寒風中等待,那更像是一種癡心的守侯。不知不覺君姒的心裏很酸澀。她深愛一個人故知道愛一個人的辛苦,只是差別是她得到了回報。而沈秋呤只能默默的藏在心裏,永遠都不能讓人知道。

因為沈秋呤的原因,君姒打消了跟孟炎成坦白的念頭,也并沒有多留。風中,獨留沈秋呤付出了卻不敢耆望回報的愛意。

而她不知道的是,沈秋呤昨天晚上就已經來這裏站着,她的目的也是想跟孟炎成坦白。坦白的告訴他,她是望蒼國的公主烏格哆麗,也告訴他有人想要殺他。然而她說不出口,親情,愛情,她仍在掙紮。之所以來到這裏離他那麽近,原是想要得到一絲安慰,可其實得到的是心底更深的痛楚。

心裏的秘密隐藏了那麽多年,她已經累到無力再繼續。

夜,透着一股魔性,任由寒風肆虐!

孟氏商行的燈亮着,店裏的夥計只剩下孟貴一人,樓上的房間裏也亮着燈,裏面的人正是在查帳的孟繼業。

明日元宵,孟繼業提前一天過帳。可他卻時不時的擡頭看窗外,像是在等待誰的到來。

熱茶換過一壺,孟繼業的帳本已經翻到最後一頁,心裏正想着是不是先回家,就聽樓下傳來腳步聲。突然,他揚起嘴角笑了。

“爺,人到了。”

孟繼業回頭看穿着鬥笠的男人,馬上吩咐孟貴上好茶。爾後讓來人上座。

“其實這麽晚了,大爺爺您可以不必過來。明日孫兒我親自過去看您。”

大鬥笠取下,眼前之人竟是族長孟昌武。深夜到來,還武裝得讓人認不出來。他和孟繼業到底有什麽秘密?

“之前的事情總要做一個了結。與其吊在心口上不如早日解決。你也知道,你大爺爺我做事從來不拖三拖四。”

孟昌武垂下眼皮,臉上的皺紋似乎比前幾日更多了。

“好吧,一切都聽大爺爺的。”孟繼業接過孟貴的茶水,便讓孟貴到樓下守着。他顧自泡茶也不急于說什麽,在孟昌武面前他一向只扮演好一個外孫的本份。

茶過兩杯,孟昌武輕輕吐出一口氣,道:“我這麽做真的不知道是對是錯,繼業啊,若是孟族以後有個閃失,你說我如何跟你太爺爺交待。”

“大爺爺,您別難過。六伯的事您不也是為了他們幾個兄弟好嗎?如果他們能夠理解您的苦心,就算知道了也不會怪罪您。”

孟昌武搖着頭神情更顯凄涼。作為一個父親,身為一個族長,他的無奈又有多少人知曉?

“算了,這些事不提也罷。”孟昌武一掃悲怨。“我們之間的交易已經完成。現在你二叔朝東已經接了老六的生意,你可要記着對我的承諾,老六的生意要是少了一分我絕不饒你。”

孟繼業像是吓倒了,“大爺爺,您就放心吧。我一定會看好二叔。六伯的生意若是少了一分您盡管上我這來拿。”

“好了。茶也喝了,我們之間的事情已經談完。記住,這事永遠只能你知我知。”

孟繼業再三保證後孟昌武戴上鬥笠離開商行。孟貴一直看他消失在黑夜中才返身回到樓上收拾茶具。

孟老六的生意最後到了孟朝東的手上,這事無人不震驚。孟貴自然也想知道。他終究是敵不過好奇心,加上他受孟繼業父親所托照顧這個孩子。于情于理他都想知道事情真相,至少知道侯爺是否安全。

孟繼業對孟貴的提問倒沒什麽奇怪,只是對他笑了笑讓他坐到旁邊,居然什麽都不隐瞞主動說了。

“二叔做了六伯的接班人,确實是大爺爺讓我幫的忙。想必貴叔也知道,大伯一向自私,二伯愛財,三伯倒是穩重,可性子太冷太暴。而四伯沒什麽心眼,但性子不穩。他們四個兄弟不論是誰接了老六的生意,另外的人都不可能妥協。”

孟貴恍然大悟,“我知道了,原來是這麽回事。族長是不希望他們幾兄弟為了那點生意鬧到自相殘殺的地步。所以才讓爺幫的忙?”

“正是。做這個決定其實大爺爺也很心痛。一來他不希望幾個兒子怪他。二來他也不想把這個包袱放到二叔身上,讓族裏的人把二叔當成眼中釘,肉中刺。所以他事先找上我就是希望我能幫助二叔,一來監督二叔,二來有我在幾個伯伯就不敢大意。”

可是說到底,孟貴還是有一點不明白。

“爺,可投票的時候明明有三個人棄權,您和族長也不夠數呀!難不成……将軍也知道這事?”

然而孟繼業并沒有給出答案,而是神秘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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